斯大林全集 第十四卷 ==========第1页========== 全世界無產者，聯合起來！ ==========第2页========== V.B.CTAJIMH COYMHEHMA TOM 141934-1940 ==========第3页========== 斯大林全集 第十四卷 一九三四年至一九四O年 二O一五年·中国 ==========第4页========== 斯大林 ==========第5页========== 凡例 1.本卷正文译文均取自中共中央马克思恩格斯列宁斯大林著作编译局编译、人民出版社一九八五年出版的《斯大林文集》，正文中的夹注符号（◇1◇、◇12◇、◇123◇…），即为之前文字在《斯大林文集》中的页码，便于引用时注明。 2.正文中的注释号（①、②、③…），系《斯大林文集》编者注、译者注及本电子书制作者注，均放在当页末。 3.点击页面左侧书签中的目录和年份的展开符号，有各篇的链接，可直接转至相应页面。 4.正文中斯大林原加着重号的文字，在本电子书中均用黑体字标注。 5.本卷中俄历和公历并用时，俄历在括号外，公历在括号内。 ==========第6页========== 目 录 第十四卷说明 一九三四年至一九四○年 一九三四年 给新乌达村集体农庄青年学校少年先锋队员和小学生们的信… 3 关于恩格斯的《俄国沙皇政府的对外政策》一文…4和英国作家赫·乔·威尔斯的谈话(1934年7月23日)…11关于《苏联历史》教科书提纲的意见…27关于《近代史》教科书提纲的意见 30 在接见治金工作者代表团时的讲话(1934年12月26日)…33 ー九三五年 致苏联电影总局舒米亚茨基同志… 37 在全苏集体农庄突击队员第二次代表大会农业劳动组合示范章程草案审查委员会的讲话（摘录）(1935年2月) 38 在党和政府领导人招待“五一”阅兵参加者时的讲话（报道）… 40 在克里姆林宫举行的红军高等院校学员毕业典礼上的讲话(1935年5月4日)… 41 ==========第7页========== 2 斯大林全集 第十四卷 在卡冈诺维奇地下铁道通车典礼上的讲话(1935年5月14日)… 47 在党和政府领导人招待铁路运输工作者时的讲话（报道）… 49 致巴黎《人道报》加香、多列士、古久里 52 致著名科学家康·爱·齐奥尔科夫斯基同志..........................53附录：齐奥尔科夫斯基给斯大林的信… 53 在党和政府领导人接见集体农庄种植甜菜的女突击队员时的讲话(1935年11月10日) 55 在全苏斯达汉诺夫工作者第一次会议上的讲话(1935年11月17日) 59 1.斯达汉诺夫运动的意义 59 2.斯达汉诺夫运动的根源 63 3.新的人才和新的技术定额 67 4.最近的任务 70 5.简单的几句话………… 71 在先进的男女联合收割机手会议上的讲话(1935年12月1日) 73 在塔吉克斯坦和土库曼斯坦先进的男女 集体农庄庄员会议上的讲话(1935年12月4日)…79 一九三六年 和美国斯克里浦斯一霍华德报系总经理罗伊·霍华德先生的谈话(1936年3月1日) 81 在克里姆林宫招待苏联英雄契卡洛夫、拜杜科夫、 别利亚科夫时的讲话（报道）…91给西班牙共产党中央委员会和何塞·迪亚斯的电报 93 ==========第8页========== 目 录 3 关于苏联宪法草案(1936年11月25日在全苏苏维埃第八次（非常）代表大会上的报告) 94 一宪法委员会的成立及其任务…94 二1924一1936年在苏联生活中发生的变化 95 三宪法草案的基本特点.. 101 四资产阶级对宪法草案的批评 105 五对宪法草案的修改和补充意见 111 六苏联新宪法的意义… 120 全苏苏维埃第八次（非常）代表大会审定委员会的报告(1936年12月5日) 122 给拉尔戈·卡瓦列罗的信 126 ー九三七年 论党的工作缺点和消灭托洛茨基两面派及其他两面派的办法(1937年3月3-5日在联共（布）中央全会上的报告和结束语) 129 一政治上的麻痹大意… .............. 130 二资本主义包围… 132 三现代的托洛茨基主义 134 四经济胜利的阴暗面 139 五我们的任务 ........ 141 结束语 151 关于联共（布）历史教科书给联共（布）历史教科书编者们的信 165 在党和政府领导人在克里姆林宫招待治金工业和煤炭工业领导工作人员和斯达汉诺夫工作者时 的讲话(1937年10月29日)…169 ==========第9页========== 4 斯大林全集第十四卷 在莫斯科市斯大林选区选举前的选民大会上 的演说(1937年12月11日于大剧院)…171 ー九三八年 给伊万诺夫同志的复信(1938年2月12日) 177 附录：伊万诺夫给斯大林的信… 182 给苏联列宁共产主义青年团中央委员会儿童读物出版社的信(1938年2月16日) 185 在克里姆林宫招待高等学校工作人员时的讲话(1938年5月17日) 186 论辩证唯物主义和历史唯物主义(1938年9月) 189 在克里姆林宫招待英雄的“祖国号”飞机机组时的讲话（报道）… 219 ー九三九年 在党的第十八次代表大会上关于联共（布）中央工作的总结报告(1939年3月10日) 221 一苏联的国际形势 221 1.资本主义各国的新的经济危机。争夺销售市场、原料产地以及重新瓜分世界的斗争的尖锐化 222 2.国际政治形势的尖锐化，战后和约体系的崩溃，新的帝国主义大战的开始… a....225 3.苏联和各资本主义国家 230 二苏联的国内形势..... 232 1.工业和农业的进一步高涨 233 2.人民物质状况和文化状况的进一步提高 243 3.苏维埃制度的进一步巩固 247 ==========第10页========== 目录 5 三联共（布）的进一步巩固 250 1.改善党的成分的办法。划小组织单位。使领导机关接近基层工作… 250 2.挑选干部，提拔干部，配备干部 252 3.党的宣传工作。对党员和党的干部的 马克思列宁主义教育 ................255 4.几个理论问题 258 一九四O年 (注：《斯大林文集》未收录一九四O年的著作。) 附录苏维埃社会主义共和国联盟宪法(1936年)…271年表(1934年至1941年5月)… 293 插图 一斯大林接见集体农庄女突击队员 58 二苏联1936年宪法中文译本…125 三斯大林的苏联科学院荣誉院士证书 270 ==========第11页========== 1 第十四卷说明 《斯大林全集》第十四卷是根据苏联共产党（布尔什维克）中央委员会马克思恩格斯列宁学院一九四六年的《斯大林全集》“出版说明”编辑的。 该“出版说明”确定：“第十四卷包括一九三四年至一九四O年 的著作，这些著作是论述苏联为完成社会主义建设而进行的斗争、苏联新宪法的制定、在第二次世界大战开始后的环境中争取和平的斗争。” 但此卷及原计划出版的以后各卷，均因赫鲁晓夫修正主义篡党夺权、复辟资本主义而未能问世。近年来，俄罗斯一些民间团体陆续编印了不同版本的第十四卷和其它各卷，然而目前未见有中文译本。 因此，我们编纂的从本卷开始的《斯大林全集》各卷，只能以国内现有的斯大林著作中译文为依据。 本卷正文的中译文，即取自中共中央马克思恩格斯列宁斯大林著作编译局翻译和编辑、人民出版社一九八五年出版的《斯大林文集》 一九三四年至一九四O年部分。 新编《斯大林全集》第十四卷虽经多次校对，错讹之处仍恐难免，希读者随时指正，并提出意见建议，以便修改。 本电子书制作者诸夏怀斯社 邮箱地址 hqxsk@163.com ==========第12页========== 一九三四年至一九四0年 ==========第13页========== 给新乌达村集体农庄青年学校少年先锋队员和小学生们的信0 新乌达村（东西伯利亚边疆区）集体农庄青年学校的少年先锋队员和小学生们，沙特汉诺夫、巴图罗娃、格奥尔格诺娃、丹尼洛夫、道尔日耶夫等同志： 回信迟了，请原谅。你们的祝贺使我很感动，祝你们身体健康，并在学习和社会工作方面获得成就。希望你们顺利地完成学业，成为我们国家需要的有干劲、有学问的工作人员。 我和莫洛托夫、伏罗希洛夫、卡冈诺维奇送给你们一份小小的礼物，一部无线电装置，一台留声机和一些唱片。我想，你们的无线电广播站现在可以正常工作了。 我代表莫洛托夫、伏罗希洛夫和卡冈诺维奇向你们致敬。祝你们 一切都好。 约·斯大林 译自《列宁斯大林论青年》1938年版第328页◇1◇② ①新乌达村是东西伯利亚的一个偏僻的小村庄，斯大林于1903年秋一1904年1月被流放在这里。1934年1月联共（布）第十七次代表大会开幕之际，适逢斯大林从这个流放地逃出的三十周年，该村的少年儿童写信给斯大林表示祝贺。本篇是斯大林给他们的回信。一一编者注 ②此为之前文字在《斯大林文集》中的页码，下同。一一本书制作者注 ==========第14页========== 关于恩格斯的 《俄国沙皇政府的对外政策》一文① 现在我把恩格斯的《俄国沙皇政府的对外政策》®一文分发给中央政治局委员，同时，我认为必须把下述几点意见附在这篇文章之前。 阿多拉茨基同志建议在最近一期纪念帝国主义世界大战二十周年的《布尔什维克》上，刊载1890年在国外第一次发表的恩格斯的著名论文《俄国沙皇政府的对外政策》。假设有人建议把这篇文章刊载在恩格斯的文集中，或者刊载在一本历史杂志上，那我认为是十分正常的。但是，现在是建议我们把它刊载在我们的战斗性的《布尔什维克》杂志上，刊载在纪念帝国主义世界大战二十周年的那一期上，可见，有人认为，这篇文章可以当作一篇指导性的文章，或者不管怎样，从说明帝国主义和帝国主义战争问题的角度来看，总是一篇对我党工作人员极有教益的文章。然而，恩格斯的这◇2◇篇文章，从它的内容中就可看出，尽管有其优点，可惜却不具备这些性质。不仅如此，它还有许多缺点。如果文章发表时不加批判，这些缺点是会把读者弄糊涂的。因此，我认为在最近一期《布尔什维克》上发表恩格斯的这篇文章是不适宜的。 ①本篇是斯大林1934年7月19日写给联共（布）中央政治局委员们的一封信。一一编者注 ②《俄国沙皇政府的对外政策》一文是维·伊·查苏利奇以劳动解放社《社会民主党人》编辑部的名义约请恩格斯撰写的，由德文译成俄文连载于1890年2月和8月《社会民主党人》第1集和第2集。这一著作当时还用德文、英文、法文，波兰文和保加利亚文在其他刊物上发表，并出版了单行本。该文中译文载于《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22卷第13一57页。一一编者注 ==========第15页========== 斯大林全集第十四卷 5 这些缺点是什么呢？ 1.恩格斯在说明俄国沙皇政府的侵略政策并对这种卑鄙龌龊的政策进行应有的抨击时，他用来解释这种政策之所以产生的，主要不是俄国军事封建商人上层对出海口、海港，对扩大对外贸易和占领战略据点的“需要”，而是指导俄国对外政策的是一帮似乎是万能的和非常有才能的外国冒险家，这帮人不知为什么处处走运，事事走运，这帮人使人惊讶地克服了达到自己冒险目的的所有一切障碍，以惊人的狡诈欺骗了欧洲所有的统治者，终于使俄国成了军事上最强大的国家。 恩格斯这样来说明问题，可能使人觉得完全不可思议，但可惜这竟是事实。 下面就是恩格斯文中相应的地方。 恩格斯说：“对外政策，这毫无疑问是沙皇政府所擅长的、而且是非常擅长的一个方面。俄国外交界形成了某种现代的耶稣会，它强大到在需要的时候甚至足以克服沙皇的任性，足以在自已内部取缔贪污腐化，而在周围更广泛地传播这种贪污腐化之风。最初这一耶稣会主要是由外国人组成的，其中有：科西嘉岛人，如波茨措-迪-博尔哥；德国人，如涅谢尔罗迭；波罗的海沿岸的德国人，如利文①。它的创始人叶卡捷琳娜二世也是外国人。”◇3◇ “至今只有一个真正的俄国人哥尔查科夫在这个教团中身居要职；他的继任者冯·吉尔斯②的姓又是一个外国姓。” ①卡·奥·波茨措-迪-博尔哥，伯爵，1814一1835年先后任俄国驻巴黎公使和大使，1335一1839年任驻伦敦大使。卡·瓦·涅谢尔罗迭，伯爵，1816 一1856年任俄国外交大臣。赫·安·利文，公爵，1810一1812年任俄国驻柏林公使，1812一1831年任驻伦敦大使。一一编者注 ②亚·米·哥尔查科夫，公爵，1854一1856年任俄国驻维也纳大使，1856一1882年任外交大臣。尼·卡·吉尔斯，1875一1882年任俄国外交副大臣，1882一1895年任外交大臣。一一编者注 ==========第16页========== 6 关于恩格斯的《俄国沙皇政府的对外政策》一文 “正是这个最初由外国冒险家组成的秘密团体，把俄罗斯帝国变得现在这样强大。这一帮人以钢铁般的坚定性，始终不渝地追求既定的目的，不惜背信弃义，阴谋叛变，进行暗杀，也不惜卑躬屈节，重金贿买，不因胜利而陶醉，不因失败而气馁，踩着千百万士兵的尸体和至少是一个沙皇的尸体向前进，一一这一帮人有多大本领就能干出多大的伤天害理的事情：对于使俄国的边界从第聂伯河和德维纳河扩展到维斯瓦河以西，直到普鲁特河、多瑙河和黑海，从顿河和伏尔加河扩展到高加索以南，直到奥克苏斯河和亚克萨尔特河的发源地，他们的作用超过了俄国所有的军队；正是这一帮人使俄国成为巨大、强盛和令人恐惧的国家，并为它开辟了称霸世界的道路。”②（见上述恩格斯的文章) 可以认为，在俄国历史上，在俄国的外交史上，外交界就是一切，而沙皇、封建主、商人和其他社会集团则是不足道的或者几乎是不足道的。 可以认为，假设指导俄国对外政策的不是象涅谢尔罗迭或吉尔斯这样的外国冒险家，而是象哥尔查科夫等人那样的俄国冒险家，那么，俄国的对外政策就会走上另一条道路了。 十分卑鄙龌龊的侵略政策决不是俄国沙皇所独有的，这一点我不来谈了。尽人皆知，侵略政策也是一一不是在较小的程度上，甚至是在较大的程度上一一欧洲各国国王和外交家所具有的，其中包括拿破仑这样一个属于资产阶级类型的皇帝，他虽然并不是◇4◇出身于皇室，但在自己的对外政策中却成功地运用了阴谋、欺骗、背信弃义、阿谀奉承、残暴行为、收买、暗杀和纵火。 显然，也不可能不是这样。 ①奥克苏斯河即阿姆河，亚克萨尔特河即锡尔河。一一编者注 ②见《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22卷第16一17页。 编者注 ==========第17页========== 斯大林全集第十四卷 7 大概恩格斯在写这篇抨击俄国沙皇政府的文章（恩格斯的文章是 一篇很好的有战斗性的抨击性文章)时，写得有点兴奋了，由于兴奋，所以一时忘记了某些最基本的、他非常清楚的事情。 2.恩格斯在说明欧洲局势和揭示日益逼近的世界大战的原因和前景时写道： “决定着欧洲当前的局势的是以下三个事实：(1)德国吞并阿尔萨斯-洛林：(2)沙皇俄国力图占领君士坦丁堡；(3)无产阶级和资产阶级之间的斗争在所有国家中更加炽烈地燃烧起来，社会主义运动的普遍高涨是这个斗争的标志。” “前两件事实使得欧洲分裂为现在的两大军事阵营。德国的吞并把法国变成俄国反对德国的同盟者，沙皇对君士坦丁堡的威胁把奥地利，甚至意大利，变成德国的同盟者。两个阵营都在准备决战，准备 一场世界上从未见过的战争，一场将有1000万到1500万武装的士兵互相对峙的战争，只有两个情况至今阻碍着这场可怕的战争爆发：第 一，军事技术空前迅速地发展，在这种情况下，每一种新发明的武器甚至还没有来得及在一支军队中使用，就被另外的新发明所超过：第 二，绝对没有可能预料胜负，完全不知道究竟進将在这场大战中获得最后的胜利。” “只有当在俄国发生这样一种转变，使俄国人民能够永远结束自己沙皇的传统的侵略政策，抛弃世界霸权的幻想，而关心自己本身在国内的受到极严重威胁的切身利益时，这种世界战争的全部危险才会消失。”① “…俄国的国民议会为了克服哪怕是最主要的内部困难，也很快就会坚决打消一切发动新的侵略的意图。”② ①见《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22卷第53-54页。一一编者注 ②同上，第53页。一一编者注 ==========第18页========== 8 关于恩格斯的《俄国沙皇政府的对外政策》一文 “欧洲正好象沿着斜坡一样越来越快地滚向规模空前和力量空前的世界◇5◇战争的深渊。只有一个东西能够阻止它，那就是俄国制度的改变。这种改变将在最近若干年内发生，这是无庸置疑的。”① “一旦沙皇政权这个全欧洲反动势力的最后堡垒垮台，整个欧洲的风向就会完全改变。”②（同上） 不能不指出，在这些说明欧洲局势和列举导致世界大战的原因的话里，忽略了一个后来起决定作用的重要因素，即争夺殖民地、争夺销售市场、争夺原料产地的帝国主义斗争这个当时就已有极大意义的因素；忽略了作为后来的世界大战的因素的英国的作用，忽略了德国和英国的矛盾，这些矛盾当时就已有重大意义，后来对世界大战的发生和发展，起了几乎是决定的作用。 我认为，这种忽略是恩格斯文章的主要缺点。 从这个缺点产生了其余缺点。现在不妨指出其中的下列几点：(一)过高地估计了沙皇俄国力图占领君士坦丁堡这件事在促使世界大战日益逼近这方面的作用。诚然，恩格斯起初把德国吞并阿尔萨斯-洛林当作大战的因素放在首位，但后来，他把这个因素放到次要地位，而把俄国沙皇政府的侵略意图放到首位，断言，“只有当在俄国发生这样一种转变，使俄国人民能够永远结束自己沙皇的传统的侵略政策…时，这种世界战争的全部危险才会消失。” 这当然是夸大了。 (二)过高估计了俄国资产阶级革命的作用，“俄国的国民议会”(资产阶级议会)在防止日益逼近的世界大战方面的作用。恩格◇6◇斯断言，俄国沙皇政府的覆灭是防止世界大战的唯一手段。这显然是夸大了。设有“国民议会”的俄国新的资产阶级制度不可能防 ①见《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22卷第57页。一一编者注 ②同上，第56页。一-编者注 ==========第19页========== 斯大林全集第十四卷 止大战，至少是因为大战的主要推动力在于主要的帝国主义强国之间的帝国主义斗争这方面。问题在于，自从俄国在克里木战争中失败(19世纪50年代)以来，沙皇政府在欧洲国际政治中的独立作用就开始显著地下降，而到帝国主义世界大战爆发之前，沙皇俄国实质上起着欧洲主要大国的辅助的后备军的作用。 (三)过高估计了沙皇政权的作用，认为它是“全欧洲反动势力的最后堡垒”（恩格斯语）。俄国沙皇政权是全欧洲（以及亚洲）反动势力的强大堡垒，这是无可怀疑的。但要说它是这个反动势力的最后堡垒，那是使人怀疑的。 必须指出，恩格斯的文章的这些缺点，不仅有“历史价值”，它们还有，或者说应当有极重要的实际意义。其实：如果争夺殖民地和势力范围的帝国主义斗争被忽略了，不被看作是日益逼近的世界大战的因素，如果英国和德国之间的帝国主义矛盾也被忽略了，如果德国吞并阿尔萨斯-洛林这一大战的因素被放到了次要地位，而把俄国沙皇政府力图占领君士坦丁堡当作大战的更重要的、甚至是决定性的因素，最后，如果俄国沙皇政府是全欧洲反动势力的最后堡垒，那么，比如说，资产阶级德国同沙皇俄国的战争就不是帝国主义的、掠夺的、反人民的战争，而是解放的、或者几乎是解放的战争，这不是很明显的吗？ 未必可以怀疑，按照这样的思路，德国社会民主党于1914年8月4日决定投票赞成军事预算并宣布保卫资产阶级祖国免受沙皇俄国的侵略、免受“俄国野蛮行为”的侵害等口号的堕落行为，就可以得到开脱。◇7◇ 值得注意的是，恩格斯在1891年（恩格斯的文章发表一年之后)给倍倍尔的信中谈到日益逼近的大战的前景时直接说，“德国的胜利因而将是革命的胜利”⊙，“俄国要是发动战争，那就前进，冲向俄国人及其同盟者，不管他们是谁”②！ ==========第20页========== 10 关于恩格斯的《俄国沙皇政府的对外政策》一文 显然，按照这样的思路，那就不可能有产生革命的失败主义的余地，不可能有产生列宁的变帝国主义战争为国内战争的政策的余地。 恩格斯的文章的缺点就是如此。 看来，恩格斯对于当时(1890一1891年)已缔结好了的矛头针对德奥联盟的法俄同盟，甚感不安。因此，他的目的是要在自己的文章中攻击俄国沙皇政府的对外政策，使它失去欧洲的首先是英国的舆论的任何信任，但是在实现这个目的时，忽略了许多其他的极重要的甚至是决定性的因素，所以造成了文章的片面性。 既然如此，是否还值得把恩格斯的文章刊载在我们的战斗性的机关刊物《布尔什维克》上，作为指导性的文章，或者至少是作为极有教益的文章呢？因为很明显，把它刊载在《布尔什维克》上就是默然给它作这样一种推荐。 我认为是不值得的。 约·斯大林 1934年7月19日 译自1941年5月《布尔什维克》第9期第1一5页◇8◇ ①见《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38卷第169页。一一编者注 ②同上，第185一186页。一一编者注 ==========第21页========== 11 和英国作家赫·乔·威尔斯的谈话 (1934年7月23日) 威尔斯：斯大林先生，承蒙接见，不胜感谢。不久以前我去过美国，和罗斯福总统作了一次长谈，我想弄明白什么是他的领导思想。现在我来拜访您，是想详细地问一问，您在做些什么事情来改变世界 ..... 斯大林：做得还很不够… 威尔斯：我有时候游历全世界，作为一个普通人来观察在我周围所发生的事情。 斯大林：象您这样的大活动家，并不是“普通人”。当然，只有历史才能表明一个大活动家的重要性，但是无论如何，您并不是作为 一个“普通人”来观察世界的。 威尔斯：我不是故意谦逊。我是指我竭力用普通人的眼光，而不是用有党派的政治家或十分重要的国务活动家的眼光来看世界。这次美国之行，给了我极强烈的印象。旧的金融界在崩溃，全国的经济生活以新的方式在改造。列宁当年曾经说过，要“学习做生意”，要向资本家学习这一点。现在资本家应当向你们学习，以便领会社会主义精神。我以为，在美国，问题是在于进行深刻的改造，是在于建立计划经济，即社会主义经济。您和罗斯福是从两个不同的起点出发的。但是在华盛顿和莫斯科之间，有没有思想上◇9◇的联系、思想上的血缘关系呢？例如，我在华盛顿就曾经看到了这里所进行的事情：扩大管理机关，建立许多新的国家调节机关，组织各种各样的行政机构。象贵国一样，那里也是领导本领不够。 ==========第22页========== 12 斯大林全集第十四卷 斯大林：美国的目的和我们苏联的目的不同。美国人所追求的目的，是从经济紊乱、经济危机的基地上产生的。美国人希望不改变经济基础，而在私人资本主义活动的基础上摆脱危机。他们力求把现存的经济制度所招致的破坏和损失减少到最低限度。在我们国家里，您知道，旧的经济基础已被破坏，建立起了完全不同的新的经济基础。即使您所说的那些美国人能够部分地达到自己的目的，即把这种损失减少到最低限度，可是在这种情况下他们也不能消灭现存的资本主义制度所固有的无政府状态的根源。他们还保存着这种一定要导致而且不能不导致生产无政府状态的经济制度。因此，即使在最好的情况下，也谈不到改造社会，谈不到消灭这种产生无政府状态和危机的旧的社会制度，而只是限制旧的社会制度的个别坏的方面，限制旧的社会制度的个别极端的表现。这些美国人主观上也许认为他们是在改造社会，但是客观上在他们那里还保留着现今的社会基础。所以，客观上是不可能对社会进行任何改造的。 计划经济也是不可能有的。什么是计划经济呢，它有一些什么特征呢？计划经济力求消灭失业。我们假定，在保存资本主义制度的情况下，可以做到把失业减少到某种最低限度。但是不论哪一个资本家，从来不会而且无论如何也不会同意完全消灭失业，消灭失业工人后备军，因为失业工人后备军的使命，就是压制劳动市场，保证工资比较低廉的劳动力。您看，这已经是资产阶级社会“计划经济”中的一个破绽。其次，计划经济要求加强产品为人民◇10◇群众所特别需要的那些工业部门的生产。可是您知道，在资本主义制度下，生产的扩大是按照完全不同的动机来进行的，哪一个经济部门的利润率比较高，资本就流向哪一个经济部门。您永远不能迫使资本家自己受损失，同意较低的利润率，以便满足人民的需要。如果不摆脱资本家，如果不废除生产资料私有制原则，那么您就不能建立计划经济。 威尔斯：您的话有好多我是同意的。但是我想着重指出，如果整 ==========第23页========== 和英国作家赫·乔·威尔斯的谈话 13 个国家接受计划经济原则，如果政府逐渐地、一步步地开始彻底实行这个原则，那么最终金融寡头就会消灭，盎格鲁撒克逊人所理解的那种社会主义就会建立起来。罗斯福的“新政”口号具有巨大的效果，而且据我看来，那是社会主义的口号。我觉得不要强调两个世界的对抗，要在当前环境下力求确立一切建设性力量间的共同语言。 斯大林：当我说在保存资本主义经济基础之下不可能实现计划经济原则时，我丝毫不想以此贬低罗斯福的卓越的个人品质一一他的主动、勇敢和坚决。亳无疑问，在现代资本主义世界的一切首脑中间，罗斯福是一个最有才能的人物。所以，我想再一次着重地说，我相信在资本主义条件下不可能实行计划经济，但这个信念绝不意味着怀疑罗斯福总统个人的能力、才干和勇敢精神。但是一个最有才干的统帅，如果环境对他不利，他就不能达到您所说的那种目的。当然，在理论上并不排斥这样一点，就是在资本主义条件下可以逐渐地、一步步地走向您按盎格鲁撤克逊人的解释叫作社会主义的那个目的。但这种“社会主义”意味着什么呢？在最好的情况下，也不过意味着稍微抑制一下个别最不受抑制的资本主义利润的代表者，稍微加强一下国民经济的调节原则。所有这◇11◇一切都是好的。但是，只要罗斯福或现代资产阶级世界的任何其他首脑，采取任何认真的办法来反对资本主义的基础，那么他就不可避免地要完全失败。要知道银行不在罗斯福手中，工业不在他手中，大企业、大农场不在他手中。要知道所有这一切都是私有财产。无论是铁路也好，商船也好，都掌握在私有主手中。最后，熟练劳动者大军、工程师和技师，他们也都不在罗斯福手中，而是在私有主手中，他们都是为私有主工作。不可忘记国家在资产阶级世界中的职能。这是一个组织国防、维持“秩序”的机关，征收捐税的机构。真正的经济是很少与资本主义国家有关系的，它并不在资本主义国家手中。相反地，国家是掌握在资本主义经济手中。因此，不管罗斯福有多大的精力和能力，我担心他不会达到您所说的 ==========第24页========== 14 斯大林全集第十四卷 目的，要是他真有这个目的的话。也许，经过几代以后，可以稍微接近于这个目的，但我个人认为这也是很少有可能的。 威尔斯：也许我比您更相信从经济上说明政治。由于各种发明和现代科学，强大的力量得到了利用，这些力量导致把人们更好地组织起来，使人的集体更好地发挥作用，即导致社会主义。不管社会理论如何，把个人行动加以组织和调整，已成为客观的必然。如果从国家监督银行开始，进而监督运输业，监督重工业，监督一般工业，监督商业等等，那么这种无所不包的监督就等于把国民经济一切部门国有化了。这也就是社会化的过程。要知道社会主义和个人主义并不是象黑与白那样水火不相容。它们之间有着许多中间阶段。有与土匪行为相近的个人主义，也有与社会主义意义相同的纪律性和组织性。实现计划经济，在很大程度上要取决于经济组织者、熟练的技术知识分子，而这种知识分子是可以一步步地争取到社会主义组织原则方面来的。这是最主要的。因为首先◇12◇是组织，然后才是社会主义。组织是最重要的因素。如果没有组织，社会主义思想也就只是一种思想罢了。 斯大林：个人和集体之间、个人利益和集体利益之间没有而且也不应当有不可调和的对立。不应当有这种对立，是因为集体主义、社会主义并不否认个人利益，而是把个人利益和集体利益结合起来。社会主义是不能撇开个人利益的。只有社会主义社会才能给这种个人利益以最充分的满足。此外，社会主义社会是保护个人利益的唯一可靠的保证。在这个意义下，“个人主义”和社会主义之间没有不可调和的对立。但是难道能否认阶级之间的对立，有产者阶级、资本家阶级和劳动者阶级、无产者阶级之间的对立吗？一方面是有产者阶级，他们掌握着银行、工厂、矿山、运输业、殖民地种植园。这些人除了自己的利益、自己追求利润的欲望以外，是什么都看不见的。他们不服从集体的意志，他们力求使任何集体都服从自己的意志。另一方面是穷人阶级、被剥削者阶级，他们没有工厂，没有银行，他们为了谋生 ==========第25页========== 和英国作家赫·乔·威尔斯的谈话 15 不得不把自己的劳动力出卖给资本家，他们被剥夺了满足自己最起码的需要的可能性。这些互相对立的利益和欲望，怎么能调和起来呢？据我所知，罗斯福并没有找到调和这些利益的途径。经验告诉我们，这也是不可能的。您对于美国的情况要比我知道得清楚些，因为我没有去过美国，主要是根据书报来观察美国情形，但是在为社会主义而斗争方面，我却有一点经验，这种经验告诉我，如果罗斯福真的企图牺牲资本家阶级的利益来满足无产者阶级的利益，那么资本家就会拿别的总统来代替他。资本家们会说，总统可以上台下台，我们资本家还是资本家；如果某一总统不能保卫我们的利益，我们就另找一个。总统能拿什么来反抗资本家阶级的意志呢？◇13◇ 威尔斯：我反对这样简单化地把人类分为穷人和富人。当然，有专以发财为目的的一类人。但是这些人，难道不也象在这里一样被认为是障碍物吗？有一些人不是以发财为目的，他们有一定数量的钱，希望投资，由此获得利润，但是根本不认为这是自己活动的目的，这种人难道在西方很少吗？这些人把投资看作一种很勉强的必要。有一些有才干的和忠心耿耿的工程师、经济组织者，他们的活动不是受发财而完全是受其他刺激推动的，这种工程师、经济组织者难道很少吗？据我看来，有一个为数众多的实在是能干的人们组成的阶级，他们意识到现存制度的不能令人满意，他们的使命是在将来社会主义社会里起巨大的作用。近几年来，关于必须在广大的工程师、飞行员中间和军事技术界等等宣传社会主义和世界主义思想，我已做了许多，想了许多。对这些人作直截了当的阶级斗争宣传，是没有用的。这些人懂得这个变为血泊的世界是处在怎样的状态中，但是他们认为你们那种简单的阶级斗争的对立是毫无意义的。 斯大林：您反对简单化地把人分为富人和穷人。当然，有中间阶层，也有您所说的技术知识分子，在这种知识分子中间有很诚实的好人。在这种知识分子中间也有不诚实的坏人。什么人都有，但是人类 ==========第26页========== 16 斯大林全集第十四卷 社会首先是分为富人和穷人、有产者和被剥削者，撇开这个基本划分，撇开穷人和富人之间的矛盾，就是撇开基本事实。我不否认中间阶层的存在，这些中间阶层不是站在这两个互相斗争的阶级中的一个阶级方面，便是在这一斗争中采取中立的或半中立的立场。但是，我重说 一遍，撇开社会的这一基本划分和两个基本阶级间的这一基本斗争，就是忽视事实。这一斗争正在进行，而且还要进行下去。这一斗争的结果，是由无产者阶级、劳动者阶级◇14◇来决定的。 威尔斯：但是劳动的、劳动效率很高的、可是并不穷的人难道很少吗？ 斯大林：当然也有小土地占有者、手工业者、小商人，但决定各国命运的并不是这些人，而是生产社会一切必需品的劳动群众。 威尔斯：但是要知道有各种各样的资本家。有只想牟利、只想发財的资本家，也有甘愿牺牲的资本家。例如，老摩根，他就是只想发财，他简直是社会的寄生虫，他只是把财富聚积在自己手中。可是我们看一下洛克菲勒，他是出色的组织者，他是组织石油销售的模范，值得仿效的榜样。或者看一下福特。当然，福特是很狡滑的，自私自利的，但他不是你们正要学习的合理化生产的热情的组织者吗？我要着重指出，最近在盎格鲁撒克逊国家里，对于苏联的社会舆论已经有了重大的转变。其原因首先就是日本的态度和德国的事件。但也有不单是从国际政治产生的其他一些原因。还有一个更深刻的原因：广大的各界人民认识了以私人营利为基础的制度正在瓦解。在这些条件下，我以为不应该过于强调两个世界之间的对抗，而应该竭力把一切建设性运动、一切建设性力量尽可能地结合起来。我觉得我比您更左些，斯大林先生，我认为世界离开旧制度死亡的日子已经很近了。 斯大林：当我说到只想牟利，只想发财的资本家时，我根本不打算以此来说明，他们都是一无所能的最不中用的人。他们中间有好多人无疑是具有很大的组织能力的，这一点我绝不想否认。我们苏联人 ==========第27页========== 和英国作家赫·乔·威尔斯的谈话 17 向资本家学习很多东西。就说这个被你说得那么糟糕的摩根，无疑也是优秀的能干的组织者。但是，如果说到立志改造世界的人们，那么，在那些一心一意专事营利的人中间，当然◇15◇是找不到这种人的。我们和那些专事营利的人站在对立的两极上。您说到福特。当然，他是能干的生产组织者。可是难道您不知道他是怎样对待工人阶级的吗？难道您不知道他毫无道理地把多少工人抛到街头吗？资本家是和利润血肉相连的，没有任何力量能把他和利润分开。资本主义将被工人阶级所消灭，而不是被生产“组织者”，不是被技术知识分子所消灭，因为这一阶层不能起独立的作用。要知道，工程师、生产组织者并不是按照自己的愿望，而是按照别人的命令、按照主人的利益所要求的去做工作的。当然也有例外，这个阶层中间也有摆脱了资本主义欺骗的人。技术知识分子在一定的条件下能够创造“奇迹”，给人类带来极大的利益。但是他们也能带来巨大的害处。我们苏联人对于技术知识分子有不少切身的经验。十月革命以后，一部分技术知识分子不愿意参加新社会的建设，抗拒这一建设，实行怠工。我们曾经多方努力把技术知识分子吸引到这一建设中来，对他们用了各种办法。经过不少的时间，我们的技术知识分子才走上了积极帮助新制度的道路。今天，他们当中优秀的一部分已站在社会主义社会建设的最前列了。我们有了这一经验，就决不低估技术知识分子的好的方面和坏的方面，我们知道，他们既能造成危害，又能创造“奇迹”。当然，如果经过 一次突击就能使技术知识分子在精神上脱离资本主义世界，那又是另外一回事了。但这是空想。难道能够从技术知识分子中找到很多决心跟资产阶级世界决裂而献身于社会改造的人吗？据您看来，比方在英国和法国，这种人是很多的吗？不，愿意同自己的主人决裂而去改造世界的人是很少的呀！ 此外，要改造世界，就应该有政权，这一点难道可以忽视吗？威尔斯先生，我觉得您非常低估政权问越，您根本没有想到它。要◇16◇ ==========第28页========== 18 斯大林全集第十四卷 知道即使有美好愿望的人，如果不能提出夺取政权的问题和没有掌握政权，他们能做出什么来呢？最多他们只能协助夺取政权的新阶级，而他们自己是不能把世界翻转过来的。为此，就必须有一个巨大的阶级，这个阶级可以代替资本家阶级，成为象资本家阶级那样握有充分权力的主人。这样的阶级就是工人阶级。当然，应该接受技术知识分子的帮助，而反过来又应该给技术知识分子以帮助。但是不应该认为技术知识分子能起独立的历史作用。改造世界是一个巨大、复杂和痛苦的过程。要完成这个巨大的事业，必须有一个巨大的阶级。远航必须有大船。 威尔斯：是的，但要远航，就必须有船长和领航员。 斯大林：对的，但要远航，首先就必须有大船。要是没有船，那么领航员算什么呢？是一个没有事做的人。 威尔斯：大船就是人类，而并不是阶级。 斯大林：威尔斯先生，看来，您是从一切人都是好人这个前提出发的。可是我没有忘记，有很多的坏人。我不相信资产阶级的好心。 威尔斯：我回想起几十年以前技术知识分子的情形。那时候技术知识分子很少，但是事情很多，每个工程师、技师、知识分子都找得到应用自己知识的机会。因此，这是一个最不革命的阶级。今天技术知识分子太多，他们的情绪急剧地改变了。以前甚至听也不愿听革命言论的熟练知识分子，现在对革命言论感到兴趣了。不久以前我应邀参加了我们英国最大的科学团体皇家学会的宴会。主席的演说赞成社会计划化和科学管理。三十来年以前，该学会甚至没有人会听我刚才说的话。而现在领导该学会的，是具有革命观点和主张科学地改造人类社会的人。你们宣传阶级斗争，◇17◇是没有估计到这些事实的。情绪在改变。 斯大林：是的，我知道这一点，这是由于资本主义社会现在陷入了绝境。资本家正在找寻但又找不到一个符合这个阶级的尊严、这个 ==========第29页========== 和英国作家赫·乔·威尔斯的谈话 19 阶级的利益的摆脱绝境的出路。他们可以部分地爬出危机，但是他们是找不到可以使他们昂着头走出来而根本不损害资本主义利益的出路的。当然，广大的技术知识界都感到了这一点。他们很大的一部分开始觉悟到，他们跟那个能够指出摆脱绝境的出路的阶级有共同的利益。 威尔斯；斯大林先生，什么是革命，而且在实践上是怎样，您比谁都知道得更清楚。是否群众自己会在某个时候举行起义呢？您是否认为一切革命都是少数人进行的这一事实是确定的真理呢？ 斯大林：要革命就必须有领导革命的少数人，但是最有才能、最忠诚和最有干劲的少数人，如果不依靠千百万人的哪怕是消极的支持，他们也会束手无策。 威尔斯：哪怕是消极的支持吗？也许是下意识的支持吧？ 斯大林：部分地也依靠半本能的支持，依靠半自觉的支持。但是没有千百万人的支持，最优秀的少数人也是无能为力的。 威尔斯：我观察了西方的共产主义宣传，我觉得这种宣传在现代条件下听起来是完全不合时宜的，因为它宣传暴力行动。这种主张以暴力推翻社会制度的宣传，只有在某一暴政实行绝对统治的时代才是适当的。但是，在今天的条件下，统治的制度反正在毁坏，本来在解体，就不应该把重点放在暴动上，面应该放在效率上，放在本领上，放在生产率上。我觉得暴动的调子已经陈腐了。在那些建设性地思考问题的人看来，西方的共产主义宣传是一种障碍。◇18◇ 斯大林：当然，旧制度是在毁坏，在解体。这是真的。然而人们正在作新的挣扎，正在用另一些方法，用所有的办法来捍卫、拯救这个正在灭亡的制度，这也是真的。您从正确的断定中作出了不正确的结论。您正确地断定旧世界是在毁坏。但是您认为它在自行崩溃，那就不对了。不，一种社会制度被另一种社会制度所代替，是一个复杂的长期的革命过程。这并不简单地是自发的过程，这是斗争，这是与 ==========第30页========== 20 斯大林全集第十四卷 阶级冲突相联系的过程。资本主义己经腐朽了，但是不能把它简单地跟一棵已经十分腐朽、自己一定会倒在地上的树相比。不，革命，一种社会制度被另一种社会制度所代替，总是斗争，是痛苦的残酷的斗争，是你死我活的斗争。每当新世界的人们得到了政权，他们就应该保卫它，以防旧世界用暴力恢复旧制度，他们，新世界的人们总是应该保持戒备，准备回击旧世界对新制度的侵犯。 是的，您说旧社会制度在毁坏，这是对的，但是它不会自行崩溃。例如，就拿法西斯主义来说吧。法西斯主义是一种企图用暴力来维持旧世界的反动力量。您对法西斯分子将怎样办呢？劝告他们吗？说服他们吗？但要知道这对他们是不会有丝毫效力的。共产党人决不把暴力方法理想化。可是他们，共产党人，不愿遭到突然袭击，他们不能期待旧世界会自己离开舞台，他们看到旧制度是在用暴力保卫自己，因此共产党人向工人阶级说：准备以暴力回答暴力，尽力防止正在灭亡的旧制度击溃你们，别让旧制度给你们的双手戴上镣铐，你们是要用这双手去推翻这个旧制度的。您可以看得出来，一种社会制度被另一种社会制度所代替的过程，在共产党人看来，并不简单地是自发的和和平的过程，而是复杂的、长期的和暴力的过程。共产党人不能不估计到事实。◇19◇ 威尔斯：不过请您注意看一看现在资本主义世界中所发生的事情。要知道这不简单地是制度的崩渍。这是那种蛻变为露骨暴徒行为的反动暴力的爆发。我觉得，在谈到跟这些反动的愚笨的暴徒冲突时，社会主义者应当诉诸法律，并且不要把警察看作敌人，而要支持警察跟反动分子作斗争。我觉得，不可简单地用旧的、呆板的、暴动的社会主义所使用的那些方法来行动。 斯大林：共产党人是从丰富的历史经验出发的，这个历史经验教导我们，己经衰亡的阶级不会自愿地退出历史舞台。请您回忆一下17世纪的英国历史。难道不是有很多人说过旧社会制度已经腐朽了吗？然而难道不需要克伦威尔用暴力去粉碎旧制度吗？ ==========第31页========== 和英国作家赫·乔·威尔斯的谈话 21 威尔斯：克伦威尔是依靠宪法和以立宪制度的名义行动的。斯大林：为了宪法他采用了暴力，处决了国王，解散了议会，逮捕了一些人，杀了另一些人！ 再从我国历史中举个例子吧。难道在一个长时期中人们不是知道沙皇制度在腐朽，在崩溃吗？然而为了推翻它，不知流了多少血啊！ 而十月革命呢？难道知道只有我们布尔什维克才指出了唯一正确出路的人还少吗？难道人们不懂得俄国资本主义已经腐朽了吗？但是您知道，为了保卫十月革命不受国内外一切敌人的侵害，我们进行了多么大的抵抗，我们流了多少血啊！ 或者再看一看18世纪末的法国。在1789年以前很久，许多人就己经知道，王权和农奴制度腐朽到了什么地步。但是没有人民起义，没有阶级冲突，对它们就没有办法而且也不可能有办法。 问题在哪里呢？问题在于，那些应当退出历史舞台的阶级，总是直到最后才相信他们的作用已经完结。要他们确信这一点是不◇20◇可能的。他们以为，己经腐朽的旧制度建筑物上的裂口是可以填补的，正在毁坏的旧制度建筑物是可以修补和挽救的。因此，垂死的阶级拿起武器，开始用一切手段来保卫自己，使自己能够作为统治阶级生存下去。 威尔斯；但领导法国大革命的还有不少律师。 斯大林：难道您否认知识分子在革命运动中的作用吗？难道法国大革命是律师的革命，而不是发动了广大人民群众反对封建制度、保卫了第三等级的利益并取得了胜利的人民革命吗？难道法国大革命领袖中间的律师们，是按照旧制度的法律行动吗？难道他们没有建立新的资产阶级的革命法制吗？ 丰富的历史经验教导我们，直到现在没有一个阶级曾经自愿让路给另一个阶级。在世界历史上是没有这种先例的。共产党人掌握了这个历史经验。共产党人是会欢迎资产阶级自愿地退出舞台的。但是经 ==========第32页========== 22 斯大林全集第十四卷 验告诉我们，这样的事情是不可思议的。因此，共产党人愿意作坏的准备，号召工人阶级警觉起来，作战斗的准备。谁需要那种麻痹自己军队的警觉性的统帅，那种不知道敌人决不会投降，不知道应当彻底消灭敌人的统帅呢？做这样的统帅，就是欺骗和出卖工人阶级。正因为如此，所以我认为，您觉得不合时宜的东西，事实上对工人阶级来说，正是一种革命的合适方法。 威尔斯：我绝不否认暴力的必要性，但是我认为斗争形式应当最大限度地接近于现存法律所给予的可能性，应当保卫这种可能性不受反动的侵犯。旧秩序之所以用不着加以瓦解，是因为它本身正在充分地瓦解着。正因为如此，所以我觉得反对秩序、反对法律的斗争，是 一种陈旧的、不合时宜的东西。而我有意地要夸张一点，以便更清楚地显示真理。我可以把自己的观点表达如下：第◇21◇一，我拥护秩序；第二，既然现存制度不保障秩序，我就要抨击它；第三，我认为宣传阶级斗争思想，会把社会主义同恰好为社会主义所需要的受过教育的人们隔离开来。 斯大林：为了进行巨大的严重的社会事业，必须有一个主力，支柱，即革命阶级。其次，必领把辅佐力量对这个主力的援助组织起来，这个辅佐力量在目前情况下就是知识分子的优秀力量也可以加入的党。您刚才说到“受过教育的人们”，但您所指的是哪一种受过教育的人呢？不论在17世纪的英国，在18世纪末的法国，在十月革命时代的俄国，难道站在旧秩序方面的受过教育的人是很少的吗？有很多受过很高教育的人站在旧制度方面，替旧制度服务，他们维护旧制度，反对新制度。要知道教育是一种武器，其效果是取决于谁把它掌握在手中，用这个武器去打击谁。当然，无产阶级、社会主义需要受过很高教育的人。很明显，蠢才是不能帮助无产阶级去争取社会主义、建立新社会的。我并不低估知识分子的作用，相反地，我却强调他们的作用。问题只在于，说的是哪一种知识分子，因为知识分子是有各种各样的。 ==========第33页========== 和英国作家赫·乔·威尔斯的谈话 23 威尔斯：如果不根本改变国民教育制度，那就不可能有革命。只要举两个例子就够了：一个是德意志共和国的例子，它不曾触动旧的教育制度，因而它从未成为共和国；另一个是英国工党的例子，它坚持根本改变国民教育制度的决心不够。 斯大林：这是正确的意见。现在让我来回答您所提出的三点：第一，对于革命来说，主要的就是要有社会支柱。这个革命支柱就是工人阶级。 第二，必须有辅佐的力量，共产党人把这种力量称作党。具有◇22◇知识的工人以及技术知识分子中间跟工人阶级有密切联系的分子，都可以加入这个党。知识分子只有和工人阶级结合起来，才能是强有力的。如果他们反对工人阶级，那么他们就变成毫不足道的人了。 第三，必须有政权作为改革的杠杆。新政权建立新法制、新秩序，这种秩序就是革命秩序。 我不是拥护任何的秩序。我只拥护与工人阶级利益一致的秩序。如果旧制度的某些法律可以被利用来为争取新秩序而斗争，那就应当也利用旧法制。您说既然现存制度不保障人民所必需的秩序，就应该加以抨击；对您的这个意见，我是没有丝毫异议的。 最后，如果您认为共产党人醉心于暴力，那就不对了。如果统治阶级同意让位给工人阶级，那么共产党人是会乐意放弃暴力方法的。但是历史经验是否定这个假设的。 威尔斯：但是在英国历史上就有过一个阶级自愿把政权让给另一个阶级的例子。在1830年到1870年这个时期中，未经过任何残酷斗争便发生了贵族自愿把政权转交给资产阶级的过程，贵族的影响到18世纪末还是很大的，而资产阶级则是君主制的多情的支柱。政权的这一转移，后来便导向金融寡头统治的确立。 斯大林：可是您不知不觉地从革命问题转到改良问题了。这不是同一个东西。您不认为宪章运动在19世纪英国的改良事业方面起了很大作用吗？ ==========第34页========== 24 斯大林全集第十四卷 威尔斯：宪章派做的事情很少，而且已经销声匿迹了。 斯大林：我不同意您的意见。宪章派和他们所组织的罢工运动曾起了巨大作用，曾经迫使统治阶级在选举制度方面、在消灭所◇23◇谓“衰败城镇”0和实行“宪章”某几条方面作了许多让步。宪章派曾经起了不小的历史作用，并且促使一部分统治阶级为了避免重大的震动而作了一些让步，实行了一些改良。一般地应该说，在一切统治阶级中间，英国的统治阶级，无论是贵族也好，资产阶级也好，从他们的阶级利益看来，从维持他们的政权看来，都是最聪明、最圆滑的。我们就从现代历史上举一个例子吧。比如1926年英国总罢工。当时工联总理事会号召罢工，任何资产阶级遇到这种事件，首先就会逮捕工联领袖。英国资产阶级没有这样做，从他们的利益看来，他们是做得很聪明的。不论在美国、德国、法国，我都不能想象资产阶级方面会有这样圆滑的阶级战略。为了确立自己的统治，英国统治阶级从来不惜实行若干小的让步和改良。但是以为这些改良是革命，那就错了。 威尔斯：关于我国的统治阶级，您的评价比我的要高。但是一般讲来，小的革命和大的改良之间的区别是不是很大呢？改良不是小的革命吗？ 斯大林：由于从下面来的压力、群众的压力，资产阶级有时候可以实行某些局部的改良，而依然保存现行的社会经济制度的基础。他们在这样行动时，认为这些让步是为保存自己的阶级统治所必需的。改良的实质就在这里。革命则表示政权从一个阶级转移到另一个阶级。因此，任何改良都不能叫作革命。正因为如此，所以不能期望社会制度的更替可以通过改良，通过统治阶级的让◇24◇步，使一种制度悄悄地过渡到另一种制度来实现。 ①“衰败城镇”，是指英国18世紀末和19世纪初一些人口减少但仍沿袭旧制享有选举议员权利的小城镇和乡村。这种特权后被取消。一一编者注 ==========第35页========== 和英国作家赫·乔·威尔斯的谈话 25 威尔斯：我很感谢您这次谈话，因为它对我有很大的意义。您在给我解释时，大概回忆起了您在革命前的地下小组里阐明社会主义原理的情形。现在世界上只有两个人，他们的意见、他们的每一句话是千百万人注意听的。这就是您和罗斯福。其他的人尽可以讲得天花乱坠，但不会有人登载，不会有人理会。我还不能评价贵国所进行的事情，因为我昨天才到这里。不过我已经看见了健康的人们的幸福面容，我知道你们正在进行一种非常重大的事业。跟1920年形成了惊人的对比。 斯大林：如果我们布尔什维克更聪明些，那么我们做的事情也许还多些。 威尔斯：不，如果人们全都更聪明些。不妨想出一个改造人类头脑的五年计划，因为人类头脑显然还缺少为完善的社会秩序所必需的很多东西。 斯大林：您是不是打算出席苏联作家协会代表大会呢？ 威尔斯：可惜得很，我杂务在身，只能在苏联逗留一星期。我这次来是为了会晤您，我对我们的谈话深为满意。但是我打算踉我能够会见的苏联作家谈谈他们能否参加笔会的问题。这是高尔斯华绥所创立的一个国际作家组织，在他逝世以后我就担任了主席。这个组织还是很薄弱的，可是它在很多国家里都有分会，而且（这是更重要的）该会会员的言论可以广泛地发表出来。这个组织坚持有自由发表一切意见的权利，连反对的意见也在内。我打算和马克西姆·高尔基谈一谈这个问題。但是我不知道这里是否允许有这样广泛的自由。 斯大林：我们布尔什维克把这一点叫作“自我批评”。它在苏◇25◇联是广泛地运用的。 如果您有什么愿望的话，我是乐意帮助的。 ==========第36页========== 26 斯大林全集第十四卷 威尔斯：谢谢。 斯大林：谢谢您和我的谈话。 康·乌曼斯基记录 译自《列宁主义问题》第10版第599—613页◇26◇ ==========第37页========== 27 关于《苏联历史》教科书提纲的意见 瓦纳格小组没有完成任务，甚至对任务本身也不理解。这个小组编的是俄罗斯历史提纲，而不是苏联历史提纲，也就是说，编的是罗斯历史提纲，而没有包括加入苏联的各民族的历史（没有照顾到乌克兰、白俄罗斯、芬兰和其他波罗的海沿岸各民族、北高加索和外高加索各民族、中亚细亚和远东各民族以及伏尔加河流域和北部各民族 一鞑靼人、巴什基尔人、莫尔多瓦人、楚瓦什人等等的历史材料)。 提纲中没有着重指出俄国沙皇政府协同俄国资产阶级和地主一起实行兼并和殖民主义的作用(“沙皇政府是各民族的监狱”)。 提纲中没有着重指出俄国沙皇政府从叶卡捷琳娜二世时期起到19世纪50年代和以后在对外政策方面所起的反革命作用(“沙皇政府是国际宪兵”)。 提纲中把封建制度和封建制度前的时期（当时农民还没有成为农奴)，把专制的国家制度和封建制度〈当时俄罗斯还分裂为许多独立的半国家)混淆在一起。◇27◇ 提纲中把反动和反革命，把“一般”革命、资产阶级革命和资产阶级民主革命等概念混淆在一起。 提纲中没有指出被沙皇政府所征服的俄国各族人民的民族解放运动的条件和根源，因而把这些人民从民族压迫下解放出来的革命一 ①1934年5月苏联人民委员会和联共（布）中央在《关于苏联学校中历史教学的决定》中批准了新历史教科书编写小组名单，其中《苏联历史》教科书编写小组成员是：尼·尼·瓦纳格教授（组长）、波·德·格列科夫教授、安·米·潘克拉托娃教授、谢·安·皮翁特科夫斯基教授。一一编者注 ==========第38页========== 28 斯大林全集第十四卷 十月革命的理由，没有得到说明，同样，建立苏联的理由也没有得到说明。 提纲中充满了各种陈腐的老一套的提法，如“尼古拉一世的警察恐怖”、“拉辛之乱”和“普加乔夫之乱”、“19世纪70年代地主反革命的进攻”、“产业革命的最初步骤”、“沙皇政府和资产阶级同1905一1907年的革命作斗争的最初步骤”等等。提纲的编撰者盲目地照抄各种资产阶级历史学家的陈腐的和完全不科学的提法，忘记了他们应该教给我们的青年以马克思主义的、有科学根据的提法。 提纲没有反映出西欧资产阶级革命运动和社会主义运动对俄国资产阶级革命运动和无产阶级社会主义运动的形成所起的作用和影响。提纲的编撰者显然忘记了，俄国革命家认为自己是西方资产阶级革命思想和马克思主义思想的著名大师的学生和追随者。 提纲没有指出第一次帝国主义大战的根源和作为西欧帝国主义列强的后备军的沙皇政府在这个战争中的作用，同样也没有指出俄国沙皇政府和俄国资本主义对西欧资本的依赖，因此，十月革命作为使俄国摆脱半殖民地地位的解放者的意义，没有得到说明。 提纲中没有讲到世界大战前夜整个欧洲存在着政治危机，这种危机也表现在资产阶级民主制和议会制的衰落，因此，从世界◇28◇史的角度来看，苏维埃作为无产阶级民主制的体现者和使工农摆脱资本主义的机关的意义，没有得到说明。 提纲中没有讲到执政的苏联共产党内的派别斗争和对托洛茨基主义即小资产阶级反革命的表现的斗争。 诸如此类等等。 一般的应该说，提纲编撰得极其粗糙，并且从马克思主义的观点来看，文理上也是不太通的。 至于提纲的体裁不够恰当，玩弄“字眼”，例如把伪德米特里叫作“被人称作的”德米特里，又如“18世纪老封建主的胜利”（但是， ==========第39页========== 关于《苏联历史》教科书提纲的意见 29 不知道“新的”封建主在哪里，他们的表现怎样，如果在这个时期他们是存在的话)等等，我们就不说了。 我们认为，必须根据上述几点的精神根本改编提纲，同时应该估计到，这里说的是编撰教科书，因而应该斟酌每一个字和每一个提法，而不是登在杂志上的不负责的文章，可以毫无责任感地随便乱讲一通。 我们需要的苏联历史教科书是，大俄罗斯的历史不脱离苏联其他各族人民的历史，这是第一，而苏联各族人民的历史又不脱离整个欧洲历史，并且一般的也不脱离世界历史，这是第二。 约·斯大林 安·日丹诺夫 谢·基洛夫 1934年8月8日 译自1936年2月《布尔什维克》第3期第63一64页◇29◇ ==========第40页========== 30 关于《近代史》教科书提纲的意见 由于近代史的本身内容最丰富，事件太多，同时由于在资产阶级国家的近代史中（如果是指俄国十月革命以前的时期）最主要的是法国革命的胜利和资本主义在欧洲和美洲的确立，所以我们认为，如果近代史教科书从法国革命那章开始就比较好。为了要和以前的事件联系起来，可以在前面写一篇不长的引言，简要地叙述尼德兰革命和英国革命的主要事件，而把尼德兰革命和英国革命的详细叙述，放到中世纪史教科书的末尾去。 因此我们建议，把第一部分（共6章）即整个第一篇从提纲中删去，代之以简要的引言。 我们认为，提纲的主要缺点是，对法国革命（资产阶级革命〉和俄国十月革命（社会主义革命）之间的深刻差别和对立，强调得不够突出。而正是资产阶级革命和社会主义革命相对立这一思想，应该成为近代史教科书的主要中心。阐明法国的（以及一切其他的）资产阶级革命把人民从封建制度和专制制度的锁链下解放出来，但又给他们套上新的锁链一一资本主义的和资产阶级民主制的锁链，而俄国的社会主义革命则粉碎了一切锁链，并且把人民从一切形式的剥削下解放出来，一一这应该是贯穿近代史的一条红线。 所以，不容许把法国革命简单地称作“大”革命，而应该把它称◇30◇为和解释为资产阶级革命。 同样，也不能把我们俄国的社会主义革命简单地称为十月革命，而应该把它称为和解释为社会主义革命、苏维埃革命。 因此，应该改编近代史教科书的提纲，同时要选择相应的提法和术语。 ==========第41页========== 斯大林全集第十四卷 31 我们认为，提纲中把近代史分为两部分是没有理由和没有根据的，是按照某种不可理解的标志划分的，我们认为把近代史分为三部分，是适当的： 第一部分一一从法国资产阶级革命到普法战争和巴黎公社以前，这是资本主义在先进国家里胜利和确立的时期。 第二部分一一从普法战争和巴黎公社到俄国十月革命的胜利和帝国主义大战的结束。这是资本主义开始衰落、巴黎公社给了资本主义第一次打击、旧的“自由”资本主义发展成帝国主义以及开辟了人类历史新纪元的十月革命的力量在苏联推翻了资本主义的时期。 第三部分一一从1918年末（战争结束的一年）到1934年末。这是资本主义国家的战后帝国主义时期，是这些国家的经济和政治危机的时期，是法西斯主义和加紧争夺殖民地和势力范围的时期，这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是苏联国内战争和外国武装干涉的时期，是苏联第一个五年计划和第二个五年计划开始的时期，是我国社会主义胜利建设的时期，是资本主义最后残余根除的时期，是苏联社会主义工业胜利和高涨、社会主义在农村中胜利、集体农庄和国营农场胜利的时期。我们认为提纲的编撰者把历史中断在1923年是一个大错误。应该纠正这个错误，将历史写到1934年末。针对这点，必须将材料、篇章进行改编和重新分配。◇31◇ 最好是把提纲中那些陈腐的老一套的说法，如“旧制度”、“新制度”等删去。旧制度代之以“资本主义前的制度”比较好，或者代之以“封建专制制度”就更好，而“新制度”代之以“资本主义制度和资产阶级民主制度”。作了这样的变更，所谓“新制度”，即资本主义制度，同成为人类社会制度更高类型的苏联的苏维埃制度比较，就显得是旧制度了。 最好把提纲中过多的“时代”也删去。“执政府时代”、“拿破仑时代”、“督政府时代”一一时代不是太多了吗？ ==========第42页========== 32 关于《近代史》教科书提纲的意见 我们认为，提纲中谈殖民地问题的篇幅太少，也是不对的。对乔治·桑·施本格勒、吉卜林这样一些人注意的相当多，而对殖民地问题和譬如说象中国这样的国家的状况，注意的却少了。 同样，最好把“德意志和意大利的统一”这种提法改为“德意志和意大利重新统一为独立国家”。否则，会产生这样的印象：不是指象德意志和意大利这样一些以前分裂的国家争取重新统一，而是指把这两个国家统一为一个国家。 总的说来，我们的意见是，近代史提纲比苏联历史提纲编得较有条理，但是在这个提纲中混乱的地方仍然相当多。 约·斯大林 谢·基洛夫 安·日丹诺夫 1934年8月9日 译自1936年2月《布尔什维克》第3期第65一66页◇32◇ ==========第43页========== 33 在接见冶金工作者代表团时的讲话 (1934年12月26日) 斯大林同志说：我们曾经经历过技术人才缺少的时期。我们曾经面临过这样的抉择：或者是先在技术学校中训练人才，而在学校还没有培养出技术干部时，把生产和大量使用机器推迟10年；或者是立即开始制造机器，在国民经济中大量使用机器，以便在生产和使用机器的过程中训练技术人才，培养干部。我们选择了第二条道路。由于缺少受过技术训练和善于使用机器的人才，因此在走这条道路时，不可避免地要付出一笔费用和额外开支，但是我们公开而自觉地走上了这条道路。诚然，在这段时期内，损坏了不少机器，但是我们却赢得了最宝贵的东西一一时间，造就了经济工作中最有价值的东西一一干部。在3一4年中，我们不但在各种机器（拖拉机、汽车、坦克、飞机等等)的制造方面，而且在大量使用机器方面，都培养了许多技术干部。在欧洲要花几十年才能办到的事，我们却在3一4年内就大致上和基本上完成了。这就绰绰有余地抵偿了这些费用和额外开支、机器的损拓和其他损失等。这就是我国迅速工业化的基础。但是，如果我国的钢铁工业办得没有成绩，没有发展起来，那我们就不会有这些成就。◇33◇ 斯大林同志继续说：我们可以有充分根据地说，国民经济的主要力量一一钢铁工业已获得了巨大成就。是的，我们已取得了胜利。但是决不能由于这些成就而骄傲起来。满足于已有的成就，忘记缺点，忘记今后的任务，这是最危险的事情。 ==========第44页========== 34 斯大林全集第十四卷 斯大林同志指出治金工作者工作中的某些缺点并向他们提出了希望。 斯大林同志说：在所有发达的国家中，钢产量都超过生铁产量。有些国家的钢产量超过生铁产量25一30%。在我国却相反，钢产量低于生铁产量。这种情况要继续到什么时候呢？要知道现在已不能把我国看作是一个“木材的”国家，一个没有废铁的国家等等。现在我国已是一个金属的国家了。难道现在还不是消灭生铁和钢生产之间的不协调现象的时候吗？ 斯大林同志要治金工作者注意的另一个问题，就是各治金工厂平炉车间和轧钢车间在熟悉和掌握技术方面存在的落后现象。 斯大林同志说：很多人错误地理解了党的“在改造时期，技术决定一切”①的口号。很多人机械地去理解这个口号，认为如果有更多的机器，似乎就做到了这个口号所要求的一切。这是不正确的。技术是不能脱离使用技术的人的。离开了人，技术就是死的东西。“在改造时期，技术决定一切”这一口号指的并不是单纯的技术，而是以掌握技术的人为主的技术。只有这样来理解这个口号才是正确的。既然我们己经学会了重视技术，那就应该公开说，目前最主要的是掌握技术的人才。由此应当得出结论：如果过去片面地强调技术，强调机器，那么现在就应该强调掌握技术的人◇34◇才。这是我们关于技术的口号所要求的，应该爱护每一个有才能的、懂得技术的工作人员，应该爱护他，培养他。应该象园丁培植心爱的果树那样，关切地和细心地培养人才。要教育他们，帮助他们成长，让他们看到前途，及时地提拔他们，如果一个人不能胜任自己的工作，就应当及时地调换别的工作，而不要等到他最后失败时才调动。关切地培养人才，评定人才，在生产中正确地配备人力，组织人力，实行能巩固决定性的生产环节 ①见《斯大林选集》下卷第275页。一一编者注 ==========第45页========== 在接见治金工作者代表团时的讲话 35 并推动人们去达到更高的熟练程度的工资制，这就是我们为培养人数众多的生产技术干部大军所应该注意的事情。 斯大林同志对各工厂厂长说：你们那里并不是一切都能令人满意的。在炼铁方面，你们已经多少培养和配备了一些有经验的技术人才，但是在治金工业的其他环节上你们还没有做到这一点。正因为如此，所以钢和钢材的生产才落后于生铁的生产。现在的任务就是要最终消灭这个缺点。请注意，除了生铁以外，我们还需要更多的钢和钢材。 译自《列宁斯大林论社会主义竞赛》1941年版第192一194页 二0 斯大林同志说：◇35◇ 一一巴尔金同志，您说得不对。您说的工作，光靠党是不能完成的。同党一起参加这个工作的，也有象您这样的非党人士和老专家。光靠党是不能在1917年10月完成革命的。当时参加革命的党员一共オ13万人。 党的功绩是什么呢？这就是党能够组织群众，能够使大家都来工作，能够作出正确的工作指示。要是你们记得过去关于生铁生产的讨论，如你们大概会知道当时曾经有两种极端的观点，一种观点认为生铁决不可能超出1000万吨，另一种观点认为在第一个五年计划期间生铁必须达到1700万吨。 党能够权衡轻重，适当地引导工作，使之达到一定的，当时可能 ①以下摘自苏联科学院院士、治金学家伊·巴·巴尔金所写的《远大的目光》一文。巴尔金在这篇文章里回忆说，接见中，当他发言强调指出钢铁战线的胜利只有在斯大林和共产党的领导下才能取得时，斯大林接着讲了这一段话。一一编者注 ==========第46页========== 36 斯大林全集第十四卷 达到的水平：1000万吨。为了使工业达到这个水平，当时除了机器以外，还必须培养和得到能利用这些机器进行工作的相应的干部。 你们知道，过去我国的汽车和拖拉机制造业是怎样一个状况。从前我们没有拖拉机，也没有航空工业。现在我们两者都有了。当时必须选择：或者是首先训练出使用这些机器的人才，然后才大量生产机器；或者是马上就大量生产机器，让成千上万的人在运用机器的过程中学会使用机器。第一条道路太遥远了。第二条道路比较近一些，能使我们在培养千部方面赢得时间，虽然也要求付出一定的牺牲。我们走上了第二条道路。我们没有错，因为我们走了这条道路，就在短时期内造就了大批干部、拖拉机手和飞行员。这样，我们在培养大批的干部方面就赢得了最重要的东西一一时间。 同志们，培养干部是件大事情。你们是怎样培养炼铁工人、炼钢工人和轧钢工人的，这是一个很有意义的问题。因此，我希望同志们在下面的发言中谈谈钢铁工业中的干部情况，谈谈培养熟练◇36◇工人和专家的情沉。 其次，还有一个问题。虽然我不是一个冶金工作者，但是，我知道，在各个国家中，钢的生产比生铁的生产多25%。而我国则恰好相反，钢落后于生铁。我希望听到同志们谈谈每个工厂和整个钢铁工业究竟采取一些什么措施才能消灭这种不协调的现象。我知道，这种不协调的现象可以通过建造新平炉的办法来消灭。平炉我们正在建造，今后还要继续建造。但是，这种不协调的现象，大概也可以通过扩大平炉生产能力的办法来消灭，这一点，从你们关于治金工厂工作的资料中可以看得出。有些工厂工作得好，有些工作得差。原因何在呢？为什么不能够使所有的工厂都工作得好呢？是什么东西在起阻碍作用呢？我想得到对这个问题的回答。 译自1935年11月7日《真理报》 ◇37◇ ==========第47页========== 37 致苏联电影总局舒米亚茨基同志 值此苏联电影业光荣的十五周年纪念日之际，我特向苏联电影工作者致以敬礼，并致最良好的祝愿。 苏维埃政权所掌握的电影是一种巨大的、不可估计的力量。电影具有从精神上影响群众的特别巨大的可能性，它帮助工人阶级及其政党以社会主义精神教育劳动者，组织群众为社会主义而斗争，提高群众的文化水平和政治战斗力。 苏维埃政权期望你们获得新的成就，拍摄出新的影片，它们要像影片《恰巴耶夫》①那样歌颂为苏联工农政权而斗争的伟大历史事件，动员人们去完成新的任务，使人们既想到社会主义建设中的成就又想到其中的困难。 苏维埃政权期望你们让你们的大师勇敢地深入到电影这一“最重要”（列宁语）和最具有群众性的艺术的新领域中去。 約·斯大林 译自1935年1月11日《真理报》 ◇38◇ ①该影片中文译名为《夏伯阳》。一一本书制作者注 ==========第48页========== 38 在全苏集体农庄突击队员第二次代表大会农业劳动组合示范章程草案审查委员会的讲话（摘录）① (1935年2月) 如果你们想巩固劳动组合，如果你们想有一个包括千百万农户，而不是几户或几百户的群众性集体农庄运动，如果你们想达到这一点，那么，你们在现时的条件下就应当在考虑集体农庄庄员的共同利益之外，务必考虑他们的个人利益。… 你们说给集体农庄庄员的宅旁园地不得超过十分之一公顷，这就是一点不考虑集体农庄庄员的个人利益。你们有些人认为不能给他们奶牛，另一些人认为不能给他们母猪。总之，你们想卡集体农庄庄员。这样做是行不通的。这是不对的。 你们是先进人物。我理解你们是很关心集体农庄制度，很关心集体农庄经济的。但是所有的集体农庄庄员都和你们一样吗？你◇39◇们在集体农庄中毕竟是少数。而多数人想的不大一样。应不应当考虑到这一点呢？我认为是应当考虑的。 如果你们的劳动组合还没有极丰富的产品，如果你们不能供给集 ①全苏集体农庄突击队员第二次代表大会于1935年2月11一17日在莫斯科克里姆林宫举行。大会的主要任务是制定新的农业劳动组合示范章程。大会于2月14日选出了章程草案审查委员会。斯大林的这篇讲话全文未见发表，这里摘录的是苏联《真理报》1935年3月13日的社论《巩固集体农庄的关键》引用的部分。一一编者注 ==========第49页========== 斯大林全集第十四卷 39 体农庄所有庄员及其家庭所需要的一切，那么，集体农庄就不能承担起既满足公共需要又满足个人需要的担子。在这种情况下，倒不如直率地说，某一部分工作是公共的，而某一部分工作是个人的。倒不如直率地、公开地、老实地承认集体农庄的农户应有自己的个人的经济，它规模不大，但是是个人的。倒不如立足于既要有满足公共需要所必需的公有的、大规模的、具有决定意义的劳动组合经济，也要有满足集体农庄庄员个人需要所必需的不大的个人的经济。既然有家庭、孩子、个人的需要和个人的爱好，那就不能不加以考虑。而你们也没有权利不考虑集体农庄庄员个人日常生活的利益。否则就不可能巩固集体农庄。 把集体农庄庄员的个人利益同集体农庄的公共利益结合起来，这就是巩固集体农庄的关键所在。 译自1935年3月13日《真理报》 ◇40◇ ==========第50页========== 40 在党和政府领导人招待“五一”阅兵参加者时的讲话 (报道) 斯大林同志在招待会结束时向与会者们讲话。他通过他们向工农红军各兵种的战士们和指挥员们致敬。他说到他们是“党和非党的布尔什维克”，因为不是党员也可以成为布尔什维克。成千上万的非党同志一一勇敢而有能力和才千的同志，在全心全意地为工人阶级服务。他们之所以没有入党，许多人是因为太年轻，其他人则是因为自认为修养不够，因为他们非常看重和珍惜党员这个称号。 斯大林同志举杯，祝为劳动人民事业服务的无畏的潜水艇员们、百发百中的炮兵们、勇敢的坦克兵们、坚毅的飞行员和轰炸机飞行员们、质朴的勇敢的骑兵们、英勇的使胜利得以巩固的步兵们健康。 斯大林同志说，我们的政府和党除了人民的利益和人民操心的事情以外，没有别的利益和别的操心的事情。 斯大林同志高呼，为了勇敢的、有能力和才干的、英勇的布尔什维克们，党和非党的布尔什维克们的健康，干杯！ 译自1935年5月4日《真理报》 ◇41◇ ==========第51页========== 41 在克里姆林宫举行的红军高等院校 学员毕业典礼上的讲话 (1935年5月4日) 同志们！不可否认，我们近来无论在建设方面或在管理方面都取得了巨大的成就。于是在我们这里人们就过多地谈论起领导人的功绩，领袖们的功绩来了。人们把所有一切，几乎把我们所有的成绩都归功于他们。这当然是不对的，不正确的。问题不仅仅在于领袖。但是我今天想说的，不是这一点。我想就干部问题，就我们所有的干部，其中也包括我们红军的干部问题讲几句话。 大家知道，我们从旧时代所得到的遗产，是一个技术落后的、近于赤贫的和遭到破坏的国家。它遭到四年帝国主义战争的破坏，又遭到三年国内战争的破坏。在这个国家里，居民很少识字，技术水平很低，工业好象零星的孤岛淹没在无数极小农户的汪洋大海中，一一我们从旧时代继承下来的就是这样一个国家。当时的任务是要把这个国家从中世纪和愚昧无知的轨道转到现代化工业和机械化农业的轨道上去。可见，任务是严重而困难的。当时，问题这样摆着：或者是我们在最短期间解决这个任务并在我国把社会主义巩固起来：或者是我们不能解决这个任务，那时我们这个技术薄弱和文化落后的国家就会丧失自己的独立，而变成帝国主义列强的玩物。◇42◇ 我国当时处在技术极其缺乏的时期。没有足够的机器供应工业。没有机器供应农业。没有机器供应运输业。没有国家工业改造所绝对必需的起码的技术基础，而只有一些创立这种基础的前提。当时必须创立头等的工业，必须使这个工业在技术上不仅能够改造工业，而且 ==========第52页========== 42 斯大林全集第十四卷 能够改造农业并改造我国的铁路运输业。为此必须作出牺牲，在各方面厉行节约，节约饮食，节约教育经费，节约布匹，以便积累建立工业所必需的资金。那吋没有其他办法可以克服十分缺乏技术的困难。列宁就是这样教导我们的，而我们在这一事业中也正是踏着列宁的足迹前进的。 当然，在这样巨大而困难的事业中，决不能期望获得接连不断的和迅速的成功。在这种事业中，只有经过几年以后，才会看到成就。因此必须用坚强的精神、布尔什维克的坚定性和顽强的耐心，把自己武装起来，以便克服最初的挫折，坚定不移地向着伟大的目标前进，不许在自己的队伍里有动摇和犹豫。 大家知道，我们正是这样进行这一事业的。可是，并不是我们所有的同志都具有足够的顽强精神、耐心和坚定性。当时在我们的同志中，有些人开头遇到一些困难，就叫人退却。常言道：“既往不咎。”这固然是对的。但是，人既然有记性，在总结我们的工作时就会在无意中想起过去的事情来。我们当时确实有一些同志是害怕困难并叫党退却的。他们说：“你们的工业化、集体化、机器、钢铁工业、拖拉机、联合收割机和汽车，对我们有什么用处呢？倒不如多给一些布匹，多买一些生产日用品的原料，多给人们一些美化日常生活的零星物件更好些。要在我国落后的情形下建立工业，而且是头等的工业，这是危险的幻想。” 当然，我们当时也可以把我们厉行节约获得的、花在建立我国◇43◇工业上的30亿外汇卢布，拿去进口原料，增加日用品的生产。这也是一种“计划”。可是，如果我们采用了这种“计划”，我们就不会有治金业，就不会有机器制造业，就不会有拖拉机和汽车、飞机和坦克了。我们在外来敌人面前就会成为手无寸铁的人。我们就会破坏我国社会主义的基础。我们就会成为国内外资产阶级的俘虏。 显然，当时必须在两个计划中间选择一个：一个是退却的计划， ==========第53页========== 在红军高等院校学员毕业典礼上的讲话 43 是要使社会主义遭受失败，而且不能不使社会主义遭受失败的计划：另一个是进攻的计划，是要使社会主义在我国获得胜利，而且你们知道，是已经使社会主义在我国获得了胜利的计划。 我们选择了进攻的计划，循着列宁的道路前进，而撇开了那些同志，因为他们只看到自己鼻子底下的一点东西，却根本不愿看见我国最近的将来，不愿看见我国社会主义的将来。 可是，这些同志并不始终只限于批评和消极抵抗。他们还以在党内举行暴动反对中央委员会来威肋胁我们。他们甚至曾用子弹威胁过我们中间的某些人。看来，他们指望吓倒我们，迫使我们离开列宁的道路。这些人显然忘记了，我们布尔什维克是具有特殊气概的人。他们忘记了，布尔什维克不是用困难和威肋所能吓倒的。他们忘记了，把我们锻炼成钢的是在斗争中不知道和不承认恐惧为何物的伟大的列宁，我们的领袖和导师，我们的父亲。他们忘记了，敌人愈是发疯，党内的反对者愈是歇斯底里地发狂，布尔什维克就愈加奋发地进行新的斗争，愈加急速地向前迈进。 当然，我们也根本没有打算过离开列宁的道路。而且，我们在这条道路上站稳脚跟以后，扫除路上的种种障碍，更加急速地前进◇44◇了。固然，我们在这条道路上前进时曾经不得不狠狠地打击了这些同志中间的某些人。可是这又有什么别的办法呢？我应当承认，对于这件事我也是出了一臂之力的。 是的，同志们，我们是充满信心地、一往直前地沿着使我国工业化和集体化的道路前进的。现在这条道路可以认为是已经走过来了。 现在大家都承认，我们在这条道路上已经取得了巨大的成就。现在大家都承认，我们己经拥有强大的头等的工业，强大的机械化的农业，日益发展的和蒸蒸日上的运输业，有组织的和装备精良的红军。 这就是说，我们己经基本上度过了十分缺乏技术的时期。 可是，度过十分缺乏技术的时期以后，我们就进入了新的时期， ==========第54页========== 44 斯大林全集第十四卷 进入了我认为是十分缺乏人才、缺乏干部和缺乏能够驾驭技术并推进技术的工作者的时期。问题在于我们有工厂、集体农庄、国营农场、运输业、军队，我们有技术来装备所有这一切部门，但是缺乏具有足够的必要的经验来最大限度地利用技术的人才。从前我们说：“技术决定一切。”这个口号曾经帮助我们消灭了十分缺乏技术的现象，在 一切工作部门里建立了极其广泛的技术基础，使我们能够用头等技术来武装我们的人才。这是很好的。但这还远远不够。为了把技术运用起来并得到充分利用，就需要有掌握技术的人才，就需要有能够精通并十分内行地运用这种技术的干部。没有掌握技术的人才，技术就是死的东西。有了掌握技术的人才，技术就能够而且一定会创造出奇迹来。如果在我们的头等工厂里，在我们的国营农场和集体农庄里，在我们的运输部门里，在我们的红军里，有足够数量的能够驾驭这种技术的干部，那么我们国家所◇45◇得到的效果，就会比现有的要多两 三倍。正因为如此，现在应当特别注意人才，特别注意干部，特别注意掌握技术的工作者。正因为如此，“技术决定一切”这个旧口号，反映了我们十分缺乏技术的过去的时期的口号，现在应当用新口号，用“干部決定一切”的口号来代替了。这是现在的主要问题。 能说我们的人都已经充分了解到和认识到这个新口号的伟大意义了吗？我看不能这样说。否则，在我们的实际工作中，就不会有人时常用一种岂有此理的态度去对待人才、对待干部、对待工作者了。“干部决定一切”的口号，要求我们的领导人对我们的工作者，对无论在哪个部门中工作的“大”“小”工作者，采取最关切的态度，用心地培养他们，当他们需要支持时帮助他们，当他们做出初步成绩时鼓励他们，推动他们前进等等。而实际上我们却往往看到人们对工作者竟采取一种麻木不仁的官僚主义态度和简直是岂有此理的态度。正因为如此，所以往往不去考察人才，不是先考察后任用，而是往往象对待小卒子那样把他们摆来摆去。重视机器，报告我们工厂里有多少 ==========第55页========== 在红军高等院校学员毕业典礼上的讲话 45 技术设备，这一点已经学会了。可是，我从来没有听见过有人用同样的热情来报告说，我们在某个时期内培养了多少人才，我们怎样帮助这些人才在工作中成长起来和受到锻炼，这是什么原因呢？这是因为我们还没有学会重视人才，重视工作者，重视干部。 我回想起了我在西伯利亚流放时碰见的一件事。这是在春季涨水时发生的。当时有30个人到河里去捞取被波涛汹涌的大水冲下來的木料。当傍晚他们回到村里时，却少了一个同伴。当我问第30个人在哪里时，他们冷淡地回答道：第30个人“留在那里了”我问：“怎么会留在那里呢？”他们又同样冷淡地回答道；“那◇46◇还要问什么，当然是淹死了。”当时他们中间有一个人忙着要走，说是“要给母马饮水去”。我责备他们对人还不如对牲畜那样爱惜，他们中间便有一个人在其余的人的赞同下回答道：“干吗我们要爱惜人呢？人是我们随时都可以做出来的。而母马呢…你试一试去做出一匹母马来看。”你们看，这件事也许不太重要，但是很能说明问题。我觉得，我们有些领导人对人才、对干部采取的冷淡态度以及不会重视人才，就是上述这个在遥远的西伯利亚发生的事情里所表现出来的那种人对人的奇怪态度的残余。 所以，同志们，如果我们想要顺利地消灭十分缺乏人才的现象，使我国得到足够数量的能够推进技术和运用技术的干部，我们首先就应当学会重视人才，重视干部，重视每一个有益于我们共同事业的工作者。毕竟应该了解：人才，干部是世界上所有宝贵的资本中最宝贵最有决定意义的资本。应该了解：在我们目前的条件下，干部决定一切”。如果我们在工业、农业、运输业和军队中拥有大量的优秀干部，那么我们的国家就将是不可战胜的。如果我们没有这样的干部，那我们就会寸步难移。 在结束我的讲话时，让我举杯祝贺我们的红军高等院校毕业生身体健康，工作顺利！祝你们在组织和领导我国国防事业中获得成就！ ==========第56页========== 46 斯大林全集第十四卷 同志们！你们已经在高等学校毕业了，你们在那里受到了初步的锻炼。但是，学校还只是一个预备阶段。干部的真正锻炼，是要在实际工作中，在学校以外，在同困难作斗争中，在克服困难的过程中得到的。同志们，要记住：只有那些不害怕困难，不躲避困难，反而前去迎接困难，以便克服和消灭困难的干部，才是好的干部。真正的干部，只有在同困难作斗争中才能锻炼出来。如果◇47◇我们的军队拥有足够数量的真正受过锻炼的干部，那它就将是无敌的。 同志们，祝你们身体健康！ 译自《列宁主义问题》第11版第525—530页◇48◇ ==========第57页========== 47 在卡冈诺维奇地下铁道通车典礼上的讲话(1935年5月14日) 在座的同志们（斯大林同志指了指大厅和主席台）使得我要作两点更正。事情是这样的： 由于莫斯科地下铁道的胜利建成，党和政府奖给一批人以列宁勋章，奖给另一批人以红星勋章，奖给第三批人以劳动红旗勛章，奖给第四批人以苏维埃中央执行委员会的奖状。 但是这里就产生了问题：对其余的人该怎么办呢？对那些工作得并不亚于受奖的人，和受奖的人同样地贡献了自己的劳动、才能和力量的同志该怎么办呢？你们中间一些人似乎感到高兴，而另一些人却感到困惑。该怎么办呢？这就是问题。 因此，我们想在全体诚挚的人们面前纠正一下党和政府的这个过错。我不爱作长篇演说，因此，请允许我宣读一下更正内容。 第一个更正：由于建设莫斯科地下铁道的工作胜利完成，特代表苏联中央执行委员会和人民委员会宣布嘉奖地下铁道建设工程局的男女突击队员、全体工程师、技师和男女工人。 今天就应当实行这个更正，现在我们宣布嘉奖地下铁道建设工程局的全体工作人员。（鼓掌）你们不要向我鼓掌，这是全体同志的决定。◇49◇ 第二个更正，我就直接读吧：由于共青团莫斯科组织在动员光荣的男女共青团员成功地建设莫斯科地下铁道方面建树了特殊功绩，特奖以列宁勋章。 ==========第58页========== 48 斯大林全集第十四卷 这一个更正也应当在今天就实行，并在明天公布出来。同志们，这也许还不够，但是更好的办法我们想不出来。如果还可以做些什么，就请你们提醒一下。 你们以为怎样这两条更正够了吗？ 译自《列宁斯大林论青年》1938年版第320一323页◇50◇ ==========第59页========== 49 在党和政府领导人招待铁路运输工作者时的讲话0 (报道) 斯大林同志在雷鸣般的掌声和经久不息的欢呼声中开始讲话。他讲到铁路运输对于像我们苏维埃国家这种领土广大国家的存在和发展所起的决定性的作用。他说，我们国家的土地面积超过世界上任何国家，其中包括英国连同其殖民地（自治领除外）；如果没有组织良好的铁路运输把我国各大区域联结成为一个国家整体，那么我们国家的存在和发展就是不可思议的。他说，如果没有组织良好的铁路运输把工业基地和工业中心同供给它们原料和粮食的农业州区联结和粘合成为一个经济整体，那么这样一个大国的国民经济的发展就是不可能的。英国这个国家，如果没有头等的海洋运输把它的大量领土联结成为统一的整体，是不可思议的。同样，苏联这个国家，如果没有头等的铁路运输把它的许许多多州区联结成为统一的整体，也是不可思议的。斯大林同志说，苏联铁◇51◇路运输对国家至关重要的伟大作用就在这里。 他讲到每一个从事运输工作的人的伟大荣誉，讲到那些理解运输的意义而把自己的劳动奉献给祖国的工作人员。为了实现铁路运输的决定性的无所不包的作用，首先需要各部门互相协调，并且按照严格 ①1935年7月25一29日，苏联交通人民委员部受联共（布）中央和苏联人民委员会的委托，召开了铁路运输工作者会议。会议结束的次日，1935年7月30日晚，苏联党和政府领导人在克里姆林宫举行招待会，招待会议的参如者。一一编者注 ==========第60页========== 50 斯大林全集第十四卷 规定的程序进行工作，这也就是人们常说的运输纪律。 斯大林同志说，铁路工作人员的职位有大有小，可是在运输业中没有不需要的人，或不重要的人。从最大的领导人到“小小的”工作人员，一直到扳道工，到给油工，到清扫工，都是伟大的，重要的，因为运输业是一条传送带，每一个工作人员、每一颗螺丝钉的工作都是重要的。斯大林同志说，铁路工作人员同志们，当你们懂得了这一点，而在运输业总机器的各个部分和所有工作人员之间建立起协调的关系时，真正的布尔什维克的纪律也就有了。 斯大林同志讲到运输业的成就和运输工作中需要借助勇敢而坚决的自我批评予以揭露的缺点。没有批评就不能前进。这个真理是这样简单明了，犹如泉水般的洁净和透明。他讲到列宁一向教导我们的自我批评，这就是要象革命者应当做的那样，公开地、诚恳地、彻底地进行批评，揭露我们工作中的溃疡，不害怕批评，反而欢迎批评，不粉饰缺点，倾听所有工作人员的呼声，不仅要教育工作人员，而且要向工作人员学习。批评和自我批评，这是一把钥匙，有了它，我们就能揭露和消除社会主义建设的缺点，就能前进。我们取得进步的秘密就在这里。 斯大林同志接着说，运输业的成就是明显的，我们不打算把它隐藏起来。我们不需要那种虚伪的谦逊。你们的成绩不小。你们己把日装车量从56000车提高到73000车，这从运输业进步的角度看是不少的。但是，同志们，从国家需要的角度看，这还是不够◇52◇的。应当争取使日装车量达到75000一80000车。 请允许我举杯祝贺你们的成就，你们的成就是明显的，因此你们理应受到真正的、布尔什维克的和同志式的称赞。请允许我举杯祝你们得到你们尚未取得但定将取得的成绩，祝你们大家，从扳道工到人民委员，尽一切必要的努力来提高已在走上坡路、但还有些摇摆的运 ==========第61页========== 在党和政府领导人招待铁路运输工作者时的讲话 51 输业，祝运输业成为工作精确、运行完好、象优等钟表机械一样准确的传送带！同志们，为你们大家，为你们的人民委员，干杯！ 译自1935年8月2日《真理报》 ◇53◇ ==========第62页========== 52 致巴黎《人道报》加香、多列士、古久里抄送：莫斯科《真理报》 昂利·巴比塞同志不幸逝世，谨同你们一起表示哀悼。昂利·巴比塞同志是我们的朋友，法国工人阶级的朋友，法国人民可尊敬的儿子，全世界劳动人民的朋友，劳动人民反对帝国主义战争和法西斯主义的统一战线的倡导者。 愿他的一生，他的斗争，他的愿望和憧憬成为全世界劳动人民青年一代在争取人类摆脱资本主义奴隶制的斗争中的榜样。 约·斯大林 译自1935年9月3日《真理报》 ◇54◇ ①昂利·巴比塞(1873一1935)，法国作家。1923年加入法国共产党，曾主持召开第一次反法西斯大会和国际反战同盟大会。著有人物传记《列宁和他的家人》、《斯大林传》等。1935年，巴比塞在访问苏联并参加共产国际第 七次代表大会期间病逝。一一本书制作者注 ==========第63页========== 53 致著名科学家 康·爱·齐奥尔科夫斯基同志① 您的来信充满着对布尔什维克党和苏维埃政权的信任，请接受我的感谢。 祝您身体健康，并继续为劳动者的利益进行富有成效的工作。握您的手。 约·斯大林 译自1935年9月17日《真理报》 附录 齐奥尔科夫斯基给斯大林的信 全体劳动者最英明的领袖和朋友，斯大林同志： 我毕生的愿望就是以自己的劳动推动人类进步，那怕是稍微推动一些也好。但是在革命以前，我的愿望不可能实现。 ①康·爱·齐奥尔科夫斯基(1857一1935)，苏联著名科学家，宇宙航行学的先驱，1935年9月19日病逝。他在弥留之际写了一封信给斯大林。本篇是斯大林收到信后给他的电报。一一编者注 ==========第64页========== 54 斯大林全集第十四卷 只有十月革命才使一个自学者的劳动得到承认；只有苏维埃政权和列◇55◇宁一斯大林的党才给了我实际的帮助。我感受到人民群众的爱护，这给了我这个病人以继续工作的力量。可是，现在疾病不允许我来完成我已经开始的工作。 现在我把自己有关航空、火箭航行以及星际交通方面的全部劳动成果交给人类文化进步的真正領导者一一布尔什维克党和苏维埃政权。我相信，它们一定会胜利地完成这些劳动成果。 全心全意忠实于您。致以最后的真摯的敬礼。 永远属于您的 康·齐奥尔科夫斯基 1935年9月13日 译自1935年9月17日《真理报》 ◇56◇ ==========第65页========== 55 在党和政府领导人接见集体农庄种植甜菜的女突击队员时的讲话 (1935年11月10日) 同志们，今天我们在这里看到的是新生活中的一个片断，这个新生活我们叫作集体农庄的生活，社会主义的生活。我们听到了一些纯扑的劳动者的朴素的发言，她们讲述了她们为了在竞赛中获得成就是怎样进行斗争和克服困难的。我们听了一些不平常的妇女的讲话，我要说，这些妇女是劳动英雄，因为只有劳动英雄才能获得她们所取得的那种成就。过去我国没有这样的妇女。我已经56岁，阅历不少，也见过很多男女劳动者，但是这样的妇女我没有见过。这是一批完全新的人。只有自由的劳动，只有集体农庄的劳动，才能在农村中产生这样的女劳动英雄。 在旧时代里，没有也不可能有这样的妇女。 不妨想一下，在从前，在旧时代里，妇女究竞是什么样的人呢？当一个妇女还在做姑娘的时候，她就被看作劳动者中所谓最下等的人。她为父亲一刻不停地工作，但父亲骂她时还要说：“你是我养活的。”在她出嫁以后，又得为丈夫工作，丈夫要她做什么，她就得做什么，而丈夫在骂她时也是这样说：“你是我养活的。”农村妇女曾经是劳动者中最下等的人。当然，在这种情况下，在农妇中是不可能出现劳动英雄的。当时，对妇女来说，劳动是一件可诅咒的◇57◇事情，她们要千方百计地逃避它。 只有集体农庄的生活才能便劳动成为光荣的事情，只有这种生活才能在农村中产生出真正的女英雄。只有集体农庄的生活才能消灭不 ==========第66页========== 56 斯大林全集第十四卷 平等的现象，才能使妇女翻身。这一点你们自己都是很清楚的。集体农庄采用了劳动日制。劳动日制是怎么一回事呢？这就是在劳动日面前人人平等，男人也好，妇女也好。谁做的劳动日多，谁挣的也多。在这种情况下，不论是父亲或是丈夫，不能责骂妇女，说她是靠他养活的。现在，妇女只要参加劳动就有劳动日，她自己是主人。我记得，我在集体农庄第二次代表大会上曾和几个妇女同志谈了一次话。有一个来自北方边疆区的妇女同志说： “大约两年以前，任何一个求婚的人都不愿意瞧一瞧我的院子。我是一个没有嫁妆的姑娘，现在我有500个劳动日。现在怎样呢？求婚的人多得不得了，他们都说想和我结婚。而我呢，还得考虑考虑，我要自己挑选一个未婚夫。” 集体农庄的劳动日制使妇女获得了解放并使她们成为独立的人。现在，妇女在做姑娘时不是为父亲工作，出嫁以后也不是为丈夫工作，她首先是为自己工作。这就是农妇的解放，这就是集体农庄制度，这种制度使劳动妇女和所有劳动的男子一律平等。只有在这个基础上，在这种情况下，才会出现这样一些出色的妇女。因此，我把今天的会见不简单地看成是先进人物和政府成员们的普通会见，而看作是一个检阅解放了的妇女劳动的成就和能力的节日。我认为政府应当表扬到这里来向政府报告她们的成就的女劳动英雄。 怎样庆祝今天呢？我和伏罗希洛夫、莫洛托夫、卡冈诺维奇、◇58◇奥尔忠尼启则、加里宁、米高扬等同志在这里商议了一下，认为应当请求政府授予我们的女劳动英雄以列宁勋章，授予小组长以列宁勋章，而授予一般突击队员以劳动红旗勋章。当然，应该特别表扬玛丽亚·杰姆钦科同志。 伏罗希洛夫：她真行。莫洛托夫：她是主要人物。 斯大林：我认为对这整个事情的倡导人玛丽亚·杰姆钦科，除了 ==========第67页========== 在接见集体农庄女突击队员时的讲话 57 授予她以列宁勋章外，还应当由苏维埃中央执行委员会表示嘉奖，并授予她的小组的女庄员们以劳动红旗勋章。 喊声：她们都在这里，只有一个没有来。她病了。 斯大林：生病的也要奖励。我们想这样来庆祝今天这个日子。 译自《列宁斯大林论社会主义竞赛》 1941年版第201一203页◇59◇ ==========第68页========== 接见集体农庄女突击队员 (58) 列宁勋章 劳动英雄勋章 劳动红旗勋章 斯大林和工人群众在一起 宇宙航行先驱齐奥尔科夫斯基 ==========第69页========== 59 在全苏斯达汉诺夫工作者第一次会议①上的讲话 (1935年11月17日) 1.斯达汉诺夫运动的意义 同志们！关于斯达汉诺夫工作者，在这里，在这次会议上，己经说得很多，而且说得很好，因此我实在没有多少话可说了。可是，既然你们把我叫到讲台上来了，我总得说几句话。 不能把斯达汉诺夫运动看作是一个普通的男女工人运动。斯达汉诺夫运动是定会成为我国社会主义建设史册最光荣的篇章之一的男女工人运动。 斯达汉诺夫运动的意义何在呢？ 首先就在于它表现了社会主义竞赛的新高涨，表现了社会主义竞赛的新的更高的阶段。为什么是新的阶段，为什么是更高的阶段呢？因为斯达汉诺夫运动这一社会主义竞赛形式，比社会主义竞赛的旧阶段优越。在过去，在三年以前，在社会主义竞赛第一个阶段的时期内，社会主义竞赛并不一定要和新技术相联系。而且◇60◇在当时，我们本来也就几乎没有什么新技术。相反，社会主义竞赛的现阶段，即斯达汉诺夫运动，却一定要和新技术相联系。没有新的更高的技术，就 ①全苏斯达汉诺夫工作者第一次会议于1935年11月14一17日在莫斯科克里姆林宫举行。参加会议的有3000名工业和运输业方面的斯达汉诺夫工作者。一一编者注 ==========第70页========== 60 斯大林全集第十四卷 不会有斯达汉诺夫运动。在座的这些人，象斯达汉诺夫、布瑟金、斯梅塔宁、克里沃诺斯、普罗宁、两位维诺格拉多娃以及其他许多同志，都是新的人才，都是完全掌握了本行的技术、驾驭并推动着这种技术前进的男女工人。三年以前，我们没有这样的人才，或者是几乎没有这样的人才。这都是新的特殊的人才。 其次，斯达汉诺夫运动是以打破当前的技术定额，打破现有的设计能力，打破现行的生产计划和平衡表为目的的男女工人运动。所以要打破这些定额，是因为它们对现在来说，对我们的新人才来说，已经是陈旧的了。这个运动打破了旧的技术观点，打破了旧的技术定額、旧的设计能力和旧的生产计划，而要求规定新的更高的技术定额、设计能力和生产计划。它负有在我国工业中进行一场革命的使命。正因为如此，所以斯达汉诺夫运动其实是一次深刻的革命运动。 这里有人已经说过，斯达汉诺夫运动是新的更高的技术定额的表现，是只有社会主义才能达到、而资本主义不能达到的那种高度劳动生产率的典范。这是完全正确的。为什么资本主义打破和战胜了封建制度呢？因为它创造了更高的劳动生产率，它使社会有可能得到比在封建制度下多得多的产品。因为它使社会更加富足了。为什么社会主义能够、应当而且一定会战胜资本主义经济制度呢？因为它能比资本主义经济制度创造出更高的劳动典范，更高的劳动生产率。因为它能比资本主义经济制度给予社会更多的产品，使社会更加富足起来。◇61◇ 有些人以为，社会主义可以在贫苦生活的基础上用稍许拉平各人物质生活状况的方法巩固起来。这是不对的。这是小资产阶级的社会主义观念。其实，社会主义只有在高度的劳动生产率基础上，只有在比资本主义制度更高的劳动生产率基础上，只有在产品和各种消费品丰裕的基础上，只有在社会全体成员都过着富裕而有文化的生活的基础上，才能获得胜利。但是，为了使社会主义达到这个目的，并把我 ==========第71页========== 在全苏斯达汉诺夫工作者第一次会议上的讲话 61 们苏联社会变成最富裕的社会，就必须使我国有超过各先进资本主义国家的劳动生产率。否则，就绝对不会有丰裕的产品和各种消费品。斯达汉诺夫运动的意义就在于：这一运动打破了不高的旧的技术定额，而且往往超过了先进资本主义国家的劳动生产率，这样就使我国在实际上有可能更加巩固社会主义，有可能把我国变成最富裕的国家。 但是，斯达汉诺夫运动的意义还不止这一点。它的意义还在于它为社会主义向共产主义过渡准备条件。 社会主义的原则是：在社会主义社会里，每个人按他的能力进行工作，但不是按他的需要、而是按他为社会所做的工作取得消费品。这就是说，工人阶级的文化技术水平还不很高，脑力劳动和体力劳动的对立依然存在，劳动生产率还没有达到能保证消费品丰裕的高度，所以社会只得不按社会各个成员的需要，而按他们为社会所做的工作来分配消费品。 共产主义是更高的发展阶段。共产主义的原则是：在共产主义社会里，每个人按他的能力进行工作，但不是按他所做的工作、而是按他作为一个有高度文化的人的需要取得消费品。这就是说，工人阶级的文化技术水平已经达到了足以打破脑力劳动和体力劳动对立的基础的高度，脑力劳动和体力劳动的对立已经消失，而劳◇62◇动生产率达到了可以保证消费品十分丰裕的高度，所以社会就有可能按各个成员的需要来分配这些消费品了。 有些人以为，可以在工程师和技师即脑力劳动者的文化技术水平降低到中等熟练工人水平的基础上，用稍许拉平脑力劳动者和体力劳动者文化技术水平的方法来做到消灭脑力劳动和体力劳动的对立。这是完全不对的。只有小资产阶级的空谈家才这样来想象共产主义。其实，只有在工人阶级文化技术水平提高到工程技术人员水平的基础上，才能消灭脑力劳动和体力劳动的对立。如果以为没有提高到这种水平的可能，那就可笑了。这在苏维埃制度下是完全能够实现的，因为在 ==========第72页========== 62 斯大林全集第十四卷 这里，全国的生产力摆脱了资本主义的束缚，劳动摆脱了剥削制度的压迫，工人阶级掌握着政权，工人阶级的青年一代有受到完备的技术教育的一切机会。毫无疑问，只有工人阶级的文化技术水平提到这样的高度，才能打破脑力劳动和体力劳动对立的基础：也只有这样，才能保证为了开始由社会主义向共产主义过渡所必需的高度劳动生产率和丰裕的消费品。 因而，从这方面看来，斯达汉诺夫运动的重大意义，就在于它正是包含着我国工人阶级文化技术水平提到这样的高度的萌芽，虽然还是幼弱的萌芽，但毕竟是萌芽。 真的，请你们仔细看看这些斯达汉诺夫工作者同志吧。这是些什么人呢？他们大都是年轻的或中年的男女工人，是有文化素养、有技术素养的人才，他们作出了工作严格认真的榜样，善于在工作中珍惜时间的因素，学会了不仅用分而且用秒来计算时间。在他们中间，大多数人都学过所谓基本技术知识，而且还在继续充实自己的技术知识，他们没有某些工程师、技师和经济工作人员◇63◇的那种保守主义和思想僵化：他们勇敢地前进，打破旧的技术定额，创造新的更高的技术定额；他们对我国工业领导者制定的设计能力和经济计划提出修改，他们往往补充和修正工程师和技师的意见，他们时常教导工程师和技师，并推动工程师和技师前进，因为他们是完全掌握了本行技术并善于最大限度地利用技术的人才。今天斯达汉诺夫工作者还不很多，可是明天他们会增加10倍，一一这一点有谁能怀疑呢？斯达汉诺夫工作者是我国工业的革新家，斯达汉诺夫运动代表着我国工业的未来，它包含着工人阶级未来文化技术高涨的种子，它为我们开辟了达到很高的劳动生产率指标的唯一途径，即从社会主义过渡到共产主义所必需的、为消灭脑力劳动和体力劳动的对立所必需的劳动生产率指标的唯一途径，一一这一切难道不是都很明白吗？ 同志们，这就是斯达汉诺夫运动在我国社会主义建设事业中的意义。 ==========第73页========== 在全苏斯达汉诺夫工作者第一次会议上的讲话 63 当斯达汉诺夫和布瑟金着手打破旧的技术定額时，他们是不是想到了斯达汉诺夫运动的这种伟大意义呢？当然没有。他们当时所关心的，是力求使企业消除完不成计划的现象并超额完成经济计划。但他们在力求达到这一目的时，必须打破旧的技术定额，把劳动生产率提高到超过先进资本主义国家的程度。然而，如果以为这个情况会多多少少降低斯达汉诺夫运动的伟大历史意义，那就可笑了。 关于1905年第一次在我国组织了工人代表苏维埃的那些工人，也可以这样说。他们当然没有想到工人代表苏维埃会成为社会主义制度的基础。他们组织工人代表苏维埃，只是为了防御沙皇政府的进攻，防御资产阶级的进攻。但是，这个情况丝毫也不与◇64◇下述这件毫无疑义的事实相矛盾，即列宁格勒工人和莫斯科工人在1905年开始的争取工人代表苏维埃的运动，归根到底导致了在全世界六分之一的土地上资本主义的毁灭和社会主义的胜利。 2.斯达汉诺夫运动的根源 现在我们站在斯达汉诺夫运动的摇篮边，站在这个运动的泉源旁。应当指出斯达汉诺夫运动的某些特点。 首先令人注意的事实，就是这个运动是自行开始的，几乎是自发地开始的，由下面开始的，并没有受到我们各企业行政方面的任何推动。不仅如此，这个运动在某种程度上是在违反我们各企业行政的意志的情况下，甚至是在和他们作斗争的过程中产生和开展起来的。莫洛托夫同志己经向你们说过，阿尔汉格尔斯克的锯木工人穆辛斯基同志不知受了多少罪，他背着经济组织，背着检验员，暗中作出新的更高的技术定额。斯达汉诺夫本人的遭遇也并不见得好些，因为在他前进时不仅须要防御某些行政人员，而且须要防御某些因他“标新立异”而讥笑和诽谤他的工人。至于布瑟金，那么大家知道，他由于自 ==========第74页========== 64 斯大林全集第十四卷 己的“标新立异”，几乎失去了工厂里的工作，幸亏车间主任索科林斯基同志出来干涉，这才把他留在厂里了。 由此可见，如果要说我们各企业行政上对斯达汉诺夫运动起过什么作用，那么这种作用不是为了帮助它，而是为了阻碍它。所以，斯达汉诺夫运动是从下面产生和开展起来的运动。正因为它是自行产生的，正因为它是来自下面的，所以它是现代最富有生命◇65◇力的和不可遏止的运动。 其次，还应当讲到斯达汉诺夫运动的另一个特点。这个特点就在于斯达汉诺夫运动不是逐渐地，而是象飓风那样空前迅速地传播到我们苏联全国各地的。事情是怎样开始的呢？斯达汉诺夫把采煤的技术定额提高了四五倍，甚至更多。布瑟金和斯梅塔宁也做到了这一点， 个是在机器制造业方面，而另一个是在制鞋工业方面。报纸报 道了这些事实。于是斯达汉诺夫运动的火焰就立刻燃遍了全国。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呢？为什么斯达汉诺夫运动传播得这样快呢？也许是因为斯达汉诺夫和布瑟金是两个大组织家，在苏联各州各区有很多关系，而且亲自组织了这件事情吧？不是，当然不是！也许是因为斯达汉诺夫和布瑟金居心要成为我国伟人，而亲自把斯达汉诺夫运动的火星散布到全国各地去的吧？同样不是。你们在这里已经看见了斯达汉诺夫和布瑟金。他们在会上发了言。他们是谦虚朴实的人，没有任何想做全苏伟人的野心。我甚至觉得，他们看到这个运动出乎他们意料之外地在我国发展成这样的规模，还有些困惑。虽然这样，斯达汉诺夫和布瑟金两人点燃的火星，也已经足以使这件事情发展成了熊熊火焰，那就是说，斯达汉诺夫运动是一件完全成熟了的事情。只有完全成熟的，有一触即发之势的运动，才能这样快地传播，才会象雪球那样愈滚愈大。 为什么斯达汉诺夫运动是完全成熟了的事情呢？这个运动传播得这样迅速的原因究竟何在呢？斯达汉诺夫运动有哪些根源呢？ ==========第75页========== 在全苏斯达汉诺夫工作者第一次会议上的讲话 65 原因至少有四个。 (1)斯达汉诺夫运动的基础，首先就是工人物质生活状况的◇66◇根本改善。生活得更好了，同志们。生活得更愉快了。生活既然愉快，工作也就顺利了。于是就产生了高的生产定额。于是就产生了男女劳动英雄，斯达汉诺夫运动的根源首先就在这里。如果我国有危机，如果我国有使工人阶级遭受苦难的失业，如果我国人民生活得不好，不象样，不愉快，那么我国是决不会有什么斯达汉诺夫运动的。在世界上，只有我国的无产阶级革命才不仅向人民显示了自己的政治成果，而且显示了自己的物质成果。在过去的一切工人革命中，我们知道，只有一次革命勉强取得过政权。这就是巴黎公社。但巴黎公社没有存在多久。固然，它也企图打破资本主义的枷锁，但是没有来得及打破，更没有来得及向人民显示革命的美好物质成果。只有我国革命才不仅打破了资本主义的枷锁，给了人民自由，而且给人民创造了富裕生活的物质条件。我国革命所以有力量而且不可战胜，原因就在这里。赶走资本家，赶走地主，赶走沙皇的爪牙，夺得政权，取得自由，这当然是一件好事情。这是很好的。但是，单靠一个自由，可惜还远远不够。如果粮食不够，油类不够，布匹不够，住宅不好，那么单靠一个自由是解决不了问题的。同志们，单靠一个自由是很难生活的。为了能生活得好，生活得愉快，除了政治自由的福利以外，还必须要有物质福利。我国革命的特点就在于它不仅给了人民自由，而且给了人民物质福利，给了人民享受富裕的、有文化的生活的可能。正是由于这个原因，所以我们生活得愉快了，而斯达汉诺夫运动也就是在这个基础上发展的。 (2)斯达汉诺夫运动的第二个根源，就是我国己经没有剥削现象了。在我国，人们不是替剥削者做工，人们做工不是为了让不劳而获者发财致富，而是为自己，为自己的阶级，为自己的由工人◇67◇阶级优秀分子掌握政权的苏联社会。正因为如此，劳动在我国是有社会 ==========第76页========== 66 斯大林全集第十四卷 意义的，它是光荣和荣耀的事情。在资本主义制度下，劳动的性质是私人的、个人的。你做得多些，你就多赚些钱，自顾自地生活吧。谁也不知道你，也不愿意知道你。你替资本家做工吗，你是替他们赚钱吗？又怎能不是这样呢？人家雇你就是要你去替剥削者赚钱。你不愿意这样干，那就请你滚到失业工人队伍里去，随你的便挨饿受冻去吧，而我们随时都能雇到别的更驯服的工人。正因为如此，在资本主义制度下，人的劳动是不受重视的。在这种条件下，当然不会产生什么斯达汉诺夫运动。可是，在苏维埃制度的条件下，那就不同了。在这里，劳动者是受人尊敬的。在这里，他不是替剥削者做工，而是为自己做工，为自己的阶级做工，为社会做工。在这里，劳动者不会觉得自己是无人过问的孤苦伶仃的人。恰巧相反，在我们这里，劳动者觉得他是自己国家中的自由公民，是一种社会活动家。如果他好好做工，尽力为社会做出贡献，那他就是一位劳动英雄，就会十分光荣。显然，只有在这种条件下，才能产生斯达汉诺夫运动。 (3)斯达汉诺夫运动的第三个根源应当认为是在我国有了新技术。斯达汉诺夫运动与新技术有密切的联系。如果我国没有新技术，没有新工厂，没有新设备，我国就不会产生斯达汉诺夫运动。如果没有新技术，那么至多只能把技术定额提高一倍的样子。而斯达汉诺夫工作者把技术定额提高了四五倍，那是因为他们完全依靠了新技术。由此可见，我国的工业化，我国工厂的改造，我国有了新技术和新设备，是斯达汉诺夫运动产生的原因之一。 (4)但是，单靠新技术是解决不了问题的。尽管有头等的技术，头等的工厂，如果没有能够驾驭这种技术的人才，那么这些技◇68◇术就不过是技术而已。为了使新技术能够产生效果，一定还要有能够操纵技术和推进技术的人才，有这样的男女工人干部。斯达汉诺夫运动的产生和发展表明，在我国男女工人中己经产生了这样的干部。大约两年以前，党说过：我们虽然建成了新工厂，给了我们各企业新设 ==========第77页========== 在全苏斯达汉诺夫工作者第一次会议上的讲话 67 备，但我们只做了一半事情。党在当时说过：除了有建设新工厂的热情以外，还要有学会运用这些新工厂的热情，只有这样，才能把事情进行到底。显然，这两年来，学习了这种新技术，产生了新干部。现在很清楚，我们已经有了这样的干部。如果我们没有这样的干部，没有这样的新人才，那我们当然也不会有什么斯达汉诺夫运动。所以，男女工人中那些学会了运用新技术的新人才，就是形成和推进斯达汉诺夫运动的力量。 这些就是产生了和推进了斯达汉诺夫运动的条件。 3.新的人才和新的技术定額 我己经说过，斯达汉诺夫运动不是逐渐发展起来的，而是象大水决堤一样以突然爆发的方式发展起来的。显然，这个运动曾经必须克眼某些障碍。有人妨碍过它，有人压制过它，然而，在它把力量积蓄起来以后，它就冲破这些障碍而传遍全国了。 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呢，究竟是谁妨碍过它呢？ 妨碍它的，是旧技术定额以及站在这些定额背后的那些人。几年以前，我国工程技术人员和经济工作人员，根据我国男女工人当时的技术落后状况规定了某种技术定额。从那时起，已经过去几年了。在这几年中，人才成长起来了，受到了技术训练。而技术定额却仍然没有改变。当然，这些定额现在对于我国的新人才来◇69◇说是已经陈旧的了。现在大家都在责骂这些现行的技术定额。但是，这些定额并不是从天上掉下来的。而且这里问题根本不在于当时把这些技术定额规定得太低，而首先在于现在，当这些技术定额已经陈旧的时候，有人企图把它们当作现代的定额保留下来。他们死抓住我国男女工人的技术落后不放，只考虑这种落后，一切都从落后出发，最后，竟到了欣赏落后的地步。但是，既然这种落后已经成为过去，那该怎么办呢？ ==========第78页========== 68 斯大林全集第十四卷 难道我们应当崇拜我们的落后，把它奉为圣像，奉为偶像吗？既然男女工人成长起来了，受到了技术训练，那该怎么办呢？既然旧技术定额己经不再符合实际情况，而我国男女工人己在事实上超过它们5倍、10倍，那该怎么办呢？难道我们发过誓说一定要忠于我们的落后吗？同志们，我们似乎没有这样做过吧？难道我们是以我国男女工人的永远落后为出发点吗？我们好象没有以此为出发点吧？那么究竟是怎么 一回事呢？难道我们没有足够的勇气打破我们某些工程师和技师的保守主义，打破旧传统和旧定额，给工人阶级的新生力量以广阔的活动场所吗？ 有些人在谈论科学。他们说：科学上的规定，技术指南和技术规则的规定，是同斯达汉诺夫工作者对新的更高的技术定额的要求矛盾的。但是，他们所说的究竟是哪一种科学呢？科学上的规定向来都是由实践，由经验来检验的。如果科学和实践、和经验断绝了关系，那它还算是什么科学呢？如果科学就是象我们某些保守主义同志所形容的那样，那它对于人类早就没有作用了。科学所以叫作科学，正是因为它不承认偶像，不怕推翻过时的旧事物，很仔细地倾听经验和实践的呼声。否则，我们就根本不会有科学，譬如说，不会有天文学，而直到现在还会信奉陈腐不堪的托勒密体◇70◇系了；那我们就不会有生物学，而直到现在还会迷信上帝造人的神话了；那我们就不会有化学，而直到现在还会相信炼金术士的预言了。 正因为如此，我认为，如果我们那些远远落在斯达汉诺夫运动后面的工程技术人员和经济工作人员，能够不再抱住旧的技术定额不放，认真地、用科学的楮神、用新的斯达汉诺夫的精神来改造自己的工作，那就好了。 有人会对我们说：好吧，那么对整个技术定额怎么办呢？技术定额究竟是工业需要的呢，还是完全不要任何技术定额也可以过得去呢？ 有些人说：我们再也不需要什么技术定额了。同志们，这是不对 ==========第79页========== 在全苏斯达汉诺夫工作者第一次会议上的讲话 69 的，而且是很愚蠢的。没有技术定额，就无法进行计划经济。除此以外，所以需要技术定额，是为了促使落后群众赶上先进分子。技术定额是一种巨大的调节力量，它能在生产中把广泛的工人群众组织在工人阶级先进分子的周围。所以，我们需要有技术定额，但不是现行的定额，而是较高的定额。 另外有些人说：技术定额是需要的，可是现在就应该把它提高到斯达汉诺夫们、布瑟金们、维诺格拉多娃们以及其他人所达到的高度。这也是不对的。这种定额在目前这个时候是不现实的，因为那些比斯达汉诺夫和布瑟金等人的技术素养差些的男女工人，就会完不成这种定额。我们现在需要的技术定额，应当是一种介于现行技术定额和斯达汉诺夫和布瑟金等人所达到的定额之间的定額。例如就拿玛丽亚·杰姆钦科来说吧。大家知道，她是著名的甜菜500公担丰产模范。她达到了每公顷500公担或500公担以上甜菜的产量。是不是可以把这个成绩当作譬如说乌克兰全部◇71◇甜菜种植业的单位面积产量定额呢？不可以。现在还谈不到这一点。玛丽亚·杰姆钦科每公顷收获了500公担或500公担以上的甜菜，而今年每公顷甜菜的平均产量，例如在乌克兰，却只有130一132公担。可见，这里的差别是不小的。是不是可以把甜菜的单位面积产量定额规定为每公顷400公担或300公担呢？所有的内行人都说，暂时还不能这样。显然，1936年全乌克兰的单位面积产量定额，必须规定为每公顷200一250公担。而这个定额也是不低的，因为完成这个定额，就能使我们获得比1935年多一倍的糖。工业也是如此。斯达汉诺夫大概已超过现行技术定额10倍，甚至10倍以上。如果把他所达到的这种成绩宣布为全体风镐采煤工人的新技术定额，那就不合理了。很明显，我们必须规定一个介乎现行技术定额和斯达汉诺夫同志所达到的定额之间的定额。 但无论如何有一点是很明显的，就是现行技术定额己经不符合实际情况了，这些定额己经落后而变成阻碍我国工业的东西了，所以， ==========第80页========== 70 斯大林全集第十四卷 为了不致阻碍我国工业，必须用新的较高的技术定额来代替它们。既然有了新的人才，到了新的时期，也就应当有新的技术定额。 4.最近的任务 为了更好地开展斯达汉诺夫运动，我们最近的任务是什么呢？为了突出重点，我们把它归结为两个最近的任务。 第一个任务就是要帮助斯达汉诺夫工作者继续开展斯达汉诺夫运动，使它扩大和深入到苏联各州各区去。这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就是要约束经济工作人员和工程技术人员中所有墨守成规、◇72◇不愿前进、一味阻碍斯达汉诺夫运动开展的分子。为了把斯达汉诺夫运动全力推广到我国各地，单靠斯达汉诺夫工作者本身，当然是不够的。 一定要我们的党组织也参与这件事，帮助斯达汉诺夫工作者把运动进行到底。顿涅茨克州党组织在这一方面显然表现了很大的主动性。莫斯科州党组织和列宁格勒州党组织在这一方面也做得很好。其他各州的情形怎样呢？其他各州大概还正在“动起来”例如，关于乌拉尔就没有听到或者很少听到有什么动静，虽然大家都知道乌拉尔是一个巨大的工业中心。在西伯利亚西部和库兹巴斯也是如此，那里的人大概也还没来得及“动起来”呢。然而，不容置疑，我们的党组织一定会担负起这件工作，帮助斯达汉诺夫工作者克服各种困难。至于事情的另一方面，即约束经济工作人员和工程技术人员中间顽固的保守分子的问题，那就比较复杂一些了。首先必须进行说服，用同志的态度来耐心说服工业方面的这些保守分子，使他们相信斯达汉诺夫运动的进步性和用斯达汉诺夫精神改造工作的必要性。如果说服不了，那就只得采取更坚决的措施。例如拿交通人民委员部来说吧。不久以前，在这个人民委员部的中央机关里，有一些教授、工程师以及其他专家，其中也有共产党员，硬说每小时13一14公里的火车旅行速度已经到了 ==========第81页========== 在全苏斯达汉诺夫工作者第一次会议上的讲话 71 极限，如果不想违反“运营科学”，就不能超过这个极限。这是颇有威信的一部分人，他们在口头上和刊物上鼓吹自己的观点，并向交通人民委员部有关机关发出种种指示，而且他们本来就是铁路运营人员中的“权威”。我们虽然不是内行，但是根据铁路事业方面许多实际工作人员的建议，也奉劝过这些有威信的教授说，13一14公里的速度，决不能当作极限，在工作纽织得当时，是可以超过这个限度的，但他们不仅没有倾听经验和实践的呼声，改变◇73◇态度，反而拚命反对铁路事业方面的先进分子，加紧宣传他们的保守主义观点。当然，我们只好把这些受人尊敬的人物轻轻打击一下，并客客气气地请他们离开交通人民委员部中央机关。结果怎样呢？我们现在的火车旅行速度已经是每小时18一19公里了。同志们，我认为，在我们国民经济其他部门里，如有绝对必要，也可以采取这种办法，当然只有在顽固的保守分子不停止妨碍和阻挠斯达汉诺夫运动的行为时才采取这种办法。 第二个任务就是要帮助另外一种经济工作人员、工程师和技师改造他们的工作，使他们能领导斯达汉诺夫运动，这些人并不想阻碍斯达汉诺夫运动，他们是同情这个运动的，但他们还不会改造他们的工作，还不会领导这个运动。同志们，我应当说，这样的经济工作人员、工程师和技师在我国是不少的。而只要我们帮助这些同志，这些同志在我国是一定会更加多起来的。 我认为，如果我们切实执行这些任务，那么斯达汉诺夫运动就会非常猛烈地开展起来，就会普及到我国各州各区去，而向我们显示出新成就的奇迹来。 5.简单的几句话 关于这次会议，关于这次会议的意义，我还要说几句话。列宁教 ==========第82页========== 72 斯大林全集第十四卷 导说，只有不仅善于教导工农，而且善于向工农学习的领导者，才是真正的布尔什维克式的领导者。在布尔什维克中间有些人听不惯列宁的这些话。但是，历史表明，列宁在这方面也是百分之百正确的。的确，千百万劳动者，工人和农民，是在劳动，在生活，在斗争。他们并不是白白地生活，他们在生活和斗争时，积累了很丰◇74◇富的实践经验，一一这一点有谁能怀疑呢？忽视这种经验的领导者，决不能算是真正的领导者，一一这一点难道可以怀疑吗？所以，我们这些党和政府的领导者，不仅应当教导工人，而且应当向工人学习。我决不否认，你们参加这次会议的人，在这里，在会上，向我们政府领导人学到了一些东西。但是，另一方面也不能否认，我们政府领导人，也向你们，向斯达汉诺夫工作者，向参加这次会议的人学到了许多东西。因此，同志们，谢谢你们的指教，非常感谢！ 最后，关于应当如何纪念这次会议的问题，我还有两句话要说。我们主席团这里已经商量过了，决定必须给这次政府领导者和斯达汉诺夫运动领导者的会议留下某种纪念。最后我们决定，呈请授予你们中间100一120人以最高的奖赏。 喊声：对。 斯大林：同志们，既然你们赞成，那我们就这样办吧。 译自《列宁主义问题》第11版第531544页◇75◇ ==========第83页========== 73 在先进的男女联合收割机手 会议上的讲话 (1935年12月1日) 同志们！请允许我首先祝贺你们在收割战线上取得的成绩。你们的成绩是不小的。我们全国联合收割机的收割量在一年中平均增加了 一倍，这个成绩不小。尤其是在我国有技术素养的人才还很少的条件下，这个成绩就更为重要了。我国历来就缺乏有技术素养的干部，特别是在农业方面。在全国范围内培养技术干部，这是一件很大的事情，需要几十年的时间。既然我们在较短的时期内就把昨天的农民子女培养成了超过资本主义国家定额的优秀的男女联合收割机手，那就是说，我们培养技术干部的事业正在一日千里地前进。是的，同志们，你们的成绩是有重大意义的，因而你们完全应该受到党和政府领导同志的祝贺。 现在让我来谈本题。 我们这里常有人说，我们已经解决了谷物问题。如果指的是我们现在这个时期，这当然是对的。今年我们收获了55亿普特以上的谷物。这些谷物足够充分供应居民食用和留足为应付一切意外情况所必需的储备。这在今天来说，当然并不算坏。但是我们不能只顾今天。我们还应当为明天，为最近的将来着想。如果从明天着眼，那么，已经得到的成就是不能令人满意的。在最近的◇76◇将来，比方说，再过三四年，我们需要多少谷物呢？我们需要不少于70一80亿普特的谷物。同志们，情况就是这样。可见，我们现在就应该采取措施，使我们的粮食产量逐年增加，使我们在这个期限以内，做好充分的准备， ==========第84页========== 74 斯大林全集第十四卷 去完成这个极其重要的任务。在过去，在革命以前，我国年产谷物约40一50亿普特。这些粮食够不够是另外一个问题。总之，大家都以为是够的，因为每年都有约4一5亿普特的谷物往国外输出。过去的情况就是这样。现在，在我们苏维埃的条件下情况就不同了。我已经说过，我们现在就应该做好准备，以便在最近的将来，在三四年以后，就把粮食的年产量提高到70一80亿普特。可见，这个差额是不小的。 一个是40一50亿普特，一个是70一80亿普特。 这个差额从哪里来的呢？我国对粮食的需求为什么会有这样大的增长呢？ 这是因为我国已经不是过去，革命前的那个国家了。 首先，因为最近几年来我们的工业和域市比过去至少扩大了一倍。现在我们的城市，城市居民，工业和在工业中做工的工人比过去至少多了一倍。这说明什么呢？这就是说，我们从农村中抽出了数百万劳动者到城市去当工人和职员，现在他们和其他工人一道推进我国工业。这就是说，过去在农村中生产粮食的数百万劳动者，现在自己不仅不生产粮食，反而需要从农村给他们运来粮食。我国的城市还要发展，对粮食的需求也还要增加。 这就是对粮食的需求增长的第一个原因。 其次，过去我们的经济作物比现在少。现在我们生产的棉花就比过去多一倍。至于亚麻、甜菜和其他经济作物的生产，比过去要多得多。由此产生什么结果呢？由此产生的结果是，从事经济作物◇77◇生产的人不能充分地从事粮食生产。可见，必须为生产经济作物的人储存大量谷物，这样才可能使棉花、亚麻、甜菜、向日葵等经济作物的生产日益扩大。如果我们想推进我国的轻工业和食品工业，就必须日益扩大经济作物的生产。 这就是对粮食的需求增长的第二个原因。 其次，我已经说过，过去我国年产40一50亿普特谷物。当时沙皇 ==========第85页========== 在先进的男女联合收割机手会议上的讲话 75 的大臣常说：“自己吃不饱，但粮食还得要输出。”吃不饱的人是些什么人呢？当然不是沙皇的大臣。吃不饱的人是2000一3000万农村贫民，他们真正过着忍饥挨饿的坐活，这样，沙皇的大臣才有可能把粮食往国外输出。过去的情况就是这样。现在完全不同了。苏联政府是不会让居民挨饿的。我们这里消灭贫穷、失业和饥饿，己有两三年了，我们已经稳步地走上了富裕的道路。你们会问，2000一3000万挨饿的贫苦农民到哪里去了呢？他们进集体农庄去了，他们在那里安居乐业，正在胜利地建设自己的富裕生活。这意味着什么呢？这意味着我们现在需要有比过去多得多的粮食来供应劳动农民食用，因为昨天的贫农，今天已是集体农庄里安居乐业的集体农庄庄员了，他们应该要有足够的粮食来建设自己的富裕生活。你们知道，他们现在已有足够的粮食，而将来还会更多。 我国对粮食的需求大大增长的第三个原因就是这样。 其次，在我国，现在大家都说：劳动者的物质生活状况大大改善了，生活得更好、更愉快了。这当然是对的。但是，这样一来，人口的增加就比过去快得多了。死亡率减低，出生率增大，因而净增数字就大得多。当然这是好现象，我们欢迎它。现在我们每年净增人口约300万。这就是说每年我们要增加整整一个芬兰。而这◇78◇样一来，要养活的人就愈来愈多了。 这就是对粮食的需求增长的另一个原因。 最后，还有一个原因。我谈到了人和人对粮食的需求的增长。但是人的食品不仅限于粮食，他们还需要肉类、油脂。城市的发展，经济作物的增加，人口的普遍增加和富裕的生活，所有这一切都使对肉类和油脂的需求增长起来。因此必须有组织得很好的畜牧业，喂养大量的大小牲畜，这样才有可能满足居民对肉类食品日益增长的需求。这一切都很明白。但是，如果没有饲养牲畜的大量谷物储存，要发展畜牧业是不能想象的。只有不断增长和不断发展的谷物业才能为畜牧 ==========第86页========== 76 斯大林全集第十四卷 业的发展创造必要的条件。 这就是我国对谷物的需求大大增长的又一个原因。 同志们，这些就是使我国面貌发生根本改变的原因，就是我们提出在最近的将来把谷物年产量提高到70一80亿普特的迫切任务的原因。 我们能不能完成这个任务呢？ 是的，我们能够完成，这是无可怀疑的。为了完成这个任务，有些什么要求呢？ 首先，要求我们农业中占统治地位的经济形式不是小经济而是大经济。为什么一定要大经济呢？因为只有大经济才能运用现代化技术，只有大经济才能充分利用现代化的农业技术知识，只有大经济才能得当地使用肥料。在资本主义国家里，个体小经济是农业中占统治地位的形式，大经济是通过一小群土地占有者发财致富和多数农民破产而形成的。在那里，破产农民的土地通常都转到富裕的土地占有者手里，而农民自己为了不致饿死，就去给这些土地占有者当奴仆。我们认为这是不正确的道路，是造成破产◇79◇的道路。我们不能走这条道路。因此我们走上了在农业中建立大经济的另外一条道路。我们走上了把小农户联合成大规模的集体经济的道路，这样就可以用集体劳动来耕地并利用大经济的一切有利条件和可能性。这就是集体农庄的道路。现在我们这里大经济的集体农庄形式是不是我国农业中占统治地位的形式呢？是的。现在我们的集体农庄大约联合了全体农民的90%。可见，农业中的大经济，即作为占统治地位的形式的集体农庄经济，在我们这里已经形成了， 第二，要求集体农庄即我国的大经济要有足够的好地。我国的集体农庄有没有这样的土地呢？是有的。你们知道，沙皇、地主和富农的全部土地己经交给集体农庄了。你们知道，这些土地已经永远归集体农庄使用了。可见，集体农庄有足够的好地来大力发展谷物生产。 ==========第87页========== 在先进的男女联合收割机手会议上的讲话 77 第三，集体农庄要有充分的技术装备，拖拉机、农业机器、联合收割机。你们自己都很清楚，单靠手工劳动是解决不了问题的。可见，要有丰富的技术装备，集体农庄才能发展谷物生产。集体农庄有没有这样的技术装备呢？是有的，而且这种技术装备还会愈来愈多。 最后，集体农庄要有会应用技术、掌握技术和精通技术的人才、干部。集体农庄有没有这样的人才、这样的干部呢？是有的。当然，还不多，但是毕竟有了。参加这一次会议的，是优秀的男女联合收割机手，他们只是集体农庄所拥有的男女联合收割机手大军的一小部分，这就证明，这样的干部在集体农庄里已经产生了。当然，象他们这样的干部数目还不多，同志们，我们的主要问题就在这里。但是无可怀疑，我们这些干部数目的增长将不是以年月◇80◇计而是以日时计的。 由此可见，我们要在最近的将来使谷物年产量达到70一80亿普特所必需的一切条件都已具备了。 正因为如此，我认为上面所谈的迫切任务是绝对可以完成的。现在，主要的是要抓干部问题，要训练干部，帮助技术落后的人掌握技术，不断地培养能够掌握技术并推动技木向前发展的人才。同志们，目前主要的一点就在这里。 对于联合收割机和联合收割机手应当特别注意，你们知道，谷物业中最重要的工作是收割。收割工作是有季节性的，它不容许拖延。及时收割就是成功，收割晚了就是失败。联合收割机的作用就在于它能帮助我们及时收割庄稼。同志们，这是一件重大的事情。 但是，联合收割机的作用还不限于这一点。它的作用还在于它能使我们避免巨大的损失。你们知道，用摇臂收割机收割会便谷物遭受巨大的損失。先割下来，再捆起来，再垛起来，然后才把庄稼运到脱粒机场地，一一这一切过程都有损失。谁都承认，用这种方法收割，我们损失的庄稼约为20一25%。联合收割机的巨大作用就在于它能把这些损失减少到最低限度。内行的人说，在其他条件相同的情况下， ==========第88页========== 78 斯大林全集第十四卷 用摇臂收割机收割，比用联合收割机收割每公顷要少收10普特。拿1亿公顷谷物播种面积来说（大家知道，我们的实际播种面积要多得多 ),用摇臂收割机收割要损失10亿普特的谷物。如果我们在这1亿公顷的面积上用联合收割机收割，而联合收割机工作得不坏，那就会多收整整10亿普特谷物。你们可以看到，这个数目是不小的。 这就是联合收割机和在联合收割机上工作的人的重大作用。正因为如此，我认为在农业方面采用联合收割机，培养大批男◇81◇女联合收割机手这种干部，是首要的任务。 正因为如此，我在结束讲话时想提出一个希望，希望我们的男女联合收割机手的人数不是与日俱增，而是与时俱增，希望他们学习联合收割机的技术，并把它教给自己的同志，最后，希望他们成为我国农业方面的真正胜利者。 同志们！还有两句话。我们主席团经过商谈，认为应当呈请授予这次会议的参加者以最高的奖赏一一勋章，以表扬他们出色的工作。同志们，我们打算在最近几天内就办理这件事情。 译自《列宁斯大林论社会主义竞赛》1941年版第219一225页◇82◇ ==========第89页========== 79 在塔吉克斯坦和土库曼斯坦先进的男女集体农庄庄员会议上的讲话 (1935年12月4日) 同志们！这次会议的主席团委托我向你们宣布两件事情： 第一，主席团准备呈请授予这次会议的全体参加者以最高奖赏 一一勋章，表扬他们出色的工作。 第二，政府决定赠给每个有代表出席这次会议的集体农庄一辆载重汽车，并且赠给这次会议的每个参加者一台留声机、一些唱片和一只表：给男同志怀表，给女同志手表。 大家都对我说，我应当讲几句话，还要说什么呢？什么都说过了。 显然，你们那里的棉花生产一定会顺利进行，这一点从我们这次会议的全部过程中就可以看出来了。你们那里，集体农庄正在日益发展，人们都有工作的愿望，机器我们会供给的，肥料你们也能得到，各种必要的帮助我们都会给的，这一点，人民委员会主席莫洛托夫同志已经向你们说过了。因此，你们那里的棉花生产一定会顺利进行，生活一定会日益丰裕。 但是，同志们，有一件东西，却比棉花更加珍贵，这就是我国各族人民的友谊。这次会议，你们的发言和你们的工作，都说明我们伟大的国家中各族人民的友谊正在日益巩固。同志们，这是十分◇83◇重要和有十分重大意义的事情。在过去，沙皇、资本家和地主掌握我国政权。当时，政府的政策是使俄罗斯民族一个民族成为统治的民族，而所有其他民族成为被统治、被压迫的民族。这是野蛮的弱肉强食的 ==========第90页========== 80 斯大林全集第十四卷 政策。1917年10月，我们进行了伟大的无产阶级革命，推翻了沙皇、地主和资本家，当时我们的导师、我们的父亲和培育者伟大的列宁说，从今以后不应当再有统治的民族和被统治的民族，各民族都应当是平等和自由的。从而，他就埋葬了旧的沙皇和资产阶级的政策，宣布了新的、布尔什维克的政策一一我国各族人民友谊的政策，我国各族人民兄弟情谊的政策。 从那时起已经过去18年了。现在我们己经得到了这个政策的良好成果。这次会议就清楚地证明：过去苏联各族人民互不信任的情况早己不存在了，互不信任己经由互相完全信任来代替，苏联各族人民的友谊正在日益发展和巩固。同志们，这就是布尔什维克的民族政策所给予我们的最珍贵的东西。 苏联各族人民的友谊是一件具有重大意义的成就。因为只要这种友谊存在，我国各族人民就会是自由的和不可战胜的。只要这种友谊存在并永远保持下去，那么，任何人，不论是国内的或国外的敌人，都吓不倒我们。同志们，这一点是无庸置疑的。 译自《在先进的男女联合收割机手会议上的讲话。在塔吉克斯坦和土库曼斯坦先进的男女集体农庄庄员会议上的讲话》1947年版第13一15页◇84◇ ==========第91页========== 81 和美国斯克里浦斯一霍华德报系总经理罗伊·霍华德先生的谈话 (1936年3月1日) 霍华德：您认为，日本最近所发生的事变①，对远东局势将产生怎样的影响？ 斯大林：现在还难说。关于这个问题的材料太少。情况不够清楚。霍华德：如果日本决定真要进攻蒙古人民共和国，苏联将采取什么态度？ 斯大林：如果日本决定进攻蒙古人民共和国，侵犯它的独立，我们就要帮助蒙古人民共和国。李维诺夫的助手斯托莫尼亚科夫，不久以前已向日本驻莫斯科大使作了这种声明，指出了自1921年以来，苏联和蒙古人民共和国之间存在着忠实的友好关系。我们在1921年帮助过蒙古人民共和国，现在我们将给它同样的帮助。 霍华德：这样说来，日本占领乌兰巴托的企图，是不是会引起苏联的正面行动？ 斯大林：是的，会引起的。◇85◇ 霍华德：最近几天，在蒙古人民共和国的边界地区，日本人是否有某些会被苏联看作侵略的行动？ 斯大林：日本人似乎在蒙古人民共和国的边界附近继续集结军队，可是，暂时还看不出有某种引起边界冲突的新企图。 ①1935年2月26日日本一批“皇道派”法西斯军人发动的军事政变，通称二二六事件。一一编者注 ==========第92页========== 82 斯大林全集第十四卷 霍华德：苏联担心德国和波兰对苏联有侵略意图，并担心它们准备实行军事合作来促进这一意图的实现。但是同时，波兰声明它不愿意让任何外国军队利用它的领土作为反对第三国的军事行动的基地。苏联是怎样设想德国方面的进攻的呢？德军会从哪些阵地出发，沿什么方向行动呢？ 斯大林；历史告诉我们，当任何国家要同其他甚至不接壤的国家作战的时候，它就着手寻找可以到达它所要进攻的那个国家边境的边界。侵略国通常总是找得到这种边界的。它或者借助武力来找到这些边界，如1914年德国侵入比利时以袭击法国那样；它或者采取“假道”的办法，如1918年德国对拉脱维亚所作的那样，当时它企图经过拉脱维亚进攻列宁格勒。我不知道德国究竟能用哪些边界来达到自己的目的，但是我想，愿意给德国“假道”的人是可以找到的。 霍华德：全世界都在谈论战争。如果战争真是不可避免的话，斯大林先生，照您看，战争将在什么时候爆发？ 斯大林：这是不能预言的。战争可能突然地发生。现在，战争是不经过宣战的，说打就打的。但在另一方面，我认为爱好和平的人们的阵地正在巩固起来。他们可以公开进行活动，他们依靠社会舆论的威力，他们掌握着象国际联盟这样一些工具。这是爱好和平的人们的长处。他们的力量，是在于他们依靠广大人民群众的意志来进行他们的反战活动。世界上没有一个国家的人民是◇86◇愿意战争的。至于说到敌视和平的人们，他们就不能不秘密地进行活动。这是他们的短处。但是，也可能正因为如此，他们能够下决心从事战争冒险，作绝望的挣扎。 法苏互助条约己由法国众议院批准，这是爱好和平的人们的事业的最新胜利之一。这一条约对于敌视和平的人们是一种障碍。 霍华德：如果发生战争，那么，它会在世界上什么地方首先爆发呢？战争的鸟云在哪里最浓厚昵？在东方还是在西方呢？ ==========第93页========== 和美国罗伊·霍华德先生的谈话 83 斯大林：我以为有两个战争危险的策源地。第一个策源地在远东，在日本地区。我是根据日本军人屡次发出威胁其他国家的言论而这样说的。第二个策源地在德国地区。很难说哪一个策源地威胁最大，可是两个都存在着，都活动着。同这两个基本的战争危险策源地比较起来，意大利-阿比西尼亚战争不过是枝节事件。现在表现得最积极的是远东的战争危险策源地。但这个危险中心，也可能移到欧洲来。不久以前，希特勒先生和法国一家报纸记者的谈话就可以证明这一点。在这次谈话中，希特勒似乎想讲些爱好和平的话，可是他在“爱好和平”的言论当中夹了这么多的威胁法国和苏联的话，结果所谓“爱好和平”就一点也没有了。您看，就是当希特勒先生想谈和平的时候，也离不开威胁。这就是征兆。 霍华德：在您看来，目前战争危险的主要原因是什么呢？斯大林：是资本主义。 霍华德：究竟是资本主义的哪些现象呢？斯大林：资本主义的帝国主义掠夺现象。 您该记得第一次世界大战是怎样发生的。它是由于要重新瓜分世界而发生的。现在也是这么回事。有一些资本主义国家认◇87◇为，他们在上次重分势力范围、领土、原料产地、市场等等时，分得少了，于是，他们为着自己的利益想再重分一下。资本主义到了帝国主义阶段，就成了一种认为战争是解决国际矛盾的合法方法的制度了。即使不是在法律上这样说，实质上却是这样的。 霍华德：您是否认为，在资本主义国家，也可以有根据担心苏联会决定用暴力强迫其他民族接受苏联的政治理论呢？ 斯大林：这一类担心是没有任何根据的。如果您以为苏联人要亲自、甚至是用暴力去改变周围国家的面貌，那您就大错特错了。苏联人当然愿意周围国家的面貌能够改变，但这是周围国家自己的事情。如果周围国家真正很稳固，我看不出这些国家会觉得苏联人的思想是危险的东西。 ==========第94页========== 84 斯大林全集第十四卷 霍华德：您这种声明是否就是说，苏联在某种程度上已经放弃了它进行世界革命的计划和意图呢？ 斯大林：我们从来没有过这类计划和意图。 霍华德：斯大林先生，我觉得，世界上却久已造成另外一种印象了。 斯大林：这是出于误会。霍华德：悲剧的误会吗？ 斯大林：不，喜剧的。或者可以说是悲喜剧的误会。 不错，我们马克思主义者认为，革命在其他国家也要发生。但是只有当这些国家的革命者觉得可能或者需要的时候，革命才能发生。输出革命，这是胡说。每一个国家如果想要革命，它就会自己來进行自己的革命，如果不想革命，也就不会有革命。例如我们国家想要进行革命，于是就进行了革命，而现在我们在建设新的无阶级的社会。但硬说我们要在其他国家进行革命，要干预它们的◇88◇生活，那就是无中生有，就是杜撰我们从来没有宣传过的主张。 霍华德：在苏联和美国建立外交关系时，罗斯福总统和李维诺夫先生曾经就宣传问题交换过同样的照会。李维诺夫先生给罗斯福总统的信的第4条说，苏联政府负有以下的义务：“任何组织或集团，凡以颠覆或准备颠覆，或使用暴力变更整个美国或其任何一部分、任何领土或领地的政治或社会制度为目的者，均不许其在本国境内成立或居留，并采取措施防止这类组织或集团或其代表或负责人员在本国境内进行活动。”斯大林先生，我请您解释一下，如果履行这条义务和苏联的愿望不合，或不在苏联权力以内，李维诺夫先生为什么要在这封信上签名呢？ 斯大林：履行您所引证的这条义务，是我们权力以内的事，我们履行了并且今后将继续履行这条义务。 根据我们的宪法，政治侨民在我国境内有居留权。我们给他们避 ==========第95页========== 和美国罗伊·霍华德先生的谈话 85 难权，正如美国给政治侨民避难权一样。很明显，李维诺夫在那封信上签名，是从双方都必须履行信中所载明的这项义务出发的。霍华德先生，如果在美国境内有俄国白卫分子流亡者在进行反对苏联而有利于资本主义的宣传，而这些流亡者却得到美国公民物质上的帮助，有时并且成为恐怖团体，您是否认为这同罗斯福一李维诺夫协定相抵触呢？显然，这些流亡者享受着在美国也有的避难权。至于我们方面，我们是从来不容许在我国境内有任何恐怖分子存在的，不管他的罪恶行为是反对什么人。看来，对避难权的解释，在美国要比在我国广一些。好吧，我们不抱奢望。 或许您会不同意我，说我们对于这些来到我国境内的政治侨民表示同情。但是，难道没有美国公民同情宣传拥护资本主义、反对苏联的白卫分子流亡者吗？那么，这里的问题究竟在什么地方◇89◇呢？问题就在于不应当帮助他们，不应当在经济上帮助他们的活动，问题就在于两国负责人员不应当干预别国的内部生活。我们的负责人员忠实地履行了这项义务。他们之中如果有谁犯了过错，就对我们说吧。如果走得太远，要求从美国驱逐出所有白卫分子流亡者，那就是侵犯了美国和苏联都宣布了的避难权。这里应当承认，在提出要求和反要求时是有一定的合理界限的。李维诺夫并不是以私人资格，而是以国家代表的资格在他给罗斯福总统的信上签字的：罗斯福总统的签字，同样也是如此。他们的协定，是两个国家的协定。不论是李维诺夫，还是罗斯福总统，他们作为两国代表在这个协定上签字时，都考虑到本国代理人的活动，这些代理人不应当而且将不去干涉对方的内政。这个协定不能触犯两国所宣布的避难权。应当在这个范围内解释罗斯福一李维诺夫协定，两个国家的代表的协定。 霍华德：但是，美国代表白劳德和达西不是在去年莫斯科举行的共产国际第七次代表大会上号召用暴力推翻美国政府吗？ 斯大林：老实说，我不记得白劳德和达西两位同志的发言，甚至 ==========第96页========== 86 斯大林全集第十四卷 不记得他们说了什么。也许他们说过这类话。但是，美国共产党并不是苏联人创立的，它是美国人创立的。它在美国是合法存在的，它在选举时有自已的候选人，包括在总统选举时有自己的总统候选人。如果白劳德和达西两位同志在莫斯科只作过一次演讲，那么，他们在美国本国，这类讲演已作过几百次，而且甚至讲得更激烈些。须知美国共产党是可以自由宣传他们的思想的。认为美国共产党的活动应当由苏联政府负责，那是完全不正确的。 霍华德：是的，但是现在谈的是，美国共产党人在苏联境内活◇90◇动是违反罗斯福一李维诺夫协定第四条的。 斯大林：什么是共产党的活动，它表现在什么地方呢？共产党的活动通常就在于组织工人群众、组织群众大会、示威游行、罢工等等。很明显，美国共产党人是不可能在苏联境内进行这一切事情的。在我们苏联没有美国工人。 霍华德：我是否可以把您的声明理解为对相互义务可以找到这样 一种解释，在这种解释下，我们两国间良好关系得以保障并持续下去呢？ 斯大林：是的，绝对可以的。 霍华德：您承认，共产主义社会在苏联还没有建成。建成了国家社会主义。意大利的法西斯主义和德国的民族社会主义都说它们也获得了类似这样的成绩。破坏个人自由，以及使人民忍受其他种种贫困以利于国家，是不是所有上述这些国家的共同特点呢？ 斯大林：“国家社会主义”这个名词是不确切的。许多人把这个名词理解成这样一种制度，在这种制度下，财富的一部分，有时是很大的一部分，转入国家手中或受国家监督，同时在绝大多数情况下，工厂及土地的所有权却留在私人手里。许多人就是这样来理解“国家社会主义”的。有时资本主义国家在这一名词掩饰下，为了准备战争或进行战争，把一部分私人企业收归国家管理。我们所建立起来的社 ==========第97页========== 和美国罗伊·霍华德先生的谈话 87 会，无论如何，都不能称为“国家社会主义”。我们苏联社会，是社会主义社会，因为工厂、土地、银行、运输工具的私有制已被取消，而代之以公有制。我们所创立起来的社会◇91◇组织，可称为苏维埃的、社会主义的组织，这种组织虽然还没有完全建成，可是根本上是 一种社会主义的社会组织。这个社会的基础就是公有制：国家的即全民的所有制以及合作社一集体农庄的所有制。无论意大利的法西斯主义也好，无论德国的民族“社会主义”也好，和这种社会毫无共同之点。首先是因为工厂、土地、银行、运输业等等方面的私有制，在上述两个国家里都没有受到触动，所以，德国及意大利的资本主义依然完全存在。 是的，您说得对，我们还没有建成共产主义社会。建成这种社会是并不那么容易的。社会主义社会和共产主义社会之间的区别，您大概是知道的。在社会主义社会里，还有某些财产上的不平等。可是在社会主义社会里，已经没有失业，已经没有剥削，已经没有民族压迫。在社会主义社会里，人人有劳动的义务，虽然人们所得到的劳动报酬不是以他们的需要为标准，而是以他们所投入的劳动的数量和质量为标准。因此还存在着工资，而且工资是不相等的，有差别的。只有将来创立了这样一神制度，在这种制度下，人们由社会方面所得的劳动报酬，不是以劳动的数量和质量为标准，而是以他们的需要为标准，只有到那个时候，才可以说我们建成了共产主义社会。 您说，为了建立我们的社会主义社会，我们牺牲过个人的自由，忍受过贫困。在您的问题里面透露出一种想法，就是社会主义社会是否认个人自由的。这是不正确的。当然，要建立某种新东西，就必须自己节约一些，积蓄资金，暂时节省自己的消费，向别人借贷。如果您要建造一座新房屋，您就要积蓄金钱，暂时节省自己的消费，否则，房屋是建筑不起来的。说到建立人类的整个新社会，那就更要这样了。我们曾不得不暂时节约某些消费，积蓄相当◇92◇的资金和集中力量。 ==========第98页========== 88 斯大林全集第十四卷 我们正是这样办了的，所以我们建成了社会主义社会。 可是我们建成这一种社会，并不是为了束缚个人自由，而是使个人真正感觉到他是自由的。我们建成这种社会，是为了真正的个人自由，为了不带引号的自由。我很难设想，一个饿着肚子、找不到工作的失业的人，会有什么“个人自由”。只有在消灭了剥削的地方，在没有人压迫人的地方，在没有失业和贫穷的地方，在人们不担心第二天会失去工作、住宅和饭碗的地方，才能够有真正的自由。只有在这种社会里，才能够有真正的、而不是纸上的个人自由和其他任何自由。 霍华德：您是否认为美国的民主制同苏维埃制度是可以并行不悖地发展的呢？ 斯大林；美国的民主制同苏维埃制度可以和平地共处和竞赛。然而这一个不能发展成为另一个。苏维埃制度不会转变为美国的民主制，反之亦然。如果我们彼此不吹毛求疵，我们是可以和平地共处的。 霍华德：苏联正在起草新宪法，这个宪法要规定新的选举制度。既然将来在选举中仍旧同以前一样只有一个政党活动，那么这种新制度能够在何种程度上改变苏联的情形呢？ 斯大林：我们大概要在今年年底通过我们的新宪法。宪法起草委员会正在进行工作并且应当很快就完成自己的工作。我们已经宣布过，依照新宪法，我们将实行普遍的、平等的、直接的、无记名的选举。您感到不安的是，将来在选举中只有一个政党活动。您看不出，在这些条件之下会有怎样的竞选。很明显，将来在选举中提出候选人名单的，将不仅是共产党，而且是各种非党的社会团◇93◇体。这种团体我们有好几百个。我们没有彼此对立的政党，正象我们没有彼此对立的资本家阶级和被资本家剥削的工人阶级一样。我们的社会，仅仅由城乡自由劳动者一一工人、农民、知识分子组成。这些阶层中的每一阶层会有自己特殊的利益，而且经过现存的很多社会团体反映这种利益。可是既然没有阶级，既然阶级和阶级之间的界限正在消失，既然 ==========第99页========== 和美国罗伊·霍华德先生的谈话 89 社会主义社会的各阶层之间只留下了某些非根本性的差别，那就不会有形成互相斗争的政党的土壤。没有几个阶级的地方，就不会有几个政党，因为政党是阶级的一部分。 在民族“社会主义”下，也只存在着一个政党。但是这种法西斯的一党制是行不通的。问题在于德国依然存在着资本主义，依然有阶级，有阶级斗争，而阶级斗争总是要爆发出来，其中也包括在代表对立阶级的政党的斗争方面爆发出来，正如它在西班牙己经爆发出来一样。意大利也只有一个法西斯党，但是也因为上述原因，在意大利也行不通。 为什么我们的选举是普遍的呢？因为全体公民，除了被法庭判决剥夺选举权的人以外，都有选举权和被选举权。 为什么我们的选举是平等的呢？因为财产上的差别（这种差别还部分地存在)，种族和民族的不同，都不会造成任何特权或带来什么损害。妇女将和男子平等地享有选举权和被选举权。我们的选举将是真正平等的。 为什么要无记名呢？因为我们要使苏联公民完全自由地选出他们所要选的人，选出他们托付来保障他们利益的人。 为什么要直接选举呢？因为在当地直接选举一切代表机关，直至最高机关，能够更好地保障我们这个幅员广大的国家的劳动◇94◇者的利益。 您认为不会有竞选。可是竞选一定会有，而且我预料会很热烈。我们有不少机关工作做得不好。有时某个地方政权机关，不善于满足城乡劳动者各方面的与日俱增的需求。你有没有建立好的学校呢？你有没有改善居住条件呢？你是不是一个官僚呢？你有没有帮助我们，使得我们的劳动功效更大，使得我们的生活更文明呢？这将是一种标准，千万选民将用这个标准去衡量候选人，抛开不适当的候选人，把他们从候选人名单中取消，提出最优秀的人来充当候选人。是的，竞 ==========第100页========== 90 斯大林全集第十四卷 选将是热烈的，它将围绕许多极其尖锐的问题，主要是实际的、对于人民有头等意义的问題来进行。我们新的选举制度，将对一切机关和团体起督促作用，促使它们改善自己的工作。苏联普遍的、平等的、直接的和无记名的选举制度，将成为人民手中的鞭子，用来鞭策工作做得不好的政权机关。我认为，我们苏联新宪法，将是世界上一切宪法中最民主的宪法。 康·乌曼斯基记录 译自1936年3月5日《真理报》 ◇95◇ ==========第101页========== 91 在克里姆林宫招待苏联英雄契卡洛夫、拜杜科夫、别利亚科夫时的讲话① (报道) 斯大林同志谈到了苏联英雄特有的品质，谈到了我们的飞行员，他们普通而平凡，但从他们中将会涌现出英雄。勇敢和无畏是苏联英雄不可缺少的品质。而飞行员正是意志坚定、性格刚强和甘冒生命危险这些特点的集中体现。 但是，斯大林同志说，勇敢和无畏只是英雄主义的一个方面。另外一个同样重要的方面是要有本领。常言道，凭勇敢可以攻下城市。然而，只有把勇敢、无畏、甘冒生命危险的决心同优异的知识结合起来，这一点才能实现。斯大林同志指出：“安特一25”型飞机全体机组人员一一契卡洛夫同志、拜杜科夫同志和别利亚科夫同志一一把高度勇敢和无畏的精神同运用最新技术成就的知识和本领非常成功地结合起来了。 斯大林同志的讲话不时被全场热烈的欢呼声所打断，他在讲话结束时提议：◇96◇ 为苏联英雄契卡洛夫、拜杜科夫、别利亚科夫，为在座的苏联英雄格罗莫夫、沃多皮亚诺夫、斯列普尼奥夫，为那些普通飞行员和优 ①苏联飞行员瓦・巴・契卡洛夫、格·菲·拜杜科夫、亚·瓦·别利亚科夫于1936年7月20一22日完成了莫斯科一堪察加半岛彼得罗巴甫洛夫斯克 一乌德岛（现名契卡洛夫岛）的不着陆飞行，7月24日被授予苏联英雄称号。这次招待会是为了表彰他们的飞行成就于1936年8月13日举行的。一一编者注 ==========第102页========== 92 斯大林全集第十四卷 秀飞行员一一现在还不知谁是普通飞行员，谁是优秀飞行员，这将在实际中证明，为科基纳基一一他这次意外地没当上苏联英雄，但是我向他预告，他会当上的一一干杯！ 译自1936年8月14日《真理报》 ◇97◇ ==========第103页========== 93 给西班牙共产党中央委员会和 何塞·迪亚斯的电报 马德里 西班牙共产党中央委员会何塞·迪亚斯同志 苏联劳动人民给予西班牙革命群众以力所能及的援助只是履行自己的义务。他们知道，使西班牙从法西斯反动派的压迫下解放出来不是西班牙人的私事，而是全体先进和进步人类的共同事业。顺致兄弟般的敬礼！ 约·斯大林 译自1936年10月16日《真理报》 ◇98◇ ==========第104页========== 94 关于苏联宪法草案(1936年11月25日在全苏苏维埃第八次（非常）代表大会上的报告) 一 宪法委员会的成立及其任务 同志们！ 大家知道，提出宪法草案来给这次代表大会审核的宪法委员会，是根据苏联苏维埃第七次代表大会的特别决议成立的。这个决议在1935年2月6日通过，决议说： “1.按以下方针修改苏联宪法： (一)使选举制更加民主化一一用平等的选举来代替不完全平等的选举，用直接的选举来代替多级的选举，用无记名的选举来代替记名的选举； (二)更准确地规定宪法的社会经济基础一一使宪法适合苏联目前的阶级力量对比（新的社会主义工业已经建立，富农已被粉碎，集体农庄制度取得了胜利，社会主义所有制已经确立而成为苏联社会的基础，等等)。 2.建议苏联中央执行委员会选出宪法委员会，委托宪法委员会根据第一项规定的原则起草宪法的修改草案，然后提交苏联中央执行委员会会议批准。 3.苏联苏维埃政权机关下届选举，应根据新选举制举行。”这是1935年2月6日的事。在通过这个决议的第二天，即1935 ==========第105页========== 斯大林全集第十四卷 95 年2月7日，苏联中央执行委员会举行了第一次会议，并为◇99◇执行苏联苏维埃第七次代表大会决议而成立了由31人组成的宪法委员会。苏联中央执行委员会第一次会议责成宪法委员会起草苏联宪法的修改草案。 这就是宪法委员会开展工作所必须遵循的正式依据和苏联最高机关的指示。 因此，宪法委员会修改1924年通过的规行宪法，应当估计到从1924年到现在苏联生活中取得的走向社会主义的一切进展。 二 1924一1936年在苏联生活中发生的变化 在1924一1936年这一时期内，苏联生活中发生的哪些变化须要宪法委员会在宪法草案中反映出来呢？ 这些变化的实质何在呢？我们在1924年的情形怎样呢？ 这是新经济政策第一个时期，当时，苏维埃政权在尽一切力量发展社会主义的条件下，容许资本主义在某种程度上活跃，打算在资本主义和社会主义两个经济体系的竞赛过程中，造成社会主义体系对资本主义体系的优势。当时的任务是要在这一竞赛过程中巩固社会主义的阵地，消灭资本主义分子，完成作为国民经济基本体系的社会主义体系的胜利。 当时，我国工业，特别是重工业的状况很不好。固然，它在慢慢恢复起来，可是生产量远未达到战前水平，它建立在落后的贫乏的旧技术的基础上。当然，它是向社会主义方面发展的。我国工业中社会主义成分的比重，约占80%。可是，资本主义成分在◇100◇工业中占的比重，毕竟还不少于20%。 ==========第106页========== 96 关于苏联宪法草案 当时，我国的农业更不成样子。固然，地主阶级已被消灭，可是，农业资本家阶级，即富农阶级，还有相当大的力量。整个说来，农业好象是无数用中世纪落后技术经营的个体小农户形成的汪洋大海，而集体农庄和国营农场就象是这个大海中的一些零星岛屿，老实说，它们当时在我们国民经济中还没有什么重大的意义。集体农庄和国营农场的力量薄弱，而富农却还有力量。我们当时还没有说消灭富农，而是说限制富农。 国内商品流转的情况也是这样。在商品流转方面，社会主义成分只占约50一60%，而其余的地盘还被商人、投机者和其他私人占据着。 1924年我国的经济状况就是这样。我们现在1936年的情形又是怎样呢？ 如果说当时我们是处在新经济政策第一个时期，新经济政策开始的时期，资本主义在某种程度上活跃的时期，那么现在我们是处在新经济政策最后一个时期，新经济政策终结的时期，资本主义在国民经济所有部门中完全消灭的时期。 首先来看我国的工业。我国工业在这个时期已经发展成为巨大的力量。现在己经不能说它是力量薄弱和技术设备不好的工业了。恰巧相反，它现在建立在丰富的现代新技术的基础上，十分发达的重工业以及更发达的机器制造业的基础上。而最主要的，就是资本主义己经从我国工业范围中完全驱逐出去了，社会主义的生产形式现在是在我国工业中独占统治的体系。我国目前社会主义工业按产量来说已超过战前工业6倍多这一事实，是不能看作一件小事的。◇101◇ 在农业方面，我们现在已经不是处于无数技术落后的个体小农户形成的、富农到处横行的汪洋大海中，而是有了世界上规模最大的、机械化的、用新技术武装起来的生产，即无所不包的集体农庄和国营农场体系。大家知道，在农业中，富农己被消灭，而用中世纪落后技术经营的个体小农经济成分只占很小的地位，它在农业中所占的比重， ==========第107页========== 斯大林全集第十四卷 97 从播种面积来看，至多不过2一3%。不能不指出一件事实，就是集体农庄现在已经有了316000台拖拉机，共570万马力，而同国营农场合起来计算，己有40多万台拖拉机，共758万马力。 至于国内商品流转，商人和投机者已经被我们从这方面完全驱逐出去了。现在全部商品流转都已掌握在国家、合作社和集体农庄手中。新的苏维埃的商业，没有投机者参加的商业，没有资本家参加的商业，己经产生而且发展了。 因此，社会主义体系在国民经济一切部门中的完全胜利，现在已经是事实了。 而这说明什么呢？ 这就是说，人剥削人的现象已被铲除和消灭，生产工具和生产资料的社会主义所有制已经确立而成为我们苏联社会不可动摇的基础。由于苏联国民经济方面发生了这一切变化，我们现在有了新的社会主义的经济，这个经济不会有危机和失业，不会有贫困和破产，而公民们有一切可能享受富裕的有文化的生活。 1924一1936年这一时期在我国经济方面所发生的变化，大体上就是如此。 由于苏联经济方面发生了这些变化，我国社会的阶级结构也◇102◇相应地发生了变化。 大家知道，地主阶级已经因国内战争胜利结束而完全消灭了。其他剥削阶级也遭到了与地主阶级同样的命运。在工业方面己经没有资本家阶级了。在农业方面已经没有富农阶级了。在商品流转方面已经没有商人和投机者了。因而，所有的剥削阶级都消灭了。 剩下了工人阶级。剩下了农民阶级。剩下了知识分子。 可是，如果以为这些社会集团在这一时期没有发生任何变化，如 ==========第108页========== 98 关于苏联宪法草案 果以为他们还是象在譬如说资本主义时期一样，那就错了。 例如拿苏联工人阶级来说。人们往往照旧叫它无产阶级。但什么是无产阶级呢？无产阶级就是在生产工具和生产资料属于资本家、资本家阶级剥削无产阶级的经济制度下被剥夺了生产工具和生产资料的阶级。无产阶级就是被资本家剥削的阶级。而在我国，大家知道，资本家阶級已被消灭，生产工具和生产资料已从资本家手中夺来，交给了以工人阶级为领导力量的国家。因而，己经没有能够剥削工人阶级的资本家阶级了。因而，我国工人阶级不仅没有被剥夺生产工具和生产资料，反而是同全体人民一起占有生产工具和生产资料。既然它占有生产工具和生产资料，而资本家阶级已被消灭，那么任何剥削工人阶级的可能都完全铲除了。既然如此，难道还可以把我国工人阶级叫作无产阶级吗？当然不可以。马克思说：无产阶级要解放自己，就必须粉碎资本家阶级，从资本家手中夺取生产工具和生产资料，把产生无产阶级的生产条件消灭。可以说苏联工人阶级已经实现了解放自己的这些条件◇103◇吗？绝对可以，而且应当这样说。这说明什么呢？这就是说，苏联无产阶级已经变成完全新的阶级，已经变成消灭了资本主义经济体系，确立了生产工具和生产资料的社会主义所有制、引导着苏联社会向共产主义前进的苏联工人阶级。 由此可见，苏联工人阶级是完全新的、摆脱了剥削的工人阶级，这样的工人阶级是人类历史上还从来没有过的。 现在我们来谈农民问题。人们通常都说，农民是小生产者阶级，它的成员好象一盘散沙，分布在全国的地面上，各人单独地在自己的小经济范围内用落后的技术埋头种地，他们是私有制的奴隶，是遭到地主、富农、商人、投机者、高利贷者等等肆意的剥削的。的确，资本主义国家里的农民，就其基本群众来说，正是这样的阶级。能不能说我国现在的农民，苏联农民，就其大多数而言，是与这样的农民相像的呢？当然不可以这样说。这样的农民在我国己经没有了。我们苏 ==========第109页========== 斯大林全集第十四卷 99 联的农民是完全新的农民。在我国已没有能够剥削农民的地主、富农、商人和高利贷者了。所以，我国农民是摆脱了剥削的农民。其次，我们苏联的农民，绝大多数都是集体农庄农民，就是说，他们的工作和财产不是建立在个体劳动和落后技术的基础上，而是建立在集体劳动和现代技术的基础上的。最后，我国农民的经济基础不是私有制，而是在集体劳动基础上成长起来的集体所有制。 由此可见，苏联农民是完全新的农民，这样的农民是人类历史上还从来没有过的。 最后，我们来说知识分子问题，来说工程技术人员、文化工作者以及所有职员等等的问题。在过去这一时期中，我国知识分子也发生了巨大的变化、这己经不是那种旧的顽固的知识分子，那◇104◇种企图使自己超脱各阶级，而实际上大多数都是为地主资本家服务的知识分子了。我们苏联的知识分子，是同工人阶级和农民血肉相连的完全新的知识分子。首先，知识分子的成分改变了。在我们苏联的知识分子中，贵族和资产阶级出身的人所占的百分数很小。苏联知识分子80一90%都是工人阶级、农民和其他劳动者阶层出身的。而且，知识分子活动的性质也改变了。从前，他们势必为富人阶级服务，因为当时没有别的出路。现在，他们势必为人民服务，因为剥削阶级已经不存在了。正因为如此，他们现在是苏联社会中享有平等权利的成员，在这里，他们同工农并肩前进，建设无阶级的社会主义新社会。 由此可见，这是完全新的劳动知识分子，这样的知识分子是地球上任何国家都没有的。 这就是过去这一时期苏联社会的阶级结构方面发生的变化。这些变化说明什么呢？ 第一，这些变化说明，工人阶级和农民之间以及这两个阶级和知识分子之间的界线正在消除，而从前的阶级特殊性也在消失。这就是说，这些社会集团间的距离正在日益缩小。 ==========第110页========== 100 关于苏联宪法草案 第二，这些变化说明，这些社会集团间的经济矛盾在缩小，在消失。最后，这些变化说明，这些社会集团间的政治矛盾也在缩小，也在消失。 这就是苏联阶级结构方面的变化。 关于苏联社会生活变化的情形，如果不说一说还有一方面的变化，那是不完全的。我指的是苏联民族相互关系的方面。大家知道，苏联约有60个民族和民族集团。苏维埃国家是多民族的国◇105◇家。因此很明显，苏联各族人民的相互关系问题，对我们不能不具有头等的意义。 大家知道，苏维埃社会主义共和国联盟，是1922年在苏联苏维埃第一次代表大会上成立的。它是根据苏联各族人民平等和自愿的原则组成的。1924年通过的现行宪法，是苏联第一个宪法。那时，各族人民间的关系还没有得到应有的调整，对大俄罗斯人的不信任心理的残余还没有消失，离心力还继续发生作用。当时必须在这种条件下，在经济、政治和军事互助的基础上调整各族人民的兄弟合作关系，把他们联合成一个多民族的联盟国家。苏维埃政权不能不看到这项事业的困难。它看到了资产阶级国家建立多民族国家的失败经验。它看到了旧奥匈帝国瓦解的经验，但它毕竟进行了创立多民族国家的实验，因为它知道，在社会主义基础上产生的多民族国家，一定能够经得住所有一切考验。 从那时起，已经有14年了。为了审查这一实验，这样一个时期已经足够长了。结果怎样呢？过去这一时期，毫无疑义地证明：在社会主义基础上建立多民族国家的实验，是完全成功了。这是列宁的民族政策取得的毫无疑义的胜利。 为什么会有这个胜利呢？ 制造民族纠纷的主要势力即剥削阶级已不存在，培植民族互不信任心理和燃起民族主义狂热的剥削制度已不存在，反对一切奴役而忠 ==========第111页========== 斯大林全集第十四卷 101 实地实现国际主义思想的工人阶级己经掌握了政权，各族人民在经济和社会生活一切方面己经切实实行互助，最后，苏联各族人民的民族文化，即民族形式和社会主义内容的文化，已经有了蓬勃的发展， 一一所有这些因素以及诸如此类的因素，导致苏联各族人民的面貌发生根本改变，他们中间互不信任的心理已经消◇106◇失，而相互友爱的感情己经发展，因而建立了各族人民在统一的联盟国家体系中真正兄弟合作的关系。 因此，我们现在有了完全形成的、经住了一切考验的、多民族的社会主义国家，这个国家的巩固，是世界上任何一洲的任何一个单民族国家都比不上的。 这就是过去这一时期苏联各民族相互关系方面发生的变化。这就是1924一1936年这一时期在苏联经济生活和社会政治生活方面发生的各种变化的总结。 三 宪法草案的基本特点 苏联生活中发生的这一切变化，在新宪法草案中得到了什么反映呢？ 换句话说，提交这次代表大会审核的宪法草案的基本特点是什么呢？ 宪法委员会受委托修改1924年宪法的条文。宪法委员会工作的结果，产生了宪法的新条文，即苏联新宪法草案。宪法委员会起草新宪法草案时是从宪法不应该同纲领混淆这一点出发的。这就是说，纲领和宪法有重大的差别。纲领上说的是还没有的东西，是要在将来获得和争取到的东西，相反，宪法上应当说的是己经有的东西，是现在己经获得和已经争取到的东西。纲领主要是说将来，宪法却是说现在。 ==========第112页========== 102 关于苏联宪法草案 让我们举两个例子来说吧。 我们苏联社会己经做到在基本上实现了社会主义，建立了社◇107◇会主义制度，即实现了马克思主义者又称为共产主义第一阶段或低级阶段的制度。这就是说，我们已经基本上实现了共产主义第 一阶段，即社会主义。大家知道，共产主义第一阶段的基本原则是“各尽所能，按劳分配”这一公式。我们的宪法是不是应该反映社会主义已经争取到了这一事实呢？我们的宪法是不是应当以社会主义已经争取到了这一事实为基础呢？完全应当。其所以应当，是因为社会主义在苏联是己经获得和争取到了的东西。 可是，苏联社会还没有实现把“各尽所能，按需分配”的公式作为通行的原则的共产主义高级阶段，虽然它把将来实现共产主义高级阶段作为自己的目的。我们的宪法是不是能以现在还没有、还应当争取的共产主义高级阶段为基础呢？当然不能，因为共产主义高级阶段是苏联还没有实现而应当在将来实现的东西。如果不愿意使宪法变成纲领或关于将来的成就的宣言，那就不能这样做。 这就是我们的宪法在当前历史时期的范围。 这样，新宪法草案是已经走过的道路的总结，是己经取得的成就的总结。所以，它是把事实上已经获得和争取到的东西登记下来，用立法程序固定下来。 这就是苏联新宪法草案的第一个特点。 其次，各资产阶级国家的宪法，通常是以资本主义制度不可动摇这一信念为出发点的。这些宪法的主要基础是资本主义的原则，是资本主义的基本准则，对土地、森林、工厂以及其他生产工具和生产资料的私有制：人对人的剥削，以及剥削者和被剥削者的存在；在社会的一个极端是多数劳动者受冻挨饿，而在另一个极端是少数不劳而获的人奢侈挥霍；以及其他等等。各资产阶级国家的◇108◇宪法，就是以资本主义的这种准则为依据的。它们反映这些准则，用立法程序 ==========第113页========== 斯大林全集第十四卷 103 把这些准则固定下来。 和资产阶级国家的宪法不同，苏联新宪法草案的出发点是资本主义制度在苏联已被消灭这一事实，是社会主义制度在苏联已经胜利这 一事实。苏联新宪法草案的主要基础是社会主义的原则，是已经争取到和已经实现的社会主义的基本准则：对土地、森林、工厂以及其他生产工具和生产资料的社会主义所有制；剥削制度和剥削阶级的消灭：多数人贫困和少数人奢侈现象的消灭；失业的消灭；劳动是每个有工作能力的公民按“不劳动者不得食”这一公式履行的义务和光荣职责。劳动权，即每个公民有得到有保障的工作的权利：休息权；受教育权；以及其他等等。新宪法草案就是以社会主义的这些准则为依据的。它反映这些准则，用立法程序把这些准则固定下来。 这就是新宪法草案的第二个特点。 再其次，资产阶级宪法暗中从以下的前提出发，社会是由彼此对抗的阶级，即占有财富的阶级和没有财富的阶级组成的：无论哪一个党执政，对社会的国家领导权（专政）都应当属于资产阶级：宪法所以需要，是为了把合乎有产阶级愿望并有利于有产阶级的社会秩序固定下来。 和资产阶级宪法不同，苏联新宪法草案所依据的是：社会上己经不再存在彼此对抗的阶级：社会是由工人和农民这两个互相友爱的阶级组成的；执政的正是这两个劳动阶级；对社会的国家领导权（专政)属于工人阶级这个社会的先进阶级；宪法所以需要，是为了把合乎劳动者愿望并有利于劳动者的社会秩序固定下来。 这就是新宪法草案的第三个特点。◇109◇ 再其次，资产阶级宪法暗中从以下的前提出发，各民族和种族彼此不能平等：有享受完备权利的民族，也有享受不完备权利的民族；此外，还有第三种民族或种族，例如殖民地的民族或种族，他们享受的权利要比享受不完备权利的民族还要少。这就是说，所有这些宪法基本上是民族主义的宪法，即统治民族的宪法。 ==========第114页========== 104 关于苏联宪法草案 和资产阶级宪法不同，苏联新宪法草案具有深刻的国际主义性质。它的出发点是，一切民族和种族权利平等。它的出发点是，各民族和种族在肤色或语言、在文化水平或国家发展水平方面的区别，以及其他任何区别，都不能成为替民族不平等现象辩护的根据。它的出发点是，一切民族和种族，不管它们过去和现在的状况如何，不管它们强或弱，都应当在社会一切经济生活、社会生活、国家生活和文化生活方面享受同等的权利。 这就是新宪法草案的第四个特点。 新宪法草案的第五个特点，就是它的彻底的信守不移的民主主义。从民主主义的观点来看，资产阶级宪法可以分为两类：一类宪法直接否认公民权利的平等和民主自由，或在事实上把它们化为乌有。另一类宪法很乐意地接受、甚至标榜民主原则，但同时加上许多附带条件和限制，而使民主权利和自由残缺不全。它们说一切公民都有平等选举权，但同时又用居住期限、教育程度以至財产资格来加以限制。它们说公民有平等权利，但同时又加上附带条件，说这不涉及妇女，或只涉及一部分妇女。如此等等。 苏联新宪法草案的特点，就在于它完全没有这类附带条件和限制。它根本不分什么积极公民和消极公民，认为所有公民都是积极的。它不承认男性和女性、“定居者”和“暂居者”、有产者和无产者、受过教育者和未受过教育者有权利上的差别，认为所有公民◇110◇都有平等的权利。决定每个公民在社会上的地位的，不是财产状况，不是民族出身，不是性别，不是职位，而是个人的能力和个人的劳动 最后，新宪法草案还有一个特点。资产阶级的宪法通常限于规定公民的形式权利，而不注意实现这些权利的条件，实现这些权利的可能，实现这些权利的手段。它们空谈公民平等，可是忘记了，既然资本家和地主在社会上有财富和政治势力，而工人和农民却没有财富和政治势力，既然资本家和地主是剥削者，而工人和农民是被剥削者， ==========第115页========== 斯大林全集第十四卷 105 那么厂主同工人、地主同农民，就不能有真正的平等。又如，它们空谈言论自由、集会自由、出版自由，可是忘记了，既然工人阶级不可能拥有适当的集会场所、良好的印刷厂、充分的印刷纸张等等，那么这些自由对于工人阶级就会变成空话。 新宪法草案的特点，就在于它不限于规定公民的形式权利，而把重点放在保障这些权利的问题上，放在实现这些权利的手段的问题上。它不仅仅宣布公民权利平等，而且用立法程序把剥削制度已被消灭的事实固定下来，把公民己经摆脱任何剥削的事实固定下来，以保障公民权利平等。它不仅仅宣布劳动权，而且用立法程序把苏联社会没有危机的事实，把失业已被消灭的事实固定下来，以保证劳动权。它不仅仅宣布民主自由，而且按立法程序，用一定的物质手段来保证这些自由。因此，很明显，新宪法草案的民主主义，并不是“通常的”“公认的”一般民主主义，而是社会主义的民主主义。这就是苏联新宪法草案的各个基本特点。 这就是1924-1936年这一时期苏联经济和社会政治生活中发生的各种进展和变化在新宪法草案上的反映。◇111◇ 四 资产阶级对宪法草案的批评 现在来说一说资产阶级对宪法草案的批评。 外国资产阶级报刊怎样对待宪法草案的问题，当然是很有意思的。由于外国报刊反映各资产阶级国家里各阶层居民的舆论，所以我们不能不来说一说这些报刊对宪法草案的批评。 从外国报刊对我国宪法草案的最初反应看，它们有一种不理睬这个草案的倾向。这里我指的是最反动的法西斯报刊。这种批评家认为最好是干脆不理睬宪法草案，似乎天地间根本没有过、根本就没有这 ==========第116页========== 106 关于苏联宪法草案 个宪法草案。也许有人说，不理睬不是批评。但这是不对的。不理睬作为一种特别的藐视办法，也是一种批评方式，固然是愚蠹可笑的，但毕竟是一种批评方式。可是，他们采取隐瞒手段，并没有发生效果。最后，他们不得不打开闷葫芦，告诉世界说，真痛心，苏联宪法草案毕竟存在，不仅存在，而且己经开始发生蛊惑人心的影响。不这样做是不可能的，因为世界上总还有舆论，有读者，有活人，他们想知道事实的真相，要长期硬是欺骗这些人是绝不可能的。靠欺骗是走不多远的… 第二种批评家承认宪法草案确实存在于天地间，但是他们认为这个宪法草案没有多大意思，因为它事实上不是宪法草案，而是一纸空文，是用来玩弄某种手腕和欺骗人们的空洞诺言。同时他们又说，而且苏联也不能拟出较好的草案，因为苏联根本就不是一个国家，而不过是一个地理概念，既然苏联不是一个国家，那么它的宪法也就不能是真正的宪法。这种批评家的典型代表，说来奇◇112◇怪，就是德国半官方杂志《德意志外交政治通讯》。该杂志公然说：苏联宪法草案是空洞的诺言，是欺骗，是“波将金的村落”①。它毫不犹豫地宣称：苏联不是一个国家，苏联“不过是一个确定的地理概念”，所以苏联宪法也就不能认为是真正的宪法。 对于这种所谓批评家可以说些什么呢？ 俄国伟大作家谢德林在他的一篇寓言故事②中，描写了一个刚愎 ①“波将金的村落”是指装饰门面借以骗人的东西。格·亚·波将金是沙皇俄国的将军、叶卡捷琳娜二世的宠臣，1783年策划把克里木并入俄罗斯，因此被授予塔夫利达公爵的封号。据传说，1787年他陪同叶卡捷琳娜二世南巡时，为了向女皇显示新兼并的克里木的繁荣，在沿途搭起了许多假的居民点、粮仓、堡垒等建筑物。一一编者注 ②指米·叶·萨尔蒂科夫-谢德林的《一位励精图治的长官怎样因为热心害得上司发愁的故事》。一一编者注 ==========第117页========== 斯大林全集第十四卷 107 自用，十分狭隘、迟钝，可是非常自信和尽职的官僚的典型。这个官僚在他“管辖的”地區杀了成千累万的居民，烧毁了几十座城市，建立了“秩序和安宁”以后，跳望四周，忽然在天边看见了一个美国，这个国家固然不很著名，但那里却有着诱惑人心的自由，用另一种方法管理国家。这个官僚一看见美国，就气愤地说：这是个什么国家，它是从哪里来的，它有什么理由存在呢？当然，它是在几世纪以前偶然被人打开的，可是难道不能又把它封起来，使它完全无声无臭吗？他说罢这一番话，就作了批示；“把美国重新封起来！” 我觉得，《德意志外交政治通讯》杂志的那些老爷，同谢德林的寓言中的官僚一模一样。苏联早已成了这些老爷的眼中钉。苏联象灯塔一样屹立着己经有19年了，它用解放的精神感染全世界工人阶级使工人阶级的敌人气得发狂。而它，这个苏联，却不仅存◇113◇在，而且日益成长，不仅日益成长，而且日益繁荣，不仅日益繁架，而且制定了新宪法草案，制定了使各被压迫阶级精神焕发、满怀新希望的草案。既然如此，德国半官方杂志的老爷们又怎能不气愤呢？他们大声叫喊：这是个什么国家，它有什么理由存在呢，如果它是1917年10月打开的，那为什么不可以又把它封起来，使它完全无声无臭呢？说罢这一番话，就作了批示：把苏联重新封起来，当众宣布苏联这个国家不存在，苏联不过是一个简单的地理概念而己！ 谢德林的寓言中的官僚虽然十分迟钝，可是他写下把美国重新封起来的批示时，总还表现出一点了解实情的能力，因为他立刻自言自语地说：“但也许这是不能由我作主的吧。”我可不知道，德国半官方杂志的老爷们是否有充分的智力猜想到，他们在纸上当然能够“封闭”这个或那个国家，可是如果认真来说，那么“这是不能由他们作主的”… 至于说苏联宪法好象是空洞的诺言，好象是“波将金的村落”等等，那我就要援引一系列确定不移的、无须证明的事实。 ==========第118页========== 108 关于苏联宪法草案 在1917年，苏联各族人民推翻资产阶级而建立了无产阶级专政，建立了苏维埃政权。这是事实，而不是诺言。 其次，苏维埃政权消灭了地主阶级，把从前属于地主、官府和寺院的15000万公顷土地交给了农民，而从前属于农民的土地不在内。这是事实，而不是诺言。 其次，苏维埃政权剥夺了资本家阶级，没收了他们的银行、工厂、铁路以及其他生产工具和生产资料，宣布这些东西为社会主义财产，派工人阶级的优秀人物领导这些企业。这是事实，而不是诺言。◇114◇ 其次，苏维埃政权按社会主义的新原则、在新的技术基础上组织了工业和农业，取得了这样的成绩：现在苏联的农业产量比战前增加了50%，工业产量比战前增加了6倍，而国民收入则比战前增加了3倍。所有这些都是事实，而不是诺言。 其次，苏维埃政权消灭了失业，实现了劳动权、休息权、受教育权，保证工人、农民和知识分子有良好的物质条件和文化条件，保证普遍、直接、平等和无记名投票的选举制能够实行。所有这些都是事实，而不是诺言。 最后，苏联制定了新宪法草案，这个草案不是诺言，而是把这些大家都知道的事实登记下来，用立法程序固定下来，把已经取得积争取到的东西登记下来，用立法程序固定下来。 既然如此，德国半官方杂志的老爷们关于“波将金的村落”的废话，如果不是为了对人民隐瞒苏联真相，使人民陷入迷途，欺骗人民，试问又是为了什么呢。 事实就是如此。而事实正象俗话所说的那样，是改变不了的。德国半官方杂志的老爷们也许会说，那就该事实倒霉。可是，那时就可以用俄国一句著名的谚语来回答他们：“傻子是不讲道理的。” 第三种批评家不反对承认宪法草案有相当多的优点，他们认为这个草案是一种好现象，但看来很怀疑草案中许多条文能够实现，因为 ==========第119页========== 斯大林全集第十四卷 109 他们确信这些条文根本无法实现，只是纸上空文。如果说得客气一点，这就是怀疑论者。这种怀疑论者是各国都有的。 应当说，我们并不是第一次遇到他们。当1917年布尔什维克夺取政权的时候，杯疑论者就说过：布尔什维克也许不是坏人，但掌握政权这件事他们是办不好的，他们一定会失败。可是事实上◇115◇失败了的不是布尔什维克，而是怀疑论者。 在国内战争和外国武装干涉时期，这种怀疑论者就说过：苏维埃政权当然是不坏的东西，但是邓尼金和高尔察克，又加上外国人，大概会战胜这个政权的。可是事实上怀疑论者就在这一点上也失算了。 在苏维埃政权公布第一个五年计划的时候，怀疑论者又跑出来说： 五年计划当然是一件好事，但是未必能实现，五年计划的事布尔什维克大概是搞不成的。但事实又证明怀疑论者倒霉：五年计划在四年内完成了。 关于新宪法草案以及怀疑论者对这一草案的批评也是这样。草案 一公布，这种批评家就又跑出来发表他们那一套悲观的怀疑论，说宪法中有些条文未必能实现。毫无疑问，怀疑论者现在这一次，也会象他们过去屡次失败了那样遭到失败。 第四种批评家攻击新宪法草案，认为这个草案是“向右转”，是“放弃无产阶级专政”，是“取消布尔什维克制度”。他们用各种腔调说：“布尔什维克向右转了，这是事实。”在这方面特别卖力气的，是某些波兰报纸和一部分美国报纸。 对于这些所谓批评家可以说些什么呢？ 如果扩大工人阶级专政的基础，使专政变成对社会实行国家领导的更灵活、因而也更强大的体系这一点，竟被他们解释成不是加强工人阶级专政，而是削弱这个专政，甚至放弃这个专政，那就可以问一问，这些老爷一般是不是知道什么是工人阶级专政呢？如果用立法程序把社会主义的胜利固定下来，用立法程序把工业化、集体化和民主 ==========第120页========== 110 关于苏联宪法草案 化的成就固定下来这一点，在他们看来竟是“向右转”，那就可以问 一问，这些老爷究竟知道不知道，左和右的◇116◇区别是什么？ 毫无疑问，这些老爷在批评宪法草案时头脑完全混乱了；既然他们头脑混乱了，就把左右都弄错了。 说到这里，不禁会想起果戈理的《死魂灵》中的一个地主家里的“娃儿”彼拉格娅来。果戈理描写说，这个“娃儿”有一次替乞乞科夫的马车夫绥里方带路，但她因为不会分辨向左向右，脑筋乱了，结果弄得很窘。应当承认，波兰报纸的批评家虽然十分自负，但是他们的理解程度却与《死魂灵》中地主家甩的“娃儿”彼拉格娅相差不远。你们记得，马车夫绥里方因为彼拉格娅分不清左右，认为必须斥责她，于是对她说：“啊唷，你这泥腿…连左右也分不清。”我觉得也应当这样斥责这些倒霉的批评家，对他们说：阿唷，你们这班蹩脚的批评家…连左右也分不清。 最后，还有一种批评家。如果上面那种批评家责备宪法草案是放弃工人阶级专政，那么恰巧相反，这一种批评家责备宪法草案丝毫没有改变苏联现状，没有触动工人阶级专政，没有容许政党自由，而保留了苏联共产党现在的领导地位。同时，这一种批评家认为在苏联没有政党自由，就是违反民主主义原则的标志。 我应当承认，新宪法草案确实保留了工人阶级专政制度，同样也毫无变动地保留了苏联共产党现在的领导地位。如果可敬的批评家认为这是宪法草案的缺点，那就只能对此感到遗憾。我们布尔什维克却认为这是宪法草案的优点。 至于说到各种政党存在的自由，那么在我们这里却持有略为不同的观点。党是阶级的一部分，是阶级的先进部分。几个党，也就是政党自由，只有在有利益敌对而不可调和的对抗阶级的社会里，譬如说，在有资本家和工人、有地主和农民、有富农和贫农等等◇117◇的社会里，才会存在。可是，在苏联已经没有资本家、地主、富农等等阶 ==========第121页========== 斯大林全集第十四卷 111 级了。在苏联只有两个阶级，即工人和农民，这两个阶级的利益不仅不彼此敌对，相反地，是互相友爱的。所以，在苏联也就没有几个政党存在的基础，也就是说没有这些政党自由的基础。在苏联只有一个党，即共产党存在的基础。在苏联只有一个党可以存在，这就是勇敢和彻底保护工农利益的共产党。它对这两个阶级的利益保护得不坏，这大概不能有任何怀疑吧。 人们谈论民主，但什么是民主呢？民主在有对抗阶级的资本主义国家中，归根到底是给有势力的人享受的民主，是给有财产的少数人享受的民主。相反地，民主在苏联却是给劳动者享受的民主，也就是说给所有的人享受的民主。由此可见，违反民主主义原则的不是苏联新宪法草案，而是资产阶级的宪法。正因为如此，我认为苏联宪法是世界上唯一彻底民主的宪法。 资产阶级对苏联新宪法草案的批评就是如此。 五 对宪法草案的修改和补充意见 现在，我们来谈公民们在全民讨论宪法草案时提出的对宪法草案的修改和补充意见。 大家知道，在全民讨论宪法草案时提出了相当多修改和补充的意见。所有这些意见，都在苏联报刊上公布了。因为这些修改意见的内容很不相同，价值也不一样，所以我认为应当把它们分为三类。 第一类修改意见的特点，就在于它们说的不是宪法问题，而是◇118◇将来立法机关的日常立法工作问题。关于保险事业的个别问题，关于集体农庄建设的某些问题，关于工业建设的某些问题，关于财政的问题，一一这就是第一类修改意见提到的问题。提出这些修改意见的人，大概没有弄懂宪法问题和日常立法问題的区别。正因为如 ==========第122页========== 112 关于苏联宪法草案 此，他们竭力要把尽可能多的法律塞到宪法里去，简直要把宪法变成 一部法律汇编。可是，宪法并不是法律汇编。宪法是根本法，而且仅仅是根本法。宪法并不排除将来立法机关的日常立法工作，而要求有这种工作。宪法给这种机关将来的立法工作以法律基础。这一类修改和补充的意见既然与宪法没有直接关系，所以我认为应当把它们交到我国将来的立法机关去。 应当归入第二类的修改和补充意见，企图把历史资料的成分，或者关于苏维埃政权现在还没有取得而将来应当取得的成就的宣言成分，载入宪法。要在宪法内指出党、工人阶級以及全体劳动群众多年来在为社会主义胜利的斗争中克服了哪些困难，要在宪法内说明苏维埃运动的最终目的是建成完全的共产主义社会，一一这就是这一类修改意见用各种不同的说法提到的问题。我认为这一类修改和补充的意见和宪法没有直接关系，所以也应当不采纳。宪法是把已经取得、己有保障的成果登记下来，用立法程序固定下来。如果我们不愿意曲解宪法的这一基本性质，我们就不应当使宪法通篇都是关于以往历史的资料，或关于苏联劳动群众将来成就的宣言。这些事情，我们可以用其他方式和其他文件去说。 最后，应当归入第三类的是和宪法草案有直接关系的修改和补充意见。 这一类修改意见中有一大部分是属于文字上修改性质的。因此，可以把它们交给本届代表大会审定委员会，一一我想代表大会◇119◇ 一定会成立这样一个委员会，委托它来最后审定新宪法全文的。至于第三类修改意见中其余的一部分，因为它们有比较实质性的意义，所以我认为必须在这里说一说。 (1)首先谈一谈对宪法草案第1条的修改意见。共有四个修改意见。第一个意见主张用“劳动者国家”几字来代替“工农国家”。另 一个意见主张把“工农国家”改为“工农和劳动知识分子的国家”。 ==========第123页========== 斯大林全集第十四卷 113 第三个意见主张用“苏联境内所有种族和民族的国家”来代替“工农国家”。第四个意见主张用“集体农庄庄员”或“社会主义农业劳动者”来代替“农”字， 是否应当采纳这些修改意见呢？我认为不应当。 宪法草案第1条说明的是什么呢？它说明苏联社会的阶级成分。我们马克思主义者在宪法内是不是可以不提到我国社会的阶级成分问题呢？不可以。大家知道，苏联社会是由两个阶级，即工人和农民组成的。宪法草案第1条说的正是这一点。所以，宪法草案第1条正确地反映了我国社会的阶级成分。也许有人会问：那么劳动知识分子呢？知识分子从来不是一个阶级，而且也不能是一个阶级，一一它过去是、而且现在还是由社会各阶级出身的人组成的一个阶层。从前，知识分子是出身于贵族和资产阶级的，有一部分是农民出身，而工人出身的是极少数。而在我们苏维埃时代，知识分子主要是工农出身的。可是，不管它的出身如何，不管它的性质怎样，它还是一个阶层而不是阶级。 这种情形会不会损害劳动知识分子的权利呢？一点也不会！宪法草案第1条所说的并不是苏联社会各阶层的权利，而是这个社会的阶级成分。苏联社会各阶层的权利，其中包括劳动知识分子的权利，主要在宪法草案第十、第十一两章内说明了。从这两章内◇120◇可以清楚地看到，工人、农民和劳动知识分子，在全国经济、政治、社会和文化生活各方面，都享有完全平等的权利。所以，关于劳动知识分子的权利会受损害，是根本谈不到的。 关于苏联各民族和种族也是这样。在宪法草案第二章内已经写明，苏联是享有平等权利的各民族的自由联盟。是不是需要在说明苏联社会阶级成分而不是说明苏联社会民族成分的宪法草案第1条里，重复这一公式呢？显然不需要。至于苏联各民族和种族的权利，在宪法草案第二、第十和第十一章内都已说明。从这几章可以清楚地看到，苏联各民族和种族，在全国经济、政治、社会和文化生活各方面都享有 ==========第124页========== 114 关于苏联宪法草案 同等的权利。所以，根本谈不到民族权利会受损害。 用“集体农庄庄员”或用“社会主义农业劳动者”来代替“农”字，同样是不正确的。第一，在农民中，除了集体农庄庄员，还有一百多万非集体农庄庄员的农户。怎样处理他们呢？提出这个修改意见的人，是不是想把他们去掉不算呢？如果这样，那就不合理了。第二，虽然大多数农民已经经营集体农庄经济，但这还不是说他们已经不是农民，他们已经没有个人经济，个人的园地等等了。第三，如果这样，那就也要用“社会主义工业劳动者”来代替“工”宇了，但是，提出这个修改意见的人不知道为什么没有提议这样做。最后，难道我国工人阶级和农民阶级已经消失了吗？如果他们还没有消失，那是不是应当把他们的固定名称从词典中删去呢？提出这个修改意见的人，大概不是指现在的社会，而是指将来的社会，指将来已经没有阶级，而工人和农民都变成统一的共产主义社会的劳动者的社会。所以，他们显然是跑到前面去了。可是，在制定宪法时，不应当从将来出发，而应从现在、从己有的事实出发。◇121◇宪法不可以、而且不应当跑到前面去。 (2)其次，是对宪法草案第十七条的修改意见。这个意见主张把宪法草案上关于各加盟共和国都保留自由退出苏联的权利的第十七条全部删去。我认为这个提议是不正确的，因此是代表大会不应当采纳的。苏联是享有平等权利的各加盟共和国的自愿联盟。如果把关于自由退出苏联的权利这一条从宪法上删去，那就违反了这个联盟的自愿性质。我们可以同意这个做法吗？我认为不可以而且不应当同意这样做。有人说，在苏联，没有一个共和国会愿意退出的，所以第十七条没有实际意义。说在我们苏联没有一个共和国会愿意退出，这当然是对的。可是绝对不能由此得出结论说，我们不应当在宪法上明文规定加盟共和国有自由退出苏联的权利。同样，在苏联也没有哪一个加盟共和国会愿意压迫另一个加盟共和国。可是绝对不能由此得出结论说， ==========第125页========== 斯大林全集第十四卷 115 应当把关于各加盟共和国权利平等的一条从苏联宪法上删去。 (3)再其次，有人提议在宪法草案第二章内另外加上一条说：苏维埃社会主义自治共和国在经济和文化发展到相当水平时，可以改为苏维埃社会主义加盟共和国。这个提议可以采纳吗？我认为不应当采纳。这个提议，不仅从内容来说不正确，而且从它的理由来说也是不正确的。把自治共和国改为加盟共和国，不能以该共和国经济和文化的成熟程度为理由；同样，把某个共和国保留为自治共和国，也不能以该共和国的经济和文化落后为理由。如果这样，那就不是马克思主义的态度，不是列宁主义的态度。例如鞑靼共和国还是自治共和国，而哈萨克共和国却成了加盟共和国，但这还不是说，从文化和经济发展方面来看，哈萨克共和国高于鞑靼共和国。实际情形恰巧相反。例如，关于伏尔加河流域德意志人自治共和国和吉尔吉斯加盟共和国，情况也是这样，从文化和经济方面来看，前者高于后者，但前者还是自治共和国。 究竟要具备哪些标志才有根据把自治共和国改为加盟共和国呢？这种标志有三个。 第一，这个共和国必须在边疆，而不是四周都被苏联领土环绕着。为什么呢？因为如果加盟共和国保留自由退出苏联的权利，那就一定要这个成了加盟共和国的共和国有可能在逻辑上和事实上提出退出苏联的问题。而能够提出这样的问题的，只有同某一外国交界，即不是 四周都被苏联领土环绕着的共和国。当然，我们没有哪一个共和国会在事实上提出退出苏联的问题。可是，既然加盟共和国保留退出苏联的权利，那就必须使这个权利不致变成毫无意思的纸上空文。例如拿巴什基尔共和国或鞑靼共和国来说吧。假定这两个自治共和国改成了加盟共和国，试问，它们能在逻辑上和事实上提出退出苏联的问题吗？不能。为什么呢？因为它们四周都被苏联的共和国和州环绕着，老实说，它们就是要想退出苏联也无处可退。因此，把这些共和国改为加盟共和国是不正确的。 ==========第126页========== 116 关于苏联宪法草案 第二，这个民族在用它的名称命名的苏维埃共和国人口中，必须是比较聚居而占多数的。例如拿克里木自治共和国来说吧。它虽然是边疆共和国，但克里木鞑靼人在该自治共和国内并不占多数，反而是占少数。所以，如果把克里木共和国改为加盟共和国，那是不正确的，不合逻辑的。 第三，这个共和国按人口数量来说，必须不是一个很小的共和国，它的人口至少要在一百万以上。为什么呢？因为如果以为人口◇123◇极少而军队不大的一个小苏维埃共和国，能够指望维持独立国的生存，那就不正确了。毫无疑问，帝国主义强盗会立即把它抓到手的。 我认为，没有这三个客观标志，在目前的历史时期提出把某个自治共和国改为加盟共和国的问题，是不正确的。 (4)再其次，有人提议，把第23、24、25、26、27、28、29等条内关于各加盟共和国所属各边疆区和各州行政区域划分的详细记载删去。我认为这个提议也是不能采纳的。在苏联有些人非常喜欢不厌其烦地改变各边疆区和各州的界线，以致在工作中造成混乱和缺乏信心。宪法草案正是要给这些人一个限制。这是很好的，因为在这方面，也象在其他许多方面一样，我们要有自信的气氛，要有稳定性、明确性。 (⑤)第五个修改意见是关于第33条的。提意见的人认为建立两院制是不适当的，提议取消民族院。我认为这个意见也是不正确的。如果苏联是一个单民族的国家，那么一院制会比两院制好。但是苏联不是单民族的国家。大家知道，苏联是多民族的国家。我们有一个不分民族而代表苏联一切劳动者共同利益的最高机关。这就是联盟院。可是，苏联各民族除了共同利益以外，还有与民族特点有关的各自特有的特别利益。可以忽视这些特别利益吗？不可以。是不是需要一个正是反映这些特别利益的专门最高机关呢？绝对需要。无疑，没有这样一个机关，就无法管理苏联这样一个多民族的国家。这样的机关就是第二院，即苏联民族院。 ==========第127页========== 斯大林全集第十四卷 117 有人援引欧美各国议会史中的事实，说两院制在这些国家里只有坏处，第二院一般都成了反动的中心，成了前进的障碍。所有这一切都是对的。可是，这些现象所以发生，是因为这些国家里的◇124◇两院是不平等的。大家知道，第二院往往比第一院有更多的权利，而且第二院照例不是通过民主方式成立的，往往是用上面指定议员的方式成立的。毫无疑问，如果两院平等，第二院也象第一院那样用民主方式成立，就不会有这种坏处。 (6)其次，有人对宪法草案提出补充，要求两院代表名额相等。我认为这个提议是可以采纳的。据我看来，这个提议有明显的政治上的好处，因为它强调两院的平等。 (7)再其次，有人对宪法草案提出补充，说民族院代表也应当象联盟院代表一样由直接选举产生。我认为这个提议也是可以采纳的。固然，这会在选举方面造成某些技术上的不便。可是，这在政治上有很大的益处，因为它一定会提高民族院的威信。 (8)再其次，是对第40条的补充，说应当赋予最高苏维埃主席团以颁布临时立法文件的权利。我认为这个补充是不正确的，是代表大会不应当采纳的。终究必须铲除不由某一个机关而由许多机关立法的情形了。这种情形同法律稳定性的原则相抵触。而我们现在比任何时候都更需要法律的稳定性。立法权在苏联只应当由苏联最高苏维埃 一个机关来行使。 (9)再其次，是对宪法草案第48条的补充，要求苏联最高苏维埃主席团主席不由苏联最高苏维埃选举，而由全国人民选举。我认为这个补充是不正确的，因为它不符合我国宪法的精神。根据我国的宪法制度，在苏联不应当有和最高苏维埃同等地由全国人民选举而能和最高苏维埃对立的个人总统。苏联的总统是集体的，这就是最高苏维埃主席团，包括最高苏维埃主席团主席在内。这个主席团不是由全国人民，而是由最高苏维埃选举，并应向最高苏维埃报告工作。历史经 ==========第128页========== 118 关于苏联宪法草案 验表明，建立最高机关的这种办法，◇125◇是最民主的，能够保障国家免于各种意外事故。 (10)再其次，是对同一条，即第48条的修改意见。主张把苏联最高苏维埃主席团副主席增加到11人，使每个加盟共和国有一个副主席①。我认为这个意见可以采纳，因为这会改善我们的事业，而且只会巩固苏联最高苏维埃主席团的威信。 (11)再其次，是对第77条的修改意见。要求成立一个新的全苏人民委员部一一国防工业人民委员部。我认为这个意见也应当采纳，因为把我国国防工业特别分出来，给它正式建立一个相当的人民委员部的时机已经成熟。我觉得这只会改善我国的国防事业。 (12)再其次，是对宪法草案第124条的修改意见。要求根据禁止举行宗教仪式的方针来修改这条宪法。我认为这个意见应当否定，因为它不符合我国宪法的精神。 (13)最后，还有一个比较实质性的修改意见。我说的是对宪法草案第135条的修改意见。这个意见主张剥夺神职人员、过去的白卫分子、所有从前的显赫人物和不从事有益于社会的劳动的人的选举权，或者，无论如何应当限制这种人的选举权，只给他们选举权而不给他们被选举权。我认为这种意见也应当否定。苏维埃政权从前剥夺不劳动者和剥削者的选举权，不是永久的，而是暂时的，有一定期限的。有一个时候，这些人进行反对人民的公开战争，反抗苏维埃法律。关于剥夺他们选举权的苏维埃法律，是苏维埃政权对他们这种反抗的回答。从那时起，已经过去不少时间了。在过去这一时期中，我们已经把剥削阶级消灭，而苏维埃政权已经◇126◇变成不可战胜的力量了。 ①这里指的11个加盟共和国是：俄罗斯、乌克兰，白俄罗斯，乌兹别克、土库曼、阿塞拜疆、亚美尼亚、格鲁吉亚、哈萨克、吉尔吉斯和塔吉克。一一编者注 ==========第129页========== 斯大林全集第十四卷 119 修改这种法律的时候是不是已经到了呢？我认为已经到了。有人说这有危险，因为那些敌视苏维埃政权的人，某些过去的白卫分子、富农、神父等等，会钻进国家最高机关里来。但这里究竟有什么可怕呢？你怕狼，那你就不要到树林里去。第一，并不是所有从前的富农、白卫分子或神父都敌视苏维埃政权。第二，如果在某些地方人民竟会选举敌视苏维埃政权的人，那就证明我们的鼓动工作做得太坏，我们就理应受到这种耻辱：如果我们的鼓动工作真是按布尔什维克的精神去进行的，那人民就决不会容许这些敌视苏维埃政权的人混进自己的最高机关。这就是说，应当做工作，而不应当叫苦，应当做工作，而不应当等待用行政命令把一切都安排妥当。列宁在1919年就说过，苏维埃政权在不久的将来就会认为实行没有任何限制的普遍选举权是有益的。请你们注意：没有任何限制。他说这话的时候，外国武装干涉还没有消灭，我国工业和农业还处在极坏的状态。从那时起，已经过去17年了。同志们，难道还没有到实行列宁这一指示的时候吗？我认为已经到了。 请看列宁在1919年写的《俄共（布）党纲草案》中是怎样说的。让我来读一下： “为了避免对暂时的历史必要性做不正确的概括，俄共应当向劳动群众说明，在苏维埃共和国内有一部分公民被剝夺选举权，但这决不是那类在大多数资产阶级民主共和国内终身被宣布为无权的公民，而只是剥削者，只是那些违反苏维埃社会主义共和国的根本法，顽强地维护自己的剥削地位并保持资本主义关系的人。因此，在苏维埃共和国内，一方面，随着社会主义一天天地巩固，随着那些客观上有可能继续做剥削者或保持资本主义关系的人的数日益减少，被剥夺选举权的人所占的百分比自然也会减少。在俄国现时，这个比例未必超过百分之二、三。另一方面，在最近的将来，外国侵略的◇127◇停止和剥夺者的完全被剥夺，在一定的条件下会造成这样一种情况：无产 ==========第130页========== 120 关于苏联宪法草案 阶级的国家政权会选择另外的方式来镇压剥削者的反抗，并实行没有任何限制的普遍选举权。”(《列宁全集》俄文第3版第24卷第94页)② 看来是很清楚了。 对苏联宪法草案提出的修改和补充意见就是如此。 六 苏联新宪法的意义 从进行了差不多5个月的全民讨论的结果来看，可以预料宪法草案是一定会被这次代表大会批准的。 再过几天，苏联就会有以广泛的社会主义民主主义原则为基础的新的社会主义的宪法了。 这将是一个有历史意义的文件，它用简单明了的语句，几乎是用记录的体裁，说明社会主义在苏联胜利的事实，说明苏联劳动者摆脱资本主义奴役的事实，和广泛的最彻底的民主在苏联胜利的事实。 这个文件证明，资本主义国家里千百万诚实的人过去和现在所渴望的东西，己经在苏联实现了。 这个文件证明，在苏联已经实现的东西，在其他国家里也完全可能实现。 由此可见，苏联新宪法的国际意义是怎样估计也不算过高的。现在，法西斯主义浊流污辱了工人阶级的社会主义运动，玷污◇128◇了文明世界优秀人物的民主要求，苏联新宪法将成为对法西斯主义的控诉书，说明社会主义和民主是不可战胜的。苏联新宪法对 ①黑体是我用的。一一约·斯大林注 ②见《列宁选集》第2版第3卷第758页。一一编者注 ==========第131页========== 斯大林全集第十四卷 121 于所有目前进行反法西斯暴行的斗争的人，将是一种道义上的支持和实际上的援助。 苏联新宪法对于苏联各族人民有更大的意义。苏联宪法对资本主义各国人民来说具有行动纲领的意义，而对于苏联各族人民，却是他们斗争的总结，是他们在为人类解放而斗争的战线上胜利的总结。走过了艰难和斗争的道路，现在得到了这一个说明我们胜利果实的宪法，我们是多么高兴啊。知道了我国人民究竟是为了什么而进行了斗争，他们是怎样取得了有世界历史意义的胜利，我们是多么高兴响。知道了我国人民的大量鲜血没有白流，而是产生了应有的结果，我们是多么高兴啊。这就会在精神上武装我国工人阶级，我国农民，我国劳动知识分子。这就会推动他们前进，激发他们的理所当然的自豪感。这就会加强他们对自己力量的信心，动员他们去进行新的斗争，争取共产主义的新胜利。 译自《列宁主义问题》第11版第545一573页◇129◇ ==========第132页========== 122 全苏苏维埃第八次（非常）代表大会 审定委员会的报告① (1936年12月5日) 同志们！审定委员会的工作己经结束。由于审定委员会的工作，宪法最终稿的草案已经产生。这个草案已经分发给了代表大会所有成员。所以，全体代表已经了解这个草案了。 从草案可以看出，审定委员会一共作了43处修改。这些修改涉及宪法草案里的32条，对它们作了这样那样的改动，草案里的其余114条没有改动。 可以认为，43处修改中，有六七处是多少带有实质性的修改。这是些什么修改呢？ 第一，是对第8条的修改。宪法草案中这一条的条文是： “集体农庄占用的土地固定给集体农庄无限期地使用，即永远固定给集体农庄使用。” 本条新的条文改为： “集体农庄占用的土地固定给集体农庄无代价和无限期地使用，即永远固定给集体农庄使用。”◇130◇ 我认为，这一处修改很清楚，用不着解释。 第二处修改涉及宪法草案第10条。这一条旧的条文是： “公民对其劳动收入、储蓄、住宅、家庭副业、家庭用具和日常用品以及个人消费品和舒适品的个人所有，都受法律的保护。” ①斯大林是全苏苏维埃第八次（非常）代表大会审定委员会主席。一一编者注 ==========第133页========== 斯大林全集第十四卷 123 第10条新的条文是： “公民对其劳动收入、储蓄、住宅、家庭副业、家庭用具和日常用品、个人消费品和舒适品的个人所有权以及公民个人财产的继承权，都受法律的保护。” 这一处修改很清楚，我觉得用不着作特别的解释。第三处修改涉及第35条。本条旧的条文是： “民族院由加盟共和国与自治共和国最高苏维埃和自治州劳动者代表苏维埃推举的代表组成；每一个加盟共和国推举10名，每一个自治共和国推举5名，每一个自治州推举2名。” 本条新条文是： “民族院由苏联公民按加盟共和国、自治共和国、自治州和民族专区依下列名额选举：每一个加盟共和国选举代表25名，每一个自治共和国选举代表11名，每一个自治州选举代表5名，每一个民族专区选举代表1名。” 这样，在本条中，两院无论从它们的代表名额，还是从它们产生的民主性质来说，都完全保持了平等。 第四处修改涉及第40条。本条旧的条文是， “苏联最高苏维埃通过的法律经苏联最高苏维埃主席团主席和秘书签字后公布。” 本条新的条文是： “苏联最高苏维埃通过的法律经苏联最高苏维埃主席团主席◇131◇和秘书签字后，用各加盟共和国的文字公布。”这一处修改很好懂，我看也用不着解释。这样，法律将用11种文字公布。 第五处修改涉及第48条，按照旧的条文，最高苏维埃副主席为4人，而按照新的条文，副主席依照加盟共和国的数目为11人。 第六处條改涉及第77条。这个修改是：除现有的各个全苏人民 ==========第134页========== 124 全苏苏维埃第八次（非常）代表大会审定委员会的报告 委员部外，再成立一个新的人民委员部，即国防工业人民委员部。这个修改也用不着解释。 最后，第七处修改，涉及第49条第11款。旧的条文是： “主席团在苏联最高苏维埃闭会期间，如果遇到苏联遭受武装侵犯的情况，宣布战争状态。” 新条文是： “主席团在苏联最高苏维埃闭会期间，如果遇到苏联遭受武装侵犯或者必须履行国际间共同防止侵略的条约义务的情况，宣布战争状态。” 至于其余的修改，它们都没有实质性的意义，只是纯粹文字上的修改，我认为用不着再作专门的分析。 总的结论：从苏联宪法的起草到最后润色，全民讨论无疑带來巨大的好处。 译自1936年12月6日《真理报》 ◇132◇ ==========第135页========== 参加讨论苏联宪法草案 林大斯 法憲聯蘇 告帮的案草法憲聯藤論输 (法本根) 法煮聯蘇 (法本根) 法憲聯蘇 苏联1936年宪法中文译本 (125) 无产阶级伟大作家高尔基 斯大林和基洛夫在一起 ==========第136页========== 126 给拉尔戈·卡瓦列罗的信① 卡瓦列罗同志： 我们的全权代表罗森贝格同志向我们转达了您的友好致意。他还告诉我们，您一直充满着胜利的信心。请允许我们对您的致意表示兄弟的感谢并向您表明，我们和您一样确信西班牙人民一定会胜利。 我们一贯认为，在我们力所能及的范围内帮助西班牙政府是我们的义务，因为西班牙政府领导着全体劳动者、所有西班牙民主力量进行反对国际法西斯势力的走狗一一法西斯军事匪帮的斗争。 西班牙革命正为自己开辟一条和俄国走过的道路在许多方面不相同的道路。这是由不同的社会、历史和地理方面的前提条件所决定的，是由不同于俄国革命所遇到的国际形势的要求所决定的。比起俄国来，议会道路在西班牙很可能成为革命发展的更加有效的手段。 尽管如此，我们认为，我们的经验，特别是我国国内战争的经◇133◇验，如果适当地应用于西班牙革命斗争的特殊条件，对西班牙可能具冇一定的意义。从这点出发，我们根据罗森贝格同志及时转达的您的一再请求，同意派一些军事工作人员由您使用。这些工作人员已得到我们的指示：他们应照您的通知去帮助西班牙的军事长官，向他们提供军事方面的建议。 ①弗·拉尔戈·卡瓦列罗，1913一1937年任西班牙工人总联合会总书记，1932一1935年任西班牙社会主义工人党主席，1936年3月一1337年5月任西班牙人民阵线政府的总理和陆军部长。据《西班牙的战争与革命(19361939)》一书说，该书引用的这封信系录自苏联国家档案。一一编者注 ==========第137页========== 斯大林全集第十四卷 127 他们己受到断然的告诫：在充分意识到现在西班牙人民和苏联各族人民充满着团结情谊的同时，切不可忘记，苏联工作人员在西班牙是外国人，只有在严格遵守顾问的工作范围，并且仅仅是顾问的工作范围的情况下，才能带来实际的好处。 我们认为，您会这样来使用我们的军人同志的。 我们请求您友好地通知我们，您交给我们的军人同志的任务，他们完成得如何，因为很自然，只有您方认为他们的工作是有用的，他们继续留在西班牙工作才是适宜的。 我们也请求您直率地告诉我们您对罗森贝格的意见：西班牙政府对他是否满意，要不要派别的代表去替換他。 我们提出四项友好的建议供您考虑： (1)应该注意农民，他们在西班牙这样的农业国是举足轻重的，希望能颁布适应农民利益的土地和税收法令。还应该吸引农民参加军队，或在法西斯军队的后方组织农民游击队。颁布对农民有利的法令可以使这一问题容易得到解决。 (2)应该把城市小资产阶级和中等资产阶级争取到政府方面来，或者至少使他们能够采取有利于政府的中立立场，要保护他们免遭没收，并尽可能保证贸易自由。否则这些人就会追随法西斯分子。 (3)不应该把共和党的领导人推开，相反地，应该争取他们，◇134◇亲近他们，使他们和政府齐心协力。特别需要保证阿萨尼亚0及其集团对政府的支持，尽可能帮助他们不再摇摆。之所以需要这样，是为了避免西班牙的敌人把共和国看作共产主义的共和国，从而防止他们进行对共和西班牙最危险的公开干涉。 ①曼·阿萨尼亚，1931一1933年先后任西班牙共和国陆军部长和总理，1934年4月领导左翼共和党，1936年2月人民阵线在选举中获胜后任政府总理，1936年5月一1939年任共和国总统。一一编者注 ==========第138页========== 128 给拉尔戈·卡瓦列罗的信 (4)可以找一个适当的时机在报刊上声明，西班牙政府不容许任何人侵犯在西班牙的外国人，即那些不支持叛乱分子的国家的公民的财产和合法利益。 顺致 兄弟般的敬礼 斯大林 莫洛托夫 伏罗希洛夫 1930年12月21日 译自《西班牙的战争与革命(1936一1939)》1968年莫斯科版第1卷第419一420页◇135◇ ==========第139页========== 129 论党的工作缺点和消灭托洛茨基两面派及其他两面派的办法(1937年3月3一5日在联共（布）中央全会①上的报告和结束语) 同志们！ 从全会上的一些报告和对这些报告的讨论中可以看出，我们这里遇到的是下面三个基本事实。 第一，在我们所有的或几乎所有的组织中，无论在经济组织或在行政组织和党的组织中，都在某种程度上碰到了外国代理人的暗害、破坏和间谍活动，在其中托洛茨基分子起了相当积极的作用。 第二，外国代理人，包括托洛茨基分子在内，不仅打入了我们的基层组织，而且窃取了某些重要职位。◇136◇ 第三，我们的一些领导同志，无论中央的或地方的，不仅不善于看清这些暗害分子、破坏分子、间谍和杀人凶手的真面目，而且表现得这样麻痹大意、温厚宽容和天真幼稚，以致往往自己就帮助外国代理人窃取了某些重要职位。 这就是从全会上的一些报告和对这些报告的讨论中，自然而然得出的三个无可争辩的事实。 ①这次联共（布）中央全会于1937年2月23日一3月5日举行，讨论了党组织在苏联最高苏维埃选举中的任务问题、经济建设问题和党的建设问题，并决定把尼·伊·布哈林和阿·伊·李可夫开除出党。一一编者注 ==========第140页========== 130 斯大林全集第十四卷 一 政治上的麻痹大意 我们的领导同志，具有同各种反党反苏维埃的派别作斗争的丰富经验，但是在这种场合下却表现得如此幼稚和盲目，不善于看清人民的敌人的真面目，不善于识别披着羊皮的豺狼，不善于扯下敌人的假面具，这是什么原因呢？ 能不能断言，在苏联境内活动的外国代理人的暗害、破坏和间谍活动，对我们说来可能是什么意外的、过去没有发生过的事情呢？不，不能这样断言。最近10年来，从沙赫特事件时期起，有正式文件记载的国民经济各部门中的暗害事件，就说明了这一点。 能不能断言，我们最近对于法西斯主义的托洛茨基一季诺维也夫代理人的暗害、间谍或恐怖活动，没有发出过什么预防信号和警告指示呢？不，不能这样断言。这样的信号是发出过的，布尔什维克没有权利忘圮它。 基洛夫同志惨遭暗杀，就是第一个严重警告，说明人民的敌人将玩弄两面手法，他们在玩弄两面手法时将伪装成布尔什维克，伪装成党员，以便骗取信任和打入我们的组织。 “列宁格勒总部”审判案，“季诺维也夫一加米涅夫”审判案也 一样，对于从基洛夫同志惨遭暗杀的事实中所得出的教训，又提供了新的根据。 “季诺维也夫一托洛茨基联盟”审判案，扩大了前几次审判案◇137◇的教训，非常清楚地表明，季诺维也夫分子和托洛茨基分子把一切敌对的资产阶级分子纠集在自己的周围，他们变成了德国警察暗探局进行间谍、破坏和恐怖活动的代理人，两面手法和伪装是季诺维也夫分子和托洛茨基分子潜入我们组织的唯一手段，警惕性和政治 ==========第141页========== 论党的工作缺点和消灭托洛茨基两面派及其他两面派的办法 131 洞察力则是防止这种潜入和消灭季诺维也夫一托洛茨基匪帮的最可靠的手段。 联共（布）中央委员会在1935年1月18日发出的关于基洛夫同志惨遭暗杀的秘密信中，曾坚决地警告过党组织要防止政治上的温厚宽容和庸俗的粗心大意。在这封秘密信中说： “必须肃清机会主义的温厚宽容，这种态度是从这样的错误假定出发的：随着我们力量的增长，敌人似乎会变得愈来愈驯服和不伤害人。这种假定是根本错误的。它是右倾的死灰复燃，这种右倾硬要大家相信，敌人将悄悄地爬进社会主义并且最后会变成真正的社会主义者。布尔什维克不应当高枕无忧和粗心大意，我们需要的不是温厚宽容，而是警惕性，真正布尔什维克的革命警惕性。必须记住，敌人的处境愈是绝望，他们就愈要抓住‘极端手段’作为他们反苏维埃政权斗争的垂死挣扎的唯一手段。必须记住这一点，必须保持警惕。” 联共（布）中央委员会在1936年7月29日发出的关于托洛茨基 一季诺维也夫联盟的间谍恐怖活动的秘密信中，再一次号召党组织保持最大的警惕性，不管敌人伪装得如何巧妙，都要善于识别人民的敌人。在这封秘密信中说： “现在己经证明，托洛茨基一季诺维也夫恶魔在反苏维埃政权的斗争中，把我国劳动者的一切最凶恶的不共戴天的敌人一一间谋、内奸、破坏分子、白卫分子、富农等等一一都纠集在一起；这些分子同托洛茨基分子、季诺维也夫分子两者之间已没有任何区别，在这种情况下，我们的一切党组织、全体党员都应当了解，共产党员随时随地都必须保持警惕性，在目前条件下，每一个布◇138◇尔什维克必须具备的品质就是，要善于识别党的敌人，不管他们伪装得如何巧妙。” 这就是说，信号和警告都曾经发出过。这些信号和警告号召什么呢？ ==========第142页========== 132 斯大林全集第十四卷 它们号召克服党的组织工作的弱点，把党变成任何一个两面派分子都钻不进去的坚固堡垒。 它们号召克服掉不重视党的政治工作的态度，坚决扭转过来，大力加强这一工作，加强政治警惕性。 结果怎样呢？事实表明，我们的同志对信号和警告接受得太迟钝了。 审查和换发党证运动中尽人皆知的全部事实，就雄辩地说明了这 一点。 这些警告和信号没有起到应有的作用，其原因是什么呢？我们党的同志，尽管他们具有同反苏维埃分子作斗争的经验，尽管发出过一系列的预防信号和警告指示，可是对于人民的敌人的暗害、间谍和破坏活动仍然表现得政治上眼光短浅，其原因是什么呢？ 是不是我们党的同志变得比以前坏了，变得觉悟性和纪律性都比以前差了呢？不，当然不是！ 是不是他们开始蜕化了呢？也不是。这样的假定都是毫无根据的。那么，问题在什么地方呢？这种粗心疏忽、麻痹大意、温厚宽容、盲目无知，是从哪里来的昵？ 问题在于，我们党的同志，陶醉于经济运动和经济建设战线上的巨大成绩，简直忘记了布尔什维克没有权利忘记的一些很重要◇139◇的事实。他们忘记了苏联的国际坏境方面的一个基本事实，看不见同以党证作掩护并伪装成布尔什维克的现在一些暗害分子、间谍、破坏分子和杀人凶手直接有关的两个很重要的事实。 二 资本主义包围 我们党的同志忘记的或者简直看不见的事实是什么呢？ ==========第143页========== 论党的工作缺点和消灭托洛茨基两面派及其他两面派的办法 133 他们忘记了，苏维埃政权只在世界六分之一的土地上获得了胜利，而其余六分之五还是资本主义国家的领地。他们忘记了，苏联是处在资本主义包围的环境中。我们这里有人常谈资本主义包围，但是不愿想一想资本主义包围究竟是怎么一回事。资本主义包围，这不是一句空话，这是一个很现实而又令人很不愉快的现象。资本主义包围，这就是说，有一个国家即苏联，在自己境内建立了社会主义制度，此外还有许多国家即资产阶级国家，继续推行资本主义的生活方式，并包围苏联，等待时机来进攻它，粉碎它，或者至少破坏它的实力和削弱它。 我们的同志忘记了这一基本事实。要知道正是这个事实，决定着资本主义包围同苏联之间相互关系的基础。 例如拿资产阶级国家来说。幼稚的人可能认为，在资产阶级国家之间，在这些同一类型的国家之间，存在着非常良好的关系。但是只有幼稚的人才会这样认为。其实，它们之间的关系离睦邻关系远得很。事实就象二乘二等于四一样清楚地证明，资产阶级国家互相派遣自己的间谍、暗害分子、破坏分子，有时甚至派遣杀人凶手到彼此的后方，给他们的任务是混进这些国家的机关和企◇140◇业，在那里建立自己的网，“必要时”破坏这些国家的后方，以便削弱这些国家和破坏它们的实力。现在的情况是如此。过去的情况也是如此。就以拿破仑第一时代的欧洲国家为例。法国当时布满了从俄国人、德意志人、奥地利人、英国人的阵营派来的间谍和破坏分子。反过来说，英国、德意志各邦、奥地利和俄国在各自的后方，也有为数不少的来自法国阵营的间谍和破坏分子。英国间谍曾两次谋刺拿破仑，几次策动法国旺代省的农民反对拿破仑政府。而拿破仑政府是怎样一个政府呢？是资产阶级政府，它扑灭了法国革命，而仅仅保存了那些有利于大资产阶级的革命果实。不用说，拿破仑政府对自己的邻邦是以牙还牙的，同样采用了派遣自己的破坏分子的办法。过去，在130年以前，情况是 ==========第144页========== 134 斯大林全集第十四卷 如此。现在，在拿破仑第一之后过了130年，情况也是如此。现在，法国和英国布满了德国的间谍和破坏分子，反过来说，德国也布满了英国和法国的间谍和破坏分子。美国布满了日本的间谍和破坏分子，而日本也布满了美国的间谍和破坏分子。 这就是资产阶级国家之间相互关系的规律。 试问，为什么资产阶级国家对苏维埃社会主义国家的态度，应当比它们对自己同类的资产阶级国家的态度更温和，更友好呢？为什么这些国家向苏联后方派遣间谍、暗害分子、破坏分子和杀人凶手，比它们向自己同类的资产阶级国家后方派遣的人数应当少些呢？你们这个看法是从哪里来的呢？从马克思主义的观点看来，资产阶级国家向苏联后方派遣暗害分子、间谍、破坏分子和杀人凶手，比它们向任何 一个资产阶级国家后方派遣的人数应当多一两倍，这样设想不是更正确些吗？ 只要资本主义包围还存在，我们这里就会有外国代理人派遣◇141◇到我们后方的暗害分子、间谍，破坏分子和杀人凶手，这不是显而易见的吗？ 我们党的同志把这一切都忘记了，由于忘记了，所以就遭到了突然的袭击。 正因为如此，日德警察暗探局的托洛茨基代理人的间谍和破坏活动，对于我们某些同志说来，就是完全出乎意料的了。 三 现代的托洛茨基主义 其次，我们党的同志在同托洛茨基代理人进行斗争时，看不见和没有注意到：现在的托洛茨基主义已经不象以前的，比如说，7一8年以前的托洛茨基主义了；托洛茨基主义和托洛茨基分子在这一时期有 ==========第145页========== 论党的工作缺点和消灭托洛茨基两面派及其他两面派的办法135 了重大的演变，这个演变根本改变了托洛茨基主义的面貌：因此，同托洛茨基主义斗争，同托洛茨基主义斗争的方法，也应当根本改变，我们党的同志看不见：托洛茨基主义不再是工人阶级中的政治派别了；托洛茨基主义在8年前曾是工人阶级中的政治派别，现在它已经从这样的政治派别，变成了一伙暗害分子、破坏分子、间谍和杀人凶手组成的寡廉鲜耻的、无原则的匪帮，他们是按照外国谍报机关交给的任务进行话动的。 什么是工人阶级中的政治派别呢？工人阶级中的政治派别，就是这样的一个集团或政党，它有自己一定的政治面貌、政纲和纲领，在工人阶级面前它不隐瞒，也不能隐瞒自己的观点，相反地，它在工人阶级面前公开而诚实地宣传自己的观点，它不怕向工人阶级表明自己的政治面目，不怕在工人阶级面前宣布自己的真正目◇142◇的和任务，相反地，它正大光明地到工人阶级中间去，以便说服他们相信自己的观点是正确的。过去，在7一8年以前，托洛茨基主义是工人阶级中这样的政治派别之一，固然，它是反列宁主义的，因此也是极端错误的政治派别，但是它总还算是一个政治派别。 能不能说现在的托洛茨基主义，比如说，1936年的托洛茨基主义，是工人阶级中的一个政治派别呢？不，不能这样说。为什么呢？因为现代的托洛茨基分子，害怕向工人阶级表明自己的真正面目，害怕向工人阶级公开自己的真正目的和任务，在工人阶级面前力图隐瞒自己的政治面貌，担心工人阶级一旦知道他们的真正意图，就会骂他们是异己分子，把他们赶走。正是因此，现在托洛茨基分子活动的基本方法，不是公开而诚实地在工人阶级中间宣传自己的观点，而是掩饰自己的观点，卑躬屈节和阿谀逢迎地颂扬自己敌人的观点，假仁假义和口是心非地诋毁他们自己的观点。 如果回想一下，在1936年的审判案中，加米涅夫和季诺维也夫曾经坚决否认他们有什么政纲。当时他们完全有可能在审判案中陈述自 ==========第146页========== 136 斯大林全集第十四卷 己的政纲。但是他们没有这样做，他们声明他们没有任何政纲。毫无疑问，他们两人否认他们有政纲是扯谎。现在连瞎子都看出，他们是有自己的政纲的。但是，为什么他们要否认他们有任何政纲呢？因为他们害怕公开自己的真实的政治面目，他们害怕宣布自己的使资本主义在苏联复辟的真正政纲，担心这种政纲会受到工人阶级的唾弃。 在I937年的审判案中，皮达可夫、拉狄克和索柯里尼柯夫却走 了另一条路。他们不否认托洛茨基分子和季诺维也夫分子有政纲。他们承认他们有一定的政纲，他们在自己的供词中供认了并陈述了这个政纲。可是他们陈述这个政纲，不是为了号召工人阶◇143◇级，号召人民支持托洛茨基的政纲，而是为了咒骂它是反人民和反无产阶级的政纲。使资本主义复辟，消灭集体农庄和国营农场，恢复剥削制度，为加速反苏战争爆发而同德日法西斯势力结成联盟，为发动战争和反对和平政策而斗争，分割苏联的领土，把乌克兰割让给德国人而把滨海地区割让给日本人，准备使苏联在敌国侵犯时遭到军事失败，以及为了完成这些任务而采用的手段即进行暗害、破坏活动，对苏维埃政权领导者分别实行恐怖手段，替日德法西斯势力进行间谍活动，一这就是皮达可夫、拉狄克和索柯里尼柯夫所陈述的现在的托洛茨基主义的政纲。显然，托洛茨基分子不能不向人民、向工人阶级隐瞒这样的政纲。他们不仅向工人阶级，而且向托洛茨基派群众，不仅向托洛茨基派群众，甚至向总共只有30一40人组成的托洛茨基派上层领导隐瞒这个政纲。当拉狄克和皮达可夫要求托洛茨基允许他们召集30 一40人组成的托洛茨基分子小型代表会议来传达这个政纲的性质时，托洛茨基禁止他们这样做，说即使把这个政纲的真正性质只告诉极少数托洛茨基分子也是不妥当的，因为这种“做法”可能引起分裂。 这些“政治活动家”不仅向工人阶级，而且向托洛茨基派群众，不仅向托洛茨基派群众，而且向托洛茨基派上层领导隐瞒自己的观点、自己的政纲，一一这就是现代的托洛茨基主义的面貌。 ==========第147页========== 论党的工作缺点和消灭托洛茨基两面派及其他两面派的办法137但是由此得出一个结论，现代的托洛茨基主义已经不能叫作工人阶级中的政治派别了。 现代的托洛茨基主义不是工人阶级中的政治派别，而是暗害分子、破坏分子、特务、间渫、杀人凶手组成的一伙无原则和无思想的匪帮，是受外国谍报机关雇用而活动的工人阶级的死敌组成的一伙匪帮。◇144◇ 这就是最近7一8年来托洛茨基主义演变的无可争辩的结果。这就是过去的托洛茨基主义和现在的托洛茨基主义之间的区别。我们党的同志的错误，就在于他们看不见过去的托洛茨基主义和现在的托洛茨基主义之间的这个深刻的区别。他们看不见，托洛茨基分子早已不是有思想的人了，托洛茨基分子早已变成了拦路抢劫的强盗，只要能向苏维埃国家和苏维埃政权捣乱，他们可以采用任何卑鄙手段，干出一切下流勾当，直到搞间谍活动和直接背叛自己的祖国。我们党的同志看不见这一点，因此就不善于及时地改造自己的工作，以便用新的方法更加坚决地同托洛茨基分子作斗争。 正因为如此，托洛茨基分子近几年来的下流勾当，对我们党的某些同志说来就是完全出乎意料的了。 还有，最后，我们党的同志看不见，法西斯主义的托洛茨基代理人在其中起着相当积极作用的现在的暗害分子和破坏分子，同沙赫特事件时期的暗害分子和破坏分子之间，是有重大区别的。 第一，沙赫特分子和工业党人是公开的异己分子。他们大部分是过去的企业主、过去替旧主人服务的经理、过去的老股份公司的股东，或者单单是在政治上公开同我们为敌的旧资产阶级专家。我们的人，谁也不怀疑这些老爷们真正的政治面目。就是沙赫特分子自己，也并不隐瞒他们对苏维埃制度的仇视态度。对于现在的暗害分子和破坏分子，对于托洛茨基分子，就不能这样说了。现在的暗害分子和破坏分子，托洛茨基分子，大部分都是党员，衣袋里装着党证，所以这些人 ==========第148页========== 138 斯大林全集第十四卷 表面上看来并不是异己分子。如果说旧的暗害分子公开反对我们，那么，相反地，新的暗害分子则是向我们◇145◇的人献媚，夸奖我们的人，拍他们的马屁，以便骗取信任。你们看，这就是重大的区别。 第二，沙赫特分子和工业党人的力量，在于他们多少掌握了必要的技术知识，当时我们的人还没有这样的知识，不得不向他们学习。这种情况给了沙赫特事件时期的暗害分子以极大的优越条件，使他们有可能为所欲为地，毫无阻碍地进行暗害活动，使他们有可能在技术上欺骗我们的人，现在的暗害分子，托洛茨基分子，就不同了。现在的暗害分子，在技术上并不比我们的人有任何优越的地方。相反地，我们的人在技术上比现在的暗害分子，比托洛茨基分子受过较高的训练。从沙赫特事件到今天，我们这里成长了几万名真正受过技术锻炼的布尔什维克干部。可以举出几千几万名在技术上成熟的布尔什维克领导者来。同他们比起来，所有这些皮达可夫们和利夫希茨们、舍斯托夫们和博古斯拉夫斯基们、穆拉洛夫们和德罗布尼斯们，都是一群夸夸其谈的人，从技术素养来看不过是一些初学之辈。既然如此，现代的暗害分子、托洛茨基分子的力量究竟在什么地方呢？他们的力量就在于党证，在于有党证。他们的力量就在于，党证给了他们政治上的信任，给他们打开了混进我们所有的机关和组织的门径。他们的优越条件就在于，他们有党证，伪装作苏维埃政权的朋友，在政治上欺骗我们的人，滥用信任，偷偷地进行暗害活动，把我们的国家的机密泄露给苏联的敌人。这种“优越条件”就其政治价值和道德价值来说是可疑的，但是总算是“优越条件”。这种“优越条件”的确说明了这样一个情况，即托洛茨基的暗害分子，由于是有党证的人，有混进我们机关和组织的一切岗位的门径，所以就成了外国谍报机关的至宝。我们党的一些同志的错误就在于，他们看不见，不了解旧的暗◇146◇害分子和新的暗害分子之间、沙赫特分子和托洛茨基分子之间的全部区别，由于看不见这一点，也就不能及时地改造自己的工作，以便用 ==========第149页========== 论党的工作缺点和消灭托洛茨基两面派及其他两面派的办法139 新的方法同新的暗害分子作斗争。 四 经济胜利的阴暗面 这就是我们党的许多同志忘记了或看不见的我们国内外环境中的 一些基本事实。 这就是我们的人对近几年来发生的暗害和破坏活动的事件感到意外的原因。 也许有人会问，为什么我们的人看不见这一切，为什么他们忘记了这一切呢？ 所有这些健忘、盲目、麻痹大意、温厚宽容是从哪里来的呢？这是不是我们的人在工作中的先天缺陷呢？ 不，这不是先天缺陷。这是暂时的现象，只要我们的人作一些努力，就能迅速加以克服。 那么，问题在什么地方呢？ 问题在于，我们党的同志近几年来完全埋头于经济工作，他们十分陶醉于经济上的胜利，由于陶醉于这一切事情，就忘记了其他一切事情，把其余的都丢掉了。 问题在于，他们陶醉于经济上的胜利，就以为这个工作包括了一切，而对于象苏联的国际环境、资本主义包围、加强党的政治工作、同暗害活动斗争等等这样一些问题，根本不注意了，认为这一切问题都是次要的，或者甚至是更次要的事情。◇147◇ 胜利和成绩，当然是伟大的事情。我们在社会主义建设方面的胜利的确是巨大的。然而，胜利也象世界上的一切事物一样有其阴暗面。大的胜利和大的成绩，往往使政治经验少的人产生麻痹大意、温厚宽容、自满、过分自信、自高自大和浮夸的毛病。你们不能否认，近几 ==========第150页========== 140 斯大林全集 第十四卷 年来，浮夸分子在我们这里多得数不胜数。用不着奇怪，在社会主义建设方面获得了巨大而重要的胜利的情况下，会产生浮夸情绪、夸耀我们的成就的情绪，会产生低估我们敌人力量的情绪、高估自己力量的情绪，由于这一切，就出现了政治上的盲目。 在这里，对于因胜利而产生的危险，因成绩而产生的危险，我应当讲几句话。 因困难而产生的危险，我们凭经验是知道的。我们同这种危险己经进行了几年的斗争，应当说，不是没有成绩的。因困难而产生的危险，往往使不坚定的人产生灰心丧气、不相信自己力量的情绪、悲观主义的情绪。相反地，哪里克服了因困难而产生的危险，那里的人们就会在这个斗争中受到锻炼，从斗争中成长为真正坚强的布尔什维克。这就是因困难而产生的危险的性质。这就是克服困雉的结果。 但是，还有另外一种危险，因胜利而产生的危险，因成绩而产生的危险。是的，是的，同志们，是因胜利和成绩而产生的危险。这种危险在于，节节胜利，步步成功，一再超额完成计划的胜利环境，会使政治经验少和见识不很多的人产生麻痹大意和自满情绪，会造成一种使人不知分寸和政治嗅觉迟钝而一味庆柷胜利、互相祝贺的气氛，会使人们松劲，使他们高枕无忧。 在这种令人昏眩的自高自大和自满的气氛里，在这种大肆夸◇148◇耀和自吹自擂的气氛里，人们往往忘记了对我国命运具有头等意义的一些重大事实，人们开始看不见象资本主义包围、新形式的暗害活动、因我们的胜利而产生的危险等等这样一些不愉快的事实，这是毫不奇怪的。资本主义包围？这是胡说八道！既然我们完成和超额完成了我们的经济计划，所谓资本主义包围又能有什么意义呢？新形式的暗害活动，同托洛茨基主义斗争？这全是区区小事！既然我们完成和超额完成了我们的经济计划，这一切小事又能有什么意义呢？党章，党的机关的选举制，党的领导者向党员群众报告工作的制度？ ==========第151页========== 论党的工作缺点和消灭托洛茨基两面派及其他两面派的办法141 这一切是不是需要呢？既然我们的经济在发展，工人和农民的物质生活日益改善，这些小事是不是值得过问呢？这全是区区小事！计划我们正在超额完成，我们的党并不坏，党中央也不坏，我们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呢？有些古怪的人坐在莫斯科那里，坐在党中央那里，凭空想出来一些什么问题，谈论什么暗害活动，自己不睡觉，也不让别人睡觉… 你们看，这就是一个明显的例子，说明我们某些没有经验的同志，由于昏头昏脑地陶醉于经济上的胜利，竞多么容易而“简单地”得了政治盲目病。 因胜利、因成绩而产生的危险就在于此。 我们党的同志因陶醉于经济胜利，忘记了对于苏联具有重大意义的国内外的事实，看不见包围着我国的一系列危险，其原因就在于此。我们的麻痹大意、健忘、温厚宽容和政治上的盲目，其根源就在于此。 我们经济工作和党的工作缺点的根源就在于此。◇149◇ 五 我们的任务 怎样消灭我们工作中的这些缺点呢？为此需要做些什么呢？必须实行以下办法： (1)首先必须把纠缠于这个或那个机关中的“日常事务”的我们党的同志的注意力，转到国际和国内的重大政治问题上去。 (2)必须把我们党的政治工作提到应有的高度，把党的干部、苏维埃干部和经济工作干部的政治教育和布尔什维克锻炼作为首要任务。 (3)必须向我们党的同志说明，经济胜利的意义不容争辩地是极其伟大的，我们今后仍将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地取得这种胜利，但是， ==========第152页========== 142 斯大林全集第十四卷 经济胜利毕竟不能包括我们社会主义建设的全部事业。 必须说明，因经济胜利而产生的、表现为自满、麻痹大意、政治嗅觉迟钝的阴暗面，只有把经济胜利同党的建设和我们党展开的政治工作的胜利结合起来，才能消灭掉。 必须说明，经济胜利本身，它的巩固和持久，完完全全取决于党的组织工作和党的政治工作的胜利，如果没有这个条件，经济胜利就会是建筑在沙滩上的东西。 (4)必须记住而且时刻不要忘记，资本主义包围是决定苏联国际环境的基本事实。 要记住而且时刻不要忘记，只要资本主义包围还存在，外国谍报机关就会向苏联后方派遣暗害分子、破坏分子、间谍、恐怖分子。◇150◇要记住这一点，并同那些低估资本主义包围这一事实的意义以及低估暗害活动的力量和意义的同志们作斗争。 要向我们党的同志说明，任何经济胜利，不管这些胜利是多么伟大，都不能取消资本主义包围这一事实以及从这一事实产生的结果。 要采取必要的办法，使我们的同志，党的和非党的布尔什维克，有可能认识外国谍报机关的暗害、破坏和间渫活动的目的和任务、实行方法和技术。 (5)必须向我们党的同志说明，托洛茨基分子是替外国谍报机关进行破坏、暗害和间谍活动的积极分子，他们早己不是工人阶级中的政治派别，他们早己不再为任何一种同工人阶级利益相容的思想服务，他们变成一伙无原则的和无思想的、受外国谍报机关雇用的暗害分子、破坏分子、间谍、杀人凶手的匪帮。 必须说明，在反对现代的托洛茨基主义的斗争中，现在需要的不是旧方法，不是辩论的方法，而是新方法，连根拔除和粉碎的方法。 (6)必须向我们党的同志说明，现时的暗害分子同沙赫特事件时期的暗害分子是有区别的。沙赫特事件时期的暗害分子，利用我们的 ==========第153页========== 论党的工作缺点和消灭托洛茨基两面派及其他两面派的办法143 人的技术落后，靠技术欺骗了我们的人，而现时的暗害分子则持有党证，利用我们的人在政治上的麻痹大意，靠对他们这些党员在政治上的信任，来欺骗我们的人。 必须以进行干部政治教育、精通布尔什维主义和铲除在政治上轻信态度的新口号，以完全适合目前时期的新口号，来补充适合沙赫特事件时期的掌握技术的旧口号。 也许有人会问，难道不能在十来年前，在沙赫特事件时期，一◇151◇下子提出两个口号，第一个口号是掌握技术，第二个口号是进行干部政治教育吗？不，不能。在我们布尔什维克党内不这样办事。在革命运动的转折关头，总是要提出一个基本口号作为中心环节，以便抓住这个环节，通过它拖出整个链条，列宁曾经这样教导我们：要找到我们工作链条中的基本环节，紧紧抓住和拖出这个环节，以便通过它拖出整个链条，向前迈进。革命运动的历史表明，这个策略是唯 一正确的策略。在沙赫特事件时期，我们的人的弱点就是技术落后。当时我们的弱点不是政治问题，而是技术问题。至于我们对当时的暗害分子的政治态度，那是完全鲜明的，即布尔什维克对政治异已分子的态度。我们提出了掌握技术的口号并且在前一个时期培养了几万个以至几十万个有技术修养的布尔什维克干部，从而消灭了我们这种技术上的弱点。而现在则是另一回事，我们己经有了在技术上有修养的布尔什维克干部，现在充当暗害分子的已经不是公开的异己分子，不是比我们的人有任何技术上的优越条件的人，而是持有党证并享受党员一切权利的人。现在我们的人的弱点，不是技术上的落后，而是政治上的麻痹大意，是对偶然取得党证的人的盲目信任，是缺少对人的审查一一不是根据政治宣言而是根据工作结果来审查。现在对我们说来，关键问题不是克服我们干部在技术上的落后，因为这基本上己经克服了，而是克服政治上的麻痹大意和对偶然取得党证的暗害分子在政治上的轻信态度。 ==========第154页========== 144 斯大林全集第十四卷 这就是沙赫特事件时期为干部而斗争的关键问题和目前时期的关键问题的根本区别。 正因为如此，我们不能而且也不应当在十来年前一下子就提出两个口号，既提出掌握技术的口号又提出进行干部政治教育的◇152◇口号。 正因为如此，现在必须以精通布尔什维主义、进行干部政治教育和消灭我们在政治上的麻痹大意的新口号，来补充掌握技术的旧口号。 (7)必须粉碎和抛弃这种腐朽的理论：随着我们的每一进展，我们这里的阶级斗争似乎就会日益停息了，随着我们的胜利，阶级敌人似乎就会日益驯服了， 这不仅是腐朽的理论，而且也是危险的理论，因为它麻痹我们的人，把他们引入陷阱，而让阶级故人能够重整旗鼓进行反苏维埃政权的斗争。 相反地，我们的进展愈大，胜利愈多，被击溃了的剥削阶级残余也会愈加凶恶，他们愈要采用更尖锐的斗争形式，他们愈要危害苏维埃国家，他们愈要抓住最绝望的斗争手段来作最后的挣扎。 应该注意到，在苏联已被击溃了的阶级残余并不是孤立的。他们得到我们苏联国外的敌人的直接支持。以为阶级斗争的范围只局限于苏联境内，这是错误的。如果阶级斗争的一端在苏联境内有所行动，那么它的另一端却延伸到包围我们的资产阶级国家的境内去了。关于这一点，被击溃了的阶级残余不会不知道，正因为他们知道这一点，他们今后将继续进行垂死挣扎。 历史是这样教导我们的。列宁主义是这样教导我们的。必须记住这一切，并经常保持警戒。 (8)必须粉碎和抛弃另一种腐朽的理论，说什么凡是不经常进行暗害活动而且有时还在工作中表现出一些成绩的人，似乎不可能是暗害分子。 ==========第155页========== 论党的工作缺点和消灭托洛茨基两面派及其他两面派的办法145这种怪论暴露出制造这种理论的人是幼稚的。任何一个暗害◇153◇分子，如果不想在最短期内被揭发出来，就不会时刻都进行暗害活动。相反地，真正的暗害分子，一定要在工作中时而也表现出成绩来，因为这是保存他这个暗害分子、骗取信任并继续进行暗害活动的唯一方法。 我想，这个问题很清楚，用不着再解释了。 (9)必须粉碎和抛弃第三种腐朽的理论，说什么经常完成经济计划，似乎就能使暗害活动及其结果化为乌有。 这类理论只可能有一个目的，就是使我们工作人员的本位主义自尊心感到满足，使他们安心，并削弱他们对暗害活动的斗争。“经常完成我们的经济计划”是什么意思呢？ 第一，证明了我们的一切经济计划都定得太低，因为这些计划没有估计到我国国民经济内部蕴藏的巨大的后备和潜力。 第二，各人民委员部总的来说完成了经济计划，并不等于某些很重要的部门也完成了计划。相反地，事实表明，许多人民委员部虽然完成了甚至超额完成了年度经济计划，可是并没有经常完成国民经济中某些很重要的部门的计划。 第三，毫无疑问，如果暗害分子没有被揭发出来和驱逐出去，那么经济计划的完成就会坏得多，这一点是眼光短浅的制造上述理论的人应该记住的。 第四，暗害分子通常不是在和平时期而是在战争前夜或战争时期进行自己主要的暗害活动的。姑且假定我们被“经常完成经济计划”这种腐朽的理论弄得昏昏欲睡而不去触动暗害分子，制造这一腐朽理论的人是否设想过，如果我们让暗害分子以“经常完成经济计划”这种腐朽理论作护身符而留在我们国民经济内部，那么一旦发生战争，他们会给我们国家带来多么大的危害。◇154◇ “经常完成经济计划”的理论是有利于暗害分子的理论，这难道 ==========第156页========== 146 斯大林全集第十四卷 还不明显吗？ (10)必须粉碎和抛弃第四种腐朽的理论，说什么斯达汉诺夫运动似乎是消灭暗害活动的基本手段。 杜撰出这种理论，是为了在侈谈斯达汉诺夫工作者和斯达汉诺夫运动的情况下，使暗害分子免受打击。 莫洛托夫同志在他的报告中列举了一系列事实，说明托洛茨基暗害分子和非托洛茨基暗害分子，在库兹巴斯和顿巴斯滥用我们一些在政治上麻痹大意的同志的信任，经常欺骗斯达汉诺夫工作者，捣他们的鬼，人为地制造一系列影响他们顺利工作的障碍，最终使他们的工作垮了台。例如，在顿巴斯，既然暗害分子在基本建设方面进行破坏，使速度落后的采煤准备工作同所有其他工作脱了节，那么单是一批斯达汉诺夫工作者能干出什么来呢？斯达汉诺夫运动本身，需要我们给以实际帮助，去反对暗害分子各色各样的阴谋诡计，以便把事业推向前进，并完成自己伟大的使命，这难道还不明显吗？同暗害活动作斗争，为消灭暗害活动而斗争，制止暗害活动，是使斯达汉诺夫运动能够广泛展开的必要条件，这难道还不明显吗？ 我想，这个问题也很清楚，用不着再解释了。 (11)必须粉碎和抛弃第五种腐朽的理论，说什么托洛茨基暗害分子似乎再也没有什么后备力量，似乎他们用尽自己最后的一批干部了。 同志们，这是不正确的。只有幼稚的人才能杜撰出这种理论。托洛茨基暗害分子是有自己的后备力量的。这些后备力量首先就是在苏联已被击溃了的剥削阶级的残余。这些后备力量就是国外◇155◇许多与苏联为敌的集团和组织。 以托洛茨基反革命的第四国际为例，其中有三分之二的人是间谍和破坏分子。这不是后备力量是什么呢？这个间谍国际将给托洛茨基分子的间谍和暗害活动派遣干部，这难道还不明显吗？或者，再以挪 ==========第157页========== 论党的工作缺点和消灭托洛茨基两面派及其他两面派的办法147 威骗子舍夫洛集团为例，这个集团曾给间谍头子托洛茨基以栖身之所并帮助他向苏联捣乱。这个集团不是后备力量是什么呢？谁能否认这个反革命集团今后仍将为托洛茨基间谍和暗害分子效劳呢？ 或者，再以和舍夫洛一样的法国骟子苏瓦林集团为例。这个集团不是后备力量是什么呢？难道能否认这个骗子集团同样将帮助托洛茨基分子进行其反苏的间谍暗害活动吗？ 所有这些德国老爷们，这些向法西斯分子出卖自己的灵魂和肉体的形形色色的路特·费舍之流、马斯洛夫之流、乌尔班斯之流，不是托洛茨基的间谍暗害活动的后备力量是什么呢？ 或者，再以著名的骗子伊斯门为首的一伙美国作家为例，所有这些要笔杆的匪徒都是靠污蔑苏联工人阶级为生的，他们不是托洛茨基主义的后备力量是什么呢？ 总之，说托洛茨基分子似乎用尽了最后的一批干部，这种腐朽的理论是应该抛弃的。 最后，还必須粉碎和抛弃一种腐朽的理论，说什么因为我们布尔什维克人数很多，而暗害分子人数很少，因为拥护我们布尔什维克的有几千万人，而拥护托洛茨基暗害分子的只有屈指可数的几个人或几 十个人，所以我们布尔什维克可以不必注意这一小撮暗害分子。 同志们，这是不对的。杜撰出这种极端荒谬的理论，是为了安◇156◇慰我们某些由于不善于同暗害活动作斗争而在工作中失败的领导同志，是为了麻痹他们的警惕性，让他们安心睡觉。 说拥护托洛茨基暗害分子的人是屈指可数的几个，而拥护布尔什维克的人却有几千万，这当然是对的。但是，决不能由此得出结论说，暗害分子不能使我们的事业遭到极严重的损害。要进行捣乱和暗害，根本不需要大批人。要修建第聂伯河国家建筑工程，需要有几万工人。但是要炸毁这个工程，也许至多需要几十个人。要在战争期间打胜仗，可能需要几个军的红军战士。但是要在前线破坏这一胜利，只要在某 ==========第158页========== 148 斯大林全集第十四卷 个集团军的司令部、甚至只要在某个师的司令部有几个能偷出作战计划并交给敌军的间谍就够了。要建筑一座大的铁路桥梁，需要几千人，但是要炸毁这座桥梁，只需要几个人就够了。象这样的例子可以举出几十个以至几百个。 因此，不能以我们人数很多而托洛茨基暗害分子人数很少來安慰自己。 必须做到在我们的队伍中根本没有托洛茨基暗害分子， 关于如何消灭我们工作中的缺点，消灭我们一切组织（无论是经济组织和苏维埃组织，还是行政组织和党组织)共同存在的缺点的问题，情况就是如此。 消灭这些缺点所必需的办法，就是这些。 至于专门党组织及其工作中的缺点，那么在交给你们审阅的决议草案中，已经相当详细地谈到消灭这些缺点的办法了。因此，我想，没有必要在这里详细叙述这一方面的情况。 我只想略微谈一谈我们党的干部的政治训练和提高问题。 我想，如果我们能够，如果我们善于把我们党自下而上的全体干部，在思想上加以训练并且在政治上加以锻炼，从而使他们能够◇157◇在国内外环境中毫无围难地辨别方向，如果我们善于把他们造就成完全成熟的列宁主义者、马克思主义者，使他们能够解决国家领导问题而不犯严重错误，那么我们就解决了我们一切任务的十分之 九。 我们党的领导成分的情况怎样呢？ 我们党的成分，如果指党的领导人员，大约有3000一4000个高级领导者。可以说，这是我们党的将领一级。 其次，有3一4万个中级领导人员。这是我们党的军官一级。再其次，有10一15万个党的下级领导人员。这是我们党的士官 一级。 ==========第159页========== 论党的工作缺点和消灭托洛茨基两面派及其他两面派的办法 149 提高这些指挥干部的思想水平和政治锻炼，以那些等待提拔的新生力量来充实这些干部，从而扩大领导干部的队伍，这就是当前的任务。 要办到这一点，需要做些什么呢？ 首先，必须建议我们党的领导者，从支部书记到州和共和国的党组织的书圮，要在一定期间内为自己挑选两个人，两个党务工作人员，能够充当他们真正的副手。也许有人会说，到哪里去找呢，每个书记都要有两个副手，我们没有这样的人，没有适当的工作人员。同志们，这是不对的。能干的人，有才能的人，我们这里成千上万。只需要去了解他们，及时提拔他们，使他们不致老呆在原有的工作岗位上而开始腐朽起来。要找就会找到。 其次，为了使支部书记得到党的训练和进修，必须在每个州的中心设立以4个月为一期的“党的训练班”。应当派所有基层党组织(支部〉的书记前去受训，而在他们受训期满并回到原工作岗位后，再派他们的副手及基层党组织最能干的委员前去受训。◇158◇ 再其次，为了使该组织第一书记得到政治上的进修，必须在苏联各地，例如在10个最重要的中心城市，设立以8个月为一期的“列宁主义训练班”。应当派区和专区的党组织第一书记前去受训，而在他们受训期满回到原工作岗位后，再派他们的副手及区和专区的组织中最能干的委员前去受训。 再其次，为了使市组织书记得到思想上的进修和政治上的提高，必须在联共（布）中央之下设立以6个月为一期的“党史和党的政策研究班”。应当派市委第一书记或第二书记前去受训，而在他们训练期满回到原工作岗位后，再派市组织内最能干的委员前去受训。 最后，必须在联共（布〉中央之下设立以6个月为一期的“国内和国际政策问题讨论会”。派去受训的必须是州组织、边疆区党组织和各民族共产党中央委员会的第一书记。应当从这些同志中间造就出 ==========第160页========== 150 斯大林全集第十四卷 不仅一批而且好几批能够代替我们党中央委员会领导者的人才。这是必要的，而且是应当做到的。 同志们，我的话就要结束了。 这样，我们叙述了我们工作中的基本缺点，既有我们一切组织，即经济组织、行政组织、党组织共同的缺点，也有只是我们专门党组织所特有的缺点。这些缺点正被工人阶级的敌人利用来进行其破坏、暗害、间谍和暗杀的活动。 其次，我们指出了一些基本办法，它们是消灭这些缺点，使外国谍报机关的托洛茨基法西斯代理人的破坏、暗害、间谍和恐怖的袭击无能为害所必须采取的。 试问，我们能不能实现这一切办法呢？我们是不是有一切必要的可能性做到这一点呢？◇159◇ 毫无疑问，我们是能够的。我们所以能够，是因为我们拥有为实现这些办法所必需的一切手段。 我们缺少的是什么呢？ 缺少的只有一点，就是消灭自己的麻痹大意、自己的温厚宽容、自己的政治近视的决心。 关键就在这里。 我们推翻了资本主义，基本上建成了社会主义，并举起了世界共产主义的伟大旗帜，难道我们就不能搞掉这种可笑的和荒谬的毛病吗？我们没有理由怀疑我们一定能搞掉这种毛病，当然，如果我们真想搞掉的话。我们不是简简单单地搞掉它，而是象布尔什维克那样真正地搞掉它。 当我们搞掉了这种荒谬的毛病时，我们便能完全有把握地说，我们不怕国内外的任何敌人，我们不怕他们的袭击，因为正象我们现在粉碎他们那样，正象我们过去粉碎了他们那样，我们将来也一定会粉碎他们。 ==========第161页========== 论党的工作缺点和消灭托洛茨基两面派及其他两面派的办法151 结束语 同志们！ 我在自己的报告中，讲到了所讨论的事情的基本问题，讨论情况表明，我们现在有了完全明确的认识，了解了任务，并且有决心消灭我们工作中的缺点，但是讨论情况也表明，对于我们在组织和政治的实践中的某些具体何题，我们还没有充分明确的了解。我算了一下，这样的问题共有7个。◇160◇ 请让我对这些问题讲几句话。 (1)应当认为，现在大家都已懂得，都已认清，过分陶醉于经济工作和经济胜利而低估和忘记党的政治问题是行不通的。因此，必须使工作人员的注意力转到党的政治问题方面，以便使经济上的胜利与党的政治工作上的胜利结合起来，齐头并进。 怎样在实践中实现加强党的政治工作的任务呢？怎样实现使党组织从经济细节中解放出来的任务呢？从讨论中可以看到，有些同志喜欢从这里得出一个不正确的结论，以为现在似乎应当根本摆脱经济工作。至少有这样一种说法，好了，谢天谢地，我们现在要从经济事务中解放出来了，现在也可以从事党的政治工作了。这个结论是否正确呢？不，不正确。当我们党的同志陶醉于经济胜利而离开了政治时，这是一个极端，使我们遭受了很大的牺牲。如果现在我们有些同志，由于要加强党的政治工作而想离开经济工作，那么这是另一个极端，它将使我们遭受的牺牲并不比前者小。不能从一个极端跑到另一个极端。不能把政治和经济分开。我们不能离开经济，正如我们不能离开政治一样。为了便于研究起见，人们通常在方法上把政治问题和经济问题分开。但是，这只是为了便于研究，才仅仅在方法上人为地加以分开。相反地，在生活中，在实践中，政治和经济是分不开的。两者 ==========第162页========== 152 斯大林全集第十四卷 共同存在，共同起作用。谁想在我们的实际工作中把经济和政治分开，以削弱政治工作为代价来加强经济工作，或者相反，以削弱经济工作为代价来加强政治工作，那他一定要碰钉子。 决议草案中专门有一条，谈到使党组织从经济细节中解放出来，并加强党的政治工作。这一条文的意思并不是要摆脱经济工作和经济领导，而仅仅是再不容许以我们党组织去实际代替经济◇161◇机关(其中特别是农业机关)，并使它们陷于无专人负责的境地。因此，必须掌握布尔什维克领导经济机关的方法，这个方法就是经常帮助这些机关，经常巩固这些机关，不是撇开这些机关而是通过这些机关去领导经济。必须给经济机关、首先是给农业机关以优秀人才，必须给这些机关配备有能力完成所赋予的任务的新的优秀工作人员。只有做了这个工作以后，才能指望党组织完全从经济细节中解放出来。显然这是一件大事，需要有一定的时间。但是，只要还没有做到这一点，党组织就不得不在今后一定的短时期内，直接从事农业工作及其一切细节，如耕地、播种、收获等等。 (2)关于暗害分子、破坏分子、间谍等等，我要讲两句话。我想，现在大家都明白了，现时的暗害分子和破坏分子，不管他们用哪一种旗帜一一托洛茨基旗帜或布哈林旗帜一一来掩饰自己，早已不是工人运动中的政治派别了，他们已变成了一伙职业的暗害分子、破坏分子、间谍、杀人凶手的无原则和无思想的匪帮。显然必须无情地粉碎和铲除这些老爷们，他们是工人阶级的敌人，是我们祖国的叛徒。这一点很清楚，用不着再解释了。 但是有一个问题：怎样在实际上实现粉碎和铲除托洛茨基主义的日德代理人的任务呢？这是不是说，要粉碎和铲除的不仅是真正的托洛茨基分子，而且连那些一度动摇到托洛茨基主义方面而后来早己脱离了托洛茨基主义的人也要粉碎和铲除呢？这是不是说，要粉碎和铲除的不仅是真正进行暗害活动的托洛茨基代理人，而且连那些偶尔在 ==========第163页========== 论党的工作缺点和消灭托洛茨基两面派及其他两面派的办法 153 某一个托洛茨基分子曾经经过的一条街上走过路的人也要粉碎和铲除呢？这些说法至少在这次全会上是有人提出过的。能不能认为这样解释决议是正确的呢？不，不能认为是正确的。对这个问题，正如对其他一切问题一样，必须个别对◇162◇待，分别处理。不能用一个尺度衡量一切人。这种不分青红皂白的处理，只能损害我们同真正的托洛茨基暗害分子和间谍作斗争的事业。 在我们负责同志中间，有一些从前的托洛茨基分子，他们早己脱离了托洛茨基主义，他们进行反对托洛茨基主义的斗争，不仅不亚于而且还胜过我们一些可尊敬的、未曾动摇到托洛茨基主义方面去的同志。现在要摈斥这样的同志，那是愚蠢的。 在我们的同志中间，也有这样一些人，他们在思想上一向是反对托洛茨基主义的，可是尽管如此，他们却和个别的托洛茨基分子保持过个人的联系，当他们一看清托洛茨基主义的实际面貌，就立刻断绝了这种联系。他们没有马上断绝同个别托洛茨基分子的个人朋友联系，而迟了一些，这当然是不好的。但是，要把这些同志列为托洛茨基分子一伙，那是愚蠢的。 (3)正确地挑选工作人员和正确地分配他们工作。这是什么竟思呢？ 这就是说，挑选工作人员，第一，要根据政治的标志，就是说，他们是不是值得政治上的信任；第二，要根据业务的标志，就是说，他们是不是适合做某一项具体工作。 这就是说，不要把看业务变成事务主义原则，即不要只注意工作人员的业务能力，而不注意他们的政治面貌。 这就是说，不要把看政治变成独一无二的原则，即不要只注意工作人员的政治面貌，而不注意他们的业务能力。 能不能说我们党的同志实行了这个布尔什维克准则呢？可惜不能这样说。在这次全会上己经说到了这一点。但是没有说完全。问题在 ==========第164页========== 154 斯大林全集 第十四卷 于，这个经过考验的准则在我们的实践中往往被破坏◇163◇了，而且是被非常粗暴地破坏了。挑选工作人员常常不是根据客观的标志，而是根据偶然的、主观的、庸俗市侩的标志。有人常常挑选所谓熟人、朋友、同乡、对个人忠实的人、吹捧自己上司的能手，而根本不考虑他们在政治上和业务上是否称职。 显然可以看出，这不是由负责工作人员组成的领导集团，而是由亲近的人们结成的小家族，小团体，其成员都力求和平相处，互不得罪，家丑不外杨，互相吹捧，并且时常向中央送交空洞而令人作呕的胜利报告。 不难理解，在这种小家族环境里，既不能有批评工作缺点的余地，也不能有工作领导者自我批评的余地。 显然，这种小家族环境会为培养阿谀者创造良好的条件，这些阿谀者毫无自尊心，因而和布尔什维主义毫无共同之点。 就拿米尔左扬和瓦伊诺夫的例子来说。前者是哈萨克斯坦的边疆区党组织的书记，后者是雅罗斯拉夫尔州党组织的书记。这两个人在我们中间并不是名列最末的工作人员。但是他们是怎样挑选工作人员呢？前者从他早先工作过的阿塞拜疆和乌拉尔带了30一40个“自己的”人到哈萨克斯坦，并把他们安置在哈萨克斯坦的负责岗位上。后者也从他早先工作过的顿巴斯带了10多个“自己的”人到雅罗斯拉夫尔，并把他们也安置在负责岗位上。可见，米尔左扬是有自己的小团体的。瓦伊诺夫也是有自己的小团体的。难道不能按照人所共知的布尔什维克挑选和配备人员的准则从当地人中间挑选工作人员吗？当然是能够的。为什么他们不这样做呢？因为他们违背了布尔什维克挑选工作人员的准则，这种准则排除了庸俗的市侩态度的可能性，排除了根据小家族和小团体的标志挑选工作人员的可能性。此外，他们在挑选对个人忠实◇164◇的人们做工作人员时，显然是想给自己造成无论对当地人以及对党中央都带有某种独立性的环境。假定米尔左扬 ==========第165页========== 论党的工作缺点和消灭托洛茨基两面派及其他两面派的办法155 和瓦伊诺夫由于某种情况而从他们现在工作的地方调到其他什么地方。那么，他们应当如何处理他们的“尾巴”呢？难道他们又得把自己的“尾巴”带到新的工作地方去吗？ 请看，违背布尔什维克正确挑选和分配工作人员的准则竟达到了多么荒谬的地步。 (4)审查工作人员，检查任务的执行情况，这是什么意思呢？审查工作人员，这就是说，不是根据工作人员的保证和宣言，而是根据他们的工作结果来审查他们。 检查任务的执行情况，这就是说，不仅是在办公室，不仅是根据形式上的工作根告来检查，而首先是要在工作的地方，根据执行的实际结果来检查。 一般讲来，是否需要这样的审查和检查呢？毫无疑问是需要的。其所以需要，第一，是因为只有这样的审查才能了解工作人员，确定他们的真正品质。其所以需要，第二，是因为只有这样的检查才能确定执行机关的优点和缺点。其所以需要，第三，是因为只有这样的检查才能确定任务本身的优点和缺点。 有些同志认为，只能自上而下地审查工作人员，即领导者根据被领导者的工作结果来审查被领导者。这是不对的。自上而下的审查固然是需要的，这是审查工作人员及检查任务的执行情况的有效办法之 一。但是，自上而下的审查，还远不能包括全部审查工作。还有另外 一种审查，自下而上的审查，即由群众、由被领导者来审查领导者，指出领导者的错误，指出改正这些错误的办法。这种审查是审查工作人员最有效的方法之一。◇165◇ 党员群众是在积极分子会议上、在代表会议上、在代表大会上审查自己的领导者，方法就是听取领导者的工作报告，批评缺点，以及选举或不选举某些领导同志参加领导机关。正如我们党章所要求的，在党内要切实执行民主集中制，党的机关要无条件地桉选举手续产生， ==========第166页========== 156 斯大林全集第十四卷 要保证提出和撤消候选人的权利，实行无记名投票，自由地进行批评和自我批评，一一所有这些以及诸如此类的办法都必须实行，以便于党员群众审查和监督党的领导者。 非党群众是在非党积极分子会议上，在各种各样的群众会议上审查自己的经济领导者、工会领导者和其他领导者，方法就是在会上听取他们的工作报告，批评缺点，并指出改正缺点的办法。 最后，人民是在选举苏联政权机关时，用普遍的、平等的、直接的、无记名的投票，来审查自己的国家领导者。 任务就在于把自上而下的审查和自下而上的审查结合起来。 (5)通过干部自身的错误来训练干部，这是什么意思呢？ 列宁曾经教导说，诚恳地揭发党的错误，研究产生这些错误的原因，指出改正这些错误的必要的办法，是正确训练和教育党的干部，正确训练和教育工人阶级和劳动群众最可靠的方法之一。列宁说道： “一个政党对自己的错误所抱的态度，就是衡量这个党是否郑重，是否真正履行它对本阶级和劳动群众所负义务的一个最重要最可靠的尺度。公开承认错误，揭露错误的原因，分析产生错误的环境，仔细讨论改正错误的方法，一一这才是一个郑重的党的标志，这才是党履行自己的义务，这才是教育和训练阶级，以至于群众。”①◇166◇ 这就是说，布尔什维克的义务不是掩盖自己的错误，不是逃避有关自己错误的问题，如象我们这里所常有的情形一样，而是诚恳和公开地承认自己的错误，诚恳和公开地订出改正这些错误的办法，诚恳和公开地改正自己的错误。 我不能说我们许多同志都乐意这样做，但是布尔什维克，如果真正愿意做布尔什维克，就应当有勇气公开承认自己的错误，揭发错误的原因，订出改正错误的办法，从而帮助党给干部以正确的训练和正 ①见《列宁选集》第2版第4卷第213页。一一编者注 ==========第167页========== 论党的工作缺点和消灭托洛茨基两面派及其他两面派的办法 157 确的政治教育。因为只有在这条道路上，只有在公开和诚恳的自我批评环境中，才能培养出真正布尔什维克的干部，才能培养出真正布尔什维克的领袖， 有两个例子说明列宁的原理是正确的。 例如，拿我们在集体农庄建设方面的错误来说。你们大概记得1930年，当时我们的党员同志想在短短3一4个月内解决把农民转到集体农庄建设上来这个极复杂的问题，当时党中央委员会不得不制止这些着了迷的同志。这是我们党的生活中最危险的时期之一。当时的错误在于，我们的党员同志忘记了集体农庄建设的自愿原则，忘记了不能凭借行政压力使农民转到集体农庄道路上来，忘记了集体农庄建设不是需要几个月而是需要几年细心的和深思熟虑的工作。他们忘记了这一点，不愿意承认自己的错误。你们大概记得，中央关于胜利冲昏头脑和要求我们地方的同志不要忽视现实情说而跑得太远的指示曾遭到激烈的对抗，但是这并不能阻挡中央顶住逆流，把我们党员同志引上正确的道路。结果怎样呢？现在谁都明白了，党达到了自己的目的，把我们党员同志引上了正确的道路。现在我们有几万个从事集体农庄建设和集体农庄领导的农民出身的出色的干部。这些干部从1930年的错误中得◇167◇到了训练和教育。但是，如果党当时没有认识到自己的错误和及时地改正这些错误，那么我们现在也就不会有这批干部。 另外一个是工业建设方面的例子。我指的是我们在沙赫特暗害事件时期的错误。我们的错误在于，我们没有估计到我们工业干部技术落后的全部危险性，我们容忍这种落后现象，想依靠怀有敌对情绪的专家来展开广泛的社会主义工业建设，因而必然使我们的经济干部充当了资产阶级专家的不好的政治委员。你们大概记得，当时我们的经济干部多么不愿意承认自己的错误，多么不愿意承认自己的技术落后，多么勉强地接受“掌握技术”这个口号。结果怎样呢？事实表明，“掌 ==========第168页========== 158 斯大林全集第十四卷 握技术”这个口号起了作用，产生了良好的结果。现在我们已经有几万和几十万个掌握了技术和推动我们工业前进的出色的布尔什维克经济干部。但是，如果党当时在那些不愿意承认自己技术落后的经济工作人员的顽固态度面前屈服了，如果党当时没有认识到自己的错误和及时改正这些错误，那么我们现在也就不会有这批干部。 有些同志说：公开说出自己的错误是不妥当的，因为公开承认自己的错误会被我们的敌人看作是我们软弱的表现，并且会被他们利用。同志们，这是无关紧要的，根本是无关紧要的。相反地，公开承认我们的错误和诚恳改正这些错误，只能加强我们的党，提高我们党在工人、农民、劳动知识分子心目中的威信，提高我们国家的力量和实力。而这是主要的。只要工人、农民、劳动知识分子和我们在一起，其余的一切就迎刃而解了， 另一些同志说：公开承认自己的错误，其结果并不能训练和巩固我们的干部，反而会削弱和瓦解他们；我们应当体谅和爱护自己的干部，我们应当体谅他们的面子和心情。为此他们提议掩饰我们◇168◇同志的错误，减弱批评的力量，最好是别管这些错误。这样的方针不仅是根本错误的，而且是极其危险的，首先对于他们想“体谅”和“爱护”的干部是危险的。用掩饰干部错误的办法来体谅和爱护干部，就一定会毁掉这些干部本人。如果我们不把1930年的错误揭露出来，并通过这些错误来训练自己的集体农庄布尔什维克干部，那么我们就 一定会毁掉这些干部。如果我们不把我们同志们在沙赫特暗害事件时期的错误揭露出来，并通过这些错误来训练自己的布尔什维克工业干部，那么我们就一定会毁掉自己的工业干部。谁想用掩饰错误的方法来体谅我们干部的面子，谁就会既毁掉干部也毁掉干部的面子，因为谁掩饰他们的错误，谁就会使他们容易再犯新的、也许更严重的错误，而这些错误应当认为会使这些干部完全垮台，损害他们的“面子”和“心情”。 ==========第169页========== 论党的工作缺点和消灭托洛茨基两面派及其他两面派的办法159 (6)列宁曾教导我们，不仅要教育群众，而且要向群众学习。这是什么意思呢？ 这就是说，我们领导者不应当骄傲，应当了解，我们虽然是中央委员或人民委员，但这还不是说，我们具备了正确领导所必需的一切知识。官衔本身并不提供知识和经验。称号就更不用说了。 这就是说，只靠我们的经验，领导者的经验，还不足以实行正确的领导，因此必须以群众的经验、党员群众的经验、工人阶级的经验、人民的经验来充实自己的经验、领导者的经验。 这就是说，一分钟也不能削弱我们同群众的联系，更不用说断绝我们同群众的联系了。 最后，这就是说，要细心倾听群众的呼声，普通党员的呼声、所谓“小人物”的呼声、人民的呼声。 正确领导是什么意思呢？◇169◇这绝不是坐在办公室写指示。正确领导，这就是说： 第一，正确地决定问题，而要正确地决定问题，就非考虑群众的经验不可，群众能亲身体验到我们领导的结果； 第二，组织对正确决定的执行，但是要做到这一点，就非有群众方面的直接帮助不可： 第三，组织对这种决定的执行情况的检查，要做到这一点，还是非有群众的直接帮助不可。 我们领导者只是从一个方面，我是说，从上面来看事物、事件和人的，因此我们的眼界多少要受到一些限制。相反地，群众却是从另 一个方面，我是说，从下面来看事物、事件和人的，因此他们的眼界也有一定程度的限制。为了对问题作出正确的决定，就必须把这两方面的经验结合起来。只有在这种情况下，领导才是正确的。 不仅要教育群众，而且要向群众学习，就是这个意思。 ==========第170页========== 160 斯大林全集第十四卷 有两个例子说明列宁的这个原理是正确的。 这是几年以前的事。我们中央委员讨论了改善顿巴斯的状况的问題。重工业人民委员部提出的措施草案，显然是不能令人满意的。曾经三次把草案退回重工业人民委员部。曾经三次收到重工业人民委员部提出的各种不同的草案。可是仍然不能令人满意。最后，我们决定从顿巴斯找几个工人、普通经济工作人员和工会工作人员。同这些同志谈了三天。我们所有中央委员都应当承认，只有他们，这些普通工作人员，这些“小人物”，才能启示我们作出正确的决定。你们大概记得中央和人民委员会关于加强顿巴斯采煤办法的著名的决议。我们所有的同志都认为中央和人民委员◇170◇会的这个决议是正确的、甚至认为是卓越的，而这个决议正是由基层的普通人启示我们作出的。 另一个例子。我指的是尼古拉延科同志的例子。尼古拉延科是什么人呢？尼古拉延科是一个普通党员。她是一个平凡的“小人物”。在整整一年中，她一直发出警告，说基辅党组织的情况不好，她揭发了小家族习气，对工作人员的市侩庸俗态度，压制批评的现象，托洛茨基暗害分子的专横行为。她被赶走了，就象赶走讨厌的苍蝇一样。后来，有人为了摆脱她，竟把她抓起来并开除了党籍。无论是基辅的组织，无论是乌克兰共产党（布〉中央，都没有帮助她获得真理。只是由于党中央委员会的干涉，才帮助解开了这个难解的结扣。事情经过审查后，查清了什么呢？查清了尼古拉延科是正确的，基辅组织是不正确的。事实正是如此，分毫不差。而尼古拉延科究竟是什么人呢？她当然不是中央委员，不是人民委员，不是基辅州组织的书记，她甚至不是哪一个支部的书记，她只不过是一个平常的普通党员。 由此可见，平常的人有时竟比某些高级机关更接近真理。象这样的例子还可以举出几十个几百个。 由此可见，要领导我们的事业，只靠我们的经验，领导者的经验，是远远不够的。要正确地领导，就必须以党员群众的经验、工人阶级 ==========第171页========== 论党的工作缺点和消灭托洛茨基两面派及其他两面派的办法 161 的经验、劳动群众的经验、所谓“小人物”的经验来充实领导者的经验。 什么时候才能做到这一点呢？ 只有当领导者和群众保持极密切的联系，领导者和党员群众、和工人阶级、和农民、和劳动知识分子保持极密切的联系时，才能做到这一点。◇171◇ 同群众联系，巩固这种联系，下决心倾听群众的呼声，一一这就是布尔什维克领导力量强大及其不可战胜的原因。 当布尔什维克保持同广大人民群众的联系时，他们将是不可战胜的，一一这可以认为是一个规律。相反地，布尔什维克只要一脱离群众和失去同群众的联系，只要一染上官僚主义的毛病，他们就会丧失任何力量，而变成空架子。 在古代希腊人的神话中，有一个著名的英雄名叫安泰，据神话说，他是海神波赛东和地神盖娅的儿子。他对生育、抚养和教导他成人的母亲是非常依恋的。没有哪一个英雄能同这个安泰抗衡。大家公认他是无敌的英雄。他的力量在什么地方呢？他的力量就在于，每当他同敌人决斗而遇到困难时，便往地上一靠，就是说，往生育和抚养他成人的母亲身上一靠，就取得了新的力量。可是他毕竟有一个弱点，就是怕别人用什么方法使他离开地面。敌人注意到他的这个弱点，于是时刻暗中窥伺他。后来有一个敌人利用了他的弱点，就战胜了他。这个敌人名叫海格立斯。可是，他是怎样战胜安泰的呢？原来这个敌人使安泰离开了地面，把他举到空中，使他无法再接触地面，这样就在空中把他扼死了。 我认为，布尔什雄克很象希腊神话中的英雄安泰。布尔什维克也同安泰一样，其所以强大，就是因为他们同自己的母亲，即同那生育、抚养和教导他们成人的群众保持联系。只要他们同自己的母亲，同人民保持联系，他们就完全可能始终是不可战胜的。 ==========第172页========== 162 斯大林全集第十四卷 这就是布尔什维克领导不可战胜的关键。 (7)最后，还有一个问题。我指的是我们党的一些同志，对个别党员的命运，对开除党员党籍或恢复被开除党员党籍问题所采取的形式主义和冷漠的官僚主义态度。问题在于，我们党的一些◇172◇领导者犯了对人，对党员、对工作人员漠不关心的毛病。不但如此，他们不考察党员，不知道他们如何生活，如何成长，他们根本不了解工作人员。因此，他们不是分别对待党员、党的工作人员。正因为他们在评定党员和党的工作人员时不是分别对待，所以他们通常是随便乱搞，或者是笼统而没有分寸地夸奖他们，或者是笼统而没有分寸地打击他们，成千成万地把他们开除出党。这样的领导者一般都是力求考虑几万人，不关心“个人”、个别党员，不关心他们的命运。开除几千几万个党员出党，他们认为是无关紧要的事情，而且自慰地说，我们党有200万党员，开除几万个一点也不会改变党的状况。然而，实际上，只有那些极端反党的人，才会这样对待党员。 由于对人，对党员、对党的工作人员采取这种冷漠的态度，所以在一部分党员中间便人为地造成了一些不满和怨恨，而托洛茨基两面派便灵巧地抓住了这些心怀怨恨的同志，巧妙地把他们拖入托洛茨基暗害活动的泥坑。 托洛茨基分子本身在我们党内从来就不是大的力量。请回想一下1927年我们党内最后的一次争论。这是一次真正的全党投票。当时我们党内共有854000党员，参加表决的有73万党员。其中投票赞成布尔什维克，赞成党中央委员会而反对托洛茨基分子的党员，共有724000人，赞成托洛茨基分子的有4000人，即占0.5%左右，弃权的有2600人。没有参加表决的党员有123000人。他们所以没有参加表决，或者是因为在旅途中，或者是因为调动工作。如果把赞成托洛茨基分子的4000人，加上所有弃权的人，假定他们也同情托洛茨基分子，此外再加上没有参加表决的人的5%，而不是援例加上0.5%，就是 ==========第173页========== 论党的工作缺点和消灭托洛茨基两面派及其他两面派的办法163 说，大约有6000党员，那么，这◇173◇样或那样同情托洛茨基主义的总共不过12000党员。你们看，这就赴托洛茨基分子老爷们的全部力量。此外述有一种情况，在这12000人中间有很多人已经对托洛茨基主义失望并离开了它，那么你们就明白托洛茨基分子的力量是如何微不足道了。虽然如此，托洛茨基暗害分子在我们党的周围仍然有一些后备力量，这是因为我们一些同志在开除党籍和恢复党籍问题上采取了不正确的政策，我们一些同志对个别党员和个别工作人员的命运采取了冷漠的态度，从而人为地增加了一些心怀不满和怨恨的人，这就给托洛茨基分子造成这样一些后备力量。 大多数党员被开除党籍都是由于所谓消极。什么是消极呢？原来有人认为，如果党员不精通党纲，那就是消极，就应当开除。可是，同志们，这是不对的。不能这样咬文嚼宇地解释我们的党章。要精通党纲，就必须是真正的马克思主义者，经过考验而且有理论修养的马克思主义者。我不知道我们党员中间是否有很多人已经精通了我们的党纲，已经成为真正的马克思主义者，已经成为有理论修养和经过考验的马克思主义者。如果沿着这条路继续走下去，那么我们就只有把知识分子和一般有学问的人留在党内。谁需要这样的党呢？我们有经过检验的和经过一切考验的关于党员资格的列宁的公式。按照这个公式，凡承认党纲，缴纳党费，并在党的一个组织内工作的人，都可以成为党员。请注意，在列宁的公式中并没有说精通党纲，而是说承认党纲。这完全是不同的两回事。用不着证明，在这方面正确的是列宁，而不是我们党的那些妄谈什么精通党纲的同志。这本来是显而易见的。如果党所依据的出发点，是只有那些已经精通党纲、己经成为有理论修养的马克思主义者的同志才可以作为党员，那么我们党就不会在党内设立◇174◇几千个党员学习小组，几百个党校，让党员学习马克思主义，帮助他们精通我们的纲领。十分明显，我们党所以在党员中间成立这样的学校和学习小组，正因为我们党知道党员还没有精通党纲， ==========第174页========== 164 斯大林全集第十四卷 还没有成为有理论修养的马克思主义者。 因此，要端正我们关于党员资格和开除党籍问题的政策，就必须取消现在关于消极问题的愚蠢的解释。 但是，我们在这一方面还有另一种错误。问题在于，我们的同志不承认两个极端之间还有中间的东西。一个工人、一个党员只要稍微犯了一点过错，开党的会议迟到了一两次，或者由于某种原因没有缴纳党费，就立刻被驱逐出党。 人们不注意他的过错的程度，不到会的原因，没有缴纳党费的原因。这些问题上的官僚主义简直是前所未有的。不难了解，正是由于这种冷漠的政策，许多杰出的骨干工人、优秀的斯达汉诺夫工作者，被抛出了党外。在开除党员之前给以劝告，如果这无效，再给以警告或严重警告，如果这仍然无效，再给以改正错误的期限，或者万不得已时，再把他转为预备党员，而不要一下子就开除党籍，难道不能这样做吗？当然，是能这样做的。可是，要做到这一点，就要求关心人，关心党员，关心党员的命运。而这一点正是我们某些同志所缺少的。 同志们，是消灭这种岂有此理的现象的时候了，早就是时候了。 译自《论党的工作缺点和消灭托洛茨基两面派及其他两面派的办法》1954年版◇175◇ ==========第175页========== 165 关于联共（布）历史教科书 给联共（布）历史教科书编者们的信 我认为，我们的一些联共（布）历史教科书所以不能令人满意，有三个主要原因。或者是因为它们在叙述联共（布）历史时没有同国家的历史联系起来；或者是因为它们仅限于叙述和简单地描写各种派别的斗争的事件和事实，而没有作必要的马克思主义的说明；或者是因为它们在结构方面，在事件分期方面，有不正确的地方。 要避免这些缺点，作者应当注意以下几点意见。 应当在教科书的每一章（或篇）之前，对国家的经济和政治状况作一简要的历史的说明。否则，联共（布）历史就不成其为历史，而只不过是对往事的一种肤浅的莫名其妙的叙述。 第二，不仅应当叙述那些能表明苏联在资本主义时期在党和工人阶级中曾经存在大量派别的事实，而且应当对这些事实作马克思主义的说明，指出：（一）在革命前的俄国，既存在一些新的、从资本主义观点看来是现代的阶级，也存在一些旧的、资本主义前的阶级：(二〉国家具有小资产阶级性质；（三）工人阶级的成分复杂，这是党内和工人阶级内便于存在大量派别的条件。否则，大量派别的存在就成为不可理解的了。 第三，不仅应当用简单叙述的口吻来说明各种派别激烈斗争◇176◇的事实，而且应当对这些事实作马克思主义的说明，指出：布尔什维克同反布尔什维克派别所进行的斗争是维护列宁主义的原则性斗争；在资本主义条件下，以及一般地说，在敌对阶级存在的条件 ==========第176页========== 166 斯大林全集第十四卷 下，党内矛盾和分歧是不可避免的；在上述条件下，无产阶级政党只有克服这些矛盾才能得到发展和巩固；不同反列宁主义的派别进行原则性的斗争，不战胜它们，我们党就一定会蛻化变质，就象第二国际那些社会民主党没有进行这样的斗争而蜕化变质一样。在这方面倒可以使用1882年恩格斯给伯恩施坦的那封有名的信①和我对这封信的评论。我在共产国际执行委员会第七次扩大全会上所作的关于联共(布)内的《杜会民主主义倾向》的报告第一章中，曾经引用了这封信②。如果不作这样的说明，联共（布）历史上各种派別的斗争就会被看作是不可理解的无谓纠纷，而布尔什维克就会被看作是一些不可救药的好闹无谓纠纷和好打架的人。 最后，应当把联共（布）历史中的事件的分期工作做得有条理些。我想，下列提纲或类似下列的提纲可以作为基础。 提纲 为在俄国建立一个马克思主义的社会民主党而斗争。 (从1883年普列汉诺夫的“劳动解放社”建立起到1900一1901年最初几号《火星报》出现止。)◇177◇ 二 俄国社会民主工党的成立和党内布尔什维克和孟什维克两派的出现。 (1901一1904年) ①见《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35卷第369一372页。一一编者注 ②见《斯大林选集》上卷第500页。一一编者注 ==========第177页========== 关于联共（布）历史教科书 167 三 孟什维克和布尔什维克在日俄战争和俄国第一次革命时期。 (1904一1907年) 四 孟什维克和布尔什维克在斯托雷平反动时期和布尔什维克正式形成为独立的社会民主工党。 (1908一1912年) 五 布尔什维克党在第一次帝国主义大战前工人运动高涨年代。 (1912-1914年) 六 布尔什维克党在帝国主义大战和俄国第二次革命（二月革命）时期。 (1914年一1917年3月) 七 布尔什维克党在准备和进行十月社会主义革命时期。 (1917年4月一1918年) 八 布尔什维克党在国内战争时期。 (1918一1920年)◇178◇ 九 布尔什维克党在过渡到恢复国民经济的和平工作时期。 (1921一1925年) 布尔什维克党为实现国家社会主义工业化而斗争。 (1926一1929年) 十一 布尔什维克党为实现农业集体化而斗争。 (1930一1934年) ==========第178页========== 168 斯大林全集第十四卷 十二 布尔什维克党为完成社会主义社会建设和实施新宪法而斗争。 (1935一1937年) 约·斯大林 译自1937年5月《布尔什维克》第9期第8一10页◇179◇ ==========第179页========== 169 在党和政府领导人在克里姆林宫招待冶金工业和煤炭工业领导工作人员和 斯达汉诺夫工作者时的讲话 (1937年10月29日) 同志们，我举杯的意思多少有些与众不同。我们通常总是为领导者、首长、领袖和人民委员的健康举杯。这当然不坏。但是除了高级领导者，还有中级和下级领导者。他们，这些下级和中级领导者，在我国有几万人。他们都是谦逊的人，他们并不出头露面，几乎是默默无闻。但是，如果漠视他们，那就是盲目无知，因为我们整个国民经济生产的命运都取决于这些人。就是说，我们的经济领导的命运也取决于他们。 为我们中级和下级经济工作领导者的健康干杯！ 关于领导者，一般地应该说，可惜他们并不总是懂得，在苏维埃制度的条件下，历史把他们提到了怎样的高度。他们并不总是懂得，在我国条件下做一个经济工作领导者，就意味着受到极大的光荣和无上的尊敬，就意味着得到工人阶级和人民的莫大信任。从前，在资本主义时代，经济工作领导者，所有的厂长、经理、车间主任、工头，都是资本家老板的走狗。人民把他们当作敌人一样地痛◇180◇恨，因为人民认为，他们领导经济是为了老板的利益，为了资本家的利润。相反，在我们苏维埃制度下，经济工作领导者有一切理由受到人民的信任和爱戴，因为他们管理经济并不是为了一小撮资本家的利润，而是为了工人阶级的利益，为了全体人民的利益。这就是为什么在我们的条件下经济工作者的称号是一个崇高的称号，在苏维埃条件下做一 ==========第180页========== 170 斯大林全集第十四卷 个领导者就意味着受到无上的光荣和得到人民的信任。同志们，人民对经济工作者的信任是一件大事情。领导者可以上台下台，而人民还是人民。只有人民是永存的。其他一切都是暂时的。所以，应该善于珍视人民的信任。 为那些懂得并意识到自己的崇高作用而不容许任何人玷污和侮辱苏维埃经济工作领导者这个崇高称号的我国经济工作者的健康干杯！ 同志们！在座的有国民经济新事业的先驱者，斯达汉诺夫运动的战士。为这些新事业的先驱者和战士的健康干杯！为斯达汉诺夫、久卡诺夫、伊左托夫、里亚博沙普卡及其他同志的健康干杯！ 最后，为冶金工业中的高炉工作的新老战士的健康干杯，首先为高炉工人科罗博夫同志的健康，为老科罗博夫，为他的儿子，为高炉工人科罗博夫全家，为科罗博夫全家不落后于新的工作方法干杯！ 译自《列宁斯大林论社会主义竞赛》1941年版第226一227页◇181◇ ==========第181页========== 171 在莫斯科市斯大林选区选举前的选民大会上的演说(1937年12月11日于大剧院) 同志们，老实说，我没有打算讲话。但是，我们尊敬的尼基塔·谢尔盖耶维奇可以说是硬把我拖到这个会场里来。他说，请你作一个好的演说吧。讲些什么呢，究竟讲些什么样的话呢？凡是在选举以前需要讲的一切，都已经在我们的领导同志加里宁、莫洛托夫、伏罗希格夫、卡冈诺维奇以及其他许多负责同志的演说中讲过了，而且是一再地讲过了。对这些演说还能补充些什么呢？据说，有人要求对选举运动的某些问题进行解释。解释什么呢，对哪些问题进行解释呢？所有一切需要解释的东西都己经在布尔什维克党、共青团、全苏工会中央理事会、国防航空化学建设协会①、体育运动委员会的著名宣言中解释过了，而且是一再地解释过了。对这些解释还能补充些什么呢？当然，可以发表一通什么都谈到而又什么都没有谈的那种随随便便的演说。这样的演说也许能使听众开一开心。据说，这样的演说家不仅在资本主义国家那里有，而且在我们苏维埃国家里◇182◇也有。但是，第一，我不是这样的演说家。第二，现在，当我们所有的人、布尔什维克，正如常言所说的“工作忙得不可开交”的时候，我们是否值得来寻开心呢。我想是不值得的。 ①国防航空化学建设协会是苏联的一个群众性的社会团体，存在于1927 一1948年，其宗旨是促进苏联防御能力的增强，在居民中普及军事知识和培养苏维埃爱国主义精神。一一编者注 ==========第182页========== 172 斯大林全集第十四卷 显然，在这样的条件下也就作不出好的演说来。 可是，既然我已经走到讲台上来了，当然多少总得讲一点。首先，我想感谢选民们，感谢选民们的信任。 我被提名为代表候选人，苏联首都的斯大林选区选举委员会把我登记为代表候选人。同志们，这是很大的信任。请允许我向你们表示深深的布尔什维克的谢意，感谢你们对我身为其中一个成员的布尔什维克党的信任，感谢你们对我本人，即对这个党的代表的信任。 我懂得这种信任意味着什么。这种信任自然会给我又增加一些新的义务，因而也就是又增加新的责任。好吧，我们布尔什锥克是不会推卸责任的。我很高兴地来承担这个责任。 同志们，我想从自己方面向你们提出保证，你们可以大胆地信赖斯大林同志。你们可以指望斯大林同志一定能够完成自己对人民的职责，对工人阶级的职责，对农民的职责，对知识分子的职责。 其次，同志们，我想向你们祝贺即将到来的全民节日，苏联最高苏维埃的选举日。同志们，当前的选举不仅仅是选举而已。这是我们的工人、我们的农民、我们的知识分子的真正的全民节日。世界上从来还没有过这样真正自由和真正民主的选举，从来没有过！历史上没有其他这样的先例。问题不在于我们的选举将是普遍的、平等的、无记名的和直接的，虽然这一点本身就已经具有重大的意义。问题在于，同世界上其他任何一个国家的选举相比，我们所进行的普遍选举将是最自由的选举，最民主的选举。◇183◇ 在某些资本主义国家即所谓民主国家里，也举行普遍选举。但是，那里是在什么样的情况下进行选举的呢？是在阶级冲突的情况下，在阶级敌对的情况下，在资本家、地主、银行家和其他资本主义豺狼压迫选民的情况下进行的。这样的选举即使是普遍的、平等的、无记名的和直接的，也不能叫作完全自由和完全民主的选举。 相反，在我们这里，在我们国家里，选举却是在完全另外一种情 ==========第183页========== 在莫斯科市斯大林选区选举前的选民大会上的演说 173 况下进行的。在我们这里，没有资本家，没有地主，因而也不存在有产阶级对贫苦阶级的压迫。在我们这里，选举是在工人、农民和知识分子合作的情况下进行的，是在他们互相信任的情况下进行的，我可以说，是在互相友爱的情况下进行的，因为在我们这里没贫资本家，没有地主，没有剥削，根本没有什么人为了歪曲民意而去压制人民。 这就是为什么我们的选举是全世界唯一真正自由和真正民主的选举。 只有在社会主义制度胜利的基础上，只有在我们的社会主义不单单正在建设、而且已经深入生活、深入人民的日常生活的基础上，才可能产生这种自由的和真正民主的选举。十来年以前也许还可以争论我们这里能否建设社会主义的问题。但是现在，这已经不是争论的问题了。现在，这已经是事实问题，是现实生活的问题，是贯穿在人民全部生活中的习惯问题了。我们的工厂是在没有资本家的情况下进行工作的。领导这种工作的是来自人民中间的人。这也就是我们这里所说的实际的社会主义。在我们的田野上，庄稼人是在没有地主、没有富农的情况下工作的，领导这种工作的是来自人民中间的人。这也就是我们这里所说的日常生活中的社会主义，这也就是我们这里所说的自由的社会主义的生活。◇184◇ 就是在这样的基础上产生了我们的新的、真正自由和真正民主的选举，人类历史上不曾有过先例的选举。 既然这样，怎能不向你们祝贺这个全民胜利的节日，苏联最高苏维埃的选举日呢！ 同志们，其次，我想给你们一个劝告，一个代表候选人对自已的选民的劝告。如果看一下资本主义国家，那么那里的代表和选民之间存在着一种特殊的，可以说是相当奇怪的关系。在进行选举的时候，代表们向选民百般讨好，阿谀奉承，发誓赌咒要忠诚不渝，许下各种各样的诺言。看来，代表是完全从属于选民的。但是只要选举一结束， ==========第184页========== 174 斯大林全集第十四卷 候选人一变成代表，这种关系就根本改变了。代表不再从属于选民，他们完全独立了。在四五年内，即在下次选举以前，代表觉得自己是完全自由的，并不从属于人民，并不从属于自已的选民。他可以从一个营垒转入另一个营垒，他可以从正路转入邪路，他甚至可以卷入一些不那么体面的勾当，他可以随心所欲地玩弄花招，一一他是独立的。 能认为这样的关系是正常的吗？同志们，绝对不能。我们的宪法估计到了这一点，它制定了一项法律，这项法律规定，如果代表开始要滑头，如果他们离开正路，如果他们忘记自己应当从属于人民，从属于选民，那么选民就有权在任期未满前撤回自己的代表。 同志们，这是一项非常好的法律。代表应当知道，他是人民的勤务员，是人民派到最高苏维埃的使者，他应该遵循人民给他的委托书所指出的那条路线。如果他离开了正路，选民就有权要求重新选举，就有权使离开正路的代表落选。这是一项非常好的法律。我的劝告，代表候选人对自己的选民的劝告，就是要你们记住选民◇185◇的这个权利，即在任期未满前撤回代表的权利，要你们监督和检查自己的代表，如果他们想离开正路，就把他们轰走，要求重新选举。政府一定要进行新的选举。我的劝告，就是要你们记住这项法律，并在必要时运用这项法律。 最后，代表候选人对自己的选民还有一个劝告。拿一切可以提出的要求中的最起码的要求来说，一般应当向自己的代表提出些什么要求呢？ 选民，人民，应当要求自己的代表始终胜任自己的任务；要求他们在自己的工作中不堕落为政治上的庸人；要求他们始终不愧为列宁式的政治活动家；要求他们成为象列宁那样的明朗和确定的活动家；要求他们象列宁那样在战斗中无所畏惧和对人民的敌人毫不留情：要求他们在事情开始复杂化、在地平线上出现某种危险的时候，毫不惊慌失措，毫无任何类似惊慌失措的迹象，要求他们也象列宁那样没有 ==========第185页========== 在莫斯科市斯大林选区选举前的选民大会上的演说 175 任何类似惊慌失措的迹象；要求他们在解决复杂问题、需要全面地确定方计、全面地考虑事情的正反方面的时候，也能够象列宁那样英明和从容；要求他们也象列宁那样诚实和正直：要求他们象列宁那样热爱自己的人民。 我们能否说，所有的代表候选人恰恰都是这样的活动家呢？我看不能这样说。世界上有各种各样的人，世界上有各种各样的活动家。有一种人，说不出他是什么样的人，是好人还是坏人，是勇士还是懦夫，是彻底拥护人民的还是拥护人民的敌人的。是有这样的人的，是有这样的活动家的。在我们这里，在布尔什维克中间，也有这样的人。同志们，你们自己知道，丑儿家家有。俄国伟大的作家果戈理曾经一针见血地谈到这种不确定的人，这种与其说是政治活动家不如说是政治庸人的人，这种不确定的、不定型的◇186◇人。果戈理说：“这种不确定的、不三不四的人，使你弄不清他们究竟是什么样的人，既不象人，又不象鬼。”①关于这种不确定的人和活动家，在我们民间也一有相当确切的说法：“这样的人实在是非驴非马”，“既不象供神的蜡烛，也不象喂鬼的馒头”。 我不能确有把握地说，在代表候选人（当然我对他们很抱歉）中间和我们的活动家中间，没有那种多半是政治庸人的人，没有那种在性格和面貌上很象民间所说的“既不象供神的蜡烛，也不象喂鬼的馒头”的人。 同志们，我希望你们经常地影响自己的代表，提醒他们，要他们以伟大的列宁为典范，要处处效法列宁。 选民的职能并不因选举的结束而结束。他们的职能在该届最高苏维埃存在的整个时期内，一直都有效。我己经谈过关于代表离开正路 ①斯大林这里引用的是尼·瓦·果戈理在小说《死魂灵》中形容地主马尼洛夫的话。一一编者注 ==========第186页========== 176 斯大林全集第十四卷 时选民有权在任期未满前撤回自己的代表的法律。因此，选民的义务和权利就在于，始终要监督自己的代表，提醒自己的代表无论如何不能堕落为政治上的庸人，提醒自己的代表要做象伟大的列宁那样的人。 同志们，这就是我给你们的第二个劝告，一个代表候选人给自己的选民的劝告。 译自《在莫斯科市斯大林选区选举前的选民大会上的演说》1953年版第3一9页◇187◇ ==========第187页========== 177 给伊万诺夫同志的复信 (1938年2月12日) 致伊万·菲力波维奇·伊万诺夫同志 伊万诺夫同志，你当然是对的，而你思想上的敌对者，即乌罗任科同志和卡捷尔科夫同志则是不对的。 理由如下： 关于社会主义在一国一一这里是指在我国一一胜利的问题，无疑具有两个不同的方面。 关于社会主义在我国胜利这个问题的第一个方面，是我国内部各阶级间的相互关系问题。这是内部关系的问题。我国工人阶级能不能克服同我国农民的矛盾，并同他们结成联盟和进行合作呢？我国工人阶级在同我国农民结成联盟的情况下能不能粉碎我国资产阶级，没收他们的土地、工厂、矿山等等，并用自己的力量建成没有阶级的新社会，即完全的社会主义社会呢？ 这就是同社会主义在我国胜利这个问题的第一个方面有关的一些问题。 列宁主义对这些问题的回答是肯定的。列宁教导说：“我们有建成完全的社会主义社会所必需的一切。”①因此，我们能够而且◇188◇应当用自己的力量战胜本国资产阶级，建成社会主义社会。后来成了法西斯主义的间谍和代理人的托洛茨基、季诺维也夫、加米涅夫及其他老爷们都否认这种可能性，认为在其他国家即资本主义国 ①见《列宁选集》第2版第4卷第682页。一一编者注 ==========第188页========== 178 斯大林全集第十四卷 家没有预先取得社会主义革命胜利的条件下在我国不可能建成社会主义。这班老爷们用其他国家“革命胜利”的虚伪借口来掩饰他们的退却行为，实质上是想使我国开倒车，倒退到资产阶级发展的道路上去。我们党正是在这个问题上同这班老爷们发生了争论。我国继续发展的进程表明，党是对的，而托洛茨基之流则是不对的。因为在这个时期内，虽然社会主义革命没有在其他国家内获得胜利，但是我们却已经消灭了本国资产阶级，同我国农民建立了兄弟般的合作，基本上建成了社会主义社会。 关于社会主义在我国胜利这个问题的第一个方面的情形，就是如此。 伊万诺夫同志，我认为你同乌罗任科同志和卡捷尔科夫同志的争论所涉及到的并不是问题的这一方面。 关于社会主义在我国胜利这个问题的第二个方面，是我国同其他国家，即同资本主义国家间的相互关系问题，我国工人阶级同其他国家的资产阶级间的相互关系问题。这是对外关系即国际关系的问题。 一个已经取得胜利而又处在许多资本主义强国包围中的社会主义国家，能不能认为自己已有免除武装侵犯（武装干涉）的危险，因而免除在我国恢复资本主义的行动的完全保障呢？如果没有资本主义国家工人阶级的大力援助，我国工人阶级和我国农民能不能单靠自己的力量像己经战胜本国资产阶级那样战胜其他国家的资产阶级呢？换句话说，当社会主义只是在一国内获得胜利，而资本主义包围还继续存在的时候，能不能认为社会主义在我◇189◇国的胜利是最终的胜利，是已经免除了武装进攻和恢复资本主义的行动的胜利呢？ 这就是同社会主义在我国胜利这个问题的第二个方面有关的一些问题。 列宁主义对这些问题的回答是否定的。列宁主义教导说，就免除资产阶级关系复辟的完全保障而言，社会主义的最终胜利只有在国际 ==========第189页========== 给伊万诺夫同志的复信 179 范围内才是可能的。”（见联共第十四次代表会议的著名决议）①这就是说，国际无产阶级的大力援助，是解决社会主义在一国内最终胜利这一任务的不可缺少的力量。当然这并不是说，我们自己应当袖手坐待外来的援助。恰恰相反，应当把国际无产阶级的援助同我们以下几方面的工作结合起來，这就是加强我国国防，加强红军和红海军，动员全国力量反击武装进攻和粉碎资产阶级关系复辟的行动。 请看列宁对这个问题是怎样讲的： “我们不仅生活在一个国家里，而且生活在许多国家组成的体系里，苏维埃共和国和帝国主义国家长期并存是不可思议的。其结局不是这个胜利就是那个胜利。在这个结局还没有到來的时候，苏维埃共和国和资产阶级国家间的一系列最可怕的冲突是不可避免的。这就是说，统治阶级即无产阶级只要愿意统治并继续统治下去，就应当也用自己的军事组织来证明这一点。”(《列宁全集》俄文第3版第24卷第122页)② 其次又说：◇190◇ “我们是被那些公开表示极端仇恨我们的人、阶级和政府包围着的。必须记住我们随时都有遭受任何入侵的危险。”(《列宁全集》俄文第3版第27卷第117页)③ 列宁的话说得尖锐而有力，但中肯而真实，一点也不夸张。根据这些前提，斯大林在《列宁主义问题》中说道： “社会主义的最终胜利就是有免除武装干涉行动，因而就是有免除复辟行动的完全保障，因为稍微严重的复辟行动，只有在外来的重大的援助下，只有在国际资本的援助下，才有可能发生。因此，各国 ①见《苏联共产党代表大会、代表会议和中央全会决议汇编》1956年人民出版社版第3分册第44页。一一编者注 ②见《列宁全集》第29卷第128一129页。一一编者注 ③同上，第33卷第121页。一一编者注 ==========第190页========== 180 斯大林全集第十四卷 工人对我国革命的支援，尤其是这些工人的胜利，即使在几个国家内的胜利，是完全保障第一个获得胜利的国家免除武装干涉和复辟行动的必要条件，是保证社会主义最终胜利的必要条件。”(《列宁主义问题》1937年俄文版第143页)① 如果闭眼不看资本主义包围这一事实，而认为我们的外部敌人如法西斯分子并不企图一有机会就向苏联实行武装进攻，那才真是可笑而愚蠢的。只有妄自吹嘘的人或者是蓄意麻痹人民意志的暗藏敌人才能这样认为。如果否认武装干涉者在武装干涉稍微得逞时就会企图在他们的占领区内破坏苏维埃制度而恢复资产阶级制度，那同样也是可笑的。难道邓尼金或高尔察克没有在他们的占领区内恢复过资产阶级制度吗？法西斯分子在哪一方面会比邓尼金或高尔察克更好一些呢？只有糊涂虫或蓄意用吹嘘来掩盖其敌对行为和力图松懈人民意志的暗藏敌人，才能在存在着资本主义包围的情况下否认有武装干涉和复辟行动的危险。但是，如果一个国家处在资本主义的包围中而没有免除武装干涉和复辟危险的完全保障的话，那么，能不能认为社会主义在这个国家内的胜◇191◇利是最终的胜利呢？显然是不能的。 关于社会主义在一个国家内胜利的问题就是如此。可见，这个问题包含着两个不同的问题：（一）我国的内部关系问题，即战胜本国资产阶级和建成完全的社会主义的问题；（二）我国的外部关系问题，即完全保障我国免除武装干涉和复辟危险的问题。第一个问题我们己经解决了，因为我国资产阶级己经被消灭，社会主义已经基本上建成了。这就是我们所说的社会主义在一个国家内的胜利，确切些说，是社会主义建设在一个国家内的胜利。假如我国是在一个孤岛上，假如在它的周围没有其他许多资本主义国家，那我们就可以说这个胜利是最终的胜利。但是由于我们不是生活在孤岛上，而是生活“在许多国 ①见《斯大林选集》上卷第437页。一一编者注 ==========第191页========== 给伊万诺夫同志的复信 181 家组成的体系里”，而且其中相当大的一部分国家都对社会主义国家抱着敌对态度，并在制造武装干涉和复辟的危险，所以我们开诚布公地说，我国的社会主义胜利还不是最终的胜利。由此可以得出结论：第二个问题暂时还没有解决，还必须在今后加以解决。而且，对于第 二个问题还不能够用解决第一个问題的办法来解决，即不能够只靠我国自己的努力来解决。只有把国际无产阶级的重大努力和我们全体苏联人民的更大努力结合起来才能解决第二个问题。应当加强和巩固苏联工人阶级同资产阶级各国工人阶级的无产阶级国际主义的联系；应当在我国遭受武装进攻时，组织资产阶级各国的工人阶级给我国工人阶级以政治上的援助，正如组织我国工人阶级给资产阶级各国工人阶级以各种援助一样；应当全力加强和巩固我国的红军、红海军、红空军和国防航空化学建设协会。应当使我国全体人民在武装侵犯的危险面前保持戒备状态，这样，任何“意外”和我国外部敌人的任何阴谋诡计都不会使我们措手不及…◇192◇ 从你的信中可以看出，乌罗任科同志持有另一种不完全是列宁主义的观点。原来他武断地说：“我们现在己经取得了社会主义的最终胜利，并且有了免除武装干涉和资本主义复辟的完全保障。”毫无疑问，乌罗任科同志是根本错误的。乌罗任科同志所以有这种武断看法，只能是由于他不了解周围的实际情况和懂得列宁主义的起码原理，或者由于这位妄自尊大的年轻官员的空洞吹嘘。如果我们确实“有了免除武装干涉和资本主义复辟的完全保障”，那么我们是不是还需要强大的红军、红海军、红空军和强大的国防航空化学建设协会，是不是还需要加强和巩固无产阶级的国际主义联系呢？把用于如强红军的几 十亿经费用到别的方面，而把红军减少到最小数目，甚至全部解散，岂不更好吗？象乌罗任科同志这样的人，即便主观上对我们的事业是忠诚的，但是客观上对我们的事业却是危险的，因为他们在有意或无意地（反正都是一样！）用吹嘘来麻痹我国人民，松懈工人和农民的 ==========第192页========== 182 斯大林全集第十四卷 意志，帮助敌人使我们在国际局势复杂化的情况下措手不及。 伊万诺夫同志，至于说你“被撤销了宣传员的工作并提出了能不能留在共青团内的问题”，那么对这一点你不必担心。如果苏联列宁共产主义青年团的州委中真有人想模仿契诃夫笔下的普里希别叶夫中士①，可以肯定地说，他们一定要在这方面遭到失败。在我国，普里希别叶夫中士一类的人物是没有人喜欢的。 现在你可以判断一下，《列宁主义问题》一书在论述社会主义在 一个国家内胜利的问题的某些地方是不是已经过时。我自己倒很愿意让这些地方过时，很愿意在世界上再也没有资本主义包围、◇193◇武装侵犯的危险和资本主义复辟的危险等这些令人不愉快的东西。但是很遗憾，这些令人不愉快的东西仍然存在着。 约·斯大林 译自《列宁斯大林论青年》1938年版第328一334页 附录 伊万诺夫给斯大林的信 亲爱的斯大林同志：我恳求您给我解答一下下面这个问题：在我们地方上，以及在共青团州委会里，人们对社会主义在我国的最终胜利有两种理解，也就是说，把第一种矛盾和第二种矛盾混淆起来了。 ①指短篇小说《普里希别叶夫中士》中的主人公。他骄傲自大，愚昧无知，蛮不讲理，干涉他人自由，想压制和室息一切有生气的东西。一一编者注 ==========第193页========== 附录伊万诺夫给斯大林的信 183 在您的著作中，谈到社会主义在苏联的命运时，说的是两种矛盾内部矛盾和外部矛盾。 关于第一种矛盾，显然我们已经解决了，因为社会主义在国内已经取得了胜利。 我想得到解答的是关于第二种矛盾，即社会主义国家和资本主义国家之间的矛盾。您指出，社会主义的最终胜利意味着外部矛盾的解决，并且具有免除武装干涉、从而免除资本主义复辟的完全保障。而这种矛盾只有靠各国工人的努力才能解决。 是的，列宁同志也曾教导我们说：“只有在全世界范围内，只有靠各国工人的共同努力，才能取得最后胜利。”① 我在苏联列宁共产主义青年团州委会专职宣传员的课堂讨论会上根据您的著作说，社会主义的最终胜利只有在世界范围内才能取得。但是州委会的工作人员乌罗任科（州委第一书记）和卡捷尔科夫（宣传工作指导员)认为我的发言是托洛茨基式的攻击。◇194◇ 于是我就把从您的著怍中引来的关于这个问题的话念给他们听，但是乌罗任科建议我把三卷本合起来，并且说，“这是斯大林同志在1926年说的话，而我们现在已经是1938年了，那时我们还没有取得最终胜利，现在我们已经取得了，因此我们现在决不应当再想到武装干涉和复辟的问题”；他又说，“我们现在己经取得了社会主义的最终胜利，并且有了免除武装干涉和资本主义复辟的完全保障”。于是，他们就把我当作托洛茨基主义的帮凶，撤销了我的宣传员的工作并提出了能不能留在共青团内的问题。 斯大林同志，我请求您说明一下，我们现在是不是已经取得了社会主义的最终胜利，或者暂时还没有取得？也许，由于当前形势发生了变化，而我还没有找到当前有关这个问题的补充材料。 ①见《列宁全集》第27卷第346页。一一编者注 ==========第194页========== 184 斯大林全集第十四卷 我同样认为乌罗任科的说法是反布尔什维主义的，他说斯大林同志关于这个问题的著作已经有点过时了。州委会的工作人员把我当作托洛茨基分子的做法是不是正确。这对我是很大的委屈和侮辱。 斯大林同志，请不要拒绝我的请求，请给我一个答复，我的地址是：库尔斯克州曼图罗沃区第一扎谢姆斯克村苏维埃伊万·菲力波维奇·伊万诺夫。 伊·伊万诺夫 1938年1月18日 译自《列宁斯大林论青年》1938年版第353一354页◇195◇ ==========第195页========== 185 给苏联列宁共产主义青年团中央委员会儿童读物出版社的信① (1938年2月16日) 我坚決反对出版《斯大林童年时代的故事》这本书。 在这本书里有大量不符合事实、歪曲、夸大和过分颂扬的地方。作者被童话爱好者、扯谎者（大概是“善意的”扯谎者）、阿谀奉承者弄迷糊了。作者是值得怜悯的，但是事实毕竟是事实。 但这不是主要的，主要在于这本书有一种倾向，即在苏联儿童(以及一般人)的意识中培植对个人，对领袖和绝对正确的英雄的崇拜。这是危险的，有害的。“英雄”和“群氓”的理论不是布尔什维克的理论，而是社会革命党人的理论。社会革命党人说：英雄创造人民，把他们从群氓变为人民。布尔什维克回答社会革命党人说；人民创造英雄。这本书是在为社会革命党人张目。一切这样的书都将为社会革命党人张目，都将危害我们整个布尔什维克的事业。 建议把这本书烧掉。 约·斯大林 译自1953年11月《历史问题》第11期第21页◇196◇ ①这封信摘自苏联《历史问题》杂志1953年第11期刊登的彼·尼·波斯别洛夫《苏联共产党的五十年》一文。一一编者注 ==========第196页========== 186 在克里姆林宫招待高等学校工作人员时的讲话 (1938年5月17日) 同志们！ 让我举杯祝贺科学，祝贺科学繁荣，祝贺科学工作者身体健康。祝贺不与人民隔绝、不远离人民、而决心为人民服务、决心把一切成果都贡献给人民的那种科学日益繁荣，这种科学为人民服务并不是迫不得已的，而是心甘情愿、非常乐意的。 祝贺科学繁荣，这种科学不让自已的负有盛名的老领导者满足于献身科学和作为科学垄断家而故步自封，这种科学懂得老年科学工作者和青年科学工作者联合起来的意义、作用和无穷力量，它心甘情愿地、非常乐意地给我国青年打开一切科学的大门，使他们能够攀登科学高峰，它承认未来是属于科学青年的。 祝贺科学繁荣，从事这种科学的人虽然懂得科学中已有的传统的力量和意义，并善于为科学而利用这些传统，但他们仍然不愿做这些传统的奴隶；当旧传统、旧标准和旧方针趋于陈腐而变成前进的障碍时，这种科学有勇气、有决心打破这些旧传统、旧标准和旧方针而建立新传统、新标准和新方针。 在科学发展史上有不少勇敢的人，不管有什么障碍，他们都能◇197◇不顾一切而破旧立新。这样的科学勇士，象伽利略、达尔文以及其他许多人，都是人所共知的。我想要说的一位科学大师，他同时又是当代的一位最伟大的人物。这就是我们的导师和我们的教养者列宁。请回想一下1917年的情况。当时列宁根据对俄国社会发展的 ==========第197页========== 斯大林全集第十四卷 187 科学分析，根据对国际环境的科学分析而得出结论说，社会主义在俄国胜利是摆脱现状的唯一出路。这是当时科学界的许多人根本意想不到的结论。科学界的一位卓越人物普列汉诺夫，当时曾经轻蔑地谈论列宁，硬说列宁是在“说梦话”。科学界的其他一些同样有名的人物则硬说“列宁发疯了”，应当把他藏到远一点的地方去。当时科学界形形色色的人都咆哮起来反对列宁，说他是科学的破坏者。但是，列宁不怕逆流而进，不怕反对守旧习气。结果是列宁胜利了。 你们看，这就是一个科学勇士的典范，他大胆地进行斗争反对陈旧了的科学，并为新科学开拓道路。 往往有这样的情形：为科学和技术开拓新道路的，有时并不是科学界的著名人物，而是科学界毫不知名的人物，平凡的人物，实践家，工作革新者。在座的斯达汉诺夫同志和帕帕宁同志，就是科学界毫不知名的人物，他们没有学位，他们是本行业务的实践家。但是，谁不知道斯达汉诺夫和斯达汉诺夫工作者在工业方面从事自己的实际工作时，曾把科学界和技术界著名人物所规定的现行定额当作陈腐定额加以推翻，而采用了适合于真正的科学和技术要求的新定额呢？谁不知道帕帕宁和帕帕宁探险家们在漂流的冰块上从事自己的实际工作时，没费特别工夫，就顺便把关于北极地带的旧观念作为陈腐观念加以推翻，而确立了适合于真正的科学要求的新观念呢？谁能否认斯达汉诺夫和帕帕宁是科学革新者，◇198◇是我们先进的科学界的人物呢？ 你们看，在科学中竟有这样的“奇迹”。 我刚才讲的是科学。但是有各种各样的科学。我所说的科学叫作先进的科学。 祝我们先进的科学繁荣！ 祝先进科学的工作者身体健康！ 祝列宁永垂不朽，列宁主义万古长青！ ==========第198页========== 188 在克里姆林宫招待高等学校工作人员时的讲话 祝斯达汉诺夫和斯达汉诺夫工作者们身体健康！祝帕帕宁和帕帕宁探险家们身体健康！ 译自《列宁斯大林论社会主义竞赛》1941版第228一230页◇199◇ ==========第199页========== 189 论辩证唯物主义和历史唯物主义 (1938年9月) 辩证唯物主义是马克思列宁主义党的世界观。它所以叫作辩证唯物主义，是因为它对自然界现象的看法、它研究自然界现象的方法、它认识这些现象的方法是辩证的，而它对自然界现象的解释、它对自然界现象的了解、它的理论是唯物主义的。 历史唯物主义就是把辩证唯物主义的原理推广去研究社会生活，把辩证唯物主义的原理应用于社会生活现象，应用于研究社会，应用于研究社会历史。 马克思和恩格斯在说明自己的辩证方法的时候，通常援引黑格尔，认为他是表述了辩证法基本特征的哲学家。但这并不是说，马克思和恩格斯的辩证法同黑格尔的辩证法是一样的。其实，马克思和恩格斯从黑格尔的辩证法中采取的仅仅是它的“合理的内核”，而屏弃了黑格尔的唯心主义的外壳，并且向前发展了辩证法，赋予辩证法以现代的、科学的形态。 马克思说：“我的辩证方法，从根本上来说，不仅和黑格尔的辩证方法不同，而且和它截然相反。在黑格尔看来，思维过程，即他称为观念而甚至把它变成独立主体的思维过程，是现实事物的创造主，而现实事物只是思维过程的外部表现。我的看法则相反，观念的东西不外是移入人的头脑并在人的头脑中改造过的物质的东西而已。”(卡·马克思《〈资本论〉第一卷德文第二◇200◇版跋》)① ①见《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2卷第217页。一一编者注 ==========第200页========== 190 斯大林全集第十四卷 马克思和恩格斯在说明自己的唯物主义的时候，通常援引费尔巴哈，认为他是恢复了唯物主义应有权威的哲学家。但这并不是说，马克思和恩格斯的唯物主义和费尔巴哈的唯物主义是一样的。其实，马克思和恩格斯是从费尔巴哈唯物主义中采取了它的“基本的内核”，把它进一步发展成为科学的哲学唯物主义理论，而屏弃了它那些唯心主义的和宗致伦理的杂质。大家知道，费尔巴哈虽然在基本上是唯物主义者，但是他竭力反对唯物主义这个名称。恩格斯屡次说过，费尔巴哈“虽然有唯物主义的基础，但是在这里还没有摆脱传统的唯心主义束缚”，“我们一接触到费尔巴哈的宗教哲学和伦理学，他的真正的唯心主义就显露出来了。”（《马克思恩格斯全集》俄文第1版第14卷第652一654页)① 辩证法来源于希腊文“dialego”一词，这个词的意思就是进行谈话，进行论战。在古代，所谓辩证法，指的是以揭露对方论断中的矛盾并克服这些矛盾来求得真理的艺术。古代有些哲学家认为，思维矛盾的揭露以及对立意见的冲突，是发现真理的最好方法。这种辩证的思维方式后来推广到自然界现象中去，就变成了认识自然界的辩证方法，这种方法把自然界现象看作是永恒地运动着、变化着的现象，把自然界的发展看作是自然界中备种矛盾发展的结果，看作是自然界中对立力量互相影响的结果。 辩证法从根本上说来，是同形而上学截然相反的，(一)马克思主义的辩证方法的基本特征是： (1)同形而上学相反，辩证法不是把自然界看作彼此隔离、彼◇201◇此孤立、彼此不依赖的各个对象或现象的偶然堆积，而是把它看作有联系的统一的整体，其中各个对象或现象互相有机地联系着，互相依赖着，互相制约着。 ①见《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4卷第226一227页和第229页。一一编者注 ==========第201页========== 论辩证唯物主义和历史唯物主义 191 因此，辩证方法认为，自然界的任何一种现象，如果被孤立地、同周围现象没有联系地拿来看，那就无法理解，因为自然界的任何领域中的任何现象，如果把它看作是同周围条件没有联系、与它们隔离的现象，那就会成为毫无意义的东西；反之，任何一种现象，如果把它看作是同周围现象有着不可分割的联系、是受周围现象所制约的现象，那就可以理解、可以论证了。 (2)同形而上学相反，辩证法不是把自然界看作静止不动、停滞不变的状态，而是看作不断运动和变化、不断更新和发展的状态，其中始终有某种东西在产生、在发展，有某种东西在破坏、在衰颓。因此，辩证方法要求我们观察现象时不仅要从各个现象的相互联系和相互制约的角度去观察，而且要从它们的运动、它们的变化、它们的发展的角度，从它们的产生和衰亡的角度去观察。 在辩证方法看来，最重要的不是现时似乎坚固，但已经开始衰亡的东西，而是正在产生、正在发展的东西，哪怕它现时似乎还不坚固，因为在辩证方法看来，只有正在产生、正在发展的东西，才是不可战胜的。 恩格斯说：“整个自然界，从最小的东西到最大的东西，从沙粒到太阳，从原生生物（原始的活细胞。一一约·斯大林注）到人，都处于永恒的产生和消灭中，处于不断的流动中，处于无休止的运动和变化中。”（同上，第484页）0◇202◇ 恩格斯说，因此，辩证法“在考察事物及其在头脑中的反映时，本质上是从它们的联系、它们的连结、它们的运动、它们的产生和消失方面去考察的”(《马克思恩格斯全集》俄文第1版第14卷第23页)②。 ①见《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3卷第454页。一一编者注 ②同上，第419一420页。一一编者注 ==========第202页========== 192 斯大林全集第十四卷 (3)同形而上学相反，辩证法不是把发展过程看作简单的增长过程，量变不引起质变的过程，而是看作从不显著的、潜在的量的变化到显露的变化，到根本的变化，到质的变化的发展，在这种发展过程中，质变不是逐渐地发生，而是迅速地、突然地发生的，表现为从 一种状态飞跃式地进到另一种状态，并且不是偶然发生的，而是有规律地发生的，是由许多不明显的逐渐的量变积累而成的。 因此，辩证方法认为，不应该把发展过程了解为圆圈式的运动，了解为过去事物的简单重复，而应该把它了解为前进的运动，了解为上升的运动，了解为从旧质态到新质态的转化，了解为从简单到复杂、从低级到高级的发展。 恩格斯说：“自然界是检验辩证法的试金石，而且我们必须说，现代自然科学为这种检验提供了极其丰富的、与日俱增的材料，并从而证明了，自然界的一切归根到底是辩证地而不是形而上学地发生的；自然界不是循沿一个永远一样的不断重复的圆圈运动，而是经历着实在的历史。这里首先就应当指出达尔文，他极其有力地打击了形而上学的自然观，因为他证明了今天的整个有机界，植物和动物，因而也包括人类在内，都是延续了几百万年的发展过程的产物。”（同上，第23页)① 恩格斯在说明辩证的发展就是从量变到质变的转化时写道：“在物理学中…每种变化都是量到质的转化，是物体所固有或所承受◇203◇的某一形式的运动的量在数量上发生变化的结果。例如，水的温度最初对它的液体状态是无足轻重的：但是由于液体水的温度的增加或减少，便会达到这样的一点，在这一点上这种聚集状态就会发生变化，水就会变为蒸汽或冰。…例如，必须有一定的最低强度的电流才能使电灯泡中的白金丝发光，每种金属都有自己的白热 ①见《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3卷第420页。一一编者注 ==========第203页========== 论辩证唯物主义和历史唯物主义 193 点和融解点，每种液体在一定的压力下都有其特定的冰点和沸点， 只要我们有办法造成相应的温度：最后，例如，每种气体都有其临界点，在这一点上相当的压力和冷却能使气体变成液体。…物理学的所谓常数（从一种状态到另一种状态的转变点。一一约·斯大林注)，大部分不外是这样一些关节点的名称，在这些关节点上，运动的量的（变化一一约·斯大林注）增加或减少会引起该物体的状态的质的变化，所以在这些关节点上，量转化为质。”（同上，第527一528页)① 接着，恩格斯讲到化学时又说： “化学可以称为研究物体由于量的构成的变化而发生的质变的科学。黑格尔本人已经知道这一点…拿氧来说：如果结合在一个分子中的有三个原子，而不是象普通那样只有两个原子，那么我们就得到臭氧，一种在气味和作用上与普通氧很不相同的物体。更不待说，如果把氧同氮或硫按不同的比例化合起来，那么其中每一种化合都会产生出一种在质的方面和其他一切物体不同的物体！”（同上，第528页)② 最后，恩格斯在批评杜林，批评这位大骂黑格尔而暗中又剽窃黑格尔关于从无感觉世界王国进到感觉的王国，从无机界王国进到有机生命王国，是向新状态的飞跃这一著名原理的杜林时写道： “这完全是黑格尔的度量关系的关节线，在这里纯粹量的增多或减少，在一定的关节点上就引起质的飞跃，例如在把水加热或冷却的时候，沸点和冰点就是这种关节点，在这种关节点上一一在标准压力下一一完成了进入新的◇204◇聚集状态的飞跃，因此，在这里量就转变为质。”（同上，第45一46页）® ①见《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3卷第487页。一一编者注 ②同上，第487一488页。一一编者注 ③同上，第84页。一一编者注 ==========第204页========== 194 斯大林全集第十四卷 (4)同形而上学相反，辩证法的出发点是：自然界的对象或自然界的现象含有内在的矛盾，因为它们都有其反面和正面，都有其过去和将来，都有其衰颓着的东西和发展着的东西，而这种对立面的斗争，旧东西和新东西之间、衰亡着的东西和产生着的东西之间、衰颓着的东西和发展着的东西之间的斗争，就是发展过程的内在内容，就是量变转化为质变的内在内容。 因此，辩证方法认为，从低级到高级的发展过程不是通过现象和谐的开展，而是通过对象、现象本身固有矛盾的揭露，通过在这些矛盾基础上活动的对立倾向的“斗争”进行的。 列宁说：就本来的意义说，辩证法就是研究对象的本质自身中的矛盾。”（列宁《哲学笔记》俄文版第263页）① 其次： “发展是对立面的‘斗争’。”(《列宁全集》俄文第3版第13卷第301页)② 简略说来，马克思主义的辩证方法的基本特征就是这样。 不难了解，把辩证方法的原理推广去研究社会生活和社会历史，该有多么巨大的意义：把这些原理应用到社会历史上去，应用到无产阶级党的实际活动上去，该有多么巨大的意义。 既然世界上没有孤立的现象，既然一切现象都是彼此联系、互相制约的，那就很明显，在估计历史上每一种社会制度，每一个社会运动的时候，不应当象历史学家常做的那样，从“永恒正义”或其◇205◇他某种成见出发，而应当从产生这种制度、这个社会运动的条件和同它们有联系的条件出发。 奴隶占有制度，从现代的条件看来，是不可思议的现象，是反常 ①见《列宁全集》第38卷第278页。一一编者注 ②见《列宁选集》第2版第2卷第712页。一一-编者注 ==========第205页========== 论辩证唯物主义和历史唯物主义 195 的荒谬事情。然而在原始公社制度瓦解的条件下，奴隶占有制度却是完全可以理解的、合乎规律的现象，因为它同原始公社制度相比是前进了一步。 资产阶级民主共和国的要求，在沙皇制度和资产阶级社会存在的条件下，譬如说在1905年的俄国，是一种完全可以理解的、正确的和革命的要求，因为资产阶级共和国在当时意味着前进一步。资产阶级民主共和国的要求，从我们苏联现在的条件看来，却是一种不可思议的和反革命的要求，因为资产阶级共和国同苏维埃共和国相比是后退了一步。 一切以条件、地点和时间为转移。 显然，没有这种观察社会现象的历史观点，历史科学就会无法存在和发展，因为只有这样的现点才能使历史科学不致变成偶然现象的糊涂账，不致变成一堆荒谬绝伦的错误。 其次，既然世界是处在不断的运动和发展中，既然旧东西衰亡和新东西生长是发展的规律，那就很明显，没有什么“不可动摇的”社会秩序，没有什么私有制和剥削的“永恒原则”，没有什么农民服从地主、工人服从资本家的“永恒观念”。 这就是说，资本主义制度可以用社会主义制度来代替，正如资本主义制度在当时代替了封建制度一样。 这就是说，不要指靠已经不再发展的社会阶层，即使这些阶层在现时还是占优势的力量，而要指靠正在发展的、有前途的阶层，即使这些阶层在现时还不是占优势的力量。◇206◇ 在19世纪80年代，在马克思主义者和民粹派斗争的时期，俄国无产阶级同当时占人口大多数的个体农民比较起来，还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少数。但是无产阶级是一个发展着的阶级，农民则是一个日趋瓦解的阶级。正因为无产阶级是一个发展着的阶级，所以马克思主义者就指靠无产阶级。他们没有错，因为大家知道，无产阶级后来从一个 ==========第206页========== 196 斯大林全集第十四卷 微不足道的力量发展成了历史上和政治上的头等力量。 这就是说，要在政治上不犯错误，就要向前看，而不要向后看。其次，既然从缓慢的量变进到迅速的、突然的质变是发展的规律，那就很明显，被压迫阶级进行的革命变革，是完全自然的和必不可免的现象。 这就是说，从资本主义过渡到社会主义，工人阶级摆脱资本主义压迫，不可能通过缓慢的变化，通过改良来实现，而只能通过资本主义制度的质变，通过革命来实现。 这就是说，要在政治上不犯错误，就要做革命者，而不要做改良主义者。 其次，既然发展是通过内在矛盾的揭露，通过基于这些矛盾的对立势力的冲突来克服这些矛盾而进行的，那就很明显，无产阶级的阶级斗争是完全自然的和必不可免的现象。 这就是说，不要掩饰资本主义制度的各种矛盾，而要暴露和揭开这些矛盾，不要熄灭阶级斗争，而要把阶级斗争进行到底。 这就是说，要在政治上不犯错误，就要执行无产阶级的不调和的阶级政策，而不要执行使无产阶级利益同资产阶级利益相协调的改良主义政策，不要执行使资本主义“长入”社会主义的妥协主义的政策。◇207◇ 以上就是应用马克思主义的辩证方法观察社会生活，观察社会历史的情形。 至于马克思主义的哲学唯物主义，那从根本上说来，它是同哲学唯心主义截然相反的。 (二)马克思主义哲学唯物主义的基本特征是： (1)唯心主义认为世界是“绝对观念”、“宇宙精神”、“意识”的体现，而马克思的哲学唯物主义却与此相反，它认为，世界按其本质说来是物质的：世界上形形色色的现象是运动着的物质的不同 ==========第207页========== 论辩证唯物主义和历史唯物主义 197 形态；辩证方法所判明的现象的相互联系和相互制约，是运动着的物质的发展规律；世界是按物质运动规律发展的，并不需要什么“宇宙精神”。 恩格斯说：“唯物主义的自然观不过是对自然界本来面目的朴素的了解，不附加以任何外来的成分。”(《马克思恩格斯全集》俄文第1版第14卷第651页)① 古代哲学家赫拉克利特持着唯物主义的观点，认为“世界是包括 一切的整体，它不是由任何神或任何人所创造的，它过去、现在和将来都是按规律燃烧着，按规律熄灭着的永恒的活火”。列宁在谈到这个唯物主义观点时说：“这是对辩证唯物主义原则的绝妙的说明。”(列宁《哲学笔记》俄文版第318页)② (2)唯心主义硬说，只有我们的意识才是真实存在的，物质世界、存在、自然界只是在我们的意识中，在我们的感觉、表象、概念中存在，而马克思主义的哲学唯物主义却与此相反，它认为，物质、◇208◇自然界、存在，是在意识以外、不依赖意识而存在的客观实在；物质是第一性的，因为它是感觉、表象、意识的来源；而意识是第二性的，是派生的，因为它是物质的反映，存在的反映；思维是发展到高度完善的物质的产物，即人脑的产物，而人脑是思维的器官；因此，如果不愿意大错特错，那就不能把思维和物质分开。 恩格斯说：“思维对存在、精神对自然界的关系问题，是全部哲学的最高问题…哲学家依照他们如何回答这个问题而分成了两大阵营。凡是断定精神对自然界说来是本原的…组成唯心主义阵营。凡是认为自然界是本原的，则属于唯物主义的各种学派。”(《马克思选集》俄文版第1卷第329页)® ①见《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3卷第527页。一一编者注 ②见《列宁全集》第38卷第395页。一一-编者注 ③见《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4卷第229页。一一编者注 ==========第208页========== 198 斯大林全集第十四卷 其次： “我们自己所属的物质的、可以感知的世界，是唯一现实的；而我们的意识和思维，不论它看起来是多么超感觉的，总是物质的，肉体的器官即人脑的产物。物质不是精神的产物，而精神却只是物质的最高产物。”（同上，第332页）① 马克思谈到物质和思维问题时说道： “不可能把思维同思维着的物质分开。物质是世界上所发生的一切变化的基础。”（同上，第302页）② 列宁在说明马克思主义的哲学唯物主义时写道： “一般唯物主义认为客观真实的存在（物质）不依赖于…意识、感觉、经验…意识都不过是存在的反映，至多也只是存在的近似正确的（恰当的、十分确切的）反映。”(《列宁全集》俄文第3版第13卷第266一267页)③ 其次：◇209◇ “物质是作用于我们的感官而引起感觉的东西，物质是我们通过感觉感知的客观实在…物质、自然界、存在、物理的东西是第一性的，而精神，意识、感觉、心理的东西是第二性的。”（同上，第119一120页)④ “世界图景就是物质运动和‘物质思维’的图景。”（同上，第288页)⑤ “脑是思想的器官。”（同上，第125页）® ①见《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4卷第223页。一一编者注 ②同上，第3卷第384页。一一编者注 ③见《列宁全集》第2版第2卷第382页。一一编者注 ④同上，第146一147页。一一编者注 ⑤同上，第361页。一一编者注 ⑥同上，第153页。一一编者注 ==========第209页========== 论辩证唯物主义和历史唯物主义 199 (3)唯心主义否认认识世界及其规律的可能性，不相信我们知识的可靠性，不承认客观真理，并且认为世界上充满着科学永远不能认识的“自在之物”，而马克思主义的哲学唯物主义却与此相反，它认为，世界及其规律完全可以认识；我们关于自然界规律的知识，经过经验和实践检验过的知识，是具有客观真理意义的、可靠的知识；世界上没有不可认识的东西，而只有还没有被认识、而将来科学和实践的力量会加以揭示和认识的东西。 恩格斯在批判康德和其他唯心主义者所谓世界不可认识和“自在之物”不可认识的论点，坚持唯物主义关于我们的知识是可靠知识这 一著名原理时写道： “对这些以及其他一切哲学上的怪论的最令人信服的驳斥是实践，即实验和工业。既然我们自己能够制造出某一自然过程，使它按照它的条件产生出来，并使它为我们的目的服务，从而证明我们对这一过程的理解是正确的，那么康德的不可捉摸的‘自在之物’就完结了。动植物体内所产生的化学物质，在有机化学把它们一一制造出来以前， 一直是这种‘自在之物’；当有机化学开始把它们制造出来时，‘自在之物’就变成为我之物了，例如茜草的色素一一茜素，我们已经不再从田地里的茜草根中取得，而是用便宜得多、简单得多的方法从煤焦油里提炼出来了。哥白尼的太阳系学说有二百年之久一直是一种假说，这个假说尽管有百分之九十九、百分之九十九点九、百分之九◇210◇十九点九九的可靠性，但毕竟是一种假说；而当勒维烈从这个太阳系学说所提供的数据，不仅推算出一定还存在一个尚未知道的行星，而且还推算出这个行星在太空中的位置的时候，当后来加勒确实发现了这个行星”的时候，哥白尼的学说就被证实了。”(《马克思选集》俄文版第1卷第330页)② ①指海王星。一一编者注 ②见《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4卷第221一222页。一一编者注 ==========第210页========== 200 斯大林全集第十四卷 列宁指责波格丹诺夫、巴扎罗夫、尤什凯维奇以及马赫的其他信徒堕入信仰主义（一种排斥科学而崇尚信仰的反动理论），列宁坚持唯物主义的著名原理，说我们关于自然界规律的科学知识是可靠的，说科学的规律是客观真理。列宁写道： “现代信仰主义决不否认科学；它只否认科学的‘过分的奢望’，即科学想达到客观真理的奢望。如果客观真理存在着（如唯物主义者所认为的那样)，如果只有那在人类‘经验’中反映外部世界的自然科学才能给我们提供客观真理，那么一切信仰主义就无条件地被否定了。”(《列宁全集》俄文第3版第13卷第102页)① 简略说来，马克思主义的哲学唯物主义的特征就是这样。 显而易见，把哲学唯物主义原理推广去研究社会生活和社会历史，该有多么巨大的意义；把这些原理应用到社会历史上去，应用到无产阶级党的实际活动上去，该有多么巨大的意义。 既然自然现象的联系和相互制约是自然界发展的規律，那么由此可见，社会生活现象的联系和相互制约也同样不是偶然的事情，而是社会发展的规律。 这就是说，社会生活、社会历史不再是一堆“偶然现象”，因为社会历史成了社会有规律的发展，对社会历史的研究成了一种◇211◇科学。 这就是说，无产阶级党的实际活动不应该以“卓越人物”的善良愿望为基础，不应该以“理性”、“普遍道德”等等的要求为基础，而应该以社会发展的规律为基础，以研究这些规律为基础。 其次，既然世界可以认识，既然我们关于自然界发展规律的知识是具有客观真理意义的、可靠的知识，那么由此应该得出结论：社会生活、社会发展也同样可以认识，研究社会发展规律的科学成果是具有客观真理意义的、可靠的成果。 ①见《列宁选集》第2版第2卷第124页。一一编者注 ==========第211页========== 论辩证唯物主义和历史唯物主义 201 这就是说，尽管社会生活现象错综复杂，但是社会历史科学能够成为例如同生物学一样的精密的科学，能够拿社会发展规律来实际应用。 这就是说，无产阶级党在它的实际活动中，不应该以任何偶然动机为指南，而应该以社会发展规律、以这些规律中得出的实际结论为指南。 这就是说，社会主义从关于人类美好未来的空想变成了科学。这就是说，科学和实际活动的联系、理论和实践的联系，它们的统一，应当成为无产阶级党的指路明星。 其次，既然自然界、存在、物质世界是第一性的，而意识、思维是第二性的，是派生的：既然物质世界是不依赖于人们意识而存在的客观实在，而意识是这一客观实在的反映，那么由此应该得出结论：社会的物质生活、社会的存在，也是第一性的，而社会的精神生活是第二性的，是派生的：社会的物质生活是不依赖于人们意志而存在的客观实在，而社会的精神生活是这一客观实在的反映，是存在的反映。 这就是说，形成社会的精神生活的源泉，产生社会思想、社会◇212◇理论、政治观点和政治设施①的源泉，不应当到思想、理论、观点和政治设施本身中去寻求，而要到社会的物质生活条件、社会存在中去寻求，因为这些思想、理论和观点等等是社会存在的反映。 这就是说，社会历史的不同时期所以有不同的社会思想、理论、观点和政治设施，一一在奴隶占有制度下是一种社会思想、理论、观点和政治设施，在封建制度下是另一种，在资本主义制度下又是一种， 一一那不能用思想、理论、观点和政治设施本身的“本性”和“属性”来解释，而要用不同的社会发展时期的不同的社会物质生活条件来解释。 ①原文为“y4pe承e Hne”,系指和一定的理论观点相适应的组织和机构。一一译者注 ==========第212页========== 202 斯大林全集第十四卷 社会存在怎样，社会物质生活条件怎样，社会思想、理论、政治观点和政治设施也就怎样。 因此马克思说： “不是人们的意识决定人们的存在，相反，是人们的社会存在决定人们的意识。”(《马克思选集》俄文版第1卷第269页)① 这就是说，要在政治上不犯错误，要不陷入空想家的地位，无产阶级党在自己的活动中就不应当从抽象的“人类理性原则”出发，而应当从具体的社会物质生活条件，即从社会发展的决定力量出发：不应当从“伟大人物”的善良愿望出发，而应当从社会物质生活发展的现实需要出发。 包括民粹派，无政府主义者、社会革命党人在内的空想主义者所以垮台，其原因之一，就是他们不承认社会物质生活条件在社会发展过程中的首要作用，他们陷入唯心主义，不是把自己的实际活◇213◇动建筑在社会物质生活发展的需要上，而是不顾这种需要并且违反这种需要，把自己的实际活动建筑在脱离社会现实生活的“理想计划”和“包罗万象的方案”上。 马克思列宁主义的力量和生命力在于，它在自已的实际活动中正是以社会物质生活发展的需要为依据，任何时候也不脱离社会的现实生活。 但是，从马克思的话中不能引出这样的结论：社会思想、理论、政治观点和政治设施在社会生活中没有意义，它们不反过来影响社会存在，影响社会生活物质条件的发展。我们在这里暂且只是说到社会思想、理论、观点和政治设施的起源，只是说到它们的产生，只是说到社会精神生活是社会物质生活条件的反映。至于社会思想、理论、观点和政治设施的意义，至于它们在历史上的作用，那么历史唯物主 ①见《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2卷第82页。一一编者注 ==========第213页========== 论辩证唯物主义和历史唯物主义 203 义不仅不否认，相反，正是着重指出它们在社会生活和社会历史中的重大作用和意义。 有各种各样的社会思想和理论。有旧的思想和理论，它们是衰颓的、为社会上衰颓势力的利益服务的。它们的作用就是阻碍社会发展，阻碍社会前进。也有新的先进的思想和理论，它们是为社会上先进势力的利益服务的。它们的作用就是促进社会发展，促进社会前进，而且它们愈是确切地反映社会物质生活发展的需要，它们的意义就愈大。新的社会思想和理论，只有在社会物质生活的发展向社会提出新的任务以后，才会产生。可是，它们一经产生，就会成为促进解决社会物质生活的发展所提出的新任务、促进社会前进的最重大的力量。正是在这里表现出新思想、新理论、新政治观点和新政治设施的那种极其伟大的组织作用、动员作用和改造作用。新的◇214◇社会思想和理论所以产生，正是因为它们是社会所必需的，因为没有它们那种组织工作、动员工作和改造工作，就不可能解决社会物质生活发展中的己经成熟的任务。新的社会思想和理论在社会物质生活的发展所提出的新任务的基础上一经产生，就为自己开拓道路，成为人民群众的财富，它们动员人民群众，组织人民群众去反对社会上衰颓的势力，从而有助于推翻社会上衰颓的、阻碍社会物质生活发展的势力。 可见，社会思想、理论和政治设施，在社会物质生活的发展即社会存在的发展所提出的己经成熟的任务的基础上一经产生，便反过来影响社会存在，影响社会物质生活，为彻底解决社会物质生活的己经成熟的任务，为社会物质生活能进一步发展，创造必要的条件。 因此马克思说： “理论一经掌握群众，也会变成物质力量。”(《马克思恩格斯全集》俄文第1版第1卷第406页)0 ①见《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1卷第9页。一一编者注 ==========第214页========== 204 斯大林全集第十四卷 这就是说，无产阶级党为着有可能去影响社会物质生活条件，加速这些条件的发展，加速这些条件的改善，就应当依据这样一种社会理论和社会思想，这种理论和思想正确反映社会物质生活发展的需要，因而能发动广大人民群众，能动员他们，把他们组织成一支决心粉碎社会反动势力、为社会先进势力开辟道路的无产阶级党的大军。 “经济派”和孟什维克所以垮台，其原因之一，就是他们不承认先进理论、先进思想有动员作用、组织作用和改造作用，他们陷入庸俗唯物主义，把先进理论和先进思想的作用看成几乎等于零，从◇215◇而要党消极起来，无所作为。 马克思列宁主义的力量和生命力在于，它以正确反映社会物质生活发展需要的先进理论为依据，把这种理论提到它应有的高度，并且把充分利用这种理论的动员力量、组织力量和改造力量，看作自己的职责。 历史唯物主义就是这样来解决社会存在和社会意识之间、社会物质生活发展条件和社会精神生活发展之间的关系问题的。 (三)历史唯物主义。 现在还要说明一个问题，从历史唯物主义观点来看，对于归根到底决定社会面貌、社会思想、观点和政治设施等等的“社会物质生活条件”，应该作怎样的了解？ “社会物质生活条件”究竟是什么，它们的特征究竟怎样？首先，“社会物质生活条件”这一概念无疑包括社会所处的自然环境，即地理环境，因为地理环境是社会物质生活必要的和经常的条件之一，它当然影响到社会的发展。地理环境在社会发展中的作用怎样呢？地理环境是不是决定社会面貌、决定人们的社会制度的性质、决定从一种制度过渡到另一种制度的主要力量呢？ 历史唯物主义对这个问题的答复是否定的。 地理环境无疑是社会发展的经常的和必要的条件之一，它当然影 ==========第215页========== 论辩证唯物主义和历史唯物主义 205 响到社会的发展，一一加速或者延缓社会发展进程。但是它的影响并不是决定的影响，因为社会的变化和发展比地理环境的变化和发展快得不可比拟。欧洲在三千年内己经更換过三种不同的社会制度：原始公社制度、奴隶占有制度、封建制度；而在欧洲东部，即在苏联，甚至更換了四种社会制度。可是，在同一时期内，欧洲的地理条件不是完全没有变化，便是变化极小，连地理学也不会◇216◇提到它。这是很明显的。地理环境的稍微重大一些的变化都需要几百万年，而人们的社会制度的变化，甚至是极其重大的变化，只需要几百年或一两千年也就够了。 由此应该得出结论：地理环境不可能成为社会发展的主要的原因，决定的原因，因为在几万年间几乎保持不变的现象，决不能成为在几百年间就发生根本变化的现象发展的主要原因。 其次，人口的增长，人口密度的大小，无疑也包括在“社会物质生活条件”这一概念中，因为人是社会物质生活条件的必要因素，没有一定的最低限度的人口，就不可能有任何社会物质生活。人口的增长是不是决定人们社会制度性质的主要力量呢？ 历史唯物主义对于这个问题的答复也是否定的。 当然，人口的增长对社会的发展有影响，它促进或者延缓社会的发展，但是它不可能是社会发展的主要力量，它对社会发展的影响不可能是决定的影响，因为人口的增长本身并不能说明为什么某种社会制度恰恰被一定的新制度所代替，而不是被其他某种制度所代替：为什么原始公社制度恰恰被奴隶占有制度所代替，奴隶占有制度被封建制度所代替，封建制度被资产阶级制度所代替，而不是被其他某种制度所代替。 如果人口的增长是社会发展的决定力量，那么较高的人口密度就必定会产生出相应的较高类型的社会制度。可是，事实上没有这样的情形。中国的人口密度比美国高3倍，但是从社会发展来看，美国高 ==========第216页========== 206 斯大林全集第十四卷 于中国，因为在中国仍然是半封建制度占统治地位，而美国早已达到资本主义发展的最高阶段。比利时的人口密度比美国高18倍，比苏联高25倍，但是从社会发展来看，美国高于出利时，同苏联相比，比利时更是落后整整一个历史时代，因为在比◇217◇利时占统治地位的是资本主义制度，而苏联己经消灭了资本主义，在国内确立了社会主义制度。 由此应该得出结论：人口的增长不是而且不可能是决定社会制度性质、决定社会面貌的社会发展的主要力量。 (1)既然如此，那么在社会物质生活条件体系中，究竟什么是决定社会面貌、决定社会制度性质、决定社会从这一制度发展到另一制度的主要力量呢？ 历史唯物主义认为，这种力量就是人们生存所必需的生活资料的谋得方式，就是社会生存和发展所必需的食品、衣服、鞋子、住房、燃料和生产工具等等物质资料的生产方式。 要生活，就要有食品、衣服、鞋子、住房和燃料等等，要有这些物质资料，就必须生产它们，要生产它们，就需要有人们用来生产食品、衣服、鞋子、住房和燃料等等的生产工具，就需要善于生产这些工具，善于使用这些工具。 用来生产物质资料的生产工具，以及有一定的生产经验和劳动技能来使用生产工具、实现物质资料生产的人，所有这些因素共同构成社会的生产力。 但是生产力还只是生产的一个方面，生产方式的一个方面，它所表示的是人们同那些用来生产物质资料的自然物和自然力的关系。生产的另一个方面，生产方式的另一个方面，就是人们在生产过程中的相互关系，即人们的生产关系。人们同自然界作斗争以及利用自然界来生产物质资料，并不是彼此孤立、彼此隔绝、各人单独进行的，而是以一个人群为单位、以社会为单位共同进行的。因此，生产在任何 ==========第217页========== 论辩证唯物主义和历史唯物主义 207 时候和任何条件下都是社会的生产。人们在实现物质资料的生产的时候，在生产内部彼此建立这种或那种相互◇218◇关系，即这种或那种生产关系。这些关系可能是不受剥削的人们彼此间的合作和互助关系，可能是统治和服从的关系，最后，也可能是从一种生产关系形式向另 一种生产关系形式过渡的关系。可是，不管生产关系带有怎样的性质，它们在任何时候和任何制度下，都同社会的生产力一样，是生产的必要因素。 马克思说：“人们在生产中不仅仅影响自然界，而且也互相影响。他们如果不以一定方式结合起來共同活动和互相交换其活动，便不能进行生产。为了进行生产，人们便发生一定的联系和关系；只有在这些社会联系和社会关系的范围内，才会有他们对自然界的关系，才会有生产。”(《马克思恩格斯全集》俄文第1版第5卷第429页)① 可见，生产、生产方式既包括社会生产力，也包括人们的生产关系，而体现着两者在物质资料生产过程中的统一。 (2)生产的第一个特点就是它永远也不会长久停留在一点上，而是始终处在变化和发展的状态中：同时，生产方式的变化又必然引起全部社会制度、社会思想、政治观点和政治设施的变化，即引起全部社会结构和政治结构的改造。在不同的发展阶段上，人们有着不同的生产方式，或者说得粗浅一些，过着不同方式的生活。在原始公社制度下有一种生产方式，在奴隶制度下有另一种生产方式，在封建制度下又有一种生产方式，如此等等。与此相适应，人们的社会制度、他们的精神生活、他们的观点、他们的政治设施也是各不相同的。 社会的生产方式怎祥，社会本身基本上也就怎样，社会的思想和理论、政治观点和政治设施也就怎样。 或者说得粗浅一些，人们的生活方式怎样，人们的思想方式也◇219◇就怎样。 ①见《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1卷第362页。一一编者注 ==========第218页========== 208 斯大林全集第十四卷 这就是说，社会发展史首先是生产的发展史，是各种生产方式在许多世纪过程中依次更迭的历史，是生产力和人们生产关系的发展史。这就是说，社会发展史同时也是物质资料生产者本身的历史，即作为生产过程的基本力量、生产社会生存所必需的物质资料的劳动群众的历史。 这就是说，历史科学要想成为真正的科学，就不能再把社会发展史归结为帝王将相的行动，归结为那些蹂躏他国的“侵略者”和“征服者”的行动，而首先应当研究物质资料生产者的历史，劳动群众的历史，各国人民的历史。 这就是说，研究社会历史规律的关键，不应该到人们的头脑中，到社会的观点和思想中去寻求，而要到社会在每个特定历史时期所采取的生产方式中，即到社会的经济中去寻求。 这就是说，历史科学的首要任务是研究和揭示生产的规律，生产力和生产关系发展的规律，社会经济发展的规律。 这就是说，无产阶级党要想成为真正的党，首先应当掌握生产发展规律的知识，社会经济发展规律的知识。 这就是说，要在政治上不犯错误，无产阶级党在制定自己的党纲以及进行实际活动的时候，首先应当从生产发展的规律出发，从社会经济发展的规律出发。 (3)生产的第二个特点就是生产的变化和发展始终是从生产力的变化和发展，首先是从生产工具的变化和发展开始的。所以生产力是生产中最活动、最革命的因素。先是社会生产力变化和发展，然后，人们的生产关系、人们的经济关系依賴这些变化、与◇220◇这些变化相适应地发生变化。但这并不是说，生产关系不影响生产力的发展，生产力不依赖于生产关系。生产关系依赖于生产力的发展而发展，同时又反过来影响生产力，加速或者延缓它的发展。而且必须指出：生产关系不能过分长久地落后于生产力的增长并和这一增长相矛盾，因 ==========第219页========== 论辩证唯物主义和历史唯物主义 209 为只有当生产关系适合于生产力的性质、状况，并且给生产力以发展余地的时候，生产力才能充分地发展。因此，无论生产关系怎样落后于生产力的发展，但是它们迟早必须适合一一也确实在适合一一生产力的发展水平，适合生产力的性质。不然，生产体系中的生产力和生产关系的统一就会根本破坏，整个生产就会破裂，生产就会发生危机，生产力就会遭到破坏。 资本主义国家中的经济危机就是生产关系不适合生产力性质的例子，是两者冲突的例子，在那里，生产资料的私人资本主义所有制同生产过程的社会性，同生产力的性质极不适合。这种不适合的结果，就是破坏生产力的经济危机，而这种不适合的情况本身是以破坏现存生产关系、建立适合于生产力性质的新生产关系为使命的社会革命的经济基础。 反之，苏联的社会主义国民经济是生产关系完全适合生产力性质①的例子，这里的生产资料的公有制同生产过程的社会性完全适合，因此在苏联没有经济危机，也没有生产力破坏的情形。 所以，生产力不仅是生产中最活动、最革命的因素，而且是生产发展的决定因素。◇221◇ 生产力怎样，生产关系就必须怎样。 生产力的状况所回答的问题是人们用怎样的生产工具生产他们所必需的物质资料，生产关系的状况所回答的则是另一个问题：生产资料（土地、森林、水流、矿藏、原料、生产工具、生产建筑物、交通工具、通信工具等等〉归谁所有，生产资料由谁支配一一由全社会支配，还是由个人、集团和阶级支配并且被用来剥削其他的个人、集团和阶级。 ①关于社会主义制度下生产关系同生产力性质完全适合的问题，可参看斯大林后来写的《苏联社会主义经济问题》（见新编《斯大林全集》第二十卷 一一本书制作者)。一一编者注 ==========第220页========== 210 斯大林全集第十四卷 下面就是从古代到今天的生产力发展的一般情景。从粗笨的石器过渡到弓箭，与此相联系，从狩猎生活过渡到驯养动物和原始畜牧；从石器过渡到金属工具（铁斧、铁铧犁等等），与此相适应，过渡到种植植物和农业；用于加工材料的金属工具进一步改良，过渡到铁匠的风箱，过渡到陶器生产，与此相适应，手工业得到发展，手工业脱离农业，独立手工业生产以及后来的工场手工业生产得到发展；从手工业生产工具过渡到机器，手工业-工场手工业生产转变为机器工业：进而过渡到机器体系，出现现代化机械化大工业，一一这就是人类史上社会生产力发展的大致的、远不完备的情景。这里很明显，生产工具的发展和改善是由参加生产的人来实现的，而不是与人无关的，所以，生产工具变化和发展了，生产力的最重要的因素一一人也随着变化和发展，人的生产经验、劳动技能以及运用生产工具的本领也随着变化和发展， 随着社会生产力在历史上的变化和发展，人们的生产关系、人们的经济关系也相应地变化和发展。 历史上生产关系有五大类型；原始公社制的、奴隶占有制的、封建制的、资本主义的、社会主义的。 在原始公社制度下，生产关系的基础是生产资料的公有制。这◇222◇在基本上适合当时的生产力性质。石器以及后來出现的弓箭，使人无法单身去同自然力量和猛兽作斗争。为了在森林中采集果实，在水里捕鱼，建筑某种住所，人们不得不共同工作，否则就会饿死，就会成为猛兽或邻近公社的牺牲品。公共的劳动导致生产资料和产品的公有制。这里还不知道什么是生产资料私有制，不过有些同时用作防御猛兽的工具的生产工具归个人所有。这里没有剥削，也没有阶级。 在奴隶占有制度下，生产关系的基础是奴隶主占有生产资料和占有生产工作者，这些生产工作者就是奴隶主可以把他们当作牲畜来买卖和屠杀的奴隶。这样的生产关系基本上适合当时的生产力状况。这 ==========第221页========== 论辩证唯物主义和历史唯物主义 211 时人们拥有的已经不是石器，而是金属工具；这时，没有畜牧业、也没有农业的那种贫乏原始的狩猎经济，已经被畜牧业、农业、手工业以及这些生产部门之间的分工所代替：这时己经有可能在各个人之间和各公社之间交换产品，有可能把财富积累在少数人手中，而生产资料确实积累在少数人手中，这时己经有可能迫使大多数人服从少数人并且把大多数人变为奴隶。这里社会一切成员在生产过程中的那种共同的自由的劳动没有了，占主要地位的是受不劳动的奴隶主剥削的奴隶的强迫劳动。因此生产资料和产品的公有制也没有了。代替它的是私有制。这里，奴隶主是第一个和基本的十足的私有者。 富人和穷人，剥削者和被剥削者，享有完全权利的人和毫无权利的人，他们彼此间的残酷的阶级斗争，一一这就是奴隶占有制度的情景。 在封建制度下，生产关系的基础是封建主占有生产资料和不完全地占有生产工作者，这些生产工作者就是封建主已经不能屠◇223◇杀但是可以买卖的农奴。除了封建所有制以外，还存在农民和手工业者以本身劳动为基础的个体所有制，他们占有生产工具和自己的私有经济。这样的生产关系基本上适合当时的生产力状况。铁的治炼和加工更进一步的改善，铁犁和织布机的推广，农业、园艺业、酿酒业和制油业的继续发展，除手工业作坊以外工场手工业企业的出现，一一这就是当时生产力状况的特征。 新的生产力要求工作者在生产中能表现出某种主动性，愿意劳动，和劳动有某种利害关系。于是，封建主就抛弃奴隶，抛弃这种和劳动没有利害关系、完全没有主动性的工作者，宁愿利用农奴，因为农奴有自己的经济，自己的生产工具，农奴和劳动有某种利害关系，这是为耕种土地并从自己收成中拿出一部分实物交给封建主所必需的。 私有制在这里得到进一步的发展。剥削几乎同奴隶制度下的剥削 一样残酷，不过是稍许减轻一些罢了。剥削者和被剥削者之间的阶级 ==========第222页========== 212 斯大林全集第十四卷 斗争，就是封建制度的基本特征。 在资本主义制度下，生产关系的基础是生产资料的资本主义所有制，这里己经没有私自占有生产工作者的情形，这时的生产工作者，即雇佣工人，是资本家既不能屠杀，也不能出卖的，因为雇佣工人摆脱了人身依附，但是他们没有生产资料，所以为了不致饿死，他们不得不出卖自己的劳动力给资本家，套上剥削的枷锁。除生产资料的资本主义所有制以外，还存在着摆脱了农奴制依附关系的农民和手工业者的、以个人劳动为基础的生产资料的私有制，而且这种私有制在初期是很流行的。手工业作坊和工场手工业企业被用机器装备起来的大工厂所代替。用农民简陋的生产工具耕作的贵族庄园，被根据农艺学经营的、使用农业机器的资本主义大◇224◇农场所代替。 新的生产力要求生产工作者比闭塞无知的农奴有文化、伶俐，能够懂得机器和正确地使用机器。因此，资本家宁愿利用摆脱农奴制羁绊、有相当文化程度来正确使用机器的雇佣工人。 可是，资本主义把生产力发展到巨大的规模以后，便陷入它解决不了的矛盾中。资本主义生产出日益增多的商品并且减低商品的价格，这样就使竞争尖锐化，使大批中小私有者破产，把他们变成无产者，缩小他们的购买力，因而使生产出来的商品无法销售出去。资本主义扩大生产并把千百万工人集合在大工厂内，这样就使生产过程具有社会性，因而破坏资本主义本身的基础，因为生产过程的社会性要求有生产资料的公有制，而生产资料的所有制却仍然是同生产过程的社会性不相容的私人资本主义所有制。 生产力性质和生产关系之间的这种不可调和的矛盾，通过周期性的生产过剩的危机暴露出来，在危机时期，资本家由于自己使居民群众遭受破产而找不到有支付能力的需求，不得不烧掉产品，销毁成品，停止生产，被坏生产力；千百万居民则被迫失业挨饿，而这并不是由于商品不够，却是因为商品生产太多。 ==========第223页========== 论辩证唯物主义和历史唯物主义 213 这就是说，资本主义的生产关系已不再适合社会生产力状况，它同社会生产力发生了不可调和的矛盾。 这就是说，资本主义孕育着革命，这个革命的使命就是要用社会主义的生产资料所有制来代替现存的资本主义的生产资料所有制。 这就是说，剥削者和被剥削者之间的最尖锐的阶级斗争，是资本主义制度的基本特征。 在社会主义制度下，在目前还只有在苏联实现的这种制度下，◇225◇生产资料的公有制是生产关系的基础。这里己经没有剥削者，也没有被剥削者。生产出来的产品是根据“不劳动者不得食”的原则按劳动分配的。这里，人们在生产过程中的相互关系，是不受剥削的工作者之间同志合作和社会主义互助的关系。这里生产关系同生产力状况完全适合，因为生产过程的社会性是由生产资料的公有制所巩固的。 因此，苏联的社会主义生产没有周期性的生产过剩的危机，没有同危机相联系的荒谬现象。 因此，生产力在这里以加快的速度发展着，因为适合于生产力的生产关系使生产力有这样发展的充分广阔的天地。 这就是人类史上人们生产关系发展的情景。 这就是生产关系的发展依赖于社会生产力的发展，首先是依赖于生产工具的发展的情况，因为有这种依赖关系，所以生产力的变化和发展迟早要引起生产关系相应的变化和发展。 马克思说：“劳动资料①的使用和创造，虽然就其萌芽状态来说己为某几种动物所固有，但是这毕竟是人类劳动过程独有的特征，所以富兰克林给人下的定义是制造工具的动物。动物遗骸的结构对于认识已经绝迹的动物的机体有重要的意义，劳动资料的遗骸对于判断已经消亡的社会经济形态也有同样重要的意义。各种经济时代的区别， ①马克思所说的“劳动资料”，主要是指生产工具。一一约·斯大林注 ==========第224页========== 214 斯大林全集第十四卷 不在于生产什么，而在于怎样生产…劳动资料不仅是人类劳动力发展的测量器，而且是劳动借以进行的社会关系的指示器。”（卡·马克思《资本论》1935年俄文版第1卷第121页)0其次： “社会关系和生产力密切相联。随着新生产力的获得，人们改变自已的◇226◇生产方式，随着生产方式即保证自己生活的方式的改变，人们也就会改变自己的一切社会关系。手推磨产生的是封建主为首的社会，蒸汽磨产生的是工业资本家为首的社会。”(《马克思恩格斯全集》俄文第1版第5卷第364页)② “生产力的增长、社会关系的破坏、观念的产生都是不断变动的，只有运动的抽象…才是停滞不动的。”（同上，第364页）® 恩格斯在说明《共产党宣言》所表述的历史唯物主义时说道：“每一历史时代的经济生产以及必然由此产生的社会结构，是该时代政治的和精神的历史的基础；因此（从原始土地公有制解体以来)全部历史都是阶级斗争的历史，即社会发展各个阶段上被剥削阶级和剥削阶级之间，被统治阶级和统治阶级之间斗争的历史；而这个斗争现在己经达到这样一个阶段，即被剥削被压迫的阶级（无产阶级)如果不同时使整个社会永远摆脱剥削、压迫和阶级斗争，就不再能使自己从剥削它压迫它的那个阶级（资产阶级）下解放出来…”(恩格斯为《宣言》德文版所作的序言)④ (4)生产的第三个特点就是新的生产力以及同它相适合的生产关系的产生过程不是离开旧制度而单独发生，不是在旧制度消灭以后， ①见《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23卷第204页。 编者注 ②见《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1卷第108页。一一编者注 ③同上，第109页。一一编者注 ④同上，第232页。一一编者注 ==========第225页========== 论辩证唯物主义和历史唯物主义 215 而是在旧制度内部发生的；不是人们有意的、自觉的活动的结果，而是自发地、不自觉地、不以人们意志为转移地发生的。其所以是自发地、不以人们意志为转移地发生，有以下两个原因。 第一个原因，就是人们不能自由选择这种或那种生产方式，因为每一辈新人开始生活时，他们就遇到现成的生产力和生产关系，即前辈人工作的结果，因此新的一辈在最初必须接受他们在生产方面所遇到的一切现成东西，必须适应这些东西，以便有可能生产物质资料。◇227◇ 第二个原因，就是人们在改进这种或那种生产工具、这种或那种生产力因素时，不会意识到，不会了解到，也不会想到，这些改进将会引起怎样的社会结果，而只是想到自已的日常利益，只是想要减轻自己的劳动，谋得某种直接的、可以感触到的益处。 原始公社社会的某些成员在逐渐地摸索着从石器过渡到铁器的时候，当然不知道，也没有想到这种革新会引起怎样的社会结果：他们没有了解到，也没有意识到，向金属工具过渡意味着生产中的变革，结果一定会引起奴隶占有制度，一一当时他们只是想要减轻自已的劳动和谋得眼前的感觉得到的益处，一一他们当时的自觉活动只局限于这种日常个人利益的狭隘范围。 在封建制度时期，欧洲年轻的资产阶级在行会小作坊之外，开始建设大的工场手工业企业，从而推进了社会生产力，它当然不知道，也没有想到，这种革新会引起怎样的社会后果；它没有意识到，也没有了解到，这种“细微的”革新会引起社会力量的重新配置，结果会发生革命，这个革命不但会打倒它所十分感恩的王权，而且会打倒它的优秀人物往往梦想厕身其间的贵族，一一当时资产阶级只是想要减低商品生产的费用，把更多的商品投到亚洲市场和刚发现的美洲市场，以便获得更多的利润，一一它当时的自觉活动只局限于这种日常实践的狭隘范围。 ==========第226页========== 216 斯大林全集第十四卷 俄国资本家和外国资本家一起加紧在俄国培植现代化机械化大工业，丝毫也不触动沙皇制度，听凭地主们宰割农民，当时，他们当然不知道，也没有想到，生产力的这种巨大增长会引起怎样的社会后果：他们没有意识到，也没有了解到，社会生产力方面的这种巨大的飞跃会引起社会力量的重新配置，结果会使无产阶级有可能和农民联合起来实现胜利的社会主义革命，一一当时他们只是◇228◇想要极度地扩大工业生产，掌握巨大的国内市场，变成垄断资本家，并且从国民经济中汲取更多的利润，一一他们当时的自觉活动并没有超出他们的日常实践的狭隘利益。 因此马克思说： “人们在自已生活的社会生产中（即在人们生活所必需的物质资料的生产中。一一约·斯大林注)发生一定的、必然的、不以他们的意志为转移的关系，即同他们的物质生产力的一定发展阶段相适合的生产关系。”(《马克思选集》俄文版第1卷第269页)② 但这并不是说，生产关系的变化以及从旧生产关系到新生产关系的过渡是一帆凤顺、不经过冲突、不经过震荡的。相反地，这种过渡通常是通过用革命手段推翻旧生产关系、树立新生产关系的办法来实现的。在一定时期以前，生产力的发展以及生产关系方面的变化，是自发地、不以人们意志为转移地进行的。但这只是在一定时期以前，只是在已经产生和正在发展的生产力还没有充分成熟以前。而在新生产力成熟以后，现存的生产关系以及体现这种生产关系的统治阶级就变成“不可克服的”障碍，这只有通过新兴阶级的自觉活动，只有通过这些阶级的暴力行动，只有通过革命才能扫除。在这方面特别明显地表现出新社会思想、新政治设施和新政权的巨大作用，它们的使命 ①黑体是我用的。一一约·斯大林注 ②见《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2卷第82页。一一编者注 ==========第227页========== 论辩证唯物主义和历史唯物主义 217 就是用暴力消灭旧生产关系。在新生产力同旧生产关系冲突的基础上，在社会新的经济需要的基础上产生出新的社会思想，新思想组织和动员群众，群众团结成为新的政治大军，建立起新的革命政权，并且运用这个政权，以便用暴力消灭生产关系方面的旧秩序，建立新秩序，于是，自发的发展◇229◇过程让位给人们自觉的活动，和平的发展让位给暴力的变革，进化让位给革命。 马克思说：“无产阶级在反对资产阶级的斗争中一定要联合为阶级…它通过革命使自己成为统治阶级，并以统治阶级的资格用暴力消灭旧的生产关系。”(《共产党宣言》1938年俄文版第52页)① 其次： “无产阶级将利用自己的政治统治，一步一步地夺取资产阶级的全部资本，把一切生产工具集中在国家即组织成为统治阶级的无产阶级手里，并且尽可能快地增加生产力的总量。”（同上，第50页）② “暴力是每一个孕育着新社会的旧社会的助产婆。”（马克思《资本论》1935年俄文版第1卷第603页)® 以下就是马克思在1859年为他的名著《政治经济学批判》所写的有历史意义的《序言》中，对历史唯物主义的实质所作的天才的表述： “人们在自己生活的社会生产中发生一定的、必然的、不以他们的意志为转移的关系，即同他们的物质生产力的一定发展阶段相适合的生产关系。这些生产关系的总和构成社会的经济结构，即有法律的和政治的上层建筑竖立其上并有一定的社会意识形式与之相适应的现实基础。物质生活的生产方式制约着整个社会生活、政治生活和精神 ①见《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1卷第273页。一一编者注 ②同上，第1卷第272页。一一编者注 ③同上，第2卷第256页。一一编者注 ==========第228页========== 218 斯大林全集第十四卷 生活的过程。不是人们的意识决定人们的存在，相反，是人们的社会存在决定人们的意识。社会的物质生产力发展到一定阶段，便同它们 一直在其中活动的现存生产关系或财产关系（这只是生产关系的法律用语)发生矛盾。于是这些关系便由生产力的发展形式变成生产力的桎梏。那时社会革命的时代就到来了。随着经济基础的变更，全部庞大的上层建筑也或慢或快地发生变革。在考察这些变革时，必◇230◇须时刻把下面两者区别开来：一种是生产的经济条件方面所发生的物质的、可以用自然科学的精确性指明的变革，一种是人们借以意识到这个冲突并力求把它克服的那些法律的、政治的、宗教的、艺术的或哲学的，简言之，意识形态的形式。我们判断一个人不能以他对自己的看法为根据，同样，我们判断这样一个变革时代也不能以它的意识为根据；相反，这个意识必须从物质生活的矛盾中，从社会生产力和生产关系之间的现存冲突中去解释。无论那一个社会形态，在它们所能容纳的全部生产力发挥出来以前，是决不会灭亡的：而新的更高的生产关系，在它存在的物质条件在旧社会的胎胞里成熟以前，是决不会出现的。所以人类始终只提出自己能够解决的任务，因为只要仔细考察就可以发现，任务本身，只有在解决它的物质条件已经存在或者至少是在形成过程中的时候，才会产生。”(《马克思选集》俄文版第1卷第269一270页)① 这就是把马克思主义的唯物主义应用于社会生活和社会历史的情形。 这就是辩证唯物主义和历史唯物主义的基本特征。 译自《列宁主义问題》第11版第574—602页◇231◇ ①见《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2卷第82一83页。一一编者注 ==========第229页========== 219 在克里姆林宫招待英雄的“祖国号”飞机机组时的讲话0 (报道) 斯大林同志说，苏联妇女在生产、文化、科学工作的各个方面，以及在像航空事业这样的极其困难、妇女似乎无法进入的领域里，都取得了光辉的成就。在社会主义社会的良好环堍中，苏联妇女在所有这些活动领域里已经和男子并驾齐驱，并且在许多场合还超过了男子。 斯大林同志接着提醒大家要十分珍重我们所有的东西中最宝贵的东西，即人的生命，特别是我们勇敢的，有时勇敢得过度的英雄飞行员们的生命。对我们来说，这些生命比任何记录更宝贵，不管这些记录如何伟大，如何轰动。因此，为保护我们的英雄们的生命，为保护他们的家庭的安宁和幸福，党和政府将极端严格地对待飞行员们要求准许他们作危险的创记录飞行的申请，只在很少的◇232◇特殊场合才批准这种飞行。 在表彰北方征服者们的英勇业绩时，斯大林同志向伊·德·帕帕宁和极地飞行员的友好大家庭祝贺。 ①苏联女飞行员瓦·捷·格里佐杜博娃、波·杰·奥西片科和玛·米·拉斯科娃于1933年9月21日驾驶“祖国号”飞机从莫斯科向远东飞行。她们连续飞行了26小时29分，飞行距离按航线为6450公里，按直线为5947公里。飞行23小时以后，飞机与地面失去联系。苏联政府和沿线军民采取了积极营救措施，最终于10月4日在共青城地区的大森林里发现了她们。她们返回莫斯科后，联共（布）中央和苏联政府于1938年10月27日在克里姆林宫为她们举行了招待会。一一编者注 ==========第230页========== 220 斯大林全集第十四卷 斯大林同志向成功地在大森林里找到了“祖国号”机组、并立即援救了她们的萨哈罗夫、布尔拉科夫、罗曼诺夫、杰尔昆斯基、吉洪诺夫等同志表示祝贺，建议为这些普通的苏联飞行员一一我们光荣的苏维埃航空事业的支柱和希望干杯。 译自1933年10月28日《真理报》 ◇233◇ ==========第231页========== 221 在党的第十八次代表大会①上关于联共（布）中央工作的总结报告 (1939年3月10日) 苏联的国际形势 同志们！自从党的第十七次代表大会以来，已经五年了。你们看，这个时期是不短的。在这个时期内，世界经历了重大的变化。各个国家以及它们之间的关系，在许多方面都完全变成另外一个样子了。 在这个时期内国际环境究竟起了什么变化呢？我国国内外形势究竟发生了什么变化呢？ 对资本主义国家来说，这个时期无论在经济方面和政治方面，都是发生极严重震荡的时期。在经济方面，这些年是萧条的年份，而后来从1937年下半年起，则是新的经济危机的年份，是美国、英◇234◇国、法国工业重新衰落的年份，因而也是产生新的经济困难的年份。在政治方面，这些年是发生严重的政治冲突和震荡的年份。新的帝国主义大战已经进入了第二个年头，这次战争是在从上海到直布罗陀的广大地区内进行的，它席卷了5亿多人口。欧洲、非洲、亚洲的地图 ①这次代表大会于1339年3月10一21日在莫斯科举行，议程是：中央委员会的总结报告、中央检查委员会的总结报告、联共（布）駐共产国际代表团的总结报告、第三个五年计划、修改党章、选举修改党纲的委员会和选举党中央机关。一一编者注 ==========第232页========== 222 斯大林全集第十四卷 正在被用强力改画着。战后的所谓和平制度的整个体系从根本上动摇了。 相反，对苏联来说，这些年却是它壮大和繁荣的年份，是它的经济和文化进一步高涨的年份，是它的政治和军事威力进一步增长的年份，是它为维护全世界和平而斗争的年份。 总的情况就是这样。 现在我们来看看有关国际环境中的变化的具体材料。 1.资本主义各国的新的经济危机。争夺销售市场、原料产地以及重新瓜分世界的斗争的尖锐化 从1929年下半年开始的资本主义各国的经济危机一直延续到1933年底。此后，危机转为萧条，继而工业开始有些复苏，有些上升。可是，工业的这种复苏没有象通常复苏时期那样转为繁荣。相反，从1937年下半年起又开始了新的经济危机，首先卷入的是美国，随后是英国、法国和其他一些国家。 这样，资本主义各国还没有来得及从不久以前的经济危机打击之下复原，就又面临了新的经济危机。 这种情况自然使失业现象更为严重起来。资本主义各国的失业人数，本来已经从1933年的3000万人减少到1937年的1400万人，现在由于新的危机又增加到1800万人。 新危机的特点在于，它同上次危机大不相同，不是比上次更◇235◇好，而是比上次更坏。 首先，新危机并不象1929年发生的危机那样开始于工业繁荣之后，而是开始于萧条和少许复苏之后，但是这种少许复苏没有转为繁荣。这就表明，目前的危机将比上次危机更为沉重，更难于克服。 其次，目前的危机并不是在和平时期爆发的，而是在第二次帝国 ==========第233页========== 在党的第十八次代表大会上关于联共（布）中央工作的总结报告223主义大战已经打了起来的时期爆发的。这时，日本同中国作战已经进入第二年，它破坏着极为广大的中国市场，使其他各国商品几乎无法染指：这时，意大利和德国已经把自己的国民经济转上了战时经济的轨道，并为此消耗了自己的原料储备和外汇储备；这时，所有其他资本主义强国都开始按战时方式进行改造。这就是说，资本主义所拥有的按通常方式摆脱目前危机的资源，将比上次危机时期少得多。 最后，和上次危机不同，目前的危机不是普遍的危机，它暂时主要只是席卷了还没有转上战时经济轨道的几个经济实力雄厚的国家。至于象日本、德国和意大利这些己经按战时方式改造了本国经济的侵略国，由于它们加紧发展自己的军事工业，还没有陷于生产过剩的危机，不过它们正在接近这种危机。这就是说，当经济实力雄厚的非侵略国开始摆脱危机阶段的时候，各侵略国就一定会由于在战争狂热中耗尽了自己的黄金储备和原料储备，而进入最剧烈的危机阶段。 只要列举资本主义各国现存的有形黄金储备的统计数字，就可以清楚地着出这一点。◇236◇ 资本主义各国的有形黄金储备 (单位：百万旧美元)1936年底 1938年9月 总共 12980 14301 美国 6649 8126 英国 2029 2396 法国 1769 1435 荷兰 289 595 比利时 373 318 瑞士 387 407 德国 16 17 意大利 123 124 日本 273 97 ==========第234页========== 224 斯大林全集第十四卷 从上表可以看出，德国、意大利和日本的黄金储备加在一起，还没有瑞士一国的储备多。 下列一些数字足以说明最近五年来资本主义各国工业危机的情况和苏联工业高涨的情况。 以1929年为标准的工业总产值百分比 (1929年=100) 1934 1935 1936 1937 1938 美国 66.4 75.6 88.1 92.2 72.0 英国 98.8 105.8 115.9 123.7 112.0 法国 71.0 67.4 79.3 82.8 70.0 意大利 80.0 93.8 87.5 99.6 96.0 德国 79.8 94.0 106.3 117.2 125.0 日本 128.7 141.8 151.1 170.8 165.0 苏联 238.3 293.4 382.3 424.0 477.0 从上表可以看出，苏联是世界上唯一没有危机的国家，它的工◇237◇业一直在上升。 其次，从上表可以看出，在美国、英国和法国，严重的经济危机已经开始了，并且正在发展。 再其次，从上表可以看出，在比德国更早地把自己的国民经济转上战时经济轨道的意大利和日本，工业下降时期在1938年已经开始了。 最后，从上表可以看出，在比意大利和日本较迟地按战时方式改造本国经济的德国，工业暂时还处在稍许向上发展的状态，固然发展得不多，但总算是向上发展，一一这同日本和意大利不久以前的情况很相似。 毫无疑问，如果不发生什么意外，德国工业一定也会走上日本和意大利已经走上的那条下坡路。因为，把国家经济转上战时经济轨道 ==========第235页========== 在党的第十八次代表大会上关于联共（布）中央工作的总结报告225意味着什么呢？这意味着，使工业朝着片面的军事方向发展，极力扩大同居民需要无关的战争必需品的生产，极力缩减居民消费品的生产，特别是缩减其市场投放量，因而就是缩减居民的消费，便国家陷入经济危机。 这就是资本主义各国新的经济危机发展的具体情况。 显然，这种不顺利的经济情况不能不造成列强之间关系的尖锐化。上次危机已经搞乱了全局，使争夺销售市场和原料产地的斗争尖锐化了。日本占领东北和华北，意大利占领阿比西尼亚，一一这一切都反映出列强之间斗争的尖锐程度。新的经济危机一定会使，而且确实正在使帝国主义的斗争进一步尖锐化。现在的问题己经不是市场竞争，不是商业战争，不是倾销政策了。这些斗争手段早已被认为不够用了。现在的问题是要用军事行动来重新瓜分世界，划分势力范围和分割殖民地。◇238◇ 日本开始为它的侵略行为辩护，说什么在缔结九国公约时，它少分了东西，没有让它靠损害中国来扩大自己的领土，而英国和法国却占有庞大的殖民地。意大利回想起，在第一次帝国主义大战后的分赃中，它少分了东西，它应当靠缩小英国和法国的势力范围得到补偿。由于第一次帝国主义大战和凡尔赛和约而受到严重损失的德国附和了日本和意大利，要求扩大自已在欧洲的领土，索还在第一次帝国主义大战中被战胜国夺去的殖民地。 这样就开始形成了三个侵略国的同盟。 通过战争来重新瓜分世界的问题已经提到日程上来了。 2.国际政治形势的尖锐化，战后和约体系的 崩溃，新的帝国主义大战的开始 现在我列举一下在报告所涉及的时期内的一些激起了新的帝国主 ==========第236页========== 226 斯大林全集第十四卷 义大战的最重要事件。1935年，意大利进攻阿比西尼亚并且占领了它。1936年夏，德国和意大利对西班牙进行了武装干涉，而且德国占领了西班牙北部和西属摩洛哥，意大利则占领了西班牙南部和巴利阿里群岛。日本侵占东北以后，又于1937年侵入华北和华中，侵占了北京、天津、上海，并开始把外国竞争者从占领区排挤出去。1938年初，德国侵占了奥地利，而在1938年秋，又侵占了捷克斯洛伐克的苏台德区。1938年底，日本侵占了广州，而在1939年初又侵占了海南岛。 这样，悄悄地降临到各国人民头上的战争就席卷了5亿多人口，战事蔓延在广阔的土地上，从天津、上海和广州，经过阿比西尼亚， 一直到直布罗陀。 在第一次帝国主义大战以后，战胜国，主要是英国、法国和美◇239◇国建立了一种新的国际关系制度，即战后和平制度。这个制度的主要基础在远东是九国公约，在欧洲是凡尔赛条约以及一系列其他条约。国际联盟的使命是，在这个制度范围内，以各国统一战线为基础，以集体保护各国安全为基础来调整各国之间的关系。但是，三个侵略国以及它们所发动的新的帝国主义大战，彻底推翻了这个战后的和平制度的体系。日本撕毁了九国公约，德国和意大利撕毁了凡尔赛条约。为了便于自由行动，这三个国家都退出了国际联盟。 新的帝国主义大战己经成为事实了。 在我们的时代，要想不顾各种条约，不顾社会舆论，一下子就挣脱锁链而直接奔向战争，并不是那么容易的。资产阶级政治家对这一点相当清楚。法西斯头子也了解这一点。所以，法西斯头子在奔向战争以前，决定用某种手法来炮制舆论，就是说要迷惑舆论，欺骗舆论。是德国和意大利结成军事同盟来反对英国和法国在欧洲的利益吗？得了吧，这算什么同盟！“我们”没有任何军事同盟。“我们”只不过有一个毫无害处的“柏林一罗马轴心”即某种关于轴的几何学公式而已。 ==========第237页========== 在党的第十八次代表大会上关于联共（布）中央工作的总结报告227是德、意、日结成军事同盟来反对美，英、法在远东的利益吗？没有的事！我们没有任何军事同盟。“我们”只不过有一个毫无害处的“柏林一罗马一东京三角”，即对几何学的一点小小的爱好罢了。 是反对英国、法国、美国利益的战争么？胡扯！“我们”进行的是反对共产国际的战争，而不是反对这些国家的战争。如果不信，就请读一读意大利、德国和日本缔结的“反共产国际协定”。◇240◇ 侵略者老爷们就是想这样来炮制與论的，虽然显而易见这是一套无法掩饰真相的笨拙把戏，因为要想在蒙古的沙漠上，在阿比西尼亚的群山间，在西属摩洛哥的丛林里寻找共产国际的“策源地”，是可笑的。 但是，战争是铁的事实，任何东西都掩盖不了。因为用任何“轴心”、“三角”和“反共产国际协定”都掩盖不了如下的事实：就是在这个时期内，日本侵占了中国的广大领土，意大利侵占了阿比西尼亚，德国侵占了奥地利和苏台德区，德国和意大利共同占领了西班牙， 一一这一切都是违反非侵略国的利益的。战争始终是战争，侵略者的军事同盟始终是军事同盟，而侵略者始终是侵略者。 新的帝国主义大战的特点在于，它还没有成为普遍的世界大战。侵略国进行着战争，百般损害非侵略国的利益，首先是英国、法国、美国的利益，而英国、法国、美国却一再后退，接连向侵略者让步。于是，我们看到，侵略国正在靠损害非侵略国的利益公开地重新瓜分世界和划分势力范围，而非侵略国不但没有一点反抗的企图，甚至还在某种程度上加以纵容。 这是不可思议的，但这是事实。 应当怎样解释新的帝国主义大战的这种片面的奇怪的性质呢？拥有巨大能力的非侵略国怎么会这样轻易地、不加抵抗地放弃自己的阵地和义务而去讨好侵略者呢？ 是不是由于非侵略国力量薄弱呢？当然不是！非侵略的民主国家 ==========第238页========== 228 斯大林全集第十四卷 加在一起，无论在经济方面和军事方面无疑都比法西斯国家强大。◇241◇ 既然如此，究竟为什么这些国家一再地向侵略者让步呢？ 比如说，这种情况也许可以用害怕革命的心理来解释，因为非侵略国一旦加入战争，战争又会成为世界性的，那时就有可能爆发革命。资产阶级的政治家当然知道，第一次帝国主义世界人战使革命在最大的国家之一取得了胜利。他们害怕第二次帝国主义世界大战也会使革命在一个或几个国家里取得胜利。 但是现在，这并不是唯一的原因，甚至不是主要的原因。主要的原因在于，大多数非侵略国、首先是英国和法国放弃了集体安全政策，放弃了集体抵抗侵略者的政策，而转上了不干涉的立场，“中立”的立场。 从表面上也许可以这样来说明不干涉政策：“让每个国家按自己的意愿和能力去防御侵略者吧，这不关我们的事，我们既要同侵略者做生意，也要同他们的牺牲者做生意。”但是事实上，不干涉政策就是纵容侵略，就是策动战争，因而就是把它变成世界大战。在不干涉政策中贯串着一种倾向，一种愿望，这就是不妨碍侵略者去干它们的黑暗勾当，比如不妨碍日本纠缠于对华战争，更好是对苏战争，比如不妨碍德国陷入欧洲事务和纠缠于对苏战争，让所有交战国都深陷到战争的漩涡中去，暗中鼓励它们这样干，让它们相互削弱，相互消耗，然后，当它们疲惫不堪时，自己就以充沛的力量出台活动，当然是“为了和平”而出台活动，并迫使那些筋疲力尽的交战国接受自己的条件。 真是价廉物美啊！ 就拿日本为例。值得注意的是，在日本开始侵入华北以前，法国和英国的一切有权威的报纸都大声叫嚷说，中国力量薄弱，无力抵抗，日本及其军队在两三个月内就能征服中国。然后，欧美的政◇242◇治 ==========第239页========== 在党的第十八次代表大会上关于联共（布）中央工作的总结报告229家就开始等待和观望。后来，当日本展开军事行动时，他们就向日本让出了外国资本在中国的心脏上海，让出了华南的英国垄断势力的基地广州，让出了海南岛，让日本包围香港。所有这一切难道不是很像在鼓励侵略者说；你继续往战争里陷吧，将来我们再看着办。 或者，拿德国为例。他们不项维护奥地利独立的义务，而把奥地利让给了德国；他们违背所有一切义务而让出了苏台德区，使捷克斯洛伐克处于听天由命的地步，然后就在报刊上大肆造谣说，“俄国军队软弱无力”，“俄国空军瓦解了”，苏联内部发生了“骚动”，从而推动德国人继续东进，约许他们能够轻而易举地获得战利品，并且说：你们只要同布尔什维克开战，以后的一切都会很顺当的。必须承认，这也很象是在推动侵略者，鼓励侵略者。 英法和北美的报刊就苏维埃乌克兰问题发出的叫嚣很值得注意。这些报界人士声嘶力竭地叫喊道：德国人正在向苏维埃乌克兰进军，德国人现在己经控制了约有70万人口的所谓喀尔巴阡乌克兰，德国人至迟在本年春季就会把拥有3000多万人口的苏维埃乌克兰并入所谓喀尔巴阡乌克兰。看起来，这种可疑的叫嚣的目的，是要激起苏联对德国的愤怒，毒化气氛，挑拨我们同德国发生无缘无故的冲突。 当然在德国完全可能有一些疯子梦想把苏维埃乌克兰这头大象合并到所谓喀尔巴阡乌克兰这只小甲虫那里去。如果在德国确实有这样的狂妄分子，那么可以肯定地讲，在我国就一定能够为这些疯子找到必要数量的拘束衣。但是，如果撇开疯子而转向正常的人，那么一本正经地谈论把苏维埃乌克兰合并到所谓喀尔巴阡乌克兰去，岂不显然是可笑和愚巖的么？只要设想一下，一只小甲◇243◇虫跑到一头大象跟前，两只手往腰里一插，对它说道：“唉，你呀，你呀，我的小兄弟，我是多么可怜你呀…你生活在这里，没有地主，没有资本家，没有民族压迫，没有法西斯头子，一一这算什么生活呀…我看到你时不能不对你说，除非合并到我这里来，否则你是没有救的…好吧， ==========第240页========== 230 斯大林全集第十四卷 就这样办吧，我允许你把你那块小小的领土合并到我这块广阔无垠的领土上来…” 更值得注意的是，欧美有些政治家和报界人士对“进军苏维埃乌克兰”已经等得不耐烦了，于是开始亲自揭露不干涉政策的真实内幕。他们公开地讲，并且白纸黑字地写道，德国人太使他们“失望了”，因为看吧，德国人非但没有继续东进去反对苏联，却转过头来向西方索取殖民地。可以设想，他们把捷克斯洛伐克各区奉送给德国人，作为德国人负责对苏开战的价钱，而现在德国人拒绝兑现，并且叫他们滚远一些。 我绝不想从道德上来讲不干涉政策，讲变节、背叛等等。向不承认人类道德的人讲道德，是幼稚的。正如那些老奸巨滑的资产阶级外交家所说的，政治终究是政治。但是必须指出，主张不干涉政策的人们所开始的巨大而危险的政治游戏，最终会使他们遭到严重的失败。 这就是现时盛行的不干涉政策的真面目。这就是资本主义各国的政治形势。 3.苏联和各资本主义国家 战争在各国关系中造成了新的局面。它给这些关系带来了惊慌和怀疑的气氛。战争破坏了战后和平制度的基础，推翻了国际法的起码概念，从而使国际条约和国际义务的价值发生问题。和◇244◇平主义和裁军方案已经被埋葬了。代替它们的是武装的狂热。所有的大小国家，其中首先包括实行不干涉政策的国家，都开始武装起来了。所谓慕尼黑会议对侵略者所作的让步和慕尼黑协定似乎开辟了“绥靖”新纪元的甜言蜜语，现在谁也不再相信了。连参加慕尼黑协定的英国和法国本身也不相信这些甜言蜜语了，它们加强自己的武装并不亚于其他国家。 ==========第241页========== 在党的第十八次代表大会上关于联共（布）中央工作的总结报告231显然，苏联不能无视这些严重的事变。侵略者发动的任何一个战争，甚至是在世界上某个遥远的角落的一个很小的战争，无疑都是对爱好和平的国家的一种危险。至于己经席卷了亚洲、非洲、欧洲5亿多人口的新的帝国主义大战，则是更严重的危险。因此，我国一方面始终不渝地执行维护和平的政策，同时又极力加强了我们的红军和红海军的战斗准备。 同时，苏联为了巩固自己的国际地位，还决定采取了其他一些措施。1934年底，我国加入了同际联盟，因为国际联盟虽然软弱，但它总还可以作为揭露侵略者的场所，作为一种虽然软弱但可以阻碍发动战争的和平工具。苏联认为，在这样不安的时刻，甚至象国际联盟这样一个软弱的国际组织，也不应加以忽略。1935年5月，法国和苏联缔结了互助条约来对付侵略者可能的进攻。与此同时，又和捷克斯洛伐克缔结了类似的条约。1936年3月，苏联同蒙古人民共和国缔结了互助条约。1937年8月，苏联同中华民国缔结了互不侵犯条约。 苏联在这些困难的国际条件下执行了自已的对外政策，坚持维护和平的事业。 苏联的对外政策是很明确的： 1.我们拥护和平，拥护加强同所有国家的事务联系，我们现在◇245◇和将来都始终坚持这个立场，只要这些国家也对苏联保持这样的关系，只要它们不试图破坏我们国家的利益。 2.我们主张同所有与苏联交界的邻国都保持和平和亲近的睦邻关系，我们现在和将来都始终坚持这个立场，只要这些国家也对苏联保持这样的关系，只要它们不试图直接或间接地破坏苏维埃国家边界的完整性和不可侵犯性。 3.我们支援遭受侵略和为祖国的独立而斗争的各国人民。 4.我们不怕侵略者的威胁，我们准备用双倍的打击去回答企图破 ==========第242页========== 232 斯大林全集第十四卷 坏苏联边界的不可侵犯性的战争挑拨者的打击。 这就是苏联的对外政策。 苏联在自己的对外政策中所依靠的是： 1.自己日益增长的经济、政治和文化实力： 2.我们苏联社会在道义上和政治上的一致： 3.我国各族人民的友谊； 4.自己的红军和红海军； 5.自己的和平政策： 6.迫切需要维护和平的各国劳动者在道义上的支援： 7.由于某种原因而不愿破坏和平的那些国家的明智态度。 米 米 党在对外政策方面的任务是： 1.今后还要执行维护和平和加强同所有国家的事务联系的政策： 2.保持谨慎态度，不让那些惯于从中渔利的战争挑拨者把我国卷入冲突中去： 3.大力加强我们的红军和红海军的战斗力量； 4.加强同那些关心各国人民之间的和平和友谊的各国劳动者的国际友谊联系。 二苏联的国内形势 现在来谈谈我国的国内形势。 从苏联的国内形势来看，报告所涉及的时期呈现出一幅整个国民经济进一步高涨、文化进一步发展、国家政治力量进一步巩固的图景。 应当认为，在报告所涉及的时期内，国民经济发展方面的最重要成果是在现代新技术的基础上完成了工农业的改造。我国已经不再有， ==========第243页========== 在党的第十八次代表大会上关于联共（布）中央工作的总结报告233或者几乎不再有使用落后技术装备的旧工厂和使用古老农具的旧农户了。目前，我们工农业的基础是现代的新技术装备。可以毫不夸大地说，从生产的技术装备来看，从工农业的新技术装备程度来看，我国是比其他任何国家都先进的国家，因为在其他国家里，旧设备成了生产的累赘，阻碍着新技术装备的采用。 应当认为，在报告所涉及的时期内，我国社会政治发展方面的最重要的成果是彻底消灭了剥削阶级的残余，把工人、农民和知识分子团结成一条共同的劳动战线，加强了苏联社会在道义上和政治上的一致，加强了我国各族人民的友谊。所有这一切的结果，就是我国政治生活的充分民主化，就是新宪法的制定。谁也不敢否认，我们的宪法是世界上最民主的宪法，苏联最高苏维埃以及各加盟共和国最高苏维埃的选举结果就是最明显的例证。 由于进行了这一切工作，我国国内形势十分稳定，国家政权异◇247◇常巩固，使世界上任何一个政府都感到羡慕。 现在我们来看看有关我国经济和政治状况的具体材料。 1.工业和农业的进一步高涨 (一)工业。在报告所涉及的时期内，我们工业的进展呈现出一幅不断高涨的图景。这种高涨不仅反映出一般产值的增长，而且首先反映出一方面是社会主义工业的繁荣，另一方面是私营工业的灭亡。 请看下列统计表： 从下表可以看出，我国的工业在报告所涉及的时期内增长了一倍以上，而且全部都是社会主义工业产值的增长。 其次，从下表可以看出，社会主义体系是苏联工业的唯一体系。最后，从下表可以看出，私营工业的最终灭亡，现在是连瞎子也不能否认的事实了。 ==========第244页========== 234 斯大林全集第十四卷 1934一1938年间苏联工业的增长情况 与上年相较的百分比 1938年对 1933年 1934年1935年1936年 1937年1938年 1933年的 1934年1935年1936年1937年1938年百分比 单位：百万卢布（按1926一1927年度价格计算） 总产值 42030 50477 62137 80929 90166 100375120.1123.1130.2111.4111.3 238.8 其中： 1.社会主义工业 42002 50443 62114 80898 90138 100349 120.1123.1130.2 111.4111.3 238.9 2私营工业 28 34 23 31 28 26121.4 67.6134.890.392.9 92.9 百 分 比 总产值 100 100 100 100 100 100 其中： 1.社会主义工业 99.98 99.93 99.96 99.96 99.97 99.97 2.私营工业 0.07 0.07 0.04 0.04 0.03 0.03 不能认为私营工业的灭亡是偶然的。它所以灭亡，首先是因为社会主义经济制度是比资本主义制度更高的制度。它所以灭亡，其次是因为社会主义经济制度使我们有可能在几年之内就以现代新技术装备为基础重新装备我们的整个社会主义工业。资本主义经济制度不会而且也不可能提供这样的可能性。从生产的技术装备来看，从工业生产采用新技术装备的规模来看，我国的工业在世界上居于首位，这是事实。 如果按照同战前水平相比的百分数，把我国工业的增长速度◇248◇同各主要资本主义国家的工业增长速度相比较，那么就会看到如下的情况： ==========第245页========== 在党的第十八次代表大会上关于联共（布）中央工作的总结报告235 1913一1938年苏联和各主要资本主义国家的 工业增长情况 1913年 1933年 1934年 1935年 1936年 1937年 1938年 苏联 100.0 380.5 457.0 562.6 732.7 816.4 908.8 美国 100.0 108.7 112.9 128.6 149.8 156.9 120.0 英国 100.0 87.0 97.1 104.0 114.2 121.9 113.3 德国 100.0 75.4 90.4 105.9 118.1 129.3 131.6 法国 100.0 107.0 99.0 94.0 98.0 101.0 93.2 从上表可以看出，我国的工业同战前水平相比，增长了8倍多，而各主要资本主义国家的工业却仍然围绕战前水平踏步不前，只超过这一水平20一30%。 这就是说，在增长速度方面，我国的社会主义工业在世界上居于首位。 由此可见，我国的工业在生产的技术装备和增长速度方面，己经赶上并超过了各主要资本主义国家。 那么我们究竟在哪一方面落后呢？我们在经济方面，即在我国工业产量按人口平均计算的水平方面仍然是落后的。我们在1938年生产了约1500万吨生铁，而英国生产了700万吨。看来我们的情况似乎比英国好些。但是，如果把这些生铁的吨数按人口数目来分摊一下，结果就是，英国在1933年每人可以分得145公斤生铁，而苏联每人只能分得87公斤。又如，英国在1938年生产了1080万吨钢和约290亿度电（电力生产)，而苏联生产了1800万吨钢和390多亿度电。看来我们的情况似乎比英国好些。但◇250◇是，如果把所有这些吨数和度数按人口数目来分摊一下，结果就是：英国在1938年每人可以分得226公斤钢和620度电，而苏联每人只能分得107公斤钢和233度电。 ==========第246页========== 236 斯大林全集第十四卷 问题究竟在哪里呢？问题在于我国的人口比英国多几倍，因而需要量也比英国多：苏联有17000万人口，而英国还不到4600万。一国工业的经济实力并不表现在不计人口多少的工业总产量上，而是表现在直接按人口平均消费量计算的工业产量上。按人口平均计算的工业产量越多，这个国家的经济实力就越雄厚，相反，按人口平均计算的产量越少，这个国家及其工业的经济实力就越薄弱。可见，一个国家的人口越多，国家对消费品的需要量也越多，因而这个国家的工业产量也应当越多。 就拿生铁的产量为例。英国在1938年的生铁产量是700万吨，要在经济上超过英国的生铁产量，我们就必须把每年的生铁产量提高到2500万吨。德国在1938年总共生产了1800万吨生铁，要在经济上超过德国，我们就必须把每年的生铁产量提高到4000一4500万吨。要在经济上超过美国（这里指的不是1938年这个危机年度的水平，这一年美国只生产了1880万吨生铁，而是指1929年美国工业高涨时期的水平，这一年美国生产了约4300万吨生铁)，我们就必须把每年的生铁产量提高到5000一6000万吨。 关于钢和钢材的生产，关于机器制造业等等，也必须这祥说，因为，所有这些工业部门也和其他部门一样，归根到底都决定于生铁的生产。 我们在工业的生产技术装备和发展速度方面已经超过了各主要资本主义国家。这很好。但是这还不够，应当在经◇251◇济上也超过它们。我们能够做到这一点，我们也应当做到这一点，只有在经济上也超过各主要资本主义国家，我们才可以期望我国将有充裕的消费品，丰富的产品，我们才可能从共产主义的第一阶段过渡到共产主义的第 二阶段。 要想在经济上超过各主要资本主义国家，需要有些什么呢？为此首先要有强烈的不可遏止的进取心，要有不借牺牲的决心，要有用大 ==========第247页========== 在党的第十八次代表大会上关于联共（布）中央工作的总结报告237量的基本建设投资来全力扩大我们的社会主义工业的决心。我们有这些条件吗？当然有！其次，为此还需要有高度的工业生产技术和高度的工业发展速度。我们有这些条件吗？当然有！最后，为此还需要时间。是的，同志们，需要时间。要建设新的工广。要培养新的工业干部。但是，为此需要时间，而且需要不少的时间。在两三年内是不可能在经济上超过各主要资本主义国家的。为此需要较长的时间。还是拿生铁及其产量为例吧。在生铁的产量方面需要多长时间才能在经济上超过各主要资本主义国家呢？原国家计划委员会的某些工作人员在制定第二个五年计划时，建议把第二个五年计划终结时的生铁产量规定为6000万吨。这就是说，他们认为生铁产量的年平均增长额可以达到1000万吨。这当然是一种幻想，甚至比幻想更坏。而且，这些同志不仅仅在生铁产量方面沉溺于幻想。例如，他们认为在第二个五年计划内，苏联人口每年的增长额应当是300一400万，甚至更多。这也是一种幻想，甚至比幻想更坏。可是，如果撇开幻想家而从现实出发，那就可以根据生铁生产技术的现状，把生铁产量的年平均增长额规定为200一250万吨，这是完全可能达到的。各主要资本主义国家的工业史以及我国的工业史都表明，这样的年增长额是紧张的，然而是完全能够达到的。 所以，要在经济上超过各主要资本主义国家，就需要时间，而◇252◇且需要不少的时间。我们的劳动生产率越高，生产技术越完善，我们也就能越快地实现这一极重要的经济任务，也就能使完成这 一任务的期限更为缩短。 (二)农业。在报告所涉及的时期内，农业和工业一样沿着高涨的路线发展。这种高涨不仅表现在农产品的增长上，而且首先表现在 一方面是社会主义农业的增长和巩固，另一方面是个体经济的灭亡上。集体农庄的谷物播种面积从1933年的7500万公顷增长到1938年的9200万公顷；而个体农户的谷物播种面积在这个期间则从1570万公 ==========第248页========== 238 斯大林全集第十四卷 顷缩减到60万公顷，即缩减到全部谷物播种面积的0.6%。至于经济作物的播种面积我就不去谈了，在这方面，个体经济的作用已经缩小到零。此外，大家知道，现在已经加入集体农庄的有1880万农户，占农户总数的93.5%，而从事渔业和其他经营的集体经济组织还没有计算在内。 这就是说，集体农业已经最终地巩固和确立起来了，社会主义的经济体系现在是我国农业的唯一形式。 如果把报告所涉及的时期内所有作物播种面积的变动同革命前播种面积的规模比较一下，就会看到如下的情况： 苏联所有作物的播种面积 单位： 百 万公顷 1938年对 1913年的 1913年 1934年 1935年 1936年1937年1938年百分比 全部播种面积… 105.0 131.5 132.8 133.8 135.3 136.9 130.4 其中： (1)谷物… 94.4 104.7 103.4 102.4 104.4 102.4 108.5 (2)经济作物… 4.5 10.7 10.6 10.8 11.2 11.0 244.4 (3)瓜菜… 3.8 8.8 9.9 9.8 9.0 9.4 247.4 (4)饲料… 2.1 7.1 8.6 10.6 10.6 14.1 671.4 ◇253◇ 从上表可以看出，我们所有作物的播种面积都增加了，首先是饲料、经济作物和瓜菜作物的播种面积增加了。 这就是说，我国农业日益成为技术程度和产品率更高的农业，而正确的轮作制的采用就具有了现实的基础。 至于在报告所涉及的时期内我国集体农庄和国营农场的拖拉机、联合收割机和其他机器的装备究竟增长了多少，这可以从下面几个统计表中得到答复： ==========第249页========== 在党的第十八次代表大会上关于联共（布）中央工作的总结报告239 (1)苏联农业中的拖拉机总数 1938年 1933年1934年1935年1936年 对1933 1937年1938年 年的 百分比 (一)拖拉机的数量（单位：千台） 全部拖拉机… 210.9 276.4 360.3 422.7 454.5 483.5 229.3 其中 (一)机器拖拉机站 中的拖拉机… 123.2 177.3 254.7 328.5 365.8 394.0 319.8 (二)国营农场和辅 助农业企业中 的拖拉机… 83.2 95.5 102.1 88.5 84.5 85.0 102.2 (二)曳引力（单位：千马力） 全部拖拉机… 3209.2 4462.8 6184.07672.4 8385.09256.2 288.4 其中 (一)机器拖拉机站 中的拖拉机… 1758.12753.9 4281.65856.06679.27437.0 423.0 (二)国营农场和辅 助农业企业中 的拖拉机… 1401.71669.51861.41730.71647.51751.8125.0 ◇254◇ (2)苏联农业中的联合收割机和其他机器的总数 (单位：千部。按年底数字计算) 1938年 1933年 1934年 1935年 1936年 1937年 1938年 对1933 年的 百分比 联合收割机… 25.4 32.3 50.3 87.8 128.8 153.5 604.3 内燃机和锅驼机… 48.0 60.9 69.1 72.4 77.9 83.8 174.6 复式和半复式脱粒机… 120.3 121.9 120.1 123.7 126.1 130.8 108.7 载重汽车… 26.6 40.3 63.7 96.2 144.5 195.8 736.1 轻便汽车（单位：辆）…3991 5533 7555 7630 8156 9594 240.4 除了这些数字外，如果再注意到在报告所涉及的时期内我国机器 ==========第250页========== 240 斯大林全集第十四卷 拖拉机站的数目从1934年的2900个增加到1938年的6350个的事实，那么根据所有这些统计数字就可以很有把握地说，我国农业在现代新技术装备基础上进行的改造基本上己经完成了。 因此，同其他任何一个国家的农业相比，我国的农业不仅是规模最大和机械化程度最高、因而商品率也最高的农业，而且是现代技术装备最充足的农业。 如果把报告所涉及的时期内的谷物和经济作物产量的增长情况同革命前的情况比较一下，那就会看到如下的情况： 苏联谷物和经济作物的总产量 单位： 百万公担 1938年 对1913 年的百 1913年1934年1935年1936年1937年1938年 分比 谷物… 801.0 894.0 901.0 827.3 1202.9 949.9 118.6 棉花（籽棉）… 7.4 11.8 17.2 23.9 25.8 26.9 363.5 亚麻（纤维） 3.3 5.3 5.5 5.8 5.7 5.46 165.5 甜菜… 109.0 113.6 162.1 168.3 218.6 166.8 153.0 油料作物… 21.5 36.9 42.7 42.3 51.1 46.6 216.7 ◇255◇ 从上表可以看出，尽管1936年和1938年在东部和东南部各区发生了旱灾，尽管1913年是空前的丰收年，但是在报告所涉及的时期内，我们的谷物和经济作物的总产量与1913年的水平相比，却一直不断在增长。 集体农庄和国营农场的谷物生产的商品率间题，是值得特别注意的。据著名的统计学家涅姆钦诺夫同志计算，在战前，从50亿普特的谷物总产量中拿到市场上出售的商品粮只有13亿普特左右，就是说当时谷物生产的商品率为26%。涅姆钦诺夫同志又算出，集体农庄和国营农场这种大规模生产的商品率，例如在1926一1927年，约占总产量的47%，而个体农民经济的商品率只有12%左右。如果更谨慎地 ==========第251页========== 在党的第十八次代表大会上关于联共（布）中央工作的总结报告241对待这个问题，把1938年的集体农庄和国营农场生产的商品率算作总产量的40%，结果就是我们的社会主义谷物业在这一年中能够提供而且确实提供了将近23亿普特的商品谷物，即比战前的谷物生产多提供了10亿普特的商品谷物。 可见，国营农场和集体农庄生产的高度商品率，是它们的最重要的特点，这对国家的供应具有莫大的意义。 我国所以能够这样容易而迅速地解决了谷物问题，解决了以足够的商品谷物供应这个庞大的国家的问题，其秘密就在于集体农庄和国营农场具有这样的特点。 应当指出，最近三年来，我们每年收购的谷物都不下16亿普特，有时候，例如在1937年，还增加到18亿普特。如果再加上每年采购的约2亿普特谷物以及通过集体农庄贸易得到的几亿普特谷物，那我们就可以得出集体农庄和国营农场所提供的上述商品粮的总数。 其次，值得指出的是，最近三年来，商品谷物的基地已经从过◇256◇去被认为是我国谷仓的乌克兰移到了我国北部和东部，即移到了俄罗斯苏维埃联邦社会主义共和国。大家知道，最近两三年来， 乌克兰收购的谷物每年只有4亿普特左右，而俄罗斯苏维埃联邦社会主义共和国在这几年中每年收购的商品谷物则有11一12亿普特。 这就是谷物生产方面的情况。 至于畜牧业，那么在这个最落后的农业部门中，近几年来也有重大的进展。固然，在马匹总数和养羊业方面，我们还落后于革命前的水平，但是在牛和养猪业方面，我们却已经超过了革命前的水平。 下面就是这方面的材料： ==========第252页========== 242 斯大林全集第十四卷 苏联的牲畜总数（单位：百万头）按每年7月的数字计算 1938年对 1938年 1916年 1916年 对1933 (据调查 1933 1934 1935 1936 1937 1938 (据调查) 年的百 数字) 的百分比 分比 马… 35.8 16.6 15.7 15.9 16.6 16.7 17.5 48.9 105.4 牛… 60.6 38.4 42.4 49.2 56.7 57.0 63.2 104.3 164.6 绵羊和山羊 121.2 50.2 51.9 61.1 73.7 81.3102.5 84.6 204.2 猪… 20.9 12.1 17.422.5 30.5 22.8 30.6 146.4 252.9 毫无疑问，养马业和养羊业方面的落后状况在最短期间就会消除。(三)商品流转和运输。随着工农业的高涨，我国的商品流转额也增长了。在报告所涉及的时期内，国营商业和合作社商业的零售网扩大了25%。国营商业和合作社商业的零售额增长了178%，集体农庄集市贸易额增长了112%。 下列就是有关的统计表：◇257◇ 商品流转额 1938年对 1933年 1934年 1935年 1936年 1937年 1938年 1933年的 百分比 1.国营商业和合作社商业的零售网（商店和货摊）一一按年底数字计算…285355 286236 268713 289473 327361 356910 125.1 2.国营商业和合作社商业的零售额（包括公共饮食业）一一单位：百万卢布… 49789.2 61814.7 81712.1 106760.9 125943.2 138574.3 278.3 3.集体农庄集市贸易额一一单位：百万卢布… 11500.0 14000.0 14500.0 15607.2 17799.7 24399.2 212.2 4.食品工业人民委员部、轻工业人民委员部、重工业人民委员部、森林工业人民委员部和各加盟共和国的地方工业人民委员部在各州设立的商品批发站按年底数字计算… 718 836 1141 1798 1912 1994 277.7 ==========第253页========== 在党的第十八次代表大会上关于联共（布）中央工作的总结报告243显然，如果运输业的转运额没有一定的增长，国家的商品流转就不会得到这样的发展。的确，在报告所涉及的时期内，所有各类运输的转运额，特别是铁路运输和航空运输的转运额都增长了。水路运输的转运额也增长了，但是很不稳定，而1938年的水路运输的转运额可惜竟比上一年还有所降低。 下列就是有关的统计表： 货运额 1938年 对19331933年1934年1935年1936年1937年1938年 年的百 分比 铁路（单位：10亿吨公里)… 169.5 205.7 258.1 323.4 354.8 369.1 217.7 河运和海运（单位：10亿吨公里)… 50.2 56.5 68.3 72.3 70.1 66.0 131.5 民用航空运输（单位：百万吨公里)… 3.1 6.4 9.8 21.9 24.9 31.71022.6 毫无疑间，1938年水路运输方面的某些落后状况，将在1939年消除。◇258◇ 2.人民物质状况和文化状况的进一步提高 工农业的继续不断高涨不能不引起，而且也确实引起了人民物质状况和文化状况的进一步提高。 剥削现象的消灭，社会主义体系在国民经济中的巩固，失业以及与之有关的城乡贫困的消失，工业的大规模扩展和工人人数的不断增长，工人和集体农庄庄员的劳动生产率的提高，土地的永远固定给集体农庄使用，对集体农庄供应大量头等拖拉机和农业机器，一一所有这一切都为进一步提高工人和农民的物质状况创造了实际条件。而工 ==========第254页========== 244 斯大林全集第十四卷 人和农民物质状况的改善，自然又使构成我国重大力量并为工人和农民利益服务的知识分子的物质状况得到了改善。 现在的问题己经不是为那些离开农村而在饥饿的恐怖之下过活的、无工可做和无家可归的农民想点办法，把他们安插到工业部门和发点慈悲为他们找点工作了。这样的农民在我国早己没有了。这当然很好，因为这证明我们的农村是富裕的。现在的问题只能是请集体农庄答应我们的要求，每年为我们日益增长的工业输送哪怕是150万左右的青年集体农庄庄员。已经富裕起来的集体农庄应当注意到，如果没有它们的这种支援，我国的工业就很难得到进一步的扩展，如果工业得不到扩展，我们就不能满足农民对日用消费品的日益增长的需求。集体农庄完全能够满足我们这个要求，因为集体农庄中的大量技术装备能够解放一部分农村劳动力，而这些劳动力一投入到工业中去，就能够给我们整个国民经济带来巨大的好处。 总起来说，在报告所涉及的时期内，我们在改善工人和农民的◇259◇物质状况方面有如下一些标志： 1.国民收入从1933年的485亿卢布增加到1938年的1050亿卢布： 2.工人和职员人数从1933年的2200多万人增加到1938年的2800万人： 3.工人和职员的全年工资总额己经从3495300万卢布增加到9642500万卢布； 4.工业工人的年平均工资从1933年的1513卢布提高到1938年的3447卢布： 5.集体农庄的货币收入从1933年的566190万卢布增长到1937年的1418010万卢布： 6.谷物区内发给集体农庄每个农户的谷物平均数，从1933年的61普特提高到1937年的144普特，而且种子、种子储备、公共牲畜的 ==========第255页========== 在党的第十八次代表大会上关于联共（布）中央工作的总结报告245饲料储备、交售的谷物、付给机器拖拉机站的实物报酬等都没有计算在内； 7.国家对社会文化设施的预算拨款，从1933年的583990万卢布增长到1938年的3520250万卢布。 至于人民的文化状况，它也随着人民的物质状况的提高而提高了。从人民文化发展方面来看，报告所涉及的时期真正是文化革命的时期。用苏联各民族语言进行的初等普遍义务教育的实现，各级学校和学生数目的增如，高等学校毕业的专家数目的增加，新的苏维埃知识界的形成和巩固，一一这就是人民文化高涨的一般情况。 下面就是这方面的数字：◇260◇ (1)人民文化水平的提高 1938一1939年度对 1933-1934 1938-1939 标 志 计算单位 年度 年度 1933一1934年度 的百分比 各级学校的学生总数… 千人 23814 33965.4 142.6 其中： 初等教育… 千人 17873.5 21288.4 119.1 中等教育（包括普通教育和专业教育)…… 千人 5482.2 12076.0 220.3 高等教有… 千人 458.3 601.0 131.1 在苏联参加学习的人数(包括各种学习方式)… 千人 一 47442.1 群众图书馆数目… 千所 40.3 70.0 173.7 群众图书馆的藏书量… 百万册 86.0 126.6 147.2 俱乐部数目… 千所 61.1 95.6 156.5 刷院数目…… 座 587 790 134.6 电影放映站数目（窄片放映站除外)… 个 27467 30461 110.9 其中有声电影放映站… 个 498 15202 增加30倍 农村中的电影放映站数目(窄片放映站除外)… 个 17470 18991 108.7 其中有声电影放映站… 个 24 6670 增加277倍 报纸的年发行量… 百万份 4984.6 7092.4 142.3 ◇261◇ ==========第256页========== 246 斯大林全集第十四卷 (2)1933一1938年间苏联新建学校数 牙 学 校 数 份 在城市和市镇 在农村 总 计 1933… 326 3261 3587 1934… 577 3488 4065 1935… 533 2829 3362 1936… 1505 4206 5711 1937**… 730 1323 2053 1938… 583 1246 1829 1933一1938年的总数 4254 16353 20007 (3)1933一1938年间从高等学校毕业青年专家人数 (单位：千人) 1933 1934 1935 1936 1937 1938 全苏联总数（不包括军事专家） 34.6 49.2 83.7 97.6 104.8 106.7 1.工业和建筑工程师… 6.1 14.9 29.6 29.2 27.6 25.2 2.运输和邮电工程师… 1.8 4.0 7.6 6.6 7.0 6.1 3.农业机械化工程师、农艺师、兽医和畜牧学家… 4.8 6.3 8.8 10.4 11.3 10.6 4.经济学家和法学家… 2.5 2.5 5.0 6.4 5.0 5.7 5.中学、工农速成中学、中等专业学校的教员以及其他教育工作者，其中包括艺术工作者… 10.5 7.9 12.5 21.6 31.7 35.7 6.医生、药剂师和体育工作者… 4.6 2.5 7.5 9.2 12.3 13.6 7.其他专业… 4.3 11.1 12.7 14.2 9.9 9.8 ◇262◇ 由于进行了这一切巨大的文化工作，在我国便产生和形成了人数众多的新的苏维埃知识分子，他们出身于工人阶级、农民和苏联职员，他们同我国人民血肉相连，没有身受剥削的桎梏，仇恨剥削者并决心忠诚地为苏联各族人民服务。 ==========第257页========== 在党的第十八次代表大会上关于联共（布）中央工作的总结报告247我认为，这个新的人民的社会主义知识界的产生，是我国文化革命最重要的成果之一。 3.苏维埃制度的进一步巩固 在报告所涉及的时期内的最重要的成果之一，就是国内形势的进 一步稳定，苏维埃制度的进一步巩固。 不这样也是不可能的。社会主义体系在国民经济一切部门中的确立，工业和农业的高涨，劳动者物质状况的改善，人民群众文化程度的提高，他们的政治积极性的增长，一一在苏维埃政权领导下实现的这一切不能不使苏维埃制度进一步巩固起来。 与任何资本主义社会不同，现在的苏联社会的特点就在于，在苏联社会中再也没有对抗的敌对阶级了，剥削阶级已经消灭了，而构成苏联社会的工人、农民和知识分子是在友爱合作的基础上生活和工作的。资本主义社会正在被工人和资本家之间、农民和地主之间的不可调和的矛盾分裂着，这就使资本主义社会的内部状况动荡不定，而摆脱了剥削羁绊的苏联社会却没有这样的矛盾，没有阶级冲突，呈现出 一幅工人、农民和知识分子友爱合作的图景。在这种共同性的基础上，象苏联社会在道义上和政治上的一致、苏联各族人民的友谊以及苏维埃爱国主义这样一些动力也得到了发展。在这一基础上又产生了1936年11月通过的苏联宪法以及国家最高机关选举的充分民主化。◇263◇ 至于谈到国家最高机关的选举，那就要指出，它光辉地体现了构成我国国内形势特点的苏联社会的一致和苏联各族人民的友谊。大家知道，在1937年12月选举苏联最高苏维埃时，投共产党员和非党人士联盟的票的几乎有9000万选民，即占所有参加投票人数的98.6%，而在1938年6月选举各加盟共和国最高苏维埃时，投共产党员和非党 ==========第258页========== 248 斯大林全集第十四卷 人士联盟的票的有9200万选民，即占所有参加投票人数的99.4%。 这就是苏维埃制度所以巩固的基础，这就是苏维埃政权具有的取之不尽的力量的源泉。 这还说明，一旦发生战争时，我们军队的后方和前方由于彼此一致和内部统一，将比其他任何国家都更巩固，这一点是国外那些爱搞军事冲突的人应当记住的。 国外有些报界人士胡说什么把托洛茨基、季诺维也夫、加米涅夫、亚基尔、图哈切夫斯基、罗森霍尔茨、布哈林和其他恶棍之类的间谍、杀人凶手和暗害分子从苏维埃组织清洗出去，似乎就“动摇了”苏维埃制度，引起了“瓦解”。这种胡说八道只值得加以耻笑。把暗害分子和敌对分子从苏维埃组织中清洗出去，怎么会动摇和瓦解苏维埃制度呢？托洛茨基一布哈林分子这一小撮间谍、杀人凶手和暗害分子对外国奴颜婢膝，在每一个外国官老爷面前奴气十足，匍伏跪拜，甘愿为他充当间谍，这一小撮人不懂得摆脱了资本锁链的最普通的苏联公民都比任何一个带着资本主义奴隶制枷锁的身居高位的外国官老爷高明得多，一一谁需要这帮可鄙的卖身投靠的奴才呢？他们对人民能有什么价值呢？他们能“瓦解”谁呢？1937年判决枪毙了图哈切夫斯基、亚基尔、乌博列维奇和其他一些恶棍。在这以后进行了苏联最高苏维埃的选举。所有参加投◇264◇票的人98.6%是投票拥护苏维埃政权的。1938年初，判决枪毙了罗森霍尔茨、李可夫、布哈林和其他一些恶棍。在这以后进行了各加盟共和国最高苏维埃的选举。所有参加投票的人99.4%是投票拥护苏维埃政权的，试问，这哪里有什么“瓦解”的迹象呢，为什么这种“瓦解”没有在选举的结果中反映出来呢？ 如果听信这些胡言乱语的外国人，那就会得出这样的结论：要是让间谍、杀人凶手和暗害分子逍遥法外，不去打扰他们的暗害、凶杀 ==========第259页========== 在党的第十八次代表大会上关于联共（布）中央工作的总结报告249和间谍活动，苏维埃组织就会巩固得多和稳定得多了。这些老爷们如此厚颜无耻地为间谍、杀人凶手和暗害分子辩护，岂不是过早地暴露了自己的秘密吗？ 把间谍、杀人凶手和暗害分子从苏维埃组织中清洗出去，就一定会使而且确实己经使这些组织进一步巩固了，这样讲岂不是更正确吗？例如，哈桑湖事件不是恰好说明了把间谍和暗害分子从苏维埃组织中清洗出去是巩固这些组织的最可靠的手段吗？ 米 米 党在对内政策方面的任务是： 1.继续发展我们的工业，提高劳动生产率，改进生产技术，以便在工业的生产技术装备和发展速度方面已经超过各主要资本主义国家之后，能在最近10一15年之内在经济上也超过它们。 2.继续发展我们的农业和畜牧业，以便在最近的3一4年内使谷物的年产量达到80亿普特，使每公顷的平均产量达到12一13公担，使经济作物的产量平均增加30一35%，使羊和猪的头数增加一倍，牛的头数增加40%，马的头数增加35%。 3.继续改善工人、农民和知识分子的物质状况和文化状况。◇265◇ 4.始终不渝地贯彻我们的社会主义宪法，彻底实现国家政洽生活的民主化，巩固苏联社会在道义上和政治上的一致，巩固工人、农民和知识分子的友爱合作，极力巩固苏联各族人民的友谊，发展和培养苏维埃爱国主义。 5.不要忘记资本主义包围，必须记住外国谍报机关将把间谍、杀人凶手和暗害分子派到我国来，必须记住这一点并加强我们社会主义的侦察机关，不断地帮助它粉碎和铲除人民的敌人。 ==========第260页========== 250 斯大林全集第十四卷 三 联共（布）的进一步巩固 从政治路线和日常实际工作方面看来，报告所涉及的时期是我们党的总路线完全胜利的时期。 社会主义体系在整个国民经济中的确立，在新技术基础上对工农业改造的完成，第二个五年计划在工业方面的提前完成，谷物的年产量达到70亿普特的水平，贫困和失业的消灭，人民物质状况和文化状况的提高，一一这就是我们的基本成绩。这些成绩表明我们党的政策是正确的，我们党的领导是正确的。 在这些宏伟的成绩面前，反对我们党的总路线的人，各种各样的“左”派和“右”派，各种各样的蜕化变质分子，如托洛茨基一皮达可夫分子、布哈林一李可夫分子都不得不缩成一团，藏起他们那陈旧的“政纲”，而转入地下。他们没有顺从人民意志的勇气，宁愿同孟什维克、社会革命党人、法西斯分子同流合污，为外国谍报机关效劳，充当间谍，答应帮助苏联的敌人来瓜分我们国家，在我国恢复资本主义奴隶制。◇266◇ 这就是反对我们党的路线，后来成了人民公敌的人的可耻下场。党粉碎了人民公敌并肃清了党组织和苏维埃组织中的蜕化变质分子以后，在政治工作和组织工作上更加一致了，更加紧密地团结在自己的中央委员会周围了。 现在，我们来看一看表明在报告所涉及的时期党内生活的发展、党的组织工作和宣传工作的具体材料。 1.改善党的成分的办法。划小组织单位。 使领导机关接近基层工作 ==========第261页========== 在党的第十八次代表大会上关于联共（布）中央工作的总结报告251在报告所涉及的时期内，巩固党及其领导机关的工作，首先是从两方面进行的：一方面是，调整党的成分，排除不可靠分子，选拔优秀分子；另一方面是，划小组织单位，缩小组织规模，使领导机关接近基层的、实际的、具体的工作。 党的第十七次代表大会共代表1874488个党员。如果把这个数目同前一次即党的第十六次代表大会所代表的党员数目比较一下，那就可以看出，在党的第十六次代表大会到第十七次代表大会期间，党内增加了60万个新党员。党不能不感到，在1930一1933年的条件下，这样大批的人涌入党内，是不健康地和不恰当地扩大了党员数量。党知道，加入它的队伍的不仅有忠诚老实的人，而且还有不合格的分子，还有企图利用党的旗帜达到个人目的的野心家。党不能不知道，它的强大不仅在于党员的数量，而且首先在于觉员的质量。于是就提出了调整党的成分的问题。当时决定把1933年就开始的清洗党员和预备党员的工作继续下去，这个工作确实一直继续到1935年5月。其次，当时决定停止接收新党◇267◇员，在1936年9月以前，确实一直没有接收新党员，直到1936年11月1日，才恢复了接收新党员的工作。其次，基洛夫同志惨遭凶杀的事件证明党内有不少可疑分子，于是当时决定审查和换发党证，这两项工作直到1936年8月底才结束。只是在此以后，党才开始接收新党员和预备党员。由于采取了这一切措施，党才肃清了自己队伍中的不合格的、消极的、有野心的和公开敌对的分子，而选拔了最坚定最忠实的人。决不能说，在进行清洗时没有犯过严重的错误。遗憾的是，所犯的错误竟比原来预料的还多。毫无疑问，我们今后已不再需要采用大批清洗的方法了。但是，1933一1936年的清洗终究是不可避免的，而且这次清洗基本上产生了良好的结果。这一次即第十八次代表大会共代表将近160万个党员，就是说，比第十七次代表大会少了27万个党员。但这一点坏处也没有。相反，这是在好转，因为党是靠清除本身的坏东西而巩固的。现在我 ==========第262页========== 252 斯大林全集第十四卷 们的党在党员数量上虽然少了一些，但是在质量上却更好了。 这是很大的成绩。 至于改善党的日常领导工作，使它接近基层工作和进一步具体化，那么党认为划小组织单位，缩小组织规模，是使党的机关易于領导这些组织，并使领导工作本身变得具体、生动和实际的最好办法。划小组织单位的办法，不仅在人民委员部方面实行了，而且在行政区域的组织方面，即在加盟共和国、边疆区、州和区等等方面也实行了。由于采取了各种措施，我们现在已经不是7个加盟共和国，而是11个加盟共和国，不是14个苏联人民委员部，而是34个苏联人民委员部，不是70个边疆区和州，而是110个边疆区和州，不是2559个市区和乡区，而是3815个市区和乡区。与此相适应的是，现在在党的领导机关系统中总共有以联共（布）中央为◇268◇首的11个中央委员会，6个边疆区委员会，104个州委员会，30个专区委员会，212个市委员会，336个市区委员会，3479个乡区委员会，113060个基层党组织。 决不能说，划小组织单位的工作已经结束了。这一工作很可能还要继续下去。但是，不管怎样，它无论在改善日常领导工作方面，或者在使领导本身接近基层的具体工作方面都产生了良好的结果。我还不去说，划小组织单位的办法使我们能够提拔成千上万的新的人才来担任领导工作. 这也是很大的成绩。 2.挑选干部，提拔干部，配备干部 调整党的成分，使领导机关接近基层的具体工作，这并不是而且也不能是进一步巩固党及其领导的唯一办法。在报告所涉及的时期内所实行的另一种巩固党的办法，就是根本改善干部工作，改善挑选干 ==========第263页========== 在党的第十八次代表大会上关于联共（布）中央工作的总结报告253部、提拔干部、配备干部以及在工作过程中审查干部的工作。 党的干部是党的指挥人员，而由于我们的党是执政的党，所以他们也就是国家领导机关的指挥人员。在制定了经过实践检验的正确的政治路线以后，党的干部就成为党的领导和国家领导的决定力量。有正确的政治路线，这当然是首要的和最重要的事情。但是这毕竞还不够。我们所以需要正确的政治路线并不是为了装饰门面，而是为了贯彻实行。但是要贯彻正确的政治路线，就要有干部，就要有懂得党的政治路线、把党的政治路线当作自己的路线来接受、决心实现它、善于在实践中实现它、能够对它负责、能够捍卫它、能够为它而奋斗的人。否则，正确的政治路线就有成为一纸◇269◇空文的危险。 正是在这里才产生了正确地挑选干部、培养干部、提拔新人才、正确配备干部以及按照所做的工作来审查干部的问题。 正确地挑选干部是什么意思呢？ 正确地挑选干部，这还不是说要为自己找几个副手和助理，成立 一个办公室，从那里发出各种指令来。这也不是说要滥用自己的职权，毫无道理地把几十个人、几百个人调来调去，进行无休止的“改组”。 正确地挑选干部，这就是说： 第一，要重视干部，把他们看作是党和国家最宝贵的财富，爱护他们，尊重他们。 第二，要了解干部，细心考察每个干部的优点和缺点，了解每一个干部究竟在什么岗位上才最能施展自己的才能。 第三，要用心培养干部，帮助每个成长着的工作人员不断提高，不惜花费时间耐心地“照料”这样的工作人员，加速他们的进步。 第四，要及时而大胆地提拔年轻的新干部，不让他们老在一个地方停滞不前，不让他们消沉下去。 第五，在安排工作人员的岗位时要做到使每个工作人员都各得其所，使每个工作人员都能为我们的共同事业最大限度地发挥他的才能， ==========第264页========== 254 斯大林全集第十四卷 使干部配备工作的总方向完全适应于政治路线的要求，因为进行这种配备是为了实现这一政治路线。 在这方面大胆而及时地提拔年轻的新干部的问题具有特别的意义。我认为，我们的人对这个问题还不十分清楚。一些人认为在挑选干部时主要应当注重老干部。相反地，另一些人则认为主◇270◇要应当注重年轻干部。我认为这两种意见都是错误的。老干部当然是党和国家的巨大财富。他们有年轻干部所没有的东西：丰富的领导经验，马克思列宁主义的原则性锻炼，业务知识，明辨方向的能力等。但是第 一，老干部总是少数，不能满足需要，而且由于自然界的天然规律，他们已经部分地开始丧失工作能力。第二，一部分老干部有时候喜欢 一味地朝后看，迷恋过去、迷恋旧事物而不能自拔，看不见实际生活中的新事物。这就叫丧失对新事物的感觉。这是很严重很危险的缺点。至于年轻干部，他们当然没有老干部所具备的那种经验、锻炼、业务知识和明辨方向的能力等。但是第一，年轻干部占大多数；第二，他们年轻，暂时还没有丧失工作能力的危险：第三，他们对新事物有足够的敏感，而这是每个布尔什维克工作者的宝贵品质：第四，他们成长得快，提高得快，上进心强，所以不久就会赶上老年人，同他们并肩前进，成为无愧于他们的接班人。可见，问题不在于要注重老干部还是注重新干部，而在于贯彻执行在担负党和国家领导工作的整个班子中老干部和年轻干部相配合、相结合的方针。 正因为如此，所以必须及时而大胆地把年轻干部提拔到领导岗位上来。 在报告所涉及的时期内，党在巩固党的领导方面所获得的重大成绩之一，就是它在挑选干部时，正是自下而上地、卓有成效地实行了这个把年老工作者和年轻工作者配合起来的方针。 在党中央委员会里有些材料可以说明，党在报告所涉及的时期内提拔了50多万个年轻的党员布尔什维克和靠近党的布尔什维克担任国家系统和党的系统的领导职务，其中有20%以上是妇女。◇271◇ ==========第265页========== 在党的第十八次代表大会上关于联共（布）中央工作的总结报告255现在的任务是什么呢？ 现在的任务就是要把自下而上地挑选干部的工作完全集中起来，并把它提到应有的、科学的、布尔什维主义的高度。 为此就要取消把考察、提拔和挑选干部的工作分散于各部各科的作法，而要把它集中在一个部门。 联共（布〉中央干部局，以及每一个共和国、边疆区和州的党组织中的相应的干部部，就应当是这样的部门。 3.党的宣传工作。对党员和党的干部的马克思列宁主义教育 党在报告所涉及的时期内借以巩固党及其领导机关的另一件很要紧很重大的工作，就是党的口头上和刊物上的宣传鼓动工怍，用马克思列宁主义精神教育党员和党的干部的工作，提高党及其工作人员的政治和理论水平的工作。 关于党的宣传工作的极重要意义，关于对我们工作人员进行马克思列宁主义教育的极重要意义，大概已没有必要再来大谈特谈了。我所指的，不仅是党机关中的工作人员，而且还包括共青团、工会、商业和合作社组织、经济组织、苏维埃组织、教育组织、军事组织及其他组织中的工作人员。调整党的成分和使领导机关接近基层工作的事情，尽可以做得很满意；提拔干部、挑选干部和配备干部的工作，尽可以做得很满意；这一切尽可以都做得很好，但是如果我们党的宣传工作却因某种缘故而搞得不好了，如果用马克思列宁主义教育我们干部的工作松懈了，如果我们对提高这些干部的政治和理论水平的工作削弱了，而干部本身又因此而不再关心我们的发展前途，不再了解我们事业的正确性，而变成一些前◇272◇途茫茫，盲目地机械地执行上级指示的事务主义者，那么我们国家和党的整个工作就一定会削弱。 ==========第266页========== 256 斯大林全集第十四卷 在国家和党的任何一个工作部门中，工作人员的政治水平和马克思列宁主义觉悟程度愈高，工作本身的效率也愈高，工作也就愈有成效；反过来说，工作人员的政治水平和马克思列宁主义觉悟程度愈低，就愈可能在工作中遭受挫折和失败，就愈可能使工作人员本身庸俗化和堕落成为鼠目寸光的事务主义者，就愈可能使他们蜕化变质，一一这要算是一个定理。可以有把握地说：如果我们能够从思想上来培养我们所有工作部门中的干部，从政治上来锻炼他们，使他们能够在国内和国际的局势中毫无困难地辨别方向，如果我们能够使他们成为有能力解决国家领导问题而不犯严重错误的十分成熟的马克思列宁主义者，那么我们就有一切根据认为，我们所有的问题十分之九已经解决了。而这个任务，我们无疑是能够解决的，因为我们有解决这个任务所必需的一切手段和可能。 我们年轻干部的培养和形成，通常都是按各个科学技术部门，按各个专业进行的。这是必要的，适当的。没有必要使一个医学专家同时又是一个物理学专家或植物学专家，反过来说也是一样。但是有一门科学知识却是一切科学部门中的布尔什维克都必须具备的，这就是马克思列宁主义关于社会、社会发展规律、无产阶级革命发展规律、社会主义建设发展规律以及共产主义胜利的科学。因为，那种局限于自己的专业，譬如说局限于数学、植物学或化学，而对自己专业以外的东西一无所知的人，尽管他们自称为列宁主义者，但是决不能认为他们就是真正的列宁主义者。列宁主义者不能仅仅是他自己所喜爱的那门科学的专家，他同时还应当是个政治家和社会活动家，应当密切关心本国命运，懂得社会发展规◇273◇律，善于运用这些规律，并力求积极参加对国家的政治领导。当然，这对于布尔什维克专家来说是一种附加的负担。但是，这是一种大有好处的负担。 党的宣传工作的任务，对干部进行马克思列宁主义教育的任务，就是要帮助我们所有工作部门中的干部掌握马克思列宁主义关于社会 ==========第267页========== 在党的第十八次代表大会上关于联共（布）中央工作的总结报告257发展规律的科学。 关于改进宣传工作和改进对干部进行马克思列宁主义教育的工作的办法问题，联共（布）中央曾经多次讨论过，参加讨论的还有各州党组织中的宣传员。当时注意到了《联共（布）党史简明教程》在1938年9月出版的事实。当时认定，《联共（布）党史简明教程》的出版为我国马克思列宁主义宣传工作的进一步开展奠定了基础。联共（布）中央这些工作的结果曾经公布在《关于<联共（布）党史简明教程>出版后党的宣传工作的安排》①这一著名的决议中。 联共（布）中央根据这个决议，并注意到1937年联共（布）中央三月全会《论党的工作缺点》的著名决议，规定了如下一些主要办法来消除党的宣传工作方面的缺点，并改善对党员和党的干部进行马克思列宁主义教育的工作： 1.把党的宣传鼓动工作集中在一个部门，把各个宣传鼓动部和报刊部合并为统一的联共（布）中央宣传鼓动局，同时在每个共和国、边疆区和州的党组织中成立相应的宣传鼓动部； 2.认为迷恋于在小组中进行宣传的办法是不正确的，而由党员个人研究马克思列宁主义原理的方法则是比较适当的，所以必须使党集中注意报刊宣传和组织讲演宣传；◇274◇ 3.在每一个州中心为我们的基层干部设立一年制的进修班； 4.在我国许多中心城市为我们的中级干部设立两年制的列宁主义学校； 5.在联共（布）中央下面设立三年制的马克思列宁主义高等学校，以培养党的具有高度理论水平的干部； 6.在我国许多中心城市设立一年制的宣传员和报纸工作人员进修班； ①见《苏联共产党代表大会、代表会议和中央全会决议汇编》1957年人民出版社版第4分册第501一521页。一一编者注 ==========第268页========== 258 斯大林全集第十四卷 7.在马克思列宁主义高等学校下面为各高等学校的马克思列宁主义教员设立半年制的进修班。 毫无疑问，这些己经在实行但还没有充分实行的办法，一经贯彻就会立即产生良好的结果。 4.几个理论问題 必须指出，在我们的宣传和思想工作中还有一个缺点，这就是我们有些同志对几个具有重大实际意义的理论问题缺乏十分明确的认识，有一种糊涂观念，我所指的是关于国家、而特别是关于我们社会主义国家的问题，以及关于我们苏维埃知识分子的问题。 人们有时问道：“我们这里的剥削阶级已被消灭了，国内已不再有敌对阶级了，没有什么人可以镇压了，这就是说，国家已不再需要了，国家应当消亡才是，那么为什么我们不促使我们的社会主义国家消亡呢？为什么我们不努力取消国家呢？难道现在还不是把这全部国家废物完全抛掉的时候吗？” 或者还有人这样问：“我们这里的剥削阶级已被消灭，社会主义已经基本上建立起来，我们正向共产主义前进，而马克思主义关于国家的学说认为，在共产主义制度下不应当有任何国家，那么为◇275◇什么我们不促使我们的社会主义国家消亡呢？难道现在还不是把国家送进古物陈列馆的时候吗？” 这些问题证明，发问的人是非常认真地熟读了马克思和恩格斯关于国家学说的个别原理。但是这些问题同时又说明，发问的同志并没有了解这一学说的实质，并没有弄清这一学说的个别原理究竟是在什么样的历史条件下制定的，尤其是不了解当前的国际环境，他们忽视了资本主义的包围和由此产生的对社会主义国家的种种危险的事实。从这些问题中，不仅可以看出他们低估了资本主义包围的事实，而且 ==========第269页========== 在党的第十八次代表大会上关于联共（布）中央工作的总结报告259还可以看出他们低估了资产阶级国家及其机关派遣间谍、杀人凶手和暗害分子到我们国家里来，并力图寻找时机对我国实行武装侵犯的作用和意义：从这些问题中，同样可以看出他们也低估了我们的社会主义国家及其军事机关、惩罚机关和侦察机关是保卫社会主义国家免受外来侵犯所必需的那种怍用和意义。必须承认，犯这种低估过失的不仅是上面所讲的那些同志。在某种程度上，我们全体布尔什维克毫无例外地都犯了这种过失。我们直到最近，即在1937一1938年间，才知道托洛茨基派和布哈林派的上层分子所干的间谍活动和阴谋勾当，而从材料上却可以看出，早在十月革命的初期，这些老爷就充当了外国谍报机关的间谍，并进行了阴谋活动，一一这难道不奇怪吗？我们怎么会忽视这样严重的事情呢？这个过失应该如何解释呢？人们通常总是这样来回答：我们没有料到这些人竟会堕落到这样卑鄙的地步。可是，这不能算是解释，尤其不能当作辩护的理由，因为我们犯了过失的事实始终是事实。那么这一过失应该如何解释呢？这一过失应当这样来解释：人们低估了我们周围的资产阶级国家机器和资产阶级国家的谍报机关的力量和意义，它们竭力利用人们◇276◇的弱点，利用人们的虚荣心，利用人们的无气节而把他们网罗到自己的间谍网中，用他们来包围我们苏维埃国家机关。这过失应当这样来解释：人们低估了我们社会主义国家机器和我们国家的侦察机关的作用和意义，低估了这个侦察机关，却胡说什么苏维埃国家的侦察机关是不值一提和无关紧要的东西，胡说什么苏维埃侦察机关也和苏维埃国家本身一样，很快就要被送进古物陈列馆去。 我们的这种低估态度，是在什么基础上产生的呢？ 这种态度是由于马克思主义关于国家学说的某些一般原理还有不完善和不充实的地方而产生的。它所以能够流行起来，是因为我们对国家理论中的一些问题抱着一种不能容许的疏忽态度，虽然我们二十年来的国家活动的实际经验给我们提供了进行理论总结的丰富材料， ==========第270页========== 260 斯大林全集第十四卷 虽然只要我们愿意，我们就能顺利地弥补这个理论上的缺陷。我们忘记了列宁的一个极重要的指示，他认为我们俄国马克思主义者在理论上有义务进一步探讨马克思主义的理论。关于这点，列宁说道： “我们决不把马克思的理论看作某种一成不变的和神圣不可侵犯的东西：恰恰相反，我们深信：它只是给一种科学奠定了基础，社会主义者如果不愿落后于实际生活，就应当在各方面把这门科学向前推进。我们认为，对于俄国社会主义者来说，尤其需要独立地探讨马克思的理论，因为它所提供的只是一般的指导原理，而这些原理的应用，具体地说，在英国不同于法国，在法国不同于德国，在德国又不同于俄国。”(《列宁全集》俄文第3版第2卷第492页)0 例如，我们看一看恩格斯关于社会主义国家发展论的经典性的公式： “当不再有需要加以镇压的社会阶级的时候，当阶级统治和根源于至今◇277◇的生产无政府状态的生存斗争已被消除，而由此二者产生的冲突和极端行动也随着被消除了的时候，就不再有什么需要镇压了，也就不再需要国家这种特殊的镇压力量了。国家真正作为整个社会的代表所采取的第一个行动，即以社会的名义占有生产资料，同时也是它作为国家所采取的最后一个独立行动。那时，国家政权对社会关系的干预将先后在各个领域中成为多余的事情而自行停止下来。那时，对人的统治将由对物的管理和对生产过程的领导所代替。国家不是‘被废除’的，它是自行消亡的。”（弗·恩格斯《反杜林论》1933年党的出版社版第202页)② 恩格斯的这个原理是否正确呢？ 是的，是正确的，但是只有在具有下面两个条件中的一个条件时 ①见《列宁选集》第2版第1卷第203页。一编者注 ②见《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3卷第320一321页。一一编者注 ==========第271页========== 在党的第十八次代表大会上关于联共（布）中央工作的总结报告261才是正确的：（一）如果仅仅从一国内部的发展来研究社会主义国家，而预先撇开国际因素，并且为了便于研究起见，把它看作是一个离开国际环境而孤立存在的国家；或者是（二)如果假定社会主义己经在 一切国家或大多数国家获得了胜利，社会主义的包围已经代替了资本主义的包围，外来侵犯的威肋己不再存在，军队和国家已没有必要加强。 可是，假如社会主义仅仅是在单独一个国家里获得了胜利，因此无论如何也不能敝开国际条件不顾，那又应当怎样呢？对于这个问題，恩格斯的公式没有给予回答。恩格斯本来就没有给自己提出这样的问题，因此他也就不会回答这个问题。恩格斯是从社会主义已经大致同时地在一切国家或大多数国家获得了胜利这个假定出发的。所以，恩格斯在这里研究的并不是某一国的某个具体的社会主义国家，而是假定社会主义已在大多数国家获得了胜利的条件下的一般社会主义国家的发展，其公式是：“假定社会主义已在大多数国家获得了胜利，试问：在这种情形下，无产阶级的◇278◇社会主义国家应当发生怎样的变化？”只是因为问题带有这样一般的抽象的性质，所以恩格斯在研究社会主义国家问题时，完全撇开了像国际条件、国际环境这样的因素。 但是由此应该得出结论：不能把恩格斯关于一般社会主义国家的命运的一般公式，推广运用到社会主义在单独一个国家中获得胜利的这种个别的具体的情况，这个国家还受着资本主义的包围，还受着外来武装侵犯的威胁，因此不能撇开国际环境不顾，它应当拥有训练得很好的军队，组织得很好的惩罚机关和坚强的侦察机关，因而应当拥有自己的十分强有力的国家，以便保护社会主义的成果免受外来的侵犯。 不能要求距今45一55年以前的马克思主义经典作家预见到每一个别国家在遥远的将来所发生的所有一切历史曲折。如果要求马克思 ==========第272页========== 262 斯大林全集第十四卷 主义的经典作家对每一个别国家在50一100年以后可能发生的一切理论问题都给我们作出现成答案，使我们这些马克思主义经典作家的后代可以安然地躺在暖炕上来咀嚼这些现成的答案，那就太可笑了。但是我们可以而且应当要求现代的马克思列宁主义者不局限于背熟马克思主义的个别的一般原理，而要领会马克思主义的实质，学会经常考虑到社会主义国家在我国存在二十年的经验，最后，并学会根据这个经验和马克思主义的实质，把马克思主义的个别的一般原理具体化，使其更加确切和完善。列宁在1917年8月，即在十月革命和苏维埃国家成立以前的几个月，写了他那部名著《国家与革命》。列宁认为他这部著作的主要任务就是捍卫马克思和恩格斯关于国家的学说，使它不被机会主义者歪曲和庸俗化。列宁本来还打算写《国家与革命》 一书的第二部分，以便把1905年和1917年俄国革命的经验作一个基本的总◇279◇结。毫无疑问，列宁想在他这本书的第二部分里根据苏维埃政权在我国存在的经验，来进一步探讨和发展关于国家的理论。可是，他的逝世使他未能完成这一任务。但是列宁所没有来得及完成的事业，应该由他的学生们来完成。 国家是在社会分裂为敌对阶级的基础上产生的，国家的产生是为了少数剥削者的利益来控制多数被剥削者。国家政权的工具，主要集中于军队、惩罚机关、侦察机关和监狱。国家的活动表现为两种基本的职能：内部的（主要的）职能是控制多数被剥削者：外部的（非主要的)职能是靠侵略别国领土来扩大本国统治阶级的领土，或者是保护本国的领土不受别国的侵犯。从前的奴隶占有制度和封建制度下的情形是这样。现在的资本主义制度下的情形也是这样。 要推翻资本主义，不仅必须把资产阶级赶下台，不仅必须剥夺资本家，而且还必须完全打碎资产阶级的国家机器，即打碎它的旧军队、它的官僚机构、它的警察机关，而代之以新的无产阶级的国家，新的社会主义的国家。大家知道，布尔什维克正是这样做的。但是决不能 ==========第273页========== 在党的第十八次代表大会上关于联共（布）中央工作的总结报告263由此得出结论说，新的无产阶级国家不能够保存某些根据无产阶级国家需要而改变过的旧国家的职能。尤其不能由此得出结论说，我们社会主义国家的形式应当始终不变，我们国家的一切原有职能在将来也应当完全保存下去。事实上，由于我国的发展和外部环境的变化，我们国家的形式正在发生变化，而且将来还会发生变化。 列宁说得完全对： “资产阶级国家虽然形式极其繁杂，但本质是一个：所有这些国家，不管怎样，归根到底一定是资产阶級专政。从资本主义过渡到共产主义，当然不◇280◇能不产生非常丰富和繁杂的政治形式，但本质必然是一个，就是无产阶级专政。(《列宁全集》俄文第3版第21卷第393页)① 自十月革命以来，我们的社会主义国家在其发展中，经历了两个主要阶段： 第一个阶段是从十月革命起到各剥削阶级被消灭为止这一时期。这个时期的基本任务就是镇压被推翻了的阶级的反抗，组织国防以抵御武装干涉者的侵犯，恢复工业和农业，准备条件消灭资本主义分子。因此我们的国家在这个时期中实现了两个基本的职能。第一个职能是镇压国内被推翻了的阶级。这一点使我们的国家在外表上和从前的国家很相似，因为从前那些国家的职能也是要镇压不顺从的人，但是这里有一个原则上的区别，就是我们的国家是为了多数劳动者的利益来镇压少数剥削者，而从前的国家却是为了少数剥削者的利益来镇压多数被刹削者。第二个职能是保卫国家以防外来的侵犯。这一点也使我们的国家在外表上和从前的国家很相似，因为从前的国家也用武装保护自己，但是这里也有一个原则上的区别，就是我们的国家反对外来的侵犯是为了保护大多数劳动者的成果，而从前的国家反对外来的侵 ①见《列宁选集》第2版第3卷第200页。一一编者注 ==========第274页========== 264 斯大林全集第十四卷 犯，却是为了保护少数剥削者的财富和特权。这里还有第三个职能，这就是我们国家机关的经济组织工作和文化教育工作，其目的是要发展新的社会主义经济的萌芽，用社会主义精神改造人。不过，这个新的职能在这个时期并没有得到重大的发展。 第二个阶段是从消灭城乡资本主义分子起到社会主义经济体系完全胜利和通过新宪法为止这一时期。这个时期的基本任务就是在全国组织社会主义经济，消灭资本主义分子的最后残余，组织◇281◇文化革命，组织完全现代化的军队来保卫国家。于是我们社会主义国家的职能也因此而改变了。在国内实行武力镇压的职能已经消失了，消亡了，因为剥削制度已被消灭，剥削者已不存在，再没有什么人需要镇压了。代替镇压职能的，是国家保护社会主义财产免受盗贼和人民财富盗窃者损害的职能。武装保护国家以防外来侵犯的职能则完全保存着，因此红军、海军以及为缉捕和惩罚外国谍报机关派到我国来的间谍、杀人凶手和暗害分子所必需的惩罚机关和侦察机关，也都保存着。国家机关的经济组织工作和文化教育工作的职能仍然保存着，而且得到了充分的发展。现在，我们的国家在国内的基本任务，就是进行和平的经济组织工作和文化教育工作。至于我们的军队、惩罚机关和侦察机关，那么它们的矛头已经不是针对国内，而是针对国外去对付外部敌人了。 由此可见，我国现在是一个全新的社会主义国家，是历史上从未有过的国家，并且按其形式和职能来说是和第一阶段的社会主义国家大不相同的。 但是，发展过程不能就此停止。我们还要前进，向共产主义前进。那么我们的国家是不是在共产主义时期也要保存下来呢？是的，要保存下来，假如那时资本主义的包围尚未消灭，假如那时外来的武装侵犯危险尚未消除的话。同时很明显的是，我们国家的形式，又会随着国内外环境的改变而改变。 ==========第275页========== 在党的第十八次代表大会上关于联共（布）中央工作的总结报告265不，不被保存下来而要消亡下去，假如那时资本主义的包围己经消灭，假如那时社会主义的包围已经代替资本主义的包围的话。关于社会主义国家问题的情形，就是这样。 第二个问题，就是苏维埃知识分子问题。 对这个问题，象对国家问題一样，在我们党内也存在一些模糊◇282◇见解和糊涂观念。 虽然党对苏维埃知识分子问题的立场是十分清楚的，但是在我们党内却依然流行着一种敌视苏维埃知识分子而与党的立场不能相容的观点。大家知道，持有这种不正确观点的人以藐视和鄙弃态度对待苏维埃知识分子，认为知识分子对工人阶级和农民是一种异己的、甚至是敌对的力量。的确，知识分子在苏维埃发展时期，无论其成分或状况，都发生了根本的变化，他们不仅接近人民，而且和人民真诚合作，这是他们与旧的资产阶级知识分子的原则区别。可是，这些同志看来是根本没有考虑这一点的。他们依然弹着老调，错误地用旧的观点和态度来对待苏维埃知识分子，持这样的观点和态度在从前是有理由的，因为那时知识分子是为地主和资本家服务的。 在从前，在革命前，在资本主义条件下，知识界首先是由有产阶级，即贵族、工业家、商人和富农等出身的人组成的。在知识分子的队伍中也有小市民、小官吏、甚至农民和工人出身的人，可是他们没有而且也不能在其中起什么决定性的作用。当时整个知识界都是由有产阶级供养并为它们服务的。因此，当时我国的革命分子，首先是工人，对知识分子怀着一种不信任的心理，甚至往往变成一种仇视的心理，是可以理解的。固然，旧知识分子中也产生了几个甚至几十个勇敢而革命的人物，他们接受了工人阶级的观点，并把自己的命运完全同工人阶级的命运联结起来。但是这样的人在当时知识分子中毕竟为数太少了，所以他们并不能改变整个知识界的面貌。 但是，在十月革命以后，在外国武装干涉被粉碎以后，特别是在 ==========第276页========== 266 斯大林全集第十四卷 工业化和集体化事业胜利以后，当剥削制度的消灭和社会主义◇283◇经济体系的确立已创造了实际条件，使国家能够制定和实施新宪法的时候，知识分子的情形就根本改变了。旧知识分子中最有影响最有技能的一部分人，还在十月革命的初期就脱离了其余的知识分子群众而反对苏维埃政权，并实行怠工。这一部分人因此而受到了应有的惩罚，被苏维埃政权机关粉碎和驱散了。后来，其中保全下来的大多数人都被我国的敌人召募去做暗害分子和间谍，从而自绝于知识分子的队伍。旧知识分子中技能较差而人数较多的另一部分人，在很长时间内还在原地踏步不前，等候“好日子”的到来，但是后来他们看来是不抱什么希望了，这才决定去供职，决定和苏维埃政权和睦相处。现在旧知识分子中的这一类人，大部分都已经年老了，已开始丧失其工作能力。旧知识分子中的第三部分人，主要是比前一部分人的技能更差的一般的知识分子，他们靠拢人民，拥护苏维埃政权。他们须要补习，而他们也确实在我们的高等学校里进行了补习。但是，与旧知识分子这种分化瓦解的痛苦过程同时进行的，还有新知识分子力量形成、动员和积聚的蓬蓬勃勃的过程。几十万从工人阶级、农民和劳动知识分子中出身的年轻人，进入高等学校和中等专业学校，他们毕业后就补充了知识分子的人数减少了的队伍。他们为知识界注入了新的血液，并用新的方式，用苏维埃的方式使知识界复活起来。他们按照自己的模样彻底改变了知识界的整个面貌。旧知识分子的残余己溶解在新的、苏维埃的、人民的知识分子中了。这样就形成了新的苏维埃的知识分子，他们和人民有密切联系，其中大多数人都决心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结果，我国现在就有了一个人数众多的、新的、人民的、社会主义的知识界，它无论在成分方面或社会政治面貌方面，都和旧的资◇284◇产阶级知识界根本不同。 对于旧的、革命前的、为地主资本家服务的知识分子，完全适用关于知识分子的旧理论，这种理论指出必须不信任他们并与他们进行 ==========第277页========== 在党的第十八次代表大会上关于联共（布）中央工作的总结报告267斗争。现在，这个理论已经过时了，己经不适用于我们的新的苏维埃的知识分子了。对于新的知识分子必须采用新的理论，这种理论指出必须为了工人阶级和农民的利益对他们采取友好态度，关怀他们，尊重他们，同他们合作。 这看来是很明白的。 尤其使人感到惊讶和奇怪的是，虽然知识分子的状况发生了这一切根本的变化，可是在我们党内竟然还有人企图把那种反对资产阶级知识分子的旧理论，用来对待我们新的苏维埃的知识分子，对待这个基本上是社会主义的知识界。原来，这些人武断地认为，那些不久前还是按斯达汉诺夫方式在工厂和集体农庄中工作的工人和农民，后来 一被送到高等学校里去受教育，就不再是真正的人，而变成第二等人了。这样说来，受教育竟是一项有害而危险的事情。我们想把所有的工人和农民都变成有文化有知识的人，而且我们将来一定能够做到这 一点。可是，照这些奇怪的同志看来，我们的这种计划竟包含着莫大的危险，因为在工人和农民一变成有文化有知识的人以后，他们就有被列入第二等人的危险。也许这些奇怪的同志将来会落到颂扬落后、无知、愚昧的地步。这也是可以理解的。理论上的错误从来没有使人得到好处，而且也不会使人得到好处。 关于我们新的社会主义知识分子问题的情形就是这样。 米 米 在进一步巩固党的方面，我们的任务是：◇285◇ 1.不断地改善党的成分，提高党员的觉悟程度，通过个别挑选的方式，只将那些经过考验的、忠于共产主义事业的同志接收入党： 2.使领导机关接近基层工作，从而使它们的领导工作日益实际和具体，日益减少忙于开会和文牍主义的情况： 3.把挑选干部的工作集中起来，关心对干部的培养，细心地考察工作人员的优点和缺点，更大胆地提拔年轻的工作人员，使挑选干部 ==========第278页========== 268 斯大林全集第十四卷 和配备干部的工作适应于党的政治路线的要求； 4.把党的宣传鼓动工作集中起来，扩大马克思列宁主义思想的宣传，提高我们干部的理论水平，加强我们干部的政治锻炼。 米 * 同志们！我要结束我的总结报告了。 我把我们党在报告所涉及的时期内所经历的道路作了一番概括的叙述。党和党中央在这个时期内的工作结果，是大家知道的。我们有过缺点和错误。党和党中央并没有隐瞒这些缺点和错误，而是努力加以纠正。我们也有重大的成功和巨大的成绩，但是这些成功和成绩决不应该冲昏我们的头脑。 主要的总结就是我国工人阶级己经消灭了人剥削人的现象，确立了社会主义制度，从而向全世界证明了自己事业的正确性。这就是主要的总结，因为它加强了确信工人阶级的力量和确信工人阶级必然获得最终胜利的信心。 所有国家的资产阶级硬说，人民没有地主和资本家，没有商人和富农是活不下去的。我国工人阶级却用事实证明，人民没有剥削者是能够很好地活下去的。 所有国家的资产阶级硬说，工人阶级破坏了资产阶级的旧制度以后，没有能力建立起新的东西来代替旧的。我国工人阶级却◇286◇用事实证明，它不仅完全有能力破坏旧的制度，还完全有能力建立起新的、美好的、社会主义的制度，而且是既没有危机又没有失业的制度。 所有国家的资产阶级硬说，农民不能走上社会主义的道路。我国集体农庄农民却用事实证明，农民是能够顺利地走上社会主义道路的。 所有国家的资产阶级及其改良主义的走狗们所特别力求达到的，主要是想打消工人阶级对本身力量的信心，打消它对自己能够而且必然获得胜利的信心，从而使资本主义奴隶制永远存在下去。因为资产 ==========第279页========== 在党的第十八次代表大会上关于联共（布）中央工作的总结报告269阶级知道，资本主义还没有被推翻、还继续存在着，这并不是由于它本身有什么优点，而是由于无产阶级对自己获得胜利的可能性还没有充分的信心。不能说资产阶级在这方面的努力是毫无成效的。必须承认，资产阶级及其在工人阶级中的走狗，在某种程度上已经毒化了工人阶级的心灵，使他们犹疑不决和缺乏信心。假如我国工人阶级的成就、它的斗争和胜利，能够提高资本主义各国工人阶级的斗志，坚定它对本身力量的信心、获得胜利的信心，那么我们的党就可以说，它的工作没有白做。可以用不着怀疑，情形一定会是这样。 我们战无不胜的工人阶级万岁！我们战无不胜的集体农庄农民万岁！我们的社会主义知识分子万岁！我国各族人民的伟大友谊万岁！全苏联布尔什维克共产党万岁！ 译自《列宁主义问题》1952年第11版第603一651页◇287◇ ==========第280页========== 斯大林在现场视察 作报告的斯大林 苏联科学院荣誉院士证书 (270) AKA度EMHA HAYK Com3a CoBeTCKHX COUHaANCTKNecxHx 联共（布）党史简明教程 nOYETHHA EHAKAEMHH HAyK CCCP AOCM中BHCCAPHOHOBHY CTANNH 《联共（布）党史简明教程》 ==========第281页========== 271 附录苏维埃社会主义共和国联盟宪法 (根本法)(1936年) (1936年非常第八次苏维埃代表大会通过) 第一章社会结构 第一条苏维埃社会主义共和国联盟是工农社会主义国家。第二条苏联的政治基础，是由于推翻地主和资本家的政权并争得无产阶级专政，而成长和巩固起来的劳动者代表苏维埃。 第三条苏联的一切权力属于城乡劳动者，由各级劳动者代表苏维埃实现之。 第四条苏联的经济基础，是由于消灭资本主义经济体系、废除生产工具与生产资料私有制和消灭人对人的剥削，而确立起来的社会主义经济体系和生产工具与生产资料社会主义所有制。 第五条苏联的社会主义所有制有两种形式：国家所有制（全民的财产)；合作社一集体农庄所有制（各个集体农庄的和各个合作社的财产)。 第六条土地、矿藏、水流、森林、工厂、矿井、矿山、铁路运输、水上和空中运输、银行、邮电、国家所建立的大型农业企业（国营农场、机器拖拉机站等等)，城市和工业区的公用企业和主要住宅，都是国家的财产，即全民的财产。 第七条集体农庄与合作社的公有企业及其牲畜和工具，集体农庄与合作社所生产的产品，集体农庄与合作社的公有建筑物，都是集体农庄与合作社的社会主义公有财产。 集体农庄内每一农户，依照农业劳动组合章程的规定，除从集体 ==========第282页========== 272 斯大林全集第十四卷 农庄的公有经济中获得主要收入外，还可以拥有小块园地，供个人使用；并拥有此园地上的副业、住宅、食用牲畜、家禽和小农具，作为个人财产。 第八条集体农庄占用的土地归该集体农庄无代价和无限期地使用，即永久使用。 第九条社会主义经济体系，是苏联经济中占统治地位的经济形式；同时，法律容许自力经营而不剥削他人劳动的个体农民和手工业者的小私有经济。 第十条公民的劳动收入和储蓄、住宅和家庭副业、家常用具和必需品、个人消费品和舒适设备品的个人所有权，以及公民个人财产的继承权，都受法律保护。 第十一条苏联的经济生活由国家的国民经济计划决定并受其指导，以便增加社会财富，不断提高劳动者的物质和文化水平，巩固苏联的独立和加强苏联的国防力量。 第十二条根据“不劳动者不得食”的原则，劳动是苏联每一个有劳动能力的公民应尽的义务和光荣的事情。 在苏联实行“各尽所能，按劳分配”的社会主义原则。 第二章国家结构 第十三条苏维埃社会主义共和国联盟，是由下列各平等的苏维埃社会主义共和国在自愿联合的基础上组成的联盟国家，其中有： 俄罗斯苏维埃联邦社会主义共和国，乌克兰苏维埃社会主义共和国，白俄罗斯苏维埃社会主义共和国，乌兹别克苏维埃社会主义共和国，哈萨克苏维埃社会主义共和国， ==========第283页========== 附录苏维埃社会主义共和国联盟宪法(1936) 273 格鲁吉亚苏维埃社会主义共和国，阿塞拜疆苏维埃社会主义共和国，立陶宛苏维埃社会主义共和国，摩尔达维亚苏维埃社会主义共和国，拉脱维亚苏维埃社会主义共和国，吉尔吉斯苏维埃社会主义共和国，塔吉克苏维埃社会主义共和国，亚美尼亚苏维埃社会主义共和国，土库曼苏维埃社会主义共和国，爱沙尼亚苏维埃社会主义共和国。 第十四条苏维埃社会主义共和国联盟由它的最高国家权力机关和国家管理机关行使下列职权： 1.在国际关系中代表苏联、缔结、批准和废除苏联同其他国家间的条约，规定各加盟共和国同外国相互关系的一般准则： 2.决定战争与和平的问题： 3.接受新共和国加入苏联： 4.监督对苏联宪法的遵守，并保证各加盟共和国宪法符合于苏联宪法； 5.批准各加盟共和国间疆界的变更； 6.批准各加盟共和国内成立新自治共和国和新自治省： 7.组织苏联国防，领导苏联的一切武装力量，规定各加盟共和国军队编制的指导原则： 8.根据国家垄断原则进行对外贸易： 9.保卫国家安全； 10.制订苏联国民经济计划： 11.批准苏联统一的国家预算，规定列入全联盟、各共和国和各地方的预算的税收和其他各项收入； ==========第284页========== 274 斯大林全集第十四卷 12.管理全联盟所属的银行，工业和农业的机关、企业以及商业企业；对联盟兼共和国所属的工业和建设事业实行总的领导； 13.管理有全联盟意义的运输和邮电： 14.领导金融和信用系统； 15.组织国家保险； 16.借款和贷款； 17.规定使用土地和使用矿藏、森林、水流的基本原则： 18.规定教育和保健事业的基本原则： 19.组织国民经济统一统计的制度； 20.制订劳动立法基础： 21.制订关于法院组织和诉讼程序的立法基础、民事和刑事的立法基础： 22.制订关于苏联国籍的法律、制订关于外国人权利的法律： 23.制订婚姻和家庭立法基础： 24.颁布全联盟的大赦令。 第十五条各加盟共和国的主权只受苏联宪法第十四条所规定的范围的限制。在这个范围以外，每一个加盟共和国都独立行使国家权力。苏联对各加盟共和国的主权都加以保护。 第十六条每一加盟共和国都有根据本共和国的特点而制订的并与苏联宪法完全相符合的宪法。 第十七条每一加盟共和国都保留自由退出苏联的权利。第十八条各加盟共和国的领土非经本共和国的同意不得变更。第十八条(a)每一加盟共和国都有权同外国直接发生外交关系、签订协定和互派外交代表和领事。 第十八条(b)每一加盟共和国都有本共和国军队的编制。第十九条苏联法律在各加盟共和国境内具有同等效力。第二十条加盟共和国的法律同全联盟的法律发生抵触的时候， ==========第285页========== 附录苏维埃社会主义共和国联盟宪法(1936) 275 以全联盟的法律为准。 第二十一条对苏联公民规定统一的联盟国籍。各加盟共和国的公民都是苏联公民。 第二十二条俄罗斯苏维埃联邦社会主义共和国包括下列各苏维埃社会主义自治共和国：巴什基尔苏维埃社会主义自治共和国，布里亚特苏维埃社会主义自治共和国，达格斯坦苏维埃社会主义自治共和国，卡巴尔迪诺一一巴耳卡尔苏维埃社会主义自治共和国，卡耳梅次苏维埃社会主义自治共和国，卡累利苏维埃社会主义自治共和国，科米苏维埃社会主义自治共和国，马里苏维埃社会主义自治共和国，摩尔多瓦苏维埃社会主义自治共和国，北奥谢梯亚苏维埃社会主义自治共和国，鞑靼苏维埃社会主义自治共和国，乌德穆尔特苏维埃社会主义自治共和国，切切诺一一印古什苏维埃社会主义自治共和国，楚瓦什苏维埃社会主义自治共和国，雅库特苏维埃社会主义自治共和国：包括下列各自治省：阿迪盖自治省，戈尔诺一一阿尔泰自治省、犹太自治省，卡腊查耶沃一一切尔克斯自治省，图瓦自治省，哈卡斯自治省。 *第二十三条原条文已撤销。山 第二十四条阿塞拜疆苏维埃社会主义共和国，包括：纳希契凡苏维埃社会主义自治共和国和纳戈尔诺一一卡拉巴赫自治省。 第二十五条格鲁吉亚苏维埃社会主义共和国，包括：阿布哈兹苏维埃社会主义自治共和国，阿札尔苏维埃社会主义自治共和国和南奥谢梯亚自治省。 第二十六条乌兹别克苏维埃社会主义共和国，包括：卡拉一一卡尔帕克苏维埃社会主义自治共和国。 第二十七条塔吉克苏维埃社会主义共和国，包括：戈尔诺巴达克山自治省。 第二十八条关于各加盟共和国所属的省、边区等行政区域设置 ==========第286页========== 276 斯大林全集第十四卷 的问题，应归各加盟共和国处理。 *第二十九条原条文已撤销。 第三章苏维埃社会主义共和国联盟最高国家权力机关 第三十条苏联最高国家权力机关是苏联最高苏维埃。 第三十一条本宪法第十四条所赋予苏维埃社会主义共和国联盟的一切职权，依照本宪法规定，不属于对苏联最高苏维埃报告工作的苏联最高苏维埃主席团、苏联部长会议和苏联各部权限以内的，都由苏联最高苏维埃行使。 第三十二条苏联的立法权只能由苏联最高苏维埃行使。 第三十三条苏联最高苏维埃由联盟苏维埃和民族苏维埃两院组成。 第三十四条联盟苏维埃由苏联公民按选区选举，每三十万人为 一选区，选举代表一人。 第三十五条民族苏维埃由苏联公民按加盟共和国、自治共和国、自治省和民族州依下列名额选举：每一个加盟共和国选举代表二十五人，每一个自治共和国选举代表十一人，每一个自治省选举代表五人，每一个民族州选举代表一人。 第三十六条苏联最高苏维埃每届任期四年。 第三十七条苏联最高苏维埃两院，即联盟苏维埃和民族苏维埃，享有平等权利。 第三十八条 联邦苏维埃和民族苏维埃享有同等的立法提案权。 第三十九条法律经苏联最高苏维埃两院各以过半数票通过后，即被认为批准。 第四十条苏联最高苏维埃通过的法律经苏联最高苏维埃主席团主席和秘书签字后，用各加盟共和国的文字公布。 ==========第287页========== 附录苏维埃社会主义共和国联盟宪法(1936) 277 第四十一条联邦苏维埃和民族苏维埃的会议同时开幕和闭幕。第四十二条联盟苏维埃选出联盟苏维埃主席一人和副主席四人。第四十三条民族苏维埃选出民族苏维埃主席一人和副主席四人。第四十四条联盟苏维埃主席和民族苏维埃主席主持各该院会议并掌握内部活动程序。 第四十五条苏联最高苏维埃两院联席会议由联盟苏维埃主席和民族苏维埃主席轮流主持。 第四十六条苏联最高苏维埃会议每年举行两次，由苏联最高苏维埃主席团召集。 苏联最高苏维埃主席团自己认为必要时或者根据某一个加盟共和国的要求，可以召集苏联最高苏维埃临时会议。 第四十七条联盟苏维埃和民族苏维埃意见发生分歧的时候，问题交由两院同数代表组成的协商委员会解决。如果协商委员会不能通过一致决议或者通过的决议不能使某一院满意时，问题提交两院重新审议。如果两院仍然不能达成一致决议，苏联最高苏维埃主席团即解散苏联最高苏维埃，并且确定举行新选举。 第四十八条苏联最高苏维埃在两院联席会议上选出苏联最高苏维埃主席团，其组成人员是：苏联最高苏维埃主席团主席，副主席十 五人，即每一加盟共和国一人，主席团秘书一人，委员十六人。 苏联最高苏维埃主席团对苏联最高苏维埃报告自己的全部工作。第四十九条苏联最高苏维埃主席团行使下列职权： 1.召集苏联最高苏维埃会议： 2.颁布法令： 3.解释苏联现行法律： 4.根据苏联宪法第四十七条的规定，解散苏联最高苏维埃，并且确定举行新选举； 5.由自己倡议或者根据某一个加盟共和国的要求，举行全民投 ==========第288页========== 278 斯大林全集第十四卷 票，（全民公决）； 6.撤销苏联部长会议和各加盟共和国部长会议的同法律发生抵触的决议和命令； 7.在苏联最高苏维埃闭会期间，根据苏联部长会议主席的提名，任免苏联的各部部长，但事后必须提请苏联最高苏维埃批准： 8.制定苏联的勋章和奖章，规定苏联的荣誉称号： 9.颁发苏联的勋章和奖章，授予苏联的荣誉称号； 10.行使特赦权； 11.规定军人和外交人员的衔级和其他专门衔级： 12.任免苏联武装力量的最高指挥人员； 13.在苏联最高苏维埃闭会期间，如果遇到苏联遭受武装侵犯或者必须履行国际间共同防御侵略的条约义务时，宣布战争状态； 14.宣布全国总动员或者局部动员令； 15.批准和废除苏联缔结的国际条约： 16.任免苏联驻外全权代表： 17.接受外国驻苏联外交代表呈递的国书和卸任状： 18.为了保障苏联国防或者公共秩序和国家安全，宣布苏联个别地方或全境的戒严。 第五十条联盟苏维埃和民族苏维埃各选出资格审查委员会，以审查各该院代表的资格。 两院根据各自的资格审查委员会的报告，确认代表资格或者宣布个别代表当选无效。 第五十一条苏联最高苏维埃认为必要的时候，对于任何问题可以组织调查委员会或者监察委员会。 一切机关和公职人员都有义务执行这些委员会的要求，并且向它们提供必要的材料和文件。 第五十二条苏联最高苏维埃代表，非经苏联最高苏维埃同意， ==========第289页========== 附录苏维埃社会主义共和国联盟宪法(1936) 279 在苏联最高苏维埃闭会期间非经苏联最高苏维埃主席团同意，不受审判或者逮捕。 第五十三条在苏联最高苏维埃任期届满或者经先期解散以后，苏联最高苏维埃主席团继续行使职权到下届苏联最高苏维埃选出新的苏联最高苏维埃主席团为止。 第五十四条在苏联最高苏维埃任期届满或者先期解散的时候，苏联最高苏维埃主席团必须在苏联最高苏维埃任期届满或者解散后的两个月以内举行新选举。 第五十五条新选出的苏联最高苏维埃的第一次会议，在选举完成后的三个月以内由上届苏联最高苏维埃主席团召集。 第五十六条苏联最高苏维埃在两院联席会议上组织苏联政府，即苏联部长会议。 第四章加盟共和国最高国家权力机关 第五十七条加盟共和国最高国家权力机关是加盟共和国最高苏维埃。 第五十八条加盟共和国最高苏维埃由加盟共和国的公民选举，每届任期四年。 代表名额由加盟共和国宪法规定。 第五十九条加盟共和国最高苏维埃是加盟共和国唯一的立法机关。 第六十条加盟共和国最高苏维埃行使下列职权： 1.依照苏联宪法第十六条的规定，通过和修改本加盟共和国的宪法： 2.批准本加盟共和国所属自治共和国的宪法和决定所属自治共和国的疆界； ==========第290页========== 280 斯大林全集第十四卷 3.批准本加盟共和国的国民经济计划和预算；成立经济行政区； 4.对于本加盟共和国审判机关所判处刑罚的公民，有行使大赦和特赦的权限： 5.决定本加盟共和国的外交代表问题： 6.规定本加盟共和国军队的编制。 第六十一条加盟共和国最高苏维埃选出加盟共和国最高苏维埃主席团，其组成人员是：加盟共和国最高苏维埃主席团主席、副主席若干人，主席团秘书一人、委员若干人。 加盟共和国最高苏维埃主席团的职权由加盟共和国宪法规定。第六十二条加盟共和国最高苏维埃选出加盟共和国最高苏维埃主席和副主席若干人，负责主特会议。 第六十三条加盟共和国最高苏维埃组织本加盟共和国政府，即加盟共和国部长会议。 第五章苏维埃社会主义共和国联盟国家管理机关 第六十四条苏维埃社会主义共和国联盟国家权力的最高执行和发布命令的机关是苏联部长会议。 第六十五条苏联部长会议对苏联最高苏维埃负责并对它报告工作；在苏联最高苏维埃闭会期间，对苏联最高苏维埃主席团负责并对它报告工作。 第六十六条苏联部长会议根据并且为了执行现行法律，发布决议和命令，并且检查这些决议和命令的执行情况。 第六十七条苏联部长会议发布的决议和命令，在苏联全境都必须执行。 第六十八条苏联部长会议行使下列职权： 1.统一并指导全联盟的各部、联盟兼共和国的各部和部长会议 ==========第291页========== 附录苏维埃社会主义共和国联盟宪法(1936) 281 所属其他各机关的工作：通过各加盟共和国部长会议实现对经济行政区的国民经济委员会的领导； 2.采取措施，以执行国民经济计划、国家预算和巩固信用一一货币制度； 3.采取措施，以维护公共秩序、保护国家利益并保障公民权利； 4.在外交方面实行总的领导： 5.规定每年征集服役的公民人数，领导全国武装力量的一般建议； 6.按照需要，设立直属于苏联部长会议的关于经济、文化和国防等建设的专门委员会和总管理局。 第六十九条苏联部长会议对于联盟权限内的各种管理部门和经济部门，有权停止加盟共和国部长会议的和各经济行政区国民经济委员会的决议和命令并有权撤销苏联各部部长的命令和指示。 第七十条苏联部长会议由苏联最高苏维埃组织。其组成人员是：苏联部长会议主席， 苏联部长会议第一副主席若干人，苏联部长会议副主席若干人，苏联各部部长， 苏联部长会议国家计划委员会主席，苏联部长会议苏维埃监察委员会主席，苏联部长会议国家劳动和工资委员会主席，苏联部长会议国家职业技术教育委员会主席，苏联部长会议国家科学技术委员会主席， 苏联部长会议国家自动化和机器制造委员会主席，苏联部长会议国家航空技术委员会主席，苏联部长会议国防技术委员会主席，苏联部长会议国家无线电电子委员会主席， ==========第292页========== 282 斯大林全集第十四卷 苏联部长会议国家造船委员会主席，苏联部长会议国家化学委员会主席，苏联部长会议国家建筑事业委员会主席，苏联部长会议国家粮食制品委员会主席，苏联部长会议国家对外经济联系委员会主席，苏联部长会议国家对外文化联系委员会主席，苏联部长会议直属国家安全委员会主席，苏联国家银行管理局主席， 苏联部长会议直属中央统计局局长，苏联部长会议国家科学经济委员会主席。 各加盟共和国部长会议主席都是苏联部长会议的成员。 第七十一条苏联政府或苏联各部部长对于苏联最高苏维埃代表向它提出的质询，必须在三天以内在有关院经以口头或书面答复。 第七十二条苏联各部部长分别领导苏联权限以内各该部门的国家管理工作。 第七十三条苏联各部部长在各该部的权限内，根据并且为了执行现行法律和苏联部长会议的决议和命令，得发布命令和指示，并且检查这些命令和指示的执行情况。 第七十四条苏联既有全联盟的部，也有联盟兼共和国的部。第七十五条全联盟的部在苏联全境内直接或者通过它所任命的机关领导各该部所属的国家管理工作。 第七十六条联盟兼共和国的部通常是通过加盟共和国同名称的部领导各该部所属的国家管理工作，而其直接管理的企业，只以苏联最高苏维埃主席团批准注册的为限。 *第七十七条全联盟的部是下列各部：对外贸易部， 海上运输部， ==========第293页========== 附录苏维埃社会主义共和国联盟宪法(1936) 283 交通部， 中型机器制造部，运输机器建造部，电站建筑部。 *第七十八条联盟兼共和国的部是下列各部：高等和中等专业教育部，地质和矿藏保护部，卫生部， 外交部， 文化部， 国防部， 邮电部， 农业部， 财政部。 第六章加盟共和国国家管理机关 第七十九条加盟共和国国家权力的最高执行和发布命令的机关是加盟共和国部长会议。 第八十条加盟共和国部长会议对加盟共和国最高苏维埃负责并对它报告工作；在加盟共和国最高苏维埃闭会期间，对加盟共和国最高苏维埃主席团负责并对它报告工作。 第八十一条加盟共和国部长会议根据并且为了执行苏联和本加盟共和国的现行法律和苏联部长会议的决议和命令，得发布决议和命令，并且检查这些决议和命令的执行情况。 第八十二条加盟共和国部长会议有权停止自治共和国部长会议的决议和命令的执行，并有权撤销边区、省和自治省劳动者代表苏维 ==========第294页========== 284 斯大林全集第十四卷 埃执行委员会的决定和命令以及各经济行政区国民经济委员会的决议和命令。 第八十三条加盟共和国部长会议由加盟共和国最高苏维埃组织，其组成人员是： 加盟共和国部长会议主席，部长会议副主席若干人，各部部长， 加盟共和国最高苏维埃依照加盟共和国宪法组织的部长会议所属各种国家委员会的主席和其他主管机关的领导人。 第八十四条加盟共和国各部部长分别领导加盟共和国权限以内各该部门的国家管理工作。 第八十五条加盟共和国各部部长在各该部的权限内，根据并且为了执行苏联和本加盟共和国的现行法律、苏联部长会议和本加盟共和国部长会议的决议和命令、苏联联盟兼共和国的各部的命令和指示，得发布命令和指示。 第八十六条加盟共和国既有联盟兼共和国的部，也有共和国的部。 第八十七条联盟兼共和国的各部，分别领导各该部所属的国家管理工作，除接受加盟共和国部长会议领导外，并接受苏联相当的联盟兼共和国的部的领导。 第八十八条共和国的各部，分别领导各该部所属的国家管理工作，直接受本加盟共和国部长会议的领导。 第八十八条(a)各经济行政区的国民经济委员会在领导其所属各经济部门的活动时，直接受本加盟共和国部长会议的领导。 经济行政区的国民经济委员会在自己的权限内，根据并且为了执行苏联和本加盟共和国的法律，苏联部长会议和本加盟共和国部长会议的决议和命令，得发布决议和命令。 ==========第295页========== 附录苏维埃社会主义共和国联盟宪法(1936) 285 第七章苏维埃社会主义自治共和国最高国家权力机关 第八十九条自治共和国最高国家权力机关是苏维埃社会主义自治共和国最高苏维埃。 第九十条自治共和国最高苏维埃由本共和国公民依照本共和国宪法规定的代表名额选举，第届任期四年。 第九十一条自治共和国最高苏维埃是苏维埃社会主义自治共和国唯一的立法机关。 第九十二条每一自治共和国都有根据本共和国的特点而制定的并与加盟共和国宪法完全相符合的宪法。 第九十三条自治共和国最高苏维埃依照本自治共和国宪法选举本自治共和国最高苏维埃主席团，并组织本自治共和国部长会议。 第八章地方国家权力机关 第九十四条边区、省、自治省、州、区、市、村（又称为斯坦尼茨，捷列夫尼，胡图尔，基什拉克，阿乌尔)的国家权力机关是劳动者代表苏维埃。 第九十五条边区、省、自治省、州、区、市、村（又称为斯坦尼茨，捷列夫尼，胡图尔，基什拉克，阿乌尔)的劳动者代表苏维埃由本边区、省、自治省、州、区、市、村的劳动者选举，每届任期两年。 第九十六条劳动者代表苏维埃的代表名额由各该加盟共和国宪法规定。 第九十七条劳动者代表苏维埃领导所属管理机关的工作，保证国家秩序的维持、法律的遵守和公民权利的保护，领导地方的经济建 ==========第296页========== 286 斯大林全集第十四卷 设和文化建设，规定地方的预算。 第九十八条劳动者代表苏维埃在联盟法律和加盟共和国法律所赋予的权限内，得通过决定和发布命令。 第九十九条边区、省、自治省、州、区、市、村的劳动者代表苏维埃的执行和发布命令的机关是由各该劳动者代表苏维埃选出的执行委员会，其组成人员是：主席，副主席若干人，秘书、委员若干人。 第一百条村镇的劳动者代表苏维埃的执行和发布命令的机关依照加盟共和国宪法的规定，由该劳动者代表苏维埃选出主席、副主席和秘书各一人组成。 第一百零一条劳动者代表苏维埃的执行机关直接向选举它的劳动者代表苏维埃和上一级劳动者代表苏维埃执行机关报告工作。 第九章法院和检察院 第一百零二条苏联最高法院、加盟共和国最高法院、边区法院和省法院、自治共和国法院和自治省法院、州法院、依照苏联最高苏维埃决议设立的苏联专门法院、人民法院，行使苏联的审判权。 第一百零三条各级法院审理案件，除法律有专门规定的情况外， 一律在人民陪审员参加下进行。 第一百零四条苏联最高法院是最高审判机关。苏联最高法院在法律规定的范围内，负责监督联盟和加盟共和国所有审判机关的审判工作。 第一百零五条苏联最高法院和苏联专门法院由苏联最高苏维埃选举，每届任期五年。 苏联最高法院审判成员中应包括各加盟共和国最高法院院长。第一百零六条加盟共和国最高法院由加盟共和国最高苏维埃选举，每届任期五年。 ==========第297页========== 附录苏维埃社会主义共和国联盟宪法(1936) 287 第一百零七条自治共和国最高法院由自治共和国最高苏维埃选举，每届任期五年。 第一百零八条边区法院、省法院、自治省法院、州法院分别由边区、省、自治省、州的劳动者代表苏维埃选举，每届任期五年。 第一百零九条区（市）人民法院的人民审判员由本区（市）公民按照普遍、直接、平等选举制，采用无记名投票方法选举，每届任期五年。 区（市）人民法院的人民陪审员由他的工作或居住地点的职工和农民大会选举，陪审员是军人时，由军队选举，每届任期二年。 第一百一十条诉讼用本加盟共和国、自治共和国或者自治省的语言进行，保证不通晓这种语言的当事人通过翻译完全了解案件材料并且有权用他本民族的语言在法庭上发言。 第一百一十一条苏联各级法院审理案件，除法律有特别规定外， 一律公开进行，并保证被告人的辩护权。 第一百一十二条审判员独立，只服从法律。 第一百一十三条苏联总检察长对于所有的部和这些部所属的机关以及每一个公职人员和苏联公民是否严格遵守法律，行使最检察权。 第一百一十四条苏联总检察长由苏联最高苏维埃任命，任期七年。 第一百一十五条各共和国、边区、省的检察长和自治共和国、自治省的检察长由苏联总检察长任命，任期五年。 第一百一十六条州、区和市的检察长由加盟共和国检察长提请苏联总检察长批准任命，任期五年。 第一百一十七条各级检察机关独立行使职权，不受任何地方机关的干涉，只服从苏联总检察长。 ==========第298页========== 288 斯大林全集第十四卷 第十章公民的基本权利和义务 第一百一十八条苏联公民有劳动的权利，即有获得有保障的工作并按劳动的数量和质量领取报酬的权利。 劳动的权利的保证是：国民经济的社会主义组织，苏维埃社会生产力的不断增长，经济危机可能性的消除，失业现象的消灭。 *第一百一十九条苏联公民有休息的权利。 休息权利的保证是：规定工人和职员每日工作时间为七小时，对某些劳动条件困难的职业每日工作时间缩减为六小时，在劳动条件特别困难的车间中每日工作时间缩减为四小时，规定工人和职员每年都有照付工资的休假：广泛设立疗养院、休养所和俱乐部供劳动者享用。 第一百二十条苏联公民在年老、患病或者丧失劳动能力的时候，有享受物质保证的权利。 这种权利的保证是：广泛发展由国家出资为工人和职员举办的社会保险事业；实行劳动者免费医疗；广泛设立疗养所供劳动者享用。 第一百二十一条苏联公民有受教育的权利。 这种权利的保证是：在教育和生活、生产相联系的基础上实行八年制普及义务教育；广泛发展中等一般技术教育，各种职业教育，中等专业和高等教育，尽力发展夜校和函授学校，对各种教育都实行免费的国家的助学金制度；各地学校用当地语言讲课；在工厂、国营农场和集体农庄中对劳动者进行免费的生产教育、工艺教育农艺教育。 第一百二十二条苏联妇女在经济的、国家的、文化的和社会一 一政治的生活各方面享有同男子平等的权利。 妇女的这些权利可能实现的保证是：妇女享有同男子平等获得劳动、劳动报酬、休息、社会保险和受教育的权利；国家保护母亲和儿童的利益：国家补助多子女的母亲和单身母亲：妇女在产前产后有保 ==========第299页========== 附录苏维埃社会主义共和国联盟宪法(1936) 289 留原工资的休假；广泛设立助产院、托儿所和幼儿园。 第一百二十三条苏联公民，不分民族和种族，在经济的、国家的、文化的社会一一政治的生活各方面，一律平等，这是确定不移的法律。 因种族或者民族的关系，而对公民的权利作任何直接或间接的限制，反之，建立直接或间接的公民特权以及凡宣传种族或者民族的特殊化或者仇恨和歧视等行为，都受法律制裁。 第一百二十四条为了保证公民的信仰自由，苏联实行政教分离和学校同教会分离。一切公民都享有举行宗教仪式或者进行反宗教宣传的自由。 第一百二十五条为了适合劳动人民的利益和巩固社会主义制度，法律保障苏联公民享有下列各种自由： (1)言论自由： (2)出版自由； (3)集会自由： (4)游行和示威自由。 公民的这些权利的保证是：印刷厂、纸张、公共场所、街道、邮电和其他一切为实现这些权利所必要的物质条件，都供劳动者和劳动者的组织和团体享用。 第一百二十六条为了适合劳动者的利益和发挥人民群众的组织上的自动性和政治上的积极性起见，保证苏联公民有权结成各种社会团体，即工会，合作社，青年组织，体育和国防的组织，文化、技术和科学等团体：而工人阶级、劳动农民和劳动知识分子中最积极最觉悟的公民，自愿结成的先锋队，是劳动者所有一切社会团体和国家机关的领导核心。 第一百二十七条苏联公民有人身不可侵犯的保障。任何公民，非经法院决定或者检察长批准，不受逮捕。 ==========第300页========== 290 斯大林全集第十四卷 第一百二十八条公民的住宅不可侵犯和通信秘密均受法律保护。第一百二十九条苏联对于凡因维护劳动者的利益、进行科学活动、进行民族解放斗争而有遭受迫害危险的外国公民，均给以避难的权利。 第一百三十条苏联每一个公民都必须遵守苏维埃社会主义共和国联盟宪法，遵行法律，遵守劳动纪律，诚恳地履行社会义务，尊重社会主义公共生活规则。 第一百三十一条苏联每一个公民都必须保护和巩固社会主义公有制，因为它是苏维埃制度神圣不可侵犯的基础、祖国富强的源泉、全体劳动者富裕文明生活的源泉。 侵犯社会主义公有制的人就是人民的公敌。第一百三十二条普遍兵役义务是国家的法律。在苏联武装部队中服兵役是苏联公民的光荣义务。 第一百三十三条保卫祖国是苏联每一个公民的神圣职责。凡违背誓词，投奔敌方，损害国家武装力量，做外国间谍，都是背叛祖国、罪大恶极的行为，应受法律最严厉的制裁。 第十一章选举制度 第一百三十四条一切劳动者代表苏维埃，即苏联最高苏维埃，加盟共和国最高苏维埃，边区和省劳动者代表苏维埃，自治共和国最高苏维埃，自治省劳动者代表苏维埃，州、区、市、村（又称为斯坦尼茨，捷列夫尼，胡图尔，基什拉克，阿乌尔)劳动者代表苏维埃的代表，都由选民按照普遍、平等、直接选举制，采用无记名投票方法选举。 第一百三十五条代表的选举是普遍的，苏联所有年满18岁的公民，不分种族、民族、性别、信仰、教育程序，不问居住期限、社 ==========第301页========== 附录苏维埃社会主义共和国联盟宪法(1936) 291 会出身、财产状况、过去职业如何，都有参加代表的选举的权利：但是依法定程序宣告为患精神病的人除外。 每一个年满23岁的苏联公民，不分种族、民族、性别、信仰、教育程度，不问居住期限、社会出身、财产状况、过去职业如何，都可以被选为苏联最高苏维埃代表。 第一百三十六条代表的选举是平等的，每一个公民都有一个投票权，一切公民都在平等的基础上参加选举。 第一百三十七条妇女有同男子平等的选举权和被选举权。第一百三十八条在苏联武装部队中服兵役的公民有同所有其他公民平等的选举权和被选举权。 第一百三十九条代表的选举是直接的，一切劳动者代表苏维埃，自村和市的劳动者代表苏维埃起至苏联最高苏维埃止，都由公民直接选举。 第一百四十条代表的选举采用无记名投票方法。第一百四十一条候选人按选区提出。 提出候选人的权利属于下列各劳动者的社会团体和组织：共产党组织、工会、合作社、青年组织、文化团体。 第一百四十二条每一个代表必须向选民报告本人的和劳动者代表苏维埃的工作，并且根据选民的多数决定，依照法律规定的程序可以随时撤换代表。 第十二章国徽、国旗、首都 第一百四十三条苏维埃社会主义共和国联盟的国徽形式如下：镰刀和铁锤绘于下面有阳光照耀、周围有麦穗环绕地球上，麦穗上有各加盟共和国文字写的“全世界无产者，联合起来！”的字样。国徽顶端绘有五角星一枚。 ==========第302页========== 292 斯大林全集第十四卷 第一百四十四条苏维埃社会主义共和国联盟的国旗，是用红色材料制成的，上角接近旗杆的地方绘有金黄色的镰刀和铁锤，镰刀和铁锤的上面绘有带金黄色的红色五角星一攻。国旗宽度和长度是一与 二之比。 第一百四十五条苏维埃社会主义共和国联盟的首都是莫斯科。 第十三章本宪法修改程序 第一百四十六条苏联宪法只有根据苏联最高苏维埃两院各以2/3以上的人数通过的决定，才可以修改。 []注*的各条均系按苏联第五届最高苏维埃第三次、第四次、第五次会议的修改或补充译出。 ==========第303页========== 293 年表 (一九三四年至一九四一年五月) ー九三四年 一月二十一日 斯大林在大剧院出席列宁逝世十周年纪念大会。 一月二十六日至二月十日 斯大林领导联共（布）党第十七次代表大会，在会上作了关于联共（布）党中央工作的总结报告。斯大林被选为联共（布）党中央委员会委员，并被选入审查及补充莫洛托夫和古比雪夫作的关于发展苏联国民经济的第二个五年计划的报告提纲，以及最后编审卡冈诺维奇作的“组织问题（党和苏维埃的建设)”报告提纲的两个委员会。 二月十日 斯大林领导联共（布）党中央委员会全体会议，全体会议选举斯大林为政治局和组织局的委员，并批准斯大林为联共（布）党中央委员会总书记。 六月四日 斯大林在波克罗夫斯基一斯特列施聂夫和赫莱勃尼柯夫各区视察莫斯科一伏尔加运河的建设。 六月十九日 斯大林出席在红场举行的庆祝契留斯金探险队队员返回莫斯科的群众大会、检阅和游行。 六月二十一日 斯大林和党政首长在克里姆林宫接见苏联英雄一一契留斯金探险队队员和飞行员们。 七月十四日 斯大林在联共（布）党中央委员会会议上演说关于重建莫斯科城总计划的问题。 ==========第304页========== 294 斯大林全集第十四卷 八月八日 斯大林、日丹诺夫和基洛夫撰写《关于<苏联历史>教科书大纲的补充意见》。 八月九日 斯大林、日丹诺夫和基洛夫撰写《关于<近代史>教科书大纲的补充意见》。 十二月二日 基洛夫惨遭凶杀，斯大林、莫洛托夫、伏罗希洛夫和日丹诺夫莅临列宁格勒。 十二月四日 斯大林、莫洛托夫、伏罗希洛夫和日丹诺夫由列宁格勒护送基洛夫灵柩回莫斯科。 十二月六日 斯大林在红场参加基洛夫的葬礼。 十二月二十六日 斯大林在克里姆林宫钢铁工人会议上就发展钢铁工业的任务发表演说。 一九三五年 一月十五日至二十三日 斯大林参加第十六次全俄苏维埃代表大会，大会选举斯大林为全俄中央执行委员会委员。 一月二十一日 斯大林在大剧院出席列宁逝世十一周年纪念大会。 一月二十八日至二月六日 斯大林参加苏联第七次苏维埃代表大会，大会选举斯大林为苏联中央执行委员会联盟苏维埃委员。 二月七日 斯大林在第七届苏联中央执行委员会第一次会议上被选入苏联中央执行委员会主席团，并被选为苏联宪法修正委员会主席。 二月十一日至十七日 斯大林参加第二次全苏联集体农庄突击队员代表大会，领导农业劳动组合模范章程草案审查委员会的工作。 ==========第305页========== 年表 295 四月一日至四日 斯大林参加铁路运输工作者会议。 五月四日 斯大林在克里姆林宫向红军学院的毕业生发表演说。 五月十四日 斯大林在庆祝莫斯科地下铁道通车的大会上发表演说。 七月七日 斯大林主持宪法委员会全体会议，大会选举斯大林为编篡小组委员会和宪法一般问题小组委员会的主席。 七月二十五日至八月二十日 斯大林参加共产国际第七次大会，大会选举斯大林为共产国际执行委员会委员。 七月三十日 斯大林在克里姆林宫接见铁道运输工作者时发表演说。 十一月十日 斯大林在克里姆林宫接见种植甜菜的集体农庄女突击队员时发表演说。 十一月十四日至十七日 斯大林参加第一次全苏联工业和运输业的斯达哈诺夫工作者会议。 十一月十七日 斯大林在第一次全苏联斯达哈诺夫工作者会议上发表演说。 十二月一日 斯大林在苏联先进男女联合机驾驶员和党政首长的会议上发表演说。 十二月四日 斯大林在塔吉克斯坦和土库曼尼斯坦先进男女集体农民和党政首长的会议上发表演说。 十二月十九日 斯大林出席乌兹别克斯坦、卡查赫斯坦以及卡拉一卡尔帕克先进男女集体农民和党政首长的会议。 十二月二十七日至二十九日 斯大林参加谷物丰收的先进者、拖拉机驾驶员及打谷机司机和党政首长的会议。 ==========第306页========== 296 斯大林全集第十四卷 ー九三六年 一月四日 斯大林与党政首长在克里姆林宫接见采金工业、有色金属、轻金属和稀有金属工业的工作者。 一月二十一日 斯大林在大剧院出席列宁逝世十二周年纪念大会。 二月十三日至十六日 斯大林出席畜牧业先进者和党政首长的会议。 三月十四日至十五日 斯大林参加种植亚蔴和大蔴的先进者和党政首长的会议。 四日十一日至二十一日 斯大林参加第十次苏联列宁共产主义青年团代表大会。 五月十五日 斯大林主持宪法委员会全体会议。 六月一日至四日 斯大林领导联共（布）党中央全体会议，在会上作了关于苏联宪法草案的报告。 六月十一日 斯大林出席苏联中央执行委员会主席团会议，报告苏联宪法草案。 六月十一日 斯大林在红场参加高尔基的葬礼。 十一月二十五日至十二月五日 斯大林参加苏联第八次苏维埃非常代表大会，报告苏联宪法草案。 十二月一日 苏联第八次苏维埃非常代表大会选举斯大林为制定苏联宪法最后条文编审委员会主席。 十二月三日 斯大林主持编审委员会会议。 十二月五日 斯大林在苏联第八次苏维埃非常代表大会报告编审委员会的工作。 ==========第307页========== 年表 297 ー九三七年 一月十五日至二十一日 斯大林参加第十七次全俄苏维埃非常代表大会，斯大林被选入制定俄罗斯苏维埃联邦社会主义共和国宪法最后条文编审委员会。 一月二十一日 斯大林在大剧院出席列宁逝世十三周年纪念大会。 二月二十三日至三月五日 斯大林领导联共（布）党中央委员会全体会议，在会上作了《论党工作的缺点和消灭托洛茨基两面分子及其他两面分子的办法》的报告。 四月 斯大林写了“关于联共（布）党史教科书”一信给该书的编者。 五月二十五日 斯大林和党政首长与飞行员契卡洛夫和巴俄陀柯夫共同讨论关于莫斯科北极一美国间的不着陆飞行的计划。 八月十五日至十六日 斯大林参加党政首长与纺织工业工作者的会议。 十月二十日至十二月九日 斯大林在全国各地的竞选大会上被提名为苏联最高苏维埃代表第一名候选人。 十月二十六日 斯大林参加钢铁工业领导工作者和斯达哈诺夫工作者的会议。 十月二十九日 斯大林在克里姆林宫接见钢铁工业和煤矿工业的领导工作者和斯达哈诺夫工作者并发表演说。 十二月十一日 斯大林在大剧院举行的莫斯科城斯大林选区选民大会上发表演说。 十二月十二日 斯大林被选为莫斯科城斯大林选区的苏联最高苏维埃代表。 ==========第308页========== 298 斯大林全集第十四卷 一九三八年 一月十二日至十九日 斯大林参加第一届苏联最高苏维埃第一次会议，并被选入苏联最高苏维埃主席团。 一月二十一日 斯大林在大剧院出席列宁逝世十四周年纪念大会。 五月十七日 斯大林在克里姆林宫接见第一次全苏联高等学校工作者会议的参加者，并发表演说。 九月九日至十九日 《真理报》刊登斯大林的《联共（布）党史简明教程》一书。 九月二十七日至二十九日，十月一日 由于《联共（布）党史简明教程》一书出版，斯大林领导宣传员会议。 十月四日 斯大林在克里姆林宫和钢铁工厂领导工作者举行会议，并对技师在生产中的作用问题发表演说。 ー九三九年 一月二十一日 斯大林在大剧院出席列宁逝世十五周年纪念大会。 三月十日至二十一日 斯大林领导联共（布）党第十八次代表大会，在会上作了联共（布）党中央委员会工作总结报告，大会将斯大林选入对莫洛托夫作的发展苏联国民经济的第三个五年计划及日丹诺夫作的修正联共（布）党章两个报告提纲的修改补充审查委员会。 三月二十日 斯大林在联共（布）党第十八次代表大会上被选为联共（布）党纲修正委员会主席。 ==========第309页========== 年表 299 三月二十一日 联共（布）党第十八次代表大会选举斯大林为联共（布）党中央委员会委员。 三月二十二日 斯大林在联共（布）党中央委员会全体会议上被选为党中央书记及党中央政治局和组织局的委员。 十二月二十日 当斯大林六秩寿辰时，由于他在组织布尔什维克党、创立苏维埃国家、在苏联建立社会主义杜会以及加强苏联各民族友好事业上的卓越劳绩，苏联最高苏维埃主席团特奖给斯大林以社会主义劳动英雄的称号。 十二月二十一日 斯大林被选为全苏联列宁农业科举院荣誉院士。 十二月二十二日 斯大林被选为苏联科学院荣誉院士。 ー九四O年 一月二十一日 斯大林在大剧院出席列宁逝世十六周年纪念大会。 二月二日 斯大林与党政首长在克里姆林宫接见参加“塞道夫号”破冰船英勇航行的船员们。 三月二十六日至二十八日 斯大林领导联共（布）党中央委员会全体会议。 三月二十九日至四月四日 斯大林参加第一届苏联最高苏维埃第六次会议。 五月二十八日至六月二日 斯大林参加第一届俄罗斯苏维埃联邦社会主义共和国最高苏维埃第三次会议。 七月二十九日至三十一日 斯大林领导联共（布）党中央委员会全体会议。 ==========第310页========== 300 斯大林全集第十四卷 八月一日至七日 斯大林参加第一届苏联最高苏维埃第七次会议。 八月十日 斯大林与党政首长在克里姆林宫接见比萨拉比亚和布柯维那北部各民族的代表，以及立陶宛、拉脱维亚国会与爱沙尼亚国家杜马的全权委员会委员。 一九四一年 (六月前) 一月二十一日 斯大林在大剧院出席列宁逝世十七周年纪念大会。 二月十五日至二十日 斯大林领导全苏联联共（布）党第十八次代表会议。 五日五日 斯大林在克里姆林宫举行的红军学院军官毕业典礼上发表演说。 五月六日 苏联最高苏维埃主席团任命斯大林为苏联人民委员会主席。 据苏联出版的《斯大林年谱》原文个别文字标点经校订 ==========第311页========== 本卷正文译文均取自《斯大林文集》 斯大林文第 SIDALIN WENJI (1934-1852年) 中共中央引立琴房炎察青作编译妈第译 人名卡所出版酸幸幸在发行北京新华印制厂印刷 50X118毫米32开本22印张91,000字 1985年13月第1版1085年12月北京第1头印羽印数00,001一10,000书号10011240定价4.55元 ==========第312页========== 全心全意地为工人阶级服务为劳动人民事业服务为人民服务 我们的政府和党除了人民的利益和人民操心的事情以外，没有别的利盖和别的操心的事情 斯大林 诸夏怀斯社 二O一五年八月制作 ==========第313页==========